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五十章 改變歷史的「支撐點」
對於這些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僅僅一個不足百人的中隊是沒有辦法攔截的！而且在沒有日本顧問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和八路軍拚命！現在能做的就是等這些祖宗離開之後，再向張家口進行彙報！
和小五說這個話的時候，關東軍的臨時旅團正在張家口迅速集結、建立臨時編製，華北方面軍已經派出了大批官佐，組建臨時旅團的旅部。岡村最受信任的參謀宮崎，則有幸代理了臨時旅團的旅團長！
半個多小時後去后，心須崗的日偽軍和附近趕來的援兵進行了匯合，但是兩幫日偽軍都沒有抓到八路軍的尾巴，相反還被八路軍的跳雷炸死了十幾個。等到兩幫鬼子感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趕回來之後，又發現那些苦力一個不剩地全部逃走了，至於那些留守的監工則全部變成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日偽軍自主地參加一些比較輕鬆的「勞動」，倒不是鬼子不願意讓下面的苦力代勞，而是因為綏遠的人口大多被八路軍所藏匿，造成了勞動力極度缺乏的緣故。至於下面正在幹活的苦力，則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也非常缺乏！
「八路軍再次使用了那種威力極其巨大的火炮！」參謀將手中的電報遞給了參謀長，不敢看參謀長憤怒的目光，「電報中說，雖然只是用了一枚，但是爆炸后直徑八十米的範圍內的工事被全部摧毀，即便是藏在地堡中的士兵，雖然沒有受到直接傷害，但也被氣浪所震死！」
支撐綏南地方軍民頑強抗戰信念的，除了以往的政治工作出色、連續打了三次大勝仗以外，還與劉雲執意進行的那次閱兵式有很大關係！
司令部內的幹部再次集體發獃，打一個中江聯隊，就讓主力部隊傷亡慘重，如果在長城外側再來這麼一次，恐怕會把林西的局勢也帶進去。
「皇軍」雖然在佔領了綏南，並且大肆施行「囚籠」和移民，但是「匪區」的軍民依靠地道戰和地雷戰竭力反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被毀而無法使用的據點有三十七處！
「閣下！綏遠民兵在『皇軍』編成駐蒙軍的時候就有了，但那個時候他們的民兵不堪一擊，不過到現在為止，恐怕他們的民兵已經具備實戰的能力……」佐佐木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在綏遠的那段日子，滔滔不絕地分析道：「『駐蒙軍』不該將主力極大地分散、更不該在綏遠到處安營紮寨，否則被八路軍民兵當成活靶子攻擊，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閣下！」佐佐木手裡拿著一份戰況電報，急匆匆地遞給岡村，面色焦急地說道：「后套地區的傅作義所部，在八路軍的配合下，突然派出騎兵猛攻包頭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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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起伏的紅格爾野外地帶，放眼望去四周的土地是一片褐黃色，地上有大片低矮的灌木，一眼望不到頭的黑八路，排著蜿蜒的隊形急匆匆行軍。
一個小時后，兩股日偽軍接到撤退的命令，帶著同伴的屍體灰溜溜地離開了。
對於情報方面的一再失誤，岡村表現出良好的修養，不但沒有動怒反而還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一定要保護戰車基地！」又轉頭對華北方面軍新任參謀長安達二十三問道：「八路軍的主力現在在什麼地方？」
參謀長几乎是怒視著送電報參謀，喝問道：「為什麼『支那』軍的進展會如此迅速？」
戰車第三師團算是徹底完了——絕對沒有時間和能力再去參加「河南會戰（日寇在一九四四年發起的『河南會戰』，導致了國軍空前的大潰敗！這讓美國對中國軍隊的戰鬥力產生了質疑。隨後，
在炙熱的火車、汽車的殘骸中，可以清晰地發現人體被燒成黃褐色、凝成了麻花……
受到突然襲擊之後，神經綳得緊緊的日偽軍幾乎同時趴在地上，有偽軍則推波助瀾地製造恐慌，「八路軍來了！他們有炮兵、肯定是主力！……」
「這一仗我們是躲不過去的！走要比留下來的好！」劉雲嘆了一口氣，說道：「沒別的！這一仗就只有一個『拖』字！我們的雖然困難重重，但是在荒涼、地形複雜的無人區，日軍摩托化部隊的後勤更沉重，到時候就看誰耐得住拖！」
「可是司令員，我們北上了小鬼子也會跟著北上！」小五隻差沒有把「打不贏」這句話實實在在地說出來！
安達參謀長忍不住皺起眉頭、非常惱火地看著佐佐木，這傢伙當初在綏遠的時候就老是吃敗仗，現在又公然造謠！可惜沒有把他派到臨時旅團中去充當指揮官，不然也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角色！
在整個綏南特別是八路軍根據地的核心地帶，日寇幾乎到處新建炮樓、挖防護溝、修築公路，但是八路軍軍民卻並沒有退縮，而是凝成一股繩，不依不饒地對日寇展開反擊、不斷地消耗日寇的有生力量！
進駐綏南的關東軍新編臨時旅團四個大隊的兵力，搭乘四趟軍列，滿載著一個汽車大隊的裝備、旅團野戰所需的各種補給，沿著平綏線進入歸綏的時候，就在歸綏野外被鐵道游擊隊「擺」了一道！
而且從這次日寇調集機動工具和汽油來看！關東軍的目標並不是綏南根據地，而是想尋找我們的主力決戰！所以我們不能留在綏南，否則只會加強日寇對綏遠的壓力！」
「原來是關東軍又要南下了！」劉雲想了想后很快就明白了，對小五吩咐道：「讓鐵道游擊隊騷擾日寇的運輸線，不讓他們順利集結！」
在幾十米外，一座尚未竣工的十層炮樓拔地而起，在炮樓腳下，一些鬼子和偽軍親自赤膊上陣，搬運設備和軍火！
「司令員，綏西區發來戰況電報！」一個參謀急匆匆地跑過來，遞上來一份電報，大聲說道：「傅將軍的主力騎兵旅，順利完成了對固陽以南的野外，日軍戰車基地毀滅性的破壞（這個時候日軍的戰車師團並沒有完成集訓和換裝，所以實施破壞的難度不大），我綏西區基幹團完成牽制任務之後順利撤走，現正準備進入通過綏中區，參加對綏南外圍的騷擾戰！」
半個小時后，稍作休整的臨時旅團，接到了北方蒙古「警備隊」司令部送來的消息，八路軍主力已經進入了長城外側的無人區，並且試圖北上進入關外！緊接著，「北支那」方面軍司令部下達了「窮追不捨」的命令！
「我們給你們打一個欠條！」開始那個幹部將目光轉向了偽軍中隊長，笑呵呵地說道：「這裏的馬料、彈藥，『借』給我們一部分！」……
王英所部的先頭部隊，一個先鋒騎兵營在這裏全軍覆沒，後續足有七百餘人的一個偽軍騎兵團（王英所部的編製比較紮實），在接到「駐蒙軍」軍部停止前進的緊急命令之後，僥倖沒有進入八路軍的伏擊圈。
「不錯！」劉雲笑著點點頭，對小五表揚道：「的確如此！小五分析得不錯！所以現在我們要立刻轉移、北上！」
片刻后，在旁人驚訝和不解的目光中，劉雲收起因為改變歷史，而流露出
總之，綏遠的局勢決不能再久拖不決！否則，帝國在蒙疆的經營會全面瓦解！
第二列、第三列、第四列軍運專列的鬼子，只好在火車站引導員的接應下，在車站外亂鬨哄地下馬。
佐佐木看著地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特高科發回來的情報顯示，八路軍似乎化整為零了，否則八路軍在綏南的攻擊勢頭不可能這麼猛烈！」
而在綏南最吃緊的時候，駐蒙軍精銳的第二旅團主力又已經被迫回到了張家口（第二旅團駐守張家口重鎮，需要慎重對待八路軍晉察冀根據地的威脅），這又進一步造成了綏南的局面更加惡化！特別是一再地從山西抽調兵力，也已經在當地引起了「治安」惡化的嚴重後果（第五分區所轄地區）——八路軍主力開始威脅大同重鎮！
彭總在解放戰爭的時候，曾經通過「蘑菇戰術」，拖著占絕對優勢兵力的蔣軍滿山遍野跑，最後趁著蔣軍士氣低落、補給嚴重不足的時候，殲滅了大量蔣軍、完全扳回了戰局！
與此相反的是，「皇軍」佔領八路軍的綏南老巢后，取得的戰果是：炸毀、挖開了十三條地道，從八路軍的手中「解救」了不足萬余老百姓，捕獲了八百多「冥頑不靈的匪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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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司令員，真的要北上？」完畢后，小五小心翼翼地問道：「部隊沿途的糧食怎麼解決？在長城外側還有數道偽軍的封鎖線怎麼辦？」
……
岡村暫時沒有作聲，特高科在綏雲的情報一向不準確，甚至還有誤報的時候！
「司令員的意思是……」小五的話還沒說完，戴仙兵就介面道：「司令員說得很對，只要傅將軍能夠對包頭地區進行『穿刺』，則綏遠的緊張局面就可以完全化解！甚至還可以還讓日寇進一步龜縮到大中城鎮中！
聽到日寇再次增兵的消息，流動司令部的幹部、參謀們頓時集體發愣，綏南的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一些村莊和基層組織已經和綏遠地委失去了聯繫，可以肯定這些地方的村民已經被迫走出了地道、並且被日軍所俘獲（大多數地道內是無法生火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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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恐怕您不得不讓駐蒙軍主力西去了！」安達看完電報后遞給岡村，「南京派遣軍總部來電，如果戰車基地被毀，陸軍將會面臨帝國朝野空前的責難！」
沉默了幾秒鐘后，岡村又對佐佐木問道：「佐佐木君，你以前在綏遠任職，對於綏遠民兵特別是戰鬥力方面的情況，你能說說嗎？」
「司令員，關東軍至少在短期內有機動優勢！」小五帶著疑惑問道：「中江聯隊被消滅之後，鬼子也絕對不會再以聯隊為單位出兵！這次肯定要派出旅團級別的部隊進行報復！」
八路軍林西後勤補給站點開通的時候，除了偽蒙古軍的「不作為」以外，還與當地蒙古部落默認八路軍的存在有很大關係。
接連不斷的傷亡和襲擊，已經造成「盟軍（偽軍）」的士氣低落、失去戰鬥力！
「部隊可以向當地的蒙古部落買糧！」劉雲對小五笑著提醒說道。
片刻后，岡村將目光放在了地圖上，緩緩地說道：「這麼說是綏遠民兵擔負起了所有小規模戰鬥？而八路軍的主力則一直藏在暗處，準備趁帝國軍隊露出破綻的時候，再給予致命的一擊？」
歸綏外圍西側的野外，戰鬥后的地上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戰死的騎兵
「報告！」一個參謀走進來，大聲說道：「八路軍主力在綏南參与了對戰車基地的前後夾擊！戰車師團基地外圍的兩道封鎖線，連續被后套『八路軍（歷史上，岡村將傅作義部當成了八路軍）』擊破，現后套『八路軍』正在向縱深發展！」
就在黃青海和一干參謀們嘖嘖稱奇的時候，劉雲卻暫時沉默了。
蓋子丘崗亭，荷槍實彈的「治安警備隊」一個騎兵中隊，人上馬、槍上膛，但卻又默默地看著大批八路軍從關卡處急速離開。
「駐蒙軍」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綏南，現在傅作義突然來發起攻擊，打亂了「皇軍」的軍事部署，給「皇軍」戰略安排造成了極大的被動。
德王「反正」之後，整個東蒙古地區，就再也沒有能夠取代德王的政治「領袖」人物，而駐蒙軍對張家口蒙古「政府」的清洗，也更進一步造成了蒙古族與日寇之間的分離和仇恨！
第二天，炎熱下午。
岡村一愣，沉默、猶豫了兩秒鐘后還是妥協了，「從第二十六師團中抽調一部機動兵力、從歸綏北方的要塞中抽調一部機動兵力，對包頭西側附近的八路軍進行快速打擊、拉網式搜索，務求全殲被圍的八路軍主力！」
「駐蒙軍」幾乎派出了所有的機動兵力駐紮綏南，但是在這一片野蠻、落後的地方，「三光（燒光、殺光、搶光）」政策完全起不到預定的作用，因為八路軍軍民全部藏到地下去了，而且八路軍在綏南的頑強抵抗程度，非常出人意外，他們全民皆兵，不知疲倦、不怕死亡！由外地人在當地成立的「民眾指導團體」——「新民會」根本就形同虛設！
求戰意志旺盛的旅團長宮崎周一，不顧旅團連續行軍部隊已經疲倦、汽車大隊在綏遠難以行走的不利狀況，丟下兩個無法攜帶的中隊，率領四個步兵大隊（不滿員）、補給隊近三千人的主力，乘坐汽車掉頭北上，準備穿越綏東長途奔襲兩百多公里、尋找八路軍主力決戰！
遠遠地有人大喊了一聲：「有敵機！快隱蔽！」幾分鐘之後，褐黃色的土地上看不到活動目標了，只是在平緩的山丘之間，可以隱約感覺到多了數條褐黃黑交加的「植物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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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正要說話，旁邊又有參謀遞上來了一份緊急電報。
「快快的！」有鬼子監工見到苦力「偷懶」，一邊大聲訓斥著一邊掄起槍托就要砸下去。
岡村將目光放在地圖上的包頭地區，參謀長安達中途打斷岡村的思索，建議道：「司令官閣下，很明顯八路軍的主力在綏西區！」
包括岡村在內的人都嚇了一跳，戰車基地被毀，比戰車聯隊被殲滅的性質還要惡劣，帝國在關內的龐大軍工建設付諸東流，恐怕張家口「駐蒙軍」的司令官要換人了！
「記錄！給政委發報，綏南主力團、綏中騎一團和綏西主力團經過短期休整，已經大體恢復了編製（成建制地補充綏遠民兵武裝和一些俘虜，但戰鬥力和戰鬥意志不及以前），算上軍分區直轄部隊，總兵力達到近五千人，我將帶該三部主力北上牽制日軍！」劉雲想了想，又繼續說道：「留下綏南基幹團進行騷擾戰（嚴重不滿員），綏西基幹團和綏中騎兵二團配合傅作義，完成包頭的牽制任務之後南下，由政委指揮，加緊騷擾日寇日益沉重的後勤線。
綏南往日的根據地核心地帶——心須崗，變成了日寇新建的據點群工地，一片鏟土、夯土的紛雜聲中，
八路軍先期派往在長城外側的政治工作組，已經取得了當地的蒙古部落聯盟的信任，一些富可敵國的王公貴族，在了解了八路軍的政策之後，完全放棄了曾經受到日軍蠱惑，而敵視共產黨的政治態度（王公貴族害怕被八路軍強行沒收財產）。
與此相反的是，在華北方面軍「以戰養戰」的政策下，蒙古族內部的各個分支、部落，都無一例外地受到了日本財團、軍方的武力威逼和沉重壓榨！在偽幣滿天飛的蒙疆地域，被強迫輸出物資的王公貴族們發現，日本人似乎就是「八路軍」。
「同志們，關東軍的目標是我們，所以我們留在綏遠反而不好！」劉雲在地圖上的察、哈省劃了一個圈，繼續解釋道：「在長城外側，日寇取得給養不易、且地形複雜，戰術條件幾乎和我們在一個起跑線上！」
如果熬不過這關，恐怕苦心經營了幾年的綏南根據地要丟失了！
「司令員，這是平津地區送來的緊急電報！」小五拿著一份電報，急匆匆地跑上來，大聲說道：「張家口的駐蒙軍接受了大批調配的汽油、汽車，看樣子是準備對綏遠用兵！」
「給林西發電報，要他們收拾收拾、準備南下和我們匯合。」劉雲將目光放在察、哈地圖上，緩緩地說道：「『駐蒙軍』的主力不可能長期駐紮在綏南，所以我準備在長城外側的無人區，打一場殲滅戰！只要打垮了這股冒進的敵人，『駐蒙軍』的主力將不得不退下去，到時候整個綏遠的局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厲害！」黃青海忍不住低聲評價道：「他們『閃擊戰』的動作好快！」
帶隊的日軍中隊長，擊斃了一個準備逃竄的偽軍之後，大聲吼叫著指揮日偽軍展開隊形向外搜索，……
綏遠已經成為了岡村心頭上的一塊雞肋，花費這麼大代價佔據一塊貧瘠的土地，這是岡村所不願意看到的，除非帝國參謀本部能夠轉移對華的戰略重點——花大價錢打開綏南這扇大門之後，藉此進入共產黨在陝甘寧的老巢！不過這並沒有多大的可行性！因為即使是花費巨大代價進入了共產黨的陝甘寧根據地，也無法做到摧毀共產黨總部！
除了積極開展麻雀戰以外，還應該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實施小範圍的攻堅戰，摧毀日寇在綏南的炮樓、以及其他設施！……」
以往，根據地的軍民雖然都知道「根據地能拿槍打仗的人很多」，但是，只有真正見識過一萬多戰士（主力部隊和地方部隊）、裝備和補給齊備的武裝大遊行的人，才會完全震撼、才會明白我們的部隊「真的很多」，並且會堅持認為這次「掃蕩」，咱們的部隊能夠反擊成功！
歷史發展到這裏，已經發生巨大的改變！
況且傅將軍已經在後套地區訓練了一支打戰車的部隊，即將趁著日寇戰車師團實力嚴重受損、無暇東顧的時機，對其戰車基地進行突襲！」
平常總聽司令員說起傅將軍的人馬很厲害、馬虎不得，現在看來真的很厲害！
外蒙古獨立的地位，首先是國民黨被迫在形式上的承認，然後才有共產黨實質上的承認！所以只要不發生二戰末期國軍空前的大潰敗，外蒙古的地位歸屬就不會被確定下來！
包括挨地雷、被「土八路」零星伏擊在內，「皇軍」和「盟軍」的死亡人數從佔領綏南起到現在，已經達到了三百三十八人、受傷失去戰鬥力九百餘人！
「皇軍」每天都要消耗一部分裝備，和平均三分之一小隊的
一個多小時后，八路軍從警備隊的各個入口迅速離開，偽軍中隊長也喜憂參半地得到了一大袋煙土！
在偽軍們心思各異的時候，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八路軍幹部走出來，首先用漢語對偽軍官兵大聲喊道，「弟兄們！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八路軍！」又唯恐這些人聽不懂漢語，再次用蒙語大聲說道：「在八路軍中的蒙古人很多！你們別糟蹋了這八尺好身材！過來吧！」
遠處，鬼子們只能憤怒地、眼睜睜地，看著余爆不斷、火光衝天的火車站。還沒有開戰，大批汽車、裝備和近五分之一「皇軍」就此無法參戰。
「轟」的一聲巨響，一枚迫擊炮炮彈落在炮樓的第七層上，在炮樓土屑紛紛揚揚向下掉落的過程中，跟著又是「稀里嘩啦」一陣巨響，尚未有完工、干漬的炮樓整個坍塌了！
提速到了極致、呼嘯而來的第一列軍運專列衝出了鐵軌，咆哮著一頭沖入了火車站……
「這鬼子的偵查飛機徑直飛走了，沒發現咱們。」黃青海排排帽子上的土屑，對劉雲笑說道：「小鬼子還是有能人的！居然還真猜到了我們的動向！」
「同志們，關東軍如果僅僅是增強綏南的壓力，他沒有必要調集大批汽車！」劉雲笑著打破沉寂，看了看表情各異的幹部們，又安慰道：「八路軍的好乾部可不會泄氣！
「『支那』兵法說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八路軍主力如果都在綏西，難道他們不怕被騎兵集團包抄殲滅嗎？」岡村搖搖頭，又將目光放在了大青山北方、長城外側一帶，又分析道：「八路軍完全可以用輕兵引誘駐蒙軍主力西去，主力卻晝伏夜出北進，以逃避關東軍新編旅團的打擊！所以我想再拖上一陣，看看八路軍會不會露出馬腳！」
包括小五在內的幾個參謀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雲，沒料到這就是劉雲所說的「計策」！
凡民兵殺死一個日本兵者，就算立功！凡作戰單位伏擊了日寇後勤車隊，無論是否有戰果都算立功！如果有較大戰果的地方部隊，經過軍分區核實、商議后一律給番號，提拔為主力部隊！
「長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蒙古族偽軍中隊長慌忙拒絕了！
但即使是面對被挖開的地道，「皇軍」士兵也不敢派人深入，因為通常進入地道的「皇軍」，會和前面帶路的老百姓一起消失在地道中。
好在這些八路軍「通情達理」、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事先派騎兵說明了來意。否則以八路軍的實力，只要他們騎兵一個衝鋒，就可以把這裏連根拔起（日本軍隊對「治安警備隊」並不信任，名義上受「治安部長」丁其昌指揮，但是實際上由駐在地的日本部隊或特務機關操縱，且還分成各自為政、分散駐紮的若干個小單位）！
而且，西蒙古的上層貴族，和晉北漢族地主與資產階級上層一樣，都是由於家鄉淪陷，或半推半就、或被迫參加偽蒙政權，他們一直處於附庸的地位、在沒有政治上的發言權！
實力總是決定一切！當八路軍連續三次給予「駐蒙軍」沉重打擊之後，八路軍的工作組，以勝利者的姿態暗中進駐蒙古部落的時候，當地的部落聯盟無一例外地暗中曲通、倒向了八路軍（除了八路軍本身的政治工作做得好以外，德王明碼電報的政治聲明和李守信的曖昧態度，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在炮樓內休息、處理內務的二十多個日偽軍全部被活埋在瓦礫之下！
「這個時候駐蒙軍還哪裡有機動部隊？」戴仙兵立刻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