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四十六章 「百團第二」前的開胃菜
自從太平洋戰爭爆發后，帝國實際上杜絕了自己從國外進口坦克的可能性。
晚上二十點左右，八路軍的後勤炊事班將伙食跳上了陣地，準備給八路軍的首長們送飯，穿越一片狼藉戰場的時候，居然發現流動司令部，僅僅距離炮火紛飛的戰場只有幾百米而已！
幾分鐘后，日寇的各式大炮拉開了架勢，向「對岸」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猛烈轟擊。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搬運彈藥的鬼子兵一頭栽倒了下去，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鬼子的槍炮就像發瘋了一樣，對準壕溝對面的障礙場猛烈盲目掃射！
凌晨還差十分鐘的時候，「毒氣」漸漸散，疲倦、傷痛交加的中江，已經能夠藉著月色、戰場的火光，看到四面合圍過來的黑八路軍，其中還夾雜著大量身穿雜衣的「土八路（民兵）」。
「轟、轟、轟！」連續三枚炸彈落入日寇的散兵隊伍中，這幾枚炸彈除了一枚是殺傷爆破彈以外，其它兩枚是帶著劇烈嗆人氣味的煙霧彈，鬼子的步兵又被迫退了回去……
夏天，整個華北呈現出風雨欲來的局面！席南溝的要塞化作廢墟之後，日寇華北方面軍迅速結束了冀南的「四二九」大掃蕩，將參加冀南「掃蕩」的日偽軍主力調往冀中！
「報告！」一個參謀拿著一份電報匆匆跑過來，戴仙兵接過電報后還沒看完，就急匆匆地交到劉雲的手裡，驚訝地說道：「司令員，情況真的如你所說發生了變化！綏西區情報站發來急電，駐紮在包頭附近的鬼子戰車師團，派遣一個聯隊的機械化混成部隊，浩浩蕩蕩地向綏南總部地開過來，預計一、兩天之內就會到達！」
戴仙兵的手又縮了回來，對幾個參謀揮揮手，示意繼續進行綏南的戰備工作。
但是在這裏，雄心勃勃、迫切求戰的「皇軍」見不到一個「支那人」，找不到一顆糧食、一滴水！
十幾分鐘后，軍部傳來了回信，一個鬼子尉官大聲念道：「……各路援軍正爭相向八路軍合圍，你部必須堅守，以待中心開花，一勞永逸地解決綏遠局面……」
但是地表的荒涼卻並不代表八路軍就真的已經離開了，實際上這一路上冷槍不斷，在「皇軍」的戰車鋼板，隱約可見一些不易察覺的凹痕。
二十三點三十，八路軍為了減少傷亡，被迫停止繼續壓縮「皇軍」的戰線，但卻突然在處在上風的地方，大量使用參了胡椒粉的辣椒彈，這些「特種拋射彈」在敵群外圍紛紛爆炸后，煙霧瀰漫的嗆人「毒氣」，瞬間淹沒了日寇前沿陣地。
中江的神色稍微有了一些變化，看了看表，時間正好是傍晚十七點三零分，思索了幾秒鐘，中江正準備下令停止行軍、就地防禦的時候，在兩翼擔當護衛的兩個「警備」隊，又幾乎同時派來了報信的士兵……
又過了十分鐘后，「報告！軍委來電，詢問戰況……」
這使得綏遠主力在分割包抄鬼子聯隊部的時候，哪怕佔據絕對優勢兵力，也一樣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和慘重的傷亡！
「把剩下的預備隊壓上去！再從虛字鋪、完班溝調兵過來！」劉雲並沒有理睬參謀遞上來的晚飯，而是趴在臨時野戰工事內，死死地盯著拚死頑抗的日寇。
不眠之夜，岡村和彭總幾乎同時瞥了一眼綏遠，隨後馬上將目光的焦點，集中放到了冀中區！就在岡村準備對準備對冀中區動手那一剎那，整個華北的八路軍，突然展開了大範圍的軍事行動，頻繁襲擊日寇的交通線、據點，特別是那些在邊遠地區的日寇據點，大半被八路軍的炮彈和炸藥包所摧毀，讓「土八路」繳獲了大量的戰略物資！
一個小時后，一枚突如其來的大威力炮彈（火箭彈），打到了距離中江大約一公里米的防線上，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藏在掩體內足有一個中隊的「皇軍」大半被炸死，
如果日寇用戰車部隊攻擊綏南區，恐怕綏遠除了地下的地道以外，地面設施會被日寇毀壞殆盡！
片刻后，劉雲回過神來，對小五吩咐道：「讓騎兵旅接應部隊突圍！我方主力從綏南西側的『警備隊』衝出去，他們不敢攔咱們！再給軍區發電報捷，順便說一聲，有兩支地方部隊打得很勇敢，請求給與獨立團的番號，還有兩支地方部隊，軍分區可以擇日給予獨立營的番號！」
根據最新情報顯示，日寇的合圍部隊開始在戰場外圍密集地布置包圍圈，以試圖形成一個圈中圈、徹底「解決綏遠的局面」！
下午十三點，日寇的戰車聯隊、機動炮兵聯隊、機動步兵聯隊全部到齊，其縱深達一公里的攻擊陣型，也很快在壕溝邊擺好了！
……
綏遠分區血戰八個小時，雖然聚殲了日寇的重兵聯隊，但是八路軍的營、連級骨幹犧牲很多、差不多是「磕壞了門牙」！日寇的「攜彈同歸於盡隊」、傷兵「自盡隊」、「毀壞武器裝備隊」特別猖狂！特別是日寇聯隊部被殲滅前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日寇，開始瘋狂地炸毀設備、焚燒聯隊旗以及其他軍火物資的情景，幾乎讓參与攻擊的戰士們也跟著發狂！
戴仙兵也向劉雲看過來，並且還將手伸到了作戰地圖夾中，準備研究大同一帶的地圖。
至此，駐蒙軍主力已經實現了對八路軍綏南區的戰略合圍，八路軍被壓縮在綏南狹小的「匪區」內！
鬼子沒有帶毒氣面具，也看不見對面八路軍的情況，這使得「皇軍」的防禦陣地發生了一些小小騷動！鬼子兵除了一邊大聲咳嗽，一邊條件反射般地進行盲目射擊以外，對八路軍可能發起的攻擊沒有任何辦法！
「司令員，部隊是不是即刻南下，和第五分區協作展開大同外圍作戰的計劃？」小五在一旁問道，言語中帶著興奮。
「司令員，這樣做會不會受人以柄？！」林黑羽湊在劉雲的耳旁低聲問道。
根據軍區的意思，第五分區即將與綏遠分區合併，組建塞北軍區，這樣一來綏遠分區將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和戰略迴旋餘地！
稀稀拉拉的鬼子俘虜從劉雲的眼前走過，這些鬼子兵沒受過被俘方面的訓練，所以他們的心情全部寫在臉上——悲傷、憤怒、甚至是咆哮！劉雲看著這些神態各異的鬼子兵一陣發獃。雖然主力部隊能夠迅速補充民兵恢復編製，但是戰鬥力卻大打折扣！那些成建制補充進來的民兵，其素質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老戰士，如果八路軍能夠補充鬼子兵就好了……
「難怪軍部會中途改變作戰計劃！」尉官越聽越吃驚，最後忍不住緊緊地捏住了腰間的指揮刀。
遠處，一道寬闊的防戰車壕，擋住了「皇軍」戰車前進的步伐。在戰車壕溝的前面，是一片寬闊的、障礙物密布的野戰工事。據「北支那」司令部特高科的可靠情報，這就是八路軍俗稱的「墳場」——用來消滅「皇軍」戰車聯隊野戰陣地！
「席南溝一役之後，駐蒙軍毫無疑問會展開大範圍的報復！而且這次絕對不會用人海戰術，而是出動以機械化部隊、騎兵部隊為主的快速打擊力量！」劉雲想了想，又轉頭對小五吩咐道：「糧食可是根據地最寶貴的物資！給地方上送雞毛信，要求地方上抓緊糧食收割，來不及收割的糧食、帶走的物資的一律焚毀、破壞，不能讓日寇得到一星半點！」
幾分鐘后硝煙散去，鬼子的戰車搜索隊過了壕溝之後，發現八路軍的小股偷襲部隊，已經彎著腰從野戰地道中逃走了……
從歸綏城內趕來參戰的黑石旅團中江步兵聯隊，經過向駐蒙軍司令部的請戰，已經得到了率先向八路軍發起攻擊的任務，並且被授
中午，接近十二點，日寇機械化「掃蕩」作戰的急先鋒——機械化搜索隊，已經從西邊進入了綏南「非治安區」。
日寇偵察機在綏南偵查完畢后，很快就帶回駐蒙軍司令部所需的情報。
實際上劉雲所說的這四支地方部隊，只剩下一個空殼和一堆民兵傷兵罷了！就算是得到了番號又有何用？！
幾分鐘后炮火急襲完畢，日寇的工兵、步兵一齊出動，迅速填平了防戰車壕溝，踏上了還在冒煙、發熱的障礙場。
黑暗籠罩的夜空下，綏遠黑石旅團主力被殲滅的消息迅速用電波傳了出去。至此一戰，歸綏城內的兵力空虛，日寇在綏遠的軍事布置陷入全面被動，大同的鬼子守軍只能迅速北上「救火」、填補兵力空虛，八路軍「前指」要求綏遠分區牽制大同守軍的戰略任務也算完成了！
拋開「堅壁清野」的困難不談（發起大戰役，通常都需要很長時間的準備工作），現在這個時候，八路軍備受日寇的打擊，在各個主要根據地已經極大地縮水、局勢出現極大困難的情況下，中央能夠下達類似於第二次「百團大戰」的戰役動員令，僅僅從這份決心來看，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綏南流動司令部，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綏遠分區在大南溝大獲全勝之後，遠在大後方的國統區都有「震感」，重慶陸續有民間組織和個人發來慶賀電報，給延安爭取到了相當一部分政治同情！所以此時即便是劉雲率部北上、絲毫不理睬大同的守敵，也不會有什麼人會說什麼！
林黑羽的臉色輕微一變，日寇戰車的滾滾鐵流？！
第二天上午，日寇戰機對綏南的一些重要野外工事進行了轟炸，但是和他們所破壞的工事比例來看，整個綏遠還有很多這樣的野外工事群落，所謂的轟炸、破壞無異於杯水車薪，對幫助日寇的機械化部隊快速推進，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和「百團大戰」一樣，八路軍與日寇之間的第二次大範圍較量，依舊是再次開始於綏遠！
「向軍部發報！綏西、綏中、綏南的主力全部聚集在我部周圍（實際上綏中騎兵旅並沒有進入綏南），其總兵力至少三倍於我……」中江一邊說，一邊頻繁抬頭看著左前方的槍炮聲，從哪裡密集的槍炮聲來看，八路軍首先選擇了戰鬥力虛弱的「警備隊」下手！
「報告！軍區參謀部來電，詢問戰況、戰局……」有參謀拿著電報跑上來，戴仙兵迎上交待了幾句。
野外，綏南流動司令部。
就這樣，一路上的磕磕絆絆、不斷付出傷亡，讓戰車新編第十三聯隊西進的進展極為緩慢，已經無法按照預定的時間實現對綏南區「閃擊」。
而頂住了黨內、軍內的壓力，力主進行第二次有限「百團大戰」的彭總，更是一個了不起的偉人！
「如果不儘快取得太平洋戰爭的勝利，帝國的坦克製造工業，會在幾年時間內會逐漸萎靡！」中江說完后，滿臉陰沉地看了看尉官，又繼續說道：「根據帝國軍火專家的研究，八路軍所使用的威力強大的破甲裝備（賀龍式破甲彈），已經超出了世界上任何一款戰車的裝甲承受能力！所以帝國的戰車雖然不中用，但卻是消耗一輛就少一輛！」
綏遠的被動，對於華北方面軍來說，這是一記重擊！對於延安來說，這是「百團第二」即將開戰前的一次寶貴勝利，在國民黨準備發動新一輪反共高潮之前，適時拋出「百團第二」的重大勝利，對於派出林彪前往西安與蔣介石進行政治談判（后改在重慶）、解決我黨地位問題，有極大的好處！
圍殲日寇的重兵聯隊
雖然岡村的「五一大掃蕩」已經根據形勢被迫提前發動，但是名將左參謀長也不會犧牲了！
在持續不斷的爆炸聲中，障礙場內大片大片的泥土被掀起，泥坑和大塊的石頭「易位」。
半個小時后，有參謀大聲喊道：「報告！『前指』總指揮部來電，詢問戰況……」
鬼子趁著混亂，八路軍的炮兵再次近距離射擊，幾門威力極其強大的大炮（轟天炮），猛烈轟擊「皇軍」的陣地，在四枚類似於重炮的大威力炸彈轟擊下，「皇軍」幾塊前沿陣地，被爆炸后的強大衝擊波「掃」得乾乾淨淨！
「司令員，現在就把拳頭亮出去，是不是為時過早？」戴仙兵有些擔心，目不轉經地盯著一張戰場草圖看著。
這個時候，除了特科隊員打過戰車以外，部隊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真的戰車。當戰車龐大的身體、轟隆隆的機械噪音、噴火的射擊孔出現在八路軍陣地前的時候，劉雲很擔心這些只見過戰車模型的幹部戰士，會不會喪失戰鬥意志！
「因為包頭戰車師團的那些草包，已經沒有辦法趕到預定的戰場！」中江想了想，又皺著眉頭對尉官解釋道：「西線的機械化部隊在行軍途中，還沒有和八路軍主力接觸，戰車聯隊就差不多報銷了一個輕型戰車中隊！軍部和『北支那（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已經為此震怒不已！
沒等中江說話，殿後的大隊派來了騎兵，一個鬼子兵來不及下馬，就大聲喊道：「大佐閣下，在我們後方發現了大批八路軍，很有可能是主力！」
※※※
下午，歸綏城內的日偽軍騎兵部隊迅速集結到了綏南北邊，從西邊集寧趕來的騎兵集團一部，集結在綏南東側，準備擔當預備隊，隨時攔截圈外的八路軍援兵、圍堵包圈內的八路軍逃竄。
「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打掃戰場，給政委帶一個口信，讓他安置傷兵、不需要轉移的民兵、掩埋帶不走的設備！」劉雲從戰火逐漸熄滅的戰場上縮回目光。
身為開路先鋒的搜索隊當然不能就此停下腳步，幾輛戰車開始分別偵查四周的地形。隨後到達的機動摩托化步兵中隊紛紛跳下汽車，搶佔制高點后架起了機槍，掩護輕型戰車不被八路軍的直射炮火所擊中。
「大佐閣下！」一個和中江親近的鬼子尉官，策馬徐徐地跟在中江身後，有些疑惑地問道：「閣下，為什麼軍部會讓我們對綏南區率先展開攻擊？」
小五的神色頓時有些黯然起來，連同周圍的戴仙兵等人也皺起了眉頭。
敵酋西線總指揮佐武勝司少將默默地從望遠鏡中觀察著「對岸」，半晌才放下望遠鏡，又看了看就擺在壕溝前，還在冉冉冒著青煙的兩輛輕型戰車，片刻后，對身後的鬼子尉官命令道：「炮火猛烈轟擊！」
「報告！」一個鬼子尉官急速跑來，滿臉帶著喜悅，大聲說道：「在我方前面發現了八路軍的主力！請大佐閣下下令！」
日寇投降的俘虜極少！一千多鬼子中主動投降，還不到一個步兵班！即便是被戰士們抓獲的鬼子俘虜，也都是一些無力反抗的鬼子傷兵。粗步統計，鬼子俘虜合計不到半個小隊……」
從華北司令部傳來的絕密消息，由於帝國海軍與美軍作戰主要是海空戰、急需製造大量的飛機和艦艇。所以為了將鋼材割捨給海軍，陸軍兵器的生產已經為海軍讓路、甚至已經出現了產量縮小的趨勢。除了被迫縮減了輕型坦克的生產以外，極有
一陣「隆隆」的機械轟鳴聲在村落廢墟上疾馳，一個中隊的鬼子輕型戰車偵察隊呈扇面形疾行，為首的一輛指揮戰車上，鬼子戰車中隊的中隊長探出身體在東張西望。
感覺司令員「太緊張」了，戴仙兵正要說話，天空中卻突然傳來了「嗡嗡」聲，一家日寇的偵察機高速掠過天空。
此戰，也再次證明了一件事情，敵我雙方拋開補給能力和士氣不談，八路軍除了的狙擊手以外（能夠隱藏和自主出擊），日寇士兵的槍法要普遍好於八路軍戰士（實彈訓練的關係），而且其他方面的單兵戰術能力，也要強於八路軍！
打日寇和打解放戰爭中的國民黨絕然不同，打國民黨既可以補充武器又可以補充兵員（運輸大隊的「美稱」就是這樣來得的），但是被俘的日寇卻無法補充，日寇的戰鬥意志太過於堅強、抓不住什麼俘虜；而且日寇還喜歡毀壞武器，被俘之前（自殺之前）會毀壞能毀壞的裝備！
十九點鐘左右，開戰不到兩個小時，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裝備落後、戰鬥意志薄弱的偽「警備隊」就首先支持不住了，挨了兩枚「轟天炮」（火箭彈的製造工藝和成本過於昂貴，所以射程只有兩百余米、威力卻不相上下的粗糙轟天炮，又被搬上了戰爭舞台）、死了百多人之後，大約兩個大隊的偽軍先後成建制地投降（偽軍一個大隊不過三百人）！
「當真？！怎麼這麼快？」劉雲有些不相信地反問道：「是不是整個華北敵後戰場的『戰役動員令』？」
本來中江這種級別的大佐，是沒有資格知曉這種戰略性絕密情報的，但是這個消息卻是從學長佐佐木的嘴巴里，免費掏出來的！
在歷史上，日寇的戰車第三師團，尚還沒有成軍，就在「五一大掃蕩」期間對八路軍的綏遠區進行了初次「試刀」！
劉雲一聲不吭地看了看桌子上的幾份戰況彙報，自從八路軍主力團團包圍了中江聯隊之後，中江不但沒有率部突圍（失去了唯一逃命的機會），反而唯恐八路軍「改變主意」脫離和「皇軍」的接觸！而外圍的「皇軍」主力，就像蜘蛛一樣斯文慢理地織網，根本不操心被圍的中江聯隊！
在小五說話的時候，軍分區警衛連的兩個排，又帶著集寧縣大隊的三個連沖了上去。
尉官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沒料到在帝國輝煌的光環下，卻藏著極大地隱患！
幾分鐘后，飛機消失不見了，劉雲等人這才從才從草叢中轉出來，卻都沒有說話，一干人都默默地看著飛機消失的方向。
「知道了！」劉雲輕輕點點頭，對戴仙兵吩咐道：「傳令下去，告訴部隊的幹部戰士，咱們的特科隊員曾經打下過一個鬼子戰車中隊，所以戰車並不是什麼可怕東西！」
「不會！」劉雲搖搖頭，給林黑羽耐心地分析道：「日寇的戰車第三師團，經過近兩年的換裝，極有可能參与對綏南的『大掃蕩』！」
「岡村終於忍不住了！」劉雲點點頭，又向南方看了一眼。
「還是留在綏南！」劉雲搖頭，看了看面帶不解的幾個參謀，笑著解釋道：「綏遠才是我們的根本，在這裏我們有堅固的防禦設施，更有利於殲敵！況且，只要我們把冒進的鬼子打痛了，大同方面的日寇自然無暇東顧、只能乖乖地北上！」
其中駐紮在包頭的戰車師團出動了空前強大機械化部隊！參戰部隊包括了戰車第十七聯隊（含中型戰車三個中隊，輕型戰車一個中隊，炮戰車一個中隊，另有一個維修中隊，合計一百輛戰車和車輛）；摩托化機動步兵大隊、搜索隊（含兩個輕型戰車中隊，一個摩托化步兵中隊）；速射炮隊（三個中隊十二門炮）；機動炮兵大隊、工兵隊、整備隊、輜重隊等在內的強大戰爭機器！
※※※
在迫不及待對冀中區下
「司令員，『前指』總部已經下達了『緊急戰役動員預備令』！」小五放下電報，繼續說道：「總部要求我們南下牽制大同守敵！」
八路軍兇猛的衝擊散兵線和日寇亡命的反衝擊隊形，在戰場上攪起一陣陣血花！在戰場上互相撕咬的雙方，除了用猛烈地炮火準確地絞殺著對方的後續部隊，日寇為了阻攔八路軍的攻勢，甚至集中步兵炮和迫擊炮的所有火力，猛轟己方快要被八路軍突破的陣地！
黑石旅團的戰鬥力非常強悍！該旅團原本隸屬於關東軍，七七事變之後，曾經伴隨過精銳的第五師團——雙手沾滿了中國人鮮血的坂坦師團征戰過，後來又常駐歸綏，並沒有歸還關東軍建制！他們和席南溝守備大隊的鬼子新兵絕然不同，黑石旅團幾乎都是侵華戰爭中老兵、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從現場戰鬥力來看，他們的一個老兵，幾乎可以抵得上三個席南溝的鬼子娃娃兵！
綏西主力團一個營失去戰鬥力！地方民兵中一些戰鬥意志不強的隊伍，已經出現了逃兵；包括戰鬥傷亡在內的各種減員，各民兵組織傷亡的粗略統計，恐怕也上千了！……
凌晨一點半，戰鬥結束。
「……偽軍成建制投降兩個大隊約四百人，其餘日偽軍被我主力部隊就地全殲！日寇聯隊長的一條手臂有輕度殘廢，但卻依舊揮刀和我們的戰士拚命，結果被戰士們當場處決了！」小五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劉雲繼續說道：「我方綏南主力團約兩個營失去戰鬥力、基幹團五個連中有三個連失去戰鬥力；
「皇軍」的士氣沉重打擊之後，八路軍的喊殺聲再次響起！
晚上二十三點，八路軍已經將「皇軍」壓縮到了一塊很小的地方，但是「皇軍」兩個大隊的殘部，四百多鬼子依舊負隅頑抗不已！特別是藏在疙瘩里、裝成屍體的鬼子「自殺隊」，給八路軍的衝鋒隊伍帶來了極大傷亡。
「司令員，這剩下的鬼子，咱們短時間內不可能被吃掉！還是別打了，擔任主攻的綏南主力團已經傷亡過半了！」小五的話音中帶著顫抖，一會兒看看滿臉凝重的劉雲、一會兒看看臉色緊繃的戴仙兵。
總之，「皇軍」進入綏南之後，沒有吃、沒有喝、也沒有地方住，後勤壓力比起在「治安區」來，幾乎一下子猛增了數倍！
小五彙報完畢后，本來後面還有一句「這個仗打虧了」，但卻又猶豫著沒有說出來！
一輛一邊正在快速開動、一邊拚命掃射的鬼子戰車，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毫無徵兆爆炸了，在火光崩裂、濃煙中滾滾中，爆炸的彈片和鋼鐵碎片激射到了幾十米外……
至此，「皇軍」的兩側的側翼，徹底地暴露在八路軍面前。
作為開路先鋒的鬼子機械化搜索中隊，放眼望去居然沒有一棟完好的房子，因為這裏的房子全部被八路軍撤走之前自己拆毀了！至於那些據說是連接著地道的窯洞，更是一個也看不到（全部被八路軍軍民堵上了）！
包括戴仙兵在內的幹部，一直判斷日寇的機械化部隊不會西進，畢竟八路軍有破甲榴彈，又有無處不在的防戰車壕溝，而且日寇的戰車師團並沒有換裝完畢！但是誰也沒料到日寇的戰車師團還是來了！計劃總是沒有形勢變得快！
「報告，日寇的重兵部隊突然閃擊我八路軍總部，但是卻撲了一個空！除了一些殿後的部隊有傷亡以外，總部和北方局已經順利撤走！」小五拿來了總部的最新戰報。
來回運送傷員、彈藥的民兵，絡繹不絕地從炊事班身邊跑過，炊事員們甚至不用踮起腳尖，就能看到八路軍戰士正和日寇拚刺刀的場景！為了避免被流彈擊中，這些炊事員只好彎著腰挑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