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七十六章 包頭戰役前奏
在歷史上，傅作義仰慕美國式民主，曾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為了提倡國內民主，在綏西陝壩舉行過國民參政員演說。
北平，「北支那」方面軍司令部。
在整個會議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劉雲，散會後借故脫離了延安自己人的視線。
「我們塞北軍區，可以分出一個步兵旅、一個騎兵旅的兵力阻援，兩個步兵旅的兵力參与對包頭敵占區的攻堅！」久不發言的劉雲，看了看同樣很少說話的傅作義，繼續說道：「我黨中央已經同意，為了發起這次戰役，塞北軍區可以根據需要部署兵力配置！」
和他們所不同的是，延安派來的談判組早已經乘坐飛機到達。
岡村鬆弛的面部皮膚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幾乎是瞪著參謀長。
「滾！」許永明非常煩躁地低聲吼道：「再不滾，老子抓你去憲兵隊！」
「司令，是我！」劉雲划燃了一根洋火，「驗明正身」之後，笑了笑，又很快吹熄了微弱的火柴梗，「能借一步說話嗎？」
「謝謝司令成全！」劉雲點點頭，又轉頭對史迪威說道：「將軍，請求你方空投大量美式裝甲標準套件，我想改裝第八戰區所有的裝甲車和汽車。」
凌晨四點，戒備中的日佔包頭地區，其戰車基地突然遭到了前所沒有的猛烈轟炸。
持續三個小時的空襲，美軍航空聯隊以三架被擊落的微小代價，取得了暫時癱瘓包頭日偽軍作戰能力的巨大戰果，為中國軍隊的地面攻擊，提供了良好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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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史迪威的說法，可以從第二批屬於國軍的租借物資中抽調美械裝備，給華北第八戰區的國軍使用，到達日期另行商定。而傅作義方面則堅持美方必須準確、及時地提供美國裝備，而不是「或許、可能」之類的含糊字眼。
「司令。」劉雲湊上去低聲問道：「司令可曾想過中日之戰的最終結果？」
「司令，你真的下決心加入『華北抗日聯軍』？」戰區張參謀長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越來越大的聯絡飛機，有些擔憂地說道：「不要讓美國人給坑了！」
最後，收場之際，三方真正達成的協議，最主要的為三項：
日軍戰車師團的官兵，或者在睡夢中被炸死，或者連同裝備一起被坍塌的倉庫活埋！特別是油庫基地被擊中后，黑夜中衝天而起的火光，十幾裡外都能看得到。在大同緊急升空攔截的數架日軍小飛機，剛剛露面就被性能先進得多的美軍戰鬥機纏住，直至全部擊落（日本陸航飛機性能很差），最後，連同大同的小機場，也被美軍轟炸機空襲所摧毀。
在美國空軍的配合下，國共軍隊聯手收復綏遠省指日可待！但是，隨後抗日聯軍必然會在短期內迅速擴大，由此帶來的問題是，糧秣供給會遇到嚴重的困難！除非能夠從后套地區獲得聯軍在前期發展所需要的足夠糧食，否則西北聯軍就只能是一家獨大。
「劉，你在有心事？」史迪威很欣賞劉雲，發現劉雲一路都不怎麼說話，還以為劉云為談判的事情擔憂。
「半隻耳朵」看了看五十多米外迅速圍上來的衛隊，慌忙逃入草叢中逃遁了。
加入聯軍后，劉雲此人就是自己名義上的部下——西北
傅作義立刻揮手趕開了身邊的衛兵，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劉雲。
第二天上午，談判繼續進行。
「可以！這一仗的關係甚大，任何人都要服從大局！」傅作義沒有理睬參謀們的反對意見，看了看劉雲，沉聲說道：「不過，一旦戰況出現變化，我方可以根據情況，自行改變摩托化裝甲部隊的作戰目標和集結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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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村臉色陰霾地看了看資料，就將其丟在一旁，轉身看掛在牆上的戰略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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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張家口發電報！在那裡部署防空武器。」岡村的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的包頭地區，又補充道：「越快越好！」
傅作義在精銳衛兵的護衛下，正準備返回官邸休息，冷不防從黑暗的角落，竄出一個人來，頓時一篇「稀里嘩啦」的拔槍聲，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個不速之客。
也就是說，美援並不是那麼好拿的，首先傅作義將失去重慶中央政府的信任，甚至是美械和軍餉來源；其次，萬一史迪威來個「上屋抽梯」，拒不兌現美援，則傅作義就真的變成孤家寡人了。
大城參謀長終於為他的遲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半個月後，八路軍的四個旅突然傾巢出動，全部集結到了包頭東側一線，第八戰區的國民黨軍隊主力，也突然開到了包頭西側。
對劉雲的答覆，史迪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作聲。
『注：后套國統區在傅作義「治軍治水並重」的口號下，發放了農田水利貸款，成立了水利指揮部大興水利。經過幾年艱苦的開發，后乾渠達一千七百里，支渠超過一萬里，水澆莊稼地的面積達到一千萬畝以上！使后套地區有了「塞上江南」的美稱！』
下面一眼望不到頭的五原農村地帶，到處都是開墾出來的農田和莊稼地。
「一號作戰」的任何細節，都是絕對保密的！決不能讓重慶方面探知帝國大本營的戰略步驟。最主要的是，一旦被「華北抗日聯軍」所知曉，無情的航空炸彈將傾瀉到這兩個寶貴的戰車旅團頭上。那樣一來，「一號作戰」就全部完了。
從大後方傳來的消息，史迪威一手牢牢地掐著美國租借物資，一手要求國民政府「盲目」履行盟國責任——強硬地要求取得中國軍隊的指揮權。
第八戰區張參謀長看了看傅作義，拿出一份名單，大聲說道：「我方以三十五、暫三軍之主力，配以騎兵主力，對包頭地區的守敵發起攻擊、分割偽軍！」
「劉，這是一個好主意。」史迪威面帶喜色，對身旁的參謀吩咐道：「散會後立刻與中國戰區司令部進行聯絡，如果物資緊缺，可以讓他們向英國人伸手！」
「哦！謝謝您的關心！」劉雲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指著機艙外笑著說道：「我在看下面的水利設施！」
美國貸款終究是有限度的，而且美國方面也絕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重慶中央政府。
因為與蔣介石有深刻矛盾的原因，史迪
蒙古軍之長官李守信府上，近日不斷有來歷不明的陌生人拜訪，為防止其叛變，應當設法進行控制，或者替換之。
「等到將來的抗戰結束了，國家必然進行全國大選，難道將軍要永遠抱著手中的權柄不放，決心做一輩子的邊疆大軍閥？」劉雲笑了笑，又繼續輕聲問道：「不知司令將來效忠的，是國民黨政府，還是個人權柄，或者是中國呢？」
五原的野外，地面上有用鵝卵石鋪成的巨大標誌物，一個營的精銳國軍士兵，荷槍實彈地守護著臨時機場。
讓任主任和史迪威驚訝的是，這次的談判出奇的順利，傅作義沒有再提及任何美援的事宜！雙方接連達成了，對包頭日佔區發起攻擊的時間、戰利品的分享、糧秣的供給、後勤保養等主要協議。
首先，第八戰區服從延安的聯軍司令部指揮；其次，由傅作義擔任「華北抗日聯軍」第二副指揮，並在後套地區設立單獨的西北軍指揮部，統一指揮第八戰區的所有國共軍隊；最後，第八戰區的所有國共軍隊，緊急動員之後，對包頭地區的日偽軍進行東、西線夾擊，以光復該地區。
在座的第八戰區高級參謀們，幾乎同時露出不屑的神色，寶貴的裝甲車隊，是國軍的「心頭肉」，豈能說給就給？！第八戰區的參謀長輕輕哼了一聲，向傅作義看過去。
「咚咚咚」，門外想起來敲門聲，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大城中將推門進來，急匆匆地說道：「閣下，獨立戰車第九旅團已經通過張家口，但是進關之前曾經受到小股八路軍的襲擊！」
「劉，你打算怎麼說服他們？」史迪威看著劉雲。
這幾句話就像幾記重鎚一樣，狠狠地敲擊在傅作義的心頭上，那種因為「背叛」重慶政府而帶來的不安和內疚，頓時消散得乾乾淨淨，年輕時的那種熱血和衝動，也同時迸發出來！
劉雲總算鬆了一口氣，「謝謝司令的關心！不過，能夠暗殺得了我的人，恐怕還沒有出世。」吹完牛皮后又笑了笑，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此時，離職的馮玉祥為了促成「華北抗日聯軍」的成立，開始不斷奔走、發電報，或者派人和前西北軍將領進行密談！馬佔山、鄧寶珊等也都紛紛響應。
天空中，美軍聯絡飛機轉著圈，努力識別地面上的標記物。
家族是商人出身的大城參謀長，頓時面露難色。
「可以！」史迪威點點頭。身旁的美方參謀，立刻「刷刷」地將這一條寫入了備忘錄。
這段時間內，「特高科」頻繁向華北司令部傳回了重大軍情，有些甚至是戰略級別的。
「不用了！」傅作義的神色迅速變緩和了，站起來正色說道：「我方將與你方同時發動攻擊！」
許永明的拳頭立刻軟了下來，幾秒鐘后，乾脆鬆開了「少校」，輕聲喝道：「快滾！」
史迪威和傅作義都清楚地知道，重慶中央政府可不會老老實實地將原本屬於嫡系的裝
片刻后，岡村又將目光放到了平綏線上。
歷史上，貫穿整個抗戰期間，第八戰區的傅系幾乎是整個蒙疆偽軍的噩夢！
所以，傅作義的合作態度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因為盟軍在歐洲的勝利、美軍在太平洋戰場的頻繁得手，蔣介石已經不再重視與北平方面進行「交換意見（媾和）」，東條（英機）相曾經秘密囑託的，開展對重慶方面的「和平」工作，實際上已經徹底破產！
一百多米外的黑暗中，身為第八戰區作訓參謀的許永明，死死地摁住了一個「少校參謀」，在「少校參謀」的一旁，還有兩個胸口上「汩汩」冒著鮮血的士兵。
會議上，實際談判的焦點並不是延安與第八戰區的合作問題——也就是說，傅作義已經決心倒向「華北抗日聯軍」，剩下的問題是，美方能夠提供多大規模的美援，以及什麼時候能夠到達第八戰區，特別是後續彈藥補給、相應的配件供給問題，都必須得到解決。
根據情報分析，國民黨和共產黨似乎正在策劃進行一次大範圍的攻擊，但是具體地點和時間以及作戰決心，尚沒有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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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旁人都以為許永明抓住了兩個潛伏者，但卻都沒有發現真正「角落裡的故事」！
「兄弟，放我一馬！」被大力摁住的「少校」痛苦地扭曲著臉，喘著氣艱難地說道：「我有錢，還有銀元，只要你、不殺我、全部、給你……」
「劉！」史迪威看了看劉雲，搖著頭說道：「這個建議很好，但是您應該考慮我方的困難！」
劉雲又看了看沉默之中的傅作義，「司令，您配屬部隊中的裝甲車隊，並不適合參与攻城巷戰，請您將它們集中起來，借調給我，以阻攔歸綏地區出來的日偽軍！」
「各位先生，還有什麼異議嗎？」史迪威看了看三方正在起草協議的參謀，整個談判過程，已經進入了尾聲。
小飛機在傅作義的思索中，不知不覺地降落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八路軍幹部陪同一個年近花甲的美國將軍下了飛機——他們終於來了。
談判室內，國共雙方的代表分成兩隊面對面正襟危坐。此次談判，由中央派來的華北、華中工作委員會主席任主任擔任組長，劉雲擔任副組長。
在帝國裝備補充困難的今天，防空隊應當優先保障平津地區這種大城市，而且近千人的防空隊（兩個高射炮中隊，四個高射機關炮中隊），轉移至包頭地區，路上也並不安全。
「皇軍」雖然倉促地進行了軍事調整，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抵消中國軍隊的絕對優勢兵力。
延安成立了中美空軍聯合司令部（培養中方飛行員），並且成立了華北國、共、美三方的抗日聯軍司令部；包頭地區的電訊信號頻繁，中共方面似乎已經與傅作義進行了接觸。
「謝謝兄弟……」黑暗中的「少校」，耳朵缺了半隻，鮮血順著耳根往下流，但還是狼狽地連連打拱手，「兄弟我叫……」
飛機「嗡嗡」的馬達聲和狹小機艙輕微的顫抖，讓劉雲一直心潮澎湃，這種環境彷佛又回到了初入特種部隊時第一次高
沒等日偽軍做出反應，美軍第二批三個中隊的對地攻擊機，在地面事先放置的標誌物指引下，又迅速對綏西自治軍王英所部的三個騎兵師，分別進行了猛烈對地攻擊，打死、驚擾偽軍駐地馬圈內的戰馬無數。
史迪威身旁的隨行參謀，也拿起一份早就草擬的文件，大聲念道：「聯軍司令部將派出美軍飛機，對包頭地區的守敵，進行猛烈轟炸。並且向包頭地區的國共部隊提供包括火箭筒在內的彈藥供給。」
傅作義暫時沒有作聲，只是沉默地盯著已經徐徐下降的數架飛機。
談判室內頓時安靜下來了，包括史迪威在內的人都明白，率先發起攻擊的後果，就是遭到日偽軍的猛烈反撲！這不由得不讓人感嘆中共方面的誠意。
這種雄厚的農業基礎必然可以為將來的大兵團作戰，提供源源不斷的糧秣供給！這也是劉雲感到非常欣慰的收穫之一！
一旦包頭有失，中國軍隊就會沿著平綏線，接連攻擊歸綏、大同、張家口，進而威脅北平，這樣一來，「一號作戰」的計劃就全部完了。
「慢著！」傅作義在後面低聲喝道：「據可靠消息，重慶方面派出的特務小組已經與本地潛伏的特務會合！你們延安方面的人要多當心了，你也不要像今天這樣單獨出門！」
在美國強大的政治干擾和延安的拉攏下，特別是大後方的輿論已經偏向贊同在華北成立華北抗日聯軍。此時的國民黨最高當局已經沒有辦法阻止第八戰區加入抗日聯軍。
從電台偵聽來看，國民黨重慶中央政府，對傅作義加入華北抗日聯軍非常憤怒、仇視，並且大力拉攏傅作義。所以，傅作義與延安的合作程度有限，充其量也只是短期合作。
敵之塞北軍區和后套國民黨轄區，正在進行隱蔽的軍事調動，具體規模暫時不清楚。其中，有國軍的一支強大的摩托化裝甲車隊，已經越過包頭封鎖線，進入到了綏南區，並且已經在綏南，進行了裝甲集群的突擊戰術演練。
下午，談判進入了實質性、細節性階段，國共雙方就對包頭攻擊的具體兵力部署，進行深層次的協商。
最後，劉雲拿著教鞭，轉身在談判室內的地圖上劃了一個圈，最後重重地落在包頭地區，看著傅作義說道：「如果沒有異議，我方將率先三個小時發起攻擊，請司令緊密配合我方！」
「卟卟」的拳頭砸中肉體的沉悶響聲中，「少校」只覺得「滿天星斗」，人也昏沉起來，但還是咬著牙齒，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絕不敢傷害傅司令！此次是為了八路……」
傅作義一愣，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國有了強大的美國盟友，擊敗日本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閻錫山為了撈取美援，也破天荒地派人和駐延安的美國司令部進行接觸。
劉雲等了良久，發現傅作義依舊是波瀾不驚，情緒絲毫不外泄，心中漸漸湧起一陣陣失望。停頓了十幾秒鐘后，劉雲又沉聲說道：「司令，為國為民分憂，塞北軍區的八路軍絕不敢推遲！到明日，司令自然就可以見分曉。」說完后就準備轉身離去。
「誰要你的錢？跟老子回憲兵隊去！」許永明丟下帶血的匕首，憤怒地揚起拳頭砸
片刻后，岡村給自己的「名作」蓋上了簽名印章，又有些疲倦地凝視著「精存」。
傅作義看了看劉雲，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老實說，這個問題傅作義還真沒有想過。
除了使用「勝負手」，孤注一擲地對國民黨軍隊發起大規模軍事進攻，以武力打垮重慶政權以外，已經沒有辦法改變整個「支那」的戰爭態勢（歷史上歷時八個月的豫湘桂大會戰）。
身穿和服的岡村揮動狼毫，寫下了氣勢雄壯的「精存」兩個字。這張「名作」是送給北平大漢奸汪時璟的，以表彰其與重慶方面接觸后，為「和平」做出的貢獻。
「有！」劉雲迅速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包頭附近有鐵礦，還有各種有色金屬，希望美國方面能夠進行貸款、投資，建立冶鍊廠和兵工廠、培訓技術人員。」
「可以讓美國民間資本介入，以貸款的方式購買設備、或者以入股的方式建立工廠！」劉雲有些無奈地提出了一個建議。等待美國民間資本進入綏遠，天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只要您能夠給傅將軍的部隊換上美械裝備，他們就一定會成為您的部下！」劉雲對這個問題並不在意。雖然，傅作義在歷史上是赫赫有名的抗日將軍，很受蔣介石看重（在山西和綏遠的幾次戰役都給蔣介石「長臉」了），但卻不是蔣介石的嫡系！
「那麼，將軍可曾想過戰後的問題？」劉雲繼續問道。
從西安、延安起飛的美軍輕型和中型轟炸機各兩個中隊，在戰鬥機、對地攻擊機的護航下，冒著地面稀薄的防空火力，僅僅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毀掉了大半個戰車基地。
傅作義曾經輪流選派部分師、團、營級指揮員和作戰參謀去緬甸盟軍戰場實習，這在中國軍閥中是很少見的！但是，安杜魯連夜發來電報，提醒史迪威不要抱太大指望（傅作義曾經在後套地區驅逐安杜魯），因為「中國軍閥一貫喜歡保存實力」，所以，如果手頭上的美援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也絕不會聽從聯軍指揮部的命令。
……
傅作義的裝甲部隊，實際上就是焊接了鋼板的汽車車隊，除了少數蘇聯舊式裝備有炮塔以外，大部分只有輕機槍。因為配件和彈藥奇缺的原因，其出勤率並不高，在戰鬥中也僅僅只能防禦小口徑槍彈和彈片，不能抵擋炮彈。但就是這支落後的摩托化裝甲部隊，在攻打百靈廟、大廟、襲擊五原、包頭的戰鬥中，立下了赫赫戰功。
岡村的目光漸漸凝聚到包頭地區，這裏駐紮的「駐蒙軍」主力，為戰車師團的殘部。在東側和西側外圍，還有一個「皇軍」野戰補充隊（類似於一個滿員聯隊），以及「綏西自治聯軍」和「治安警備隊」等主力（偽軍）。
「這是具體情況的通報。」大城參謀長慌忙將一份資料遞給岡村。
美軍的戰機今日在敵之塞北軍區、后套國民黨轄區，進行大範圍的空投物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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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國民黨在沒有辦法反對的情況下，只好默認傅作義以及西北軍將領，與美國人和延安的接觸，但又採取了派駐特務、刺探情報的方式，進行秘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