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六十九章 根據地明星
茶葉和鐵製品是蒙古部落不可缺少的生活用品，特別是茶葉一項，是關係到草原牧民身體健康的消費品。以往從日本財團、軍方手中購買生活用品的時候，因為「華北」偽鈔每年都在下跌，所以蒙古部落對外的貿易，實際上是處於被掠奪的狀態。
因為這部電影是要在美國上市的，所以，考慮到電影的娛樂性，剽竊那些豪壯的革命歌曲是行不通的（西方世界厭惡對政黨的崇拜）。最後，劉雲挖空心思回憶了數首流行歌曲將其剽竊，歌詞再略做改動后，交給文工團負責配樂。
「後續開闢的茶場，實際上都是軍區幫蒙古部落栽種的，種子也全部來源於察盟的松王（蒙古的一個王公），也只有他們才能弄到這些茶葉種子（從淪陷區走私）。」林黑羽看到陳雲面帶疑惑，又解釋道：「軍區派出的工作組，找各個蒙古部落借貸了不少錢和種子。我們許諾了，將來茶葉收穫了，可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向他們出售，或者連本帶利地償還本金。」
「轟」的一聲巨響，一門迫擊炮炮彈，就像死神一樣落在地堡頂部，急劇騰起的嗆人煙霧，頃刻間籠罩了一片慌亂的日偽軍。很短時間內，鬼子炮樓和附近地堡的火力點，一個接一個地對外猛烈地、盲目地開火，探照燈也迅速向四周胡亂「掃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話一點都不假！在塞北軍區並不以貿易獲利的情況下，蒙古部落被極高利潤所引誘，暗地裡支持八路軍，也就順理成章了！
……
當雙方穿黑色和黃色軍裝的士兵「屍體」鋪滿戰場，以生前最後一個姿勢，展現在鏡頭前的時候，整個血腥的白刃戰劇情達到高潮，接近完美！
吃完午飯後，陳雲開始視察農村、集貿市場，並且在新式化肥為主的耕種地里，待了一個下午，還與農墾大隊的戰士進行了長久的交流。
陳雲又很隨意地說道：「同志，從第五分區開始，你們軍區好像開闢了不少茶場？」
塞北軍區和其他敵後根據地的情況差不多，一樣缺乏鐵製品，所以只好大範圍地種植茶葉，來與蒙古部落進行貿易。
夜幕下的日軍炮樓，豎立在大約一公裡外的地方，在炮樓的四周，隱約可見數個地堡以及橫七豎八的寬闊壕溝。
上午。
對於沒能見到這位歷史名人，讓劉雲倍感惋惜。
還有些話，林黑羽嫌啰嗦沒有說，例如：「日本人少『買』到一張皮毛，他們的軍需品就缺少幾塊皮革製品，就會少派幾個兵」之類的宣傳，現已在軍區傳開了。
「報告首長，我們除了能夠復裝一部分子彈，自造大部分爆炸物以外，其他的裝備全部依靠繳獲！」林黑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去年的時候，軍區兵工廠就已經能夠製造出步槍，但是製造出來的槍管壽命卻不長，據說是因為槍管材質和鏤空工藝不過關。」
因為和日本開戰的關係，美國政府絕不會放棄任何對日本不利的宣傳。
「司令員！」警衛營營長嚴定理悄悄爬過來，低聲對劉雲建議道：「中央派人來了，司令員是不是應該早點趕回去？」
對
回到司令部后，劉雲一身髒兮兮、黑黢黢地回到司令部，準備向陳雲報道，但此時陳雲早就已經離去了。
延安對美國的任何外交努力，很容易因為國民黨的作梗而付諸東流。
當所有剪接、配音工作完成之後，攝製組就匆匆開始了第一次公映。
現在，這些日本人又「重操舊業」，穿上了鐵道游擊隊偷來的「皇軍」軍裝，掛上了日軍制式裝備——咬牙切齒地與八路軍拼刺刀。
原本醉醺醺的日偽軍，頃刻間被自己人打死了不少，剩下的日偽軍突然變得「敏捷」了，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或者撒開腿來回亂竄，或者亂鬨哄地趴在地上尋找射擊死角。
「今年在綏南可能種植了一千畝茶葉田。」林黑羽扳著手指頭，算了算之後又補充道：「可能還不止這個數！包括後來在第五分區補種的，估計達到了兩千六百多畝。」
晚飯後。
僵持了片刻，地堡內有兩個偽軍端著槍，一溜小跑衝上弔橋，準備對外面的自己人驗明正身。
「司令員，那部紀錄片會不會得到中央的認可？」小五從遠處收回目光，心裏始終有些擔心，紀錄片中「造謠」的地方那個實在是太多了。
迎面而來的八路軍幹部，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大聲說道：「塞北軍區保衛科（特二科）科長林黑羽前來報到，請首長指示！」
一個小時后，以白刃戰為背景的情節告一段落，八路軍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李向陽帶著剩下的八路軍戰士，默默地掩埋往日的戰友。象徵著中華民族覺醒的「萬里長城永不倒」歌曲響起。
綏東遊擊區重鎮集寧外圍。
「怎麼會這麼多？」陳雲這次是真得驚愕了。
劉雲從屏幕上收回目光，又低聲說道：「您回美國之前，我黨必然會請求由您主持對敵後戰場的民間募捐，到時候一切就拜託您了！」
電影的英語翻譯、海報宣傳、上映申請、聯絡發行公司和影院、拷貝、上市都需要不少時間，如果不能在開羅會議和德黑蘭會議之前，影響到美國對華政治，特別是影響到美國對蘇聯的外交政策，那麼，在這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部付諸東流了！
當身穿整潔中山裝的李向陽，斯文、尷尬地出現在軍民面前時，放電影用的燈光「刷」地照到李向陽的身上。
臨走之際，又最後看了看拿著話筒，結結巴巴說話的李向陽。
在沒有得到美國政府的許可和默認之前，共產黨不能派出正規、龐大的訪問團（也沒有辦法進入美國）。但是，劉雲卻又不想失去任何機會，所以「民間募捐」計劃就浮出了水面。
這個商隊除了攜帶延安所需要的大宗肉乾外，還帶上了這兩個多月的成果——兩部電影。
老百姓那一張張無奈、悲哀、木然的臉膛，作為最深刻的歷史記錄，載入了攝影膠片。一同載入歷史的，還有日本民族骨子裡的那種殘忍、愚昧、落後的精神。
大半個月之後，攝製組、採訪組、警衛連戰士啟程回
無論是一戰還是二戰，戰火沒有燒到美國本土，美國國內對戰爭的感覺和體會，都是從報紙、電台上得來的。所以，只有劇情合理，特別是真刀真槍的片子，才能在美國受歡迎。
這組十幾分鐘拼刺刀的鏡頭，足足拍了三天才完成！其中，劉云為了達到最好的拍攝效果，硬是沒有讓任何八路軍戰士補充進「皇軍」的隊伍。
野外，武裝商隊一行人的背影越來越小。
晚上零點。
突然，傳來了「日本鬼子殘殺我抗日根據地軍民」的十萬火急的情報！嘹亮的戰鬥號角吹響了，戰士們要集合出征了，充滿樂觀主義精神的「游擊隊歌」響起！
在軍區一個警衛連的掩護下，這一次攝製組和採訪組的收穫很大，得到了大量日軍打、砸、搶、燒、殺的證據。
因為攝製需要的關係，有「皇軍」被八路軍用優勢兵力擊敗的特寫！沒料到這些鏡頭，很快就刺傷了日本戰俘的自尊心。這使得整個拍攝過程，幾乎都是在長谷川的訓斥下完成的。
……
一架攝影機對準了蓋著雜草打狙擊的李向陽，隨著槍聲不緊不慢地響起，鏡頭中狼奔豕突的日偽軍，一個接一個栽倒下去。
雖然在蒙古部落中，有不少富可敵國的王公貴族，但是他們絕不會無條件地支持八路軍！畢竟，一些蒙古權貴高層，並不願意死心塌地地得罪日本人。
陳雲點點頭，總算明白塞北軍區得到蒙古王公暗中支持的原因了！
一部電影是否好看，除了扣人心弦的情節以外，還需要給人以真實的感覺！所以，血與火的現場製作，是必不可少的！當然，任何電影只有在老百姓都說好看的情況下，才算是真正成功了！這也是攝製組每完成一個片段，劉雲就讓戰士請當地老百姓來觀看的主要原因。
陳雲敏銳地發現，塞北軍區似乎重點在於建設主力部隊，穿了軍裝的主力部隊明顯地要多於穿成花花綠綠的民兵。
在前排的「貴賓席」里，劉雲和埃德加坐在一起。
第二天，攝製組和埃德加等人，在一百多人的精幹武裝商隊護衛下，向延安出發。
……
「不要緊！」陳雲並不在意警衛連連長的不滿，笑著說道：「我正好看看第五分區的發展情況。」
陳雲開始頻繁詢問，攝製組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此時，電影隨著口琴曲「小小少年」拉開序幕後，數千軍民發出的「嗡嗡」聲迅速熄滅了。
李遠強、賈更、烏蘭、戴仙兵、鍾天祥、李信等人都在。
軍區總部發來電報，據說中央來的首長要看電影。
此時，電影中的李向陽在「啊！媽媽再見！」（「啊！朋友再見」的調子）的歌聲中，離開了已成為廢墟的家園，一路唱著「八路，八路，有多少英雄豪傑都來把你敬仰！八路，八路，有多少動人故事到處把你傳唱……」（「少林寺」的主題曲）的曲子尋找八路軍。
不過，對於八路軍能否獲得美國軍援，中央並沒有抱太大的決心，倒是恩來同志在私下裡，稱讚塞北軍區「視野開闊」。
前哨地堡內駐守的日偽軍，非常有責任心！任憑這些自己
「嘩嘩嘩」如同雷動般的掌聲，從四面八方驟然響起。
「這個沒問題！」埃德加看了看電影銀幕，雄心萬丈地說道：「如果我的此次中國之行，能夠再次轟動美國的新聞界，那麼，貴黨的募捐將毫無疑問地獲得巨大成功。」
主持中共中央陝甘寧邊區財政經濟工作的陳雲一行人等，騎著戰馬帶著一個一百多人的武裝商隊，在沿途政府、部隊的護衛下，進入了雁北分區。
向歸綏或者集寧請求工兵支援，最少也是天亮以後的事情了……
攝製組和採訪組拍攝了八路軍伏擊日寇車隊的特寫之後，又火速前往被日偽軍糟蹋的村子進行「跟蹤拍攝」。
部隊儀態的標準化，離不開科學的軍事訓練，塞北軍區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
傍晚時分，陳雲又視察了戰俘營，和那些挑選出來、服從改造的戰俘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的交談。
「會認可的！」劉雲放下揮動的手臂，笑著說道：「但是中央絕不會公布這部紀錄片！」
第三天，綏南根據地，八路軍的攝製組在根據地外圍繼續開工。
在歷史上，美國決策機構並不了解華北抗戰局勢，或者也可以說是不屑於了解華北中共的游擊戰！所以，從中國的國家利益出發，適時或者不擇手段地把美國人拖入中國的渾水，是應該的，也是必要的。
劉雲瞥了一眼電影屏幕，由兒童團員扮演的少年李向陽「純真無邪地跟隨父親打獵」，很快，隨著「鬼子進村」的突然響起，噩夢降臨了。
隨著陳雲越來越接近塞北軍區軍區總部，沿途往來的部隊戰士也越來越多。
大約五分鐘后，硝煙全部散去，從跑樓內迅速撲出來的一百多日偽軍，只在地上找到了數十具被子彈打成肉泥的屍體，至於喝了壽酒，乘興而歸的日偽軍頭目，則盡死於亂槍之中。
「我們司令員給草原上幾乎所有的王公貴族都寫了信。」林黑羽發現陳雲有些疑惑的樣子，立刻解釋道：「司令員說過，寧肯我們吃一點虧，也要把蒙古部落拉過來。還說過，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能再讓他們為日本人提供物資。」
關於塞北軍區想獲得美國軍援的事情，已經在延安高層中間悄悄地傳開了。
連埃德加都在抱怨，拍這種電影所花費的時間太長了！最後，埃德加派自己的助手轉入農村，進行調查、寫實攝影。
吃了大虧的日偽軍，憤怒地展開散兵隊形追擊，但又很快就打住腳步——八路軍在撤退的路上插了一塊牌子「腳下有地雷」。
天剛黑，根據地司令部外的草坪上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缺乏娛樂生活的軍民，早早就將這裏擠了一個水泄不通。
從此以後，李向陽將成為塞北軍區軍民心中一面不倒的旗幟。
一個小男孩在遍地鮮花的山崗上打獵，到最後成長為英雄的老套故事情節，全部播放完畢！但是，看完電影的軍民卻不肯散去，他們久久地圍坐在草坪前，或者三五成群地討論，或者要求再重新放映一次。
綏遠每個月能夠給延安提供至少三
塞北軍區司令部。
「劉司令員到野外拍電影去了，暫時無法趕回來！」李遠強趕緊解釋。
軍區司令部的幹部們頓時面面相覷，一個個都不敢答應。
劉雲看到軍民們不肯散去，立刻讓人把李向陽等演員請上簡陋看台。
「請稍息！」陳雲看了看站得筆挺的一干保衛科成員，滿意地笑道：「難怪第五分區的部隊能夠恢復的那麼快！」
「你們軍區的裝備是怎麼解決的？」陳雲還是發現了主力部隊中，有少數沒有裝備步槍的戰士。不過，這是正常現象，因為其他根據地差不多都是這樣，有些地方甚至兩個人用一桿老式步槍。如果賽悲劇遷怒人手一桿槍，反而不正常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第五分區似乎恢復了元氣，至少沿途那些接應的部隊，似乎已經補充滿員了，其中，那些身穿黑色軍裝的幹部，看樣子大半接受了綏南軍校的培訓。
接下來，李向陽結識了美麗的錢丁蘇，但八路軍在這方面是有紀律的。隨著輕快的「喀秋莎」旋律響起，兩人不得不將思念埋在心底。
這些天來，劉雲已經一門心思撲到了電影製作。據說，他對每一個細節都親自過問。最離譜的是，劉雲每拍完一個片段，就會趁著休息的間隙，邀請當地的老百姓看電影、拉家常，並且對老百姓指出的不足非常重視，而且還會根據老百姓的意見馬上進行修改。
主角李向陽穿了一身整潔的黑軍裝，整個人顯得斯斯文文。和八路軍演拼刺刀戲的日本演員都是管理戰俘營的「反戰同盟」幹部，以及一百多個改造良好的日軍年輕戰俘。
「我們正在拍電影！」林黑羽有些幸災樂禍地點點頭。此時，李向陽恐怕已經被司令員折騰得死去活來了，那些繁瑣的「預備、開始、暫停」是李向陽最怕的東西。
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陳主任身邊的警衛戰士，也實在是太少了。
一個半小時后，電影終於快要結束了。在夕陽下，李向陽和戰友們神采奕奕，高舉著馬刀，一起高唱著豪邁的「八路一聲笑」（「滄海一聲笑」的曲調），騎著健壯的戰馬奔向遠方……
第二部故事片的後續剪接工作，又沒日沒夜地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其中的艱辛是外行人難以想象的！特別是電影中必不可缺的歌曲，讓劉雲傷了很久的腦筋。
「蒙古部落又是怎麼答應提供給你們資金的？」陳雲還是有些不相信。
二十分鐘后，小李向陽帶著日本騎兵的裝備和頭顱找到了八路軍！「真心英雄」的旋律驟然響起，隨著數分鐘的歌聲結束，李向陽也「長大成人」了！
幾天後。
現在，八路軍開展的「以物易物」貿易方式（晉綏根據地發行的紙鈔一樣不受歡迎），獲得了部落的普遍歡迎和好感。晉綏軍區與蒙古部落，特別是西蒙古部落展開了大範圍貿易。
「今天的拍攝人物還沒有完成呢！」劉雲搖搖頭否
幾秒種后，林黑羽突然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陳雲，難道這種小事情也值得總部看重？
路上。
陳雲在動身之前，曾經仔細翻閱過塞北軍區上報給延安的財政報表，當時顯示整個塞北軍區只種植了大約四百畝茶葉，但是現在突然翻番了近七倍（因為信息堵塞，所以陳雲並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種財政能力？
『注：歷史上，珍珠港事件之前，美國依靠日本發戰爭財。陳納德的飛虎隊，駕駛的居然是蘇聯戰鬥機！珍珠港事件之後，直至二戰結束，美國給中國的援助，只佔美國對外全部援助的百分之一點七！至於對共產黨的援助，則只有幾百公斤藥品，而且還是史迪威私人的幫忙。』
晚上20點，陳雲得知攝製組晚上不能回來的消息之後，滿臉都是失望。隨後，陳雲開始專心辦正事，查閱塞北軍區的經濟狀況、貿易收入等各種資料。
陳雲是中國社會主義經紀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如果能夠和他探討經濟發展，說不定能夠走走後門，促進根據地的貿易發展。
「同志們鼓掌！」有政治部的幹部猛地站起來一聲大喊。
「您放心吧！」埃德加拍起了胸脯，低聲說道：「美國政府對這種事情一定會大開綠燈！」
「我得到消息，據說你們已經拍完了一部電影，晚上能不能拿出來觀賞？」陳雲笑著問道。這個時候的文娛活動很少，雖然是紀錄片，但陳雲還是很想過過癮。
「首長，這一路上還真沒有遇到日軍！」警衛連連長遠遠地看到了前來迎接的塞北軍區黑八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遠處指揮節目攝製的劉雲一臉惋惜，如果能夠再近一點就好了。
在集寧參加頂頭上司生日宴的日偽軍頭目，搖搖晃晃地回到據點。為了防備八路軍的冷槍冷炮，偽軍在外圍、鬼子兵在內圈，團團圍住了核心的日偽軍官。
這一隊搖搖晃晃的「治安警備隊」和「皇軍」歪歪扭扭地走過來后，還沒有接近據點外圍的壕溝，就觸發了外圍的警報，慘白的探照燈，迅速打到了他們的身上。
「同志們都坐下吧！」陳雲的話音剛落，軍區的高級幹部們立刻齊刷刷地坐了下來，只好又笑著點點頭，「不要一本正經，都活潑一些！」話音剛落，卻又有些驚訝地皺起了眉頭。
陳雲下了馬，和林黑羽並肩走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你們軍區是不是在拍電影？」
「您能保證在十月份之前，可以回到美國嗎？」劉雲低聲問道。
四十分鐘后，在「打靶歸來」的歌聲中，在艱苦鬥爭中逐漸成熟的李向陽，狙殺了數名日寇軍官，成為一名優秀的八路軍幹部。
「回參謀部！」劉雲對身邊的參謀吩咐道。
……
劉雲在第五分區貿然採取「法西斯」措施，給延安的聲譽造成損失后，黨內、軍內不少人就一直關注著第五分區的發展。
因為在第一部紀錄片中，既有根據地選舉舞弊的鏡頭，也有日軍補給虛弱得離譜的描述。所以，中央派來的幹部，看了這部胡編亂造的電影，極有可能會「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