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後方
蔣介石又將那些日軍戰車被擊毀的照片一一挑選了出來，指著那些熊熊燃燒的戰車問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林彪很快就放下了這份電報，正色說道：「林西遊擊區遠離主要的根據地，加之主力的元氣大傷、主要的軍事幹部身受重傷，劉雲親自去布置工作是正確的！這一點，軍委應該清楚、『集總』也應該清楚！」
對於自己往日學生的不好意思，周恩來絲毫不以為意，熱情地招呼道：「同志們都辛苦了！快進去吧！秋老虎咬人！」說完笑著招呼大家進入戶內。
「在第五次反『圍剿』的時候，部隊的編製變化得很快、消耗也很大！」周恩來看了看林彪，含蓄地說道：「所以團級以下的幹部受傷后，自謀出路的情況，中央不可能完全了解當時情況！」
和所有人一樣，周恩來凝神看著每一張照片，在一片狼藉、殘肢斷臂的戰場上，那些熊熊燃燒的日本戰車殘骸、端著步槍張著嘴巴（吼叫），一躍而起的八路軍戰士、呲著牙齒拿著手雷頑抗的日軍坦克兵等等，無一不在敘說戰場的激烈、八路軍摧枯拉朽般強大的攻勢！
不長的時間內，在精幹侍衛的引導下，林彪進入了蔣介石的小書房。
「周副主席！」林彪發現當年黃埔軍校的政治部主任——周恩來帶人在戶外迎接、等候，立刻急匆匆地迎上去。
周恩來的密室內。
林彪立刻皺起了眉頭，以沉默對待周恩來的這種說法。
綏遠的前三次大捷，全部被永恆地記載下來了！其中就有日寇戰車聯隊受到沉重打擊的特寫！
允許將中共領導下的軍隊編為三個集團軍，其中中條山、綏遠、冀北、冀中、魯南、遼南各擴編成一個主力師……」
林彪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周恩來，不愧是搞情報、地下工作出身的，居然連這也觀察到了！可是這樣一來……
從照片上來看，日軍戰車的損失情況非常嚴重，最少也有七十多輛戰車被摧毀，這和日本華北方面軍所公布的，「七、八輛戰車」被毀的紀錄相差極為懸殊！
關於劉雲的來歷一直是一個「老大難」問題！如果劉雲僅僅只是普通的、失散的紅軍下級幹部，事情也不會這麼難辦！可是劉雲上交的材料中，卻牽扯到了蘇聯在華的機構和目的，這其中不是蘇聯在說謊就是劉雲在說謊！
……
林西主力團南下之後，林西地區局面漸漸不能支持！在關內外占絕對優勢日軍的進逼下，不但新開拓的根據地漸漸丟失殆盡，而且地處山區的老區也漸漸呈現出疲倦之勢。軍分區司令員已經帶著指揮部和一部主力北上，準備鞏固當地的局面！
「你等等！」周恩來走到收音機前，打開了開關，一陣慷慨激昂的歌聲立刻「轟炸」開，「……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
而且綏遠的政治工作，有相當的特殊性！綏遠的「山頭」，不但不能「換將」，反而應該電令劉雲馬上回到綏遠，主持綏遠、山西北部、張家口以北地區的事宜！
此時的大後方，愛國將領傅作義，在包頭端掉日軍戰車基地的熱潮還沒有過去，《新華
一片蕭條的機場，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林彪才帶著一幫幹部、隨同人員才下飛機，就四下張望著尋找接機人員。
一旦中共陷入更嚴重的困境，在一些關鍵的問題上，他們就會反過來求我們接受了！」
「已經知道了！」林彪點點頭，「綏遠大捷全殲日寇宮崎旅團主力！」
……」
其一就是共產黨的周中將，拜訪了剛到重慶沒多久的德王，很快，寡居、政治失意、對共產黨抱強烈敵視態度的德王，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國民黨的民族和解政策一貫不成功），居然在其臨時官邸內發表了「綏遠聲明」，號召西蒙古一帶的部落，不分大小、貴賤、信仰都要奮起抗日。這其中，隱含有要求蒙古部落協助八路軍抗日的意思！
「……帝國關東軍在『新京（長春）』、『北支那』方面軍在北平，為戰死的『皇軍』，舉行了盛大的『招魂』儀式！
綏遠分區主力與宮崎旅團進行的決戰，並沒有得到中央的批准！連同晉綏軍區、「集總」和北方局，也是稍後才得到綏遠方面的「通知」。雖說當時的情況緊迫、已經容不得作任何思考，但是當時中央的大多數人，都反對綏遠主力與宮崎旅團進行決戰！如果不是劉雲率軍在灰騰格大獲全勝，恐怕其軍人生涯就已經到頭了！
電報全文如下：「國民黨軍隊停止、策劃對共產黨軍隊的軍事進攻，國民黨輿論機構停止對共產黨的政治進攻，完全杜絕對《新華日報》、或者親近中共報刊的輿論進攻！……
見狀，周恩來的心頭湧上一陣失落，眉毛也不易察覺地微微抖了一下，正準備說話，卻發現林彪也要說話，立刻禮貌地等林彪先說。
那些炮火將夜空映成白晝的戰場、日寇戰車被摧毀的瞬間、八路軍端著步槍衝鋒，等戰場特寫，在飽受日軍飛機轟炸的大後方，引起了更大的轟動！各界階層除了紛紛發電報表示慰問和詢問相關事宜以外，還給中共駐重慶辦事處送來了大批捐款。
林彪一愣，心思轉瞬間翻天覆地的轉動起來。
「不說這個了！」沉默了幾秒鐘，周恩來不待林彪說出下文，就轉移了話題，拿出一份電報，看了看林彪，嚴肅地說道：「這是中央的最新指示（政治談判的底線）！」
綏遠的老紅軍不多，出身複雜的同志、少數民族的幹部戰士卻反倒有大把，哪怕政治工作做得再好，中央對當地的影響，也需要藉助個人的威望！所以劉雲的暫時北上，顯然也是為了消除「山頭主義」、「專斷獨行」的不利影響，用「讓賢」來消除黨內、軍內高層可能存在的誤解！
「綏遠的諜報機構，有沒有帶來當地八路軍的情報？」蔣介石一邊問話，一邊看著照片上八路軍趴在地上卧倒射擊的姿勢。
……
這個時候把自己留下來，肯定有黨內、軍內的重要事情，需要私下交換看法。
從大局的角度和長遠利益出發，周、林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是蘇聯在撒謊」！
周恩
「一件小事情！」周恩來溫和地笑了笑，看了看桌面上的照片，不經意地說道：「綏遠流傳過來的戰歌在《新華日報》上一經刊登后，在大後方一直很流行！現在已經由著名的歌唱家進行四處巡迴演唱！」
「據說是用狗背炸藥的方法……」何應欽一邊說一邊描敘，一旁的侍衛副官忍不住抿嘴偷笑。
為了應對邊疆局勢的驟變，『皇軍』被迫暫時放棄綏南、將戰略重心轉移至蒙疆北方邊境地帶！」
只是這其中，日本《朝日新聞》的態度，很讓人耐人尋味！
※※※
……
如果是日軍配以一個戰車聯隊進攻中央軍的陣地，恐怕無論哪一支國軍精銳，也無法取得這種成績，甚至會因為沒有反戰車火力，而造成整個戰線崩潰！
灰騰格一戰，劉雲可以稱為「名將」了！沉默了幾秒鐘，林彪一言不發地鑽入了一輛早就守候的汽車。
「周副主席，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林彪默默地看著周恩來。
夏末，林彪飛抵重慶，準備代表共產黨和蔣介石展開政治談判！
林彪對歌曲不太感興趣，對於那幾首歌更是沒有研究過，所以對於周恩來的表情雖然看在眼裡，但卻並不怎麼在意！
而延安作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卻斷定共產國際總部在說謊，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隨著劉雲的仗越打越大、綏遠從華北戰場中脫穎而出，劉雲必將進入共產黨軍隊的更高層，但是黨內對於劉雲的出身，始終有爭論、達不到統一的意見！
電報很短，全文如下：「綏遠軍分區指揮部離開主要的根據地，擅自去林西指揮游擊戰，並沒有得到批准！而且劉雲還兼著情報分析組長的重要職務，……」
「寫在手板心上，再亮出來吧！」周恩來提議。
日本軍方對於綏遠分區留下的證據，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栽到了蘇聯和原駐蒙軍司令官的身上（已經被押解回國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同時，為了更猛烈地報復華北八路軍，岡村開始部署、指揮第九次「強化治安」運動！
林彪在這封口氣強硬的電報上稍作停留，又對其中的「綏遠」看了一秒鐘，抬頭對周恩來問道：「副主席，中央準備成立塞北二級軍區？」
……
「林將軍！」蔣介石的高級貼身侍衛副官，禮貌地從中打斷了林彪的戰略分析，對林彪抱歉地說道：「請您原諒，委員長現在已經很累了，下午還有一個跟重要的活動要參加！所以請您改天另擇時間再詳談相關細則。」
綏遠分區給我黨在大後方的工作，帶來了巨大政治利益！這是萬金也買不來的！所以新組建的塞北軍區，人事任命方面，最好還是讓綏遠分區的幹部挑大樑！」
「需要」決定了價值，劉雲率部殲滅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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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最新的加急電報，你們都看了嗎？」周恩來看了看林彪，目光又從其他幾個高級幹部的身上一劃而過。
……
林彪離開之後，蔣介石並沒有因為「疲倦」而離開，而是拿起那一張張照片仔細地看著、分析著。
密室內的黨小組會議結束后，周恩來卻悄悄拉了拉林彪的衣角，將林彪單獨留了下來。
「周副主席，這次我們帶來了這些！」林彪從行李中取出了一個牛皮袋子，「呼啦嘩啦」地在桌子上倒出了一大疊照片。
「委員長，我才來！」何應欽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最新的《新華日報》。
蔣委員長官邸一側的小書房。
這幅囊括了中國內外矛盾以及抗戰形勢發展變化的戰略地圖，是由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的情報專家繪製的，以供蔣介石做出戰略決策。
林彪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點點頭后從公文包內拿出一份最新的《新華日報》和一大疊照片，禮貌地遞給侍衛，說道：「校長，請您過目！華北的抗戰局面雖然日趨艱難，但是日本侵略軍，在我華北健兒的頑強打擊下，而損失慘重！」
『北支那』方面軍在蒙疆地域接連遭到慘敗、致使『駐蒙軍』喪失了在綏遠的主動權！但『皇國』所遭受的恥辱極不尋常，似乎與蘇蒙在背後暗中撐腰有關係！
革命歌曲是用來提高士氣的、非常重要的宣傳工具，如果劉雲是一個老黨員，那麼其所做的歌曲中，沒有道理不會留下一些軍旅和黨有關的歌詞！
身穿灰色綢子馬褂的蔣介石，正坐在軟皮沙發上，安靜地等候林彪的私人訪問（政治談判前的接觸）。
貼身侍衛副官接過那一疊照片之後，不小心手一滑，一幅幅生動的戰場畫面，「嘩啦」一聲跌落在蔣介石的辦公桌上。
包括林彪在內的黨內、軍內的高級幹部，幾乎都一直注視著綏遠主力的安危！但是因為信息閉塞的關係，林彪離開延安之後，就一直再沒得到過綏遠戰況的最新情報。
蔣介石將目光放在相片那些永久凝固的戰火上，半天才說道：「就依敬之（何應欽的字），先拖一拖！」
後來我試著唱了之後，居然也有種想上戰場的衝動！」說完轉身抱歉地對林彪笑了笑。
「灰騰格一戰之後，駐紮在綏南的日本『駐蒙軍』主力開始紛紛撤離，但是綏遠八路軍的指揮部卻並沒有回到綏南，好象他們已經北上了！」何應欽想了想，又搖著頭說道：「八路軍在綏南苦心經營了五年，地道和地雷的防禦設施異常堅固！如果是放在以前，即使是日軍一個大隊，也不敢深入綏南腹地進行偷襲！」
周恩來笑了笑，遞過來一張電報，說道：「你看看吧！」
當黨內的意見不能統一時，這就需要更高級別的領導幹部來背負責任了！
「實際上日本
重慶紅岩嘴，十八集團軍駐重慶辦事處所在地。
「岡村在華北的一系列軍事行動，特別是空前規模的『五一大掃蕩』，對我根據地、部隊的打擊極大，造成我黨歷史上前所沒有的損失！」周恩來緩緩地看了看在座的同志，臉色沉重起來，「因為華北戰場的萎縮，讓蔣介石以為我們不行了，不但不承認我們的政治地位、部隊，還處心積慮地封鎖邊區、製造摩擦……」
在此期間，又接連發生了兩件大事。
蔣介石見到林彪還是像以前一樣，尊稱自己為「校長」，立刻十分高興地站起來！
林彪忍不住看了看周恩來，原來周副主席實際上也是支持劉雲的，但卻讓自己表態……
誰料林彪也「孔融讓梨」，在一旁禮貌地等待周恩來先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蔣介石開始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頻繁看手錶。
「綏遠分區在察、熱一帶的戰鬥剛結束！」隨行幹部指著電報，低聲解釋道：「因為駐蒙軍連番大敗，日本駐蒙軍新任司令官，已經被日本參謀本部用『瀆職』的罪名，招回國內受審去了，甚至連帶岡村也受到了嚴厲斥責！」
以司徒雷登先生為代表的美國公眾人物，也向我們表示了慶賀（在歷史上，美國出於戰略需要、為了得到國民黨的全力支持，並沒有與共產黨建立官方聯繫）！
隨後，日軍為了避免在國際上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引起軸心國和同盟國的一片嘲笑，不敢再隱瞞灰騰格慘敗的損失，「公開公正」地公布了該旅團主力被殲滅的消息！
但在綏遠分區與賽北分區合併的緊要關頭北上，劉雲卻突然率一部主力，以「穩定林西局面」為由，暫時離開了主要根據地！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日本南京派遣軍總部正式承認，早前公布的戰車師團戰損有「誤差」！但卻又聲稱，以「大日本帝國」的軍工生產力，可以毫不費力地武裝十個戰車師團！
林彪接過電報后，隨便看了兩眼之後，就立刻神色嚴肅地對接待幹部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林彪手掌心寫的是「蘇聯駐華機構的先斬後奏」，周恩來的手掌心寫的是「蘇聯駐華武官的自發行為」。
……
說到這裏，周恩來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給了林彪一個背影，沉默了片刻又低緩地繼續說道：「據說，凡是聽過《精忠報國》、《萬里長城永不倒》、《男兒當自強》等著名歌曲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熱血澎湃！
「校長，毛主席非常願意與校長見面，但他這段時間患傷風感冒，身體不適，又怕耽誤國事，特地命我前來與校長洽談。」林彪見面就很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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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看了看林彪，卻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說道：「劉雲的來歷實在過於曲折，如果不是劉雲說了慌，就是共產國際在說慌！」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人分別亮出了手掌心。
片刻后，周恩來關閉了收音機，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
客氣的寒暄一陣后，轉入正題。林彪將國內形勢、共產黨對國共關係的看法和建議，娓娓道來，「……國共之間和則兩利、分則兩傷，是唇亡齒寒的關係！敵後戰場的抗戰局面一旦失敗了，日寇必然會將戰略重點轉移到大後方，則整個大後方就會有淪陷的危險……」
電報副本的全文如下：「綏遠主力拖著宮崎旅團，在長城外側的無人區，『蘑菇』了接近二十天！趁日寇筋疲力盡、糧食極為短缺之際，在灰騰格以北突然掉頭，全殲該旅團主力！
此次大捷顯然可以提高和國民党進行政治談判的份量，但因為事發突然，還不知道中央的新底線到底是什麼！
我們大可不必急於從根本上改善兩黨關係！隨著時間拖得越長、岡村的軍事打擊力度加強，中共方面的困難必然也就越大，我方進行政治談判的條件也就越雄厚！
「好東西！」一旁的新華社主編才看兩張，就忍不住拍著大腿跳起來，激動地說道：「好東西，真沒想到他們居然留下了這些！」
林彪站了起來，在旁人的注視下來回走了兩個圈，等到旁人漸漸安靜下來后，林彪終於不再渡步了，看著周恩來沉聲說道：「可以給主席發電報肯定，劉雲在第五次反『圍剿』的時候，曾經在我部任職，但是具體職務之類的相關資料，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已經無法回憶！」
在蔣介石的書桌上，放了一疊華北戰場機密情報。而在蔣介石的身後，則是一幅偌大的中國戰略地圖，黑色箭頭、符號代表日軍的進攻方向和據點；紅色箭頭和符號代表八路軍的進攻方向和根據地；藍色箭頭和符號則代表中央軍及其駐地。
黨內的機密文件大多有備份，一旦與劉雲的從屬關係被確定下來，就再也不能更改了！一旦確定了劉雲的身份之後，接下來就是塞北軍區的相關人事安排！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毛主席對能打的部隊和將領，還是非常喜歡的、並且會委以重任的。
「根據情報顯示，華北八路軍遠沒有到燈枯油盡的地步！雖然用政治談判來解決中共問題，替代全面軍事破裂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毛澤東必然會趁機加價，這對於我方十分不利！」何應欽輕輕搖著頭，又眯著眼睛分析道：「不過，時間卻在我們這一邊！
周恩來看著林彪笑了笑，突然問道：「據說，綏遠分區有一點小問題，黨內有人在懷疑綏遠軍分區司令員的身份？」不待林彪回答，又繼續問道：「他好像是你的老部下，你這個做軍團長的，難道就沒有任何印象？！」
釋放所有新四軍以及其他被俘之共產黨人員，恢復向所有共產黨軍隊發餉、發彈、榮譽稱號，且要統一編製、一視同仁，不得存在嫡系、地方系之區別……
負責接待的中共駐重慶高級幹部一溜小跑過來了，又湊了上來，低聲說道：「首長，請走這邊！」隨後順手把一份電報副本遞給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