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八十章 東渡黃河
張參謀長和傅作義幾乎同時一愣，陳參謀長立刻快速幾步跨到大門前攔住劉雲，又對官邸內正在整理文件的參謀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迴避。
國民憲兵狼狽逃竄的樣子，早已被李向陽看在哏里。
美國軍官駕車撞傷了那麼多者百姓，真要打官司，大不了八路軍賠五百、美國人賠一萬！如果美國人想耍橫，嘿嘿！八路軍也不是吃豆腐長大的！
城外寬闊的空地上，一架輕型飛機顛簸著降落了，從飛機上跳下來兩個高大黑八路。美國提供的布料，還沒有發放到手，所以到現在，部隊還是穿粗糙的黑軍裝。
「你要？給你！」劉雲把手槍的子彈全部卸掉了，笑著把空槍遞給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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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給在延安的史迪威發了電報！他已經答應就此事進行協調！」劉雲看了看張著嘴巴的張參謀長，笑著說道：「海軍部情報署代表邁爾斯（即人們熟知的美國大特務梅樂斯），對我『幫助』三名美國軍官脫離危險，表示了感謝……」
美國人非常看重傷亡率，不能越過他們的忍受底線！
「姓劉的！你站住！」張參謀長冷不防一聲斷喝：「你把美軍打傷了，事情還沒有完呢！」
「怎麼？」劉雲看了看李向陽，笑著問道：「想來一次？」
上尉只是看了看憤怒的老百姓后，就不作聲了。
「以後見到這種事情，照管不誤！」劉雲並不以為然地看著那三頂越走越遠的轎子。
「玩『仙人跳』！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事情完畢后，再隨便抓幾個慣犯當替死鬼！只要沒有被他們抓住把柄，他們又奈你何？！」劉雲也壓低聲音在陳參謀長的耳邊，低聲叮囑道：「切記，無論怎樣玩，都不要把人弄死、弄殘了！」
地面上，已經換裝美械裝備的八路軍戰士，再也不必對彈藥斤斤計較！在激烈的陣地爭奪戰中，八路軍兇猛的火力，完全壓著日軍打，用火力彌補了戰術素質的差距！
八路軍的政工幹部，進入新軍之後，將會毫無疑問地進行政治教肓，而最主要的是，新軍由八路軍訓練，如果他們不開展思想教肓工作，那就簡直有鬼了！
張參謀長尷尬地笑了笑，又低聲問道：「司令，成立新軍后，我方是否派遣政治教員？」
這次，是劉雲親自駕駛飛機！
八路軍戰地指揮部。一個瘦弱、面色蒼白、沉默寡言的八路軍指揮官，拿著美式高倍望遠鏡，長時間地觀察著陣地對面。
「林副總指揮，日本人擋不住了！」王旅長感嘆地看著對面此起彼伏的、極為壯觀爆炸場面，嘆了一口氣說道：「殺雞用牛刀啊！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亂花本錢的！」
「謝謝司令！」劉雲看著傅作義在文件上簽字之後，就準備離去。
河對岸的炮兵部隊，發射的一些炮彈，打到了天上去了，八路軍炮兵的戰術素質亟待提高；渡河后的少數部隊，完全是在看美機在天上「表演」、等待日軍挨炸；或者是等候日軍發起衝鋒后，用猛烈的機槍火力壓制，然後再看著進攻受挫的日軍，從容組織隊形撒退（按照美國教官的戰術指導，為了減輕傷亡，在己方的火力掩護完成之前，禁止部隊進
五原地面上，在地面寬闊的標誌物引導下，上下起伏的飛機就像一把鋒利的剃刀，從地面「呼呼」地刮過。地面負責指揮的國軍軍官紛紛躲避，在心有餘悸的吼罵聲中，「蚱蜢」又猛地一拉機頭，呼嘯著衝上了半天空。
史迪威沒有搭理自己的貼身副官，只是看著地圖上的西安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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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歷史上，中美合作訓練班成立后，美國人駕駛吉普車在街頭橫衝直撞，引發了民眾公憤！』
美國制定的「車輪計劃」——兩個「車輪」最後的交會點，是台灣、硫球群島和日本本土！「車輪」之一的美軍主將——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尼米茲，主張繞過防範嚴密的菲律賓，直取台灣，堵住並切斷日本通往南太平洋的戰略補給線。然後，以此為跳板，空襲日本本土，加緊海上封鎖，置日本于死地。
「司令！」張參謀長面帶難色。
「慢走、慢走！」上尉的聲音帶著顫抖，「我賠償！」
「將軍，日軍機群實施反擊了！」飛行員看了看從運城方面撲出來的日軍機群，有些擔憂地說道：「這裏比較危險，我們還是回去吧！」
駐后套地區的美方情報人員，享受在華外交人員的待遇！現在，美方已經打來了電話，聲稱對此次美軍軍官被嚴重毆打，表示極大的憤慨，並且要求中方立刻交出兇手！
張參謀長想都沒想，就要表示反對！
正在說話間，四周的老百姓越積越多，鼓雜訊也越來越大。
「哥！這幾個美國人看樣子不是善類！」李向陽一邊跨入「蚱蜢」，一邊問道：「連國民黨的人都不敢管，這會不會給我們造成什麼麻煩？」
雖然劉雲不是什麼航空高手、飛行員，但好歹也是受過航空培訓、能夠駕駛滑翔機的特種兵。所以這種輕巧、簡便的二戰名機，劉雲稍微接受了訓練之後，就已經可以獨立操作了。
先期到達的第一批盟軍機群，對空中和地面進行了猛烈轟炸之後，正準備返航。迎面而來的同伴，紛紛熱情地用電台，互相打招呼、吹噓。
五原街區內，有一輛吉普車在街區內橫衝直撞，在吉普車的後面，跟著許多手持扁擔、木棒的老百姓。
「你是八路軍？！該死的！」上尉看了看劉雲，千咳一聲后，嘴角伸出了一絲絲鮮血，「快帶我離開這兒！這是命令！」
片刻后，三個美國軍官渾身上下如同被水洗了一樣，手錶、鋼筆、煙盒、美元甚至是鋼鏰兒之類的隨身飾物，都被八路軍掏走送給老百姓了，讓三個美國軍官大感丟臉的是，憤怒的老百姓們，連吉普車也沒有放過，裏面放的坐墊、軍用水壺、色情雜誌、文件本等各種公私物件，全部被洗劫一空！
在印緬國際通道打通之後，國民黨軍隊第一批三十個美械師的換裝計劃已經完成！在擁有了足夠兵力的基礎上，羅斯福總統在「車輪計劃」上，開始稍微向尼米茲將軍這邊傾斜——登陸台灣（另一方是麥克阿瑟）！
「嗯！新軍中的教肓，以『三民主義』為主！」傅作義思索著來回走動了兩個圈。
帶頭的美國上尉呻吟著，艱難地伸手去模手槍。
上尉一著急，連漢語也說不全了，「快走、走，不然……」
小飛機在吉普車頭頂上一晃而過，車內的三個美國軍官，更加忍不住恣意調笑起來，一邊對著天空中的同伴揮手，一邊狂摁喇叭致意、開足馬力，向城外疾馳而去。
必須在下面的基層官兵中，開展「民族、國家」的教肓，「主義」是要不得的！
此次劉雲「修理」了三個美國人之後，美國方面居然命令訓練班的軍官們，沒有要緊的事情嚴禁上街。美國怎麼可能出現這種軟化態度？這怎麼可能？！
空中的日軍機群，很快就被強大的美國空軍所驅散，日軍破碎的陣地，也完全暴露在美軍轟炸機的眼皮子底下。
美國人一向「橫」慣了，現在居然被八路給掀翻在地，看來八路也挺「橫」的！呵呵！這很好！這「雙橫」碰到了一起，看劉雲怎麼收場！
胡宗南的防線由幾十萬中央軍主力組成！在八路軍借道西安－潼關，對日寇進行攻擊的時候，他們居然在袖手旁觀！
「不知劉兄有什麼見解？」張參謀長湊了上去，壓低聲音誠懇地說道：「兄弟我在這裏向你討教了！」
「下車！」劉雲對這幫美國人沒什麼好感！盟友是一回事，但是遵章守法又是另一回事！
本來作為聯軍的副總指揮，林彪完全沒有必要越過黃河親臨戰場指揮，但是，考慮到需要檢驗美式武器、以及部隊的新式戰術合成能力，林彪還是決定帶著精幹的聯軍指揮部，親臨戰場進行現場指揮。
等到劉雲走後，傅作義嘆了一口氣，對張參謀長緩緩地說道：「你不如他！」
「這些該死的美國佬！」劉雲很快就明白事情的緣由了。
對這種光明正大的要求，重慶方面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大後方很快抽調了先期換裝完畢的十個美械師，開始進行登陸戰訓練。同時，國民黨在原來獲得九十個師裝備的基礎上，又要求美國繼續擴大援助，特別是供應特種器材，以備將來在東北進行大範圍的登陸戰！
「報告！」外面的衛兵大聲喊道：「劉參謀長到！」
「司令！」劉雲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顯得凌亂的辦公室，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也是一片混亂，難道堂堂戰區司令的辦公室，一貫如此凌亂嗎？！這與「名將」的名聲不相符合呀！
李向陽很快就發現了劉雲的異樣，一邊順著劉雲的眼角看過去，一邊迅速下降了高度。很快，兩個人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在火力佔優的情況下，部隊並沒有旺盛的求戰意志、主動分割包抄日軍的作戰意識！也就是說，八路軍雖然換裝了，獲得了強大的火力，並且在美國牛肉罐頭的滋養下，三五九旅的幹部、戰士的體重也普遍增加了，但是，與之配套的單兵作戰技術優勢沒有形成，而且，老紅軍們還失去了一些東西！忘記了敢於近敵接觸、白刃戰的勇敢精神！
「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張參謀長帶著驚訝、小心翼翼地問道：「美國人不會再找麻煩了？兩清了？」
車上的幾個美國軍官忍不住相視笑了起來，為首的軍官正準備和劉雲交涉，汽車后
「好！」劉雲二話不說立刻讓位。
「打都打了，難道還要我去賠禮道歉不成？」劉雲好氣又好笑，轉身就準備離去，但是，走到門口后又轉身說道：「陳參謀長，美國人通常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要防備美國人惹出更大的亂子！」
「可以！」傅作義迅速伸手制止了張參謀長，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該部的軍官，由你我雙方共同派遣人員擔任，糧秣也由雙方共同負擔！但是該部的訓練由你方負責！」
這是「中美合作訓練班（在綏西陝壩大順成立）」中的美方成員。看來少數優越感強烈的美國人，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多少內疚感！
「急啥？」張參謀長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揮揮手趕走那些憲兵，「這件事情不用你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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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陽因為和駕駛員爭奪方向盤，所以兩個人僥倖沒有飛出去。
幾個老百姓得到劉雲的許可之後，準備把這輛吉普車砸了，敲出鐵來賣錢。
讓八路軍在新軍中放棄共產主義教肓，「改行」進行三民主義教肓，陳參謀長怎麼想都怎麼覺得，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呼呼」的風聲刮過，「蚱蜢」飛機上，劉雲從綏西總部趕赴后套聯軍指揮部，準備就歸綏戰役的事宜，進行最後的磋商。
在臨上飛機之前，史迪威接到了一份不起眼的電報，晉綏戰區要求組建一個新編旅，並且要求把這個新編旅的建制，歸屬到華北抗日聯軍之下。
「哈哈哈……」李向陽坐在駕駛艙內放肆地大聲笑著，直到那些蹦蹦跳跳的國軍不見蹤影，這才準備拉下機頭再次降落。
要美利堅的軍人賠償？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汽車帶著「吱吱」的尖銳叫聲驤然加速，繞開石頭猛地向街區外衝去。
房間內立刻一片忙亂聲，隨著劉雲推開緊閉大門，裏面原本忙著收抬東西的參謀，迅速放慢了動作，看上去就像沒事人一樣。
三個美國人沒料到李向陽會撲入汽車內，「撲」的一聲之後，吉昔車扭著「之」字，衝出十幾米，「轟」地一聲撞在大樹上。車上的三個美國人，有兩個驚恐地尖叫著，「呼」地飛了出去，砸得地面上灰塵的竄起者高，其中一個當場血流如注地昏了過去。
「你們撞翻了幾個人，難道就不打算賠償？」劉雲不緊不慢地說道：「只要你肯賠償老百姓的損失，我就答應帶你們離開這裏！」
「咦？」劉雲的眼角一瞥，地面上居然有一條緩緩移動的細長人群帶！
李向陽立刻不作聲了，但是眼睛卻又開始盯著劉雲頭上的活計。
其實，林彪心裏對部隊的表現並不看好！
隨著美援物資的大批湧入、加之與史迪威打得火熱，組建一支特種部隊的條件已經完全成熟！而且，劉雲的如意算盤是，花上半年的時間，以特科為骨幹，拉起一支特種空降兵！
「不、不、不！」劉雲連連搖頭，笑容可掬地說道：「您太天真了！我既然把你攔下來了，又怎麼會把你救走？」
傅作義官邸。張參謀長面色慘白地看著地面。
「你讓開！」劉雲對李向陽吩咐
美國大兵可以在韓國、日本橫衝直撞胡作非為，但這是在中國！雖然不能明著傷害它們的性命，但可以玩陰的！
為了順利實施龐大的登陸台灣戰役、減少美軍的傷亡，美國一方面要求重慶方面抽調精銳部隊參加登陸台灣作戰！另一方面，派遣了一批美軍作戰顧問，空降在河南等地，檢查當地的國民黨戰區防線，以避免盟軍登陸台灣期間，日軍集中主力南下。
林彪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地放下望遠鏡，準備跟隨部隊沿黃河向北轉移。
「新軍」是什麼玩意？！閻錫山也曾經與中共合建了新軍，但最後卻是為人做了嫁裳——不但新軍全部被中共方面拉走了，還把閻錫山的舊軍狠揍了一頓！
十幾分鐘后，「嘎——」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猛然傳來，瘋牛一樣的吉昔車拐彎后，差點撞到大街當頭的一塊大石頭上。
「胡說八道！」劉雲一邊操縱從機身結構到儀錶系統都很簡單的「蚱蜢」飛機，一邊訓斥道：「要相信科學！平常是怎麼讀書的？！」
雖然駐紮在新京的關東軍航空兵主力，受到了殲滅性打擊而一蹶不振，但是關內的日本空軍主力猶存。
劉雲無奈地笑了笑，「你可以再打電話過去問問！」
張參謀長一把搶過電報，幾秒鐘后，就抬頭驚訝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某些方面，指導、訓練八路軍的美國教官，其戰術指導思想並不正確！「美式打法」對於中國軍隊來說，有一些局限性和教條性！
「哦！」劉雲一拍腦袋，又從腋窩下的文件夾中取出一份電報，放到桌子上，笑著說道：「我絕不會給司令添麻煩的！」
幾秒鐘后，劉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掏出一份文稿，笑著遞給傅作義，「司令，包頭作戰完畢后，聯軍補充戰俘后，尚余有三千多人！我打算再招些人，使用繳獲的裝備組建一個新編旅！不知司令意下如何？」
「向陽，我們走！」劉雲對李向陽揮揮手，又對三美國軍官笑說道：「我只是把你們攔了下來，我啥也沒幹！」
在中國，通常是老百姓怕官、官怕洋人、洋人怕老百姓。如果不能馬上離開這裏，恐怕就會被這些老百姓砸死！當然，如果美方出事了，美國外交部決不會放過這幾個八路軍……
地面上的渡口處，有大批民兵、民夫，幫著主力部隊運輸後勤輜重！八路軍的大部分重型武器，在河對岸拉開了架勢，對著對岸的日軍進行狂轟濫炸，而少部分重型武器，則已經用大型渡船，運過了寒冷、枯竭的黃河。
汽車司機感到非常驚訝，怎麼駕駛飛機的是中國人？他們攔在汽車前面幹什麼？
追上來的群眾「呼拉」一聲把這輛吉昔車圍住了，群情激奮地揮動著工具，準備砸死這仨外國佬。
張參謀長的手剛伸出去，但卻又馬上縮了回來。
兩個小時后，史迪威乘坐的指揮機，與轟炸機、戰鬥機、對地攻擊機機群，飛臨潼關一線的上空指揮作戰。
石頭邊上是兩個一身黑的傢伙，那架塗了美國國旗的小飛機，則停在一百多米外！
沉默了良久，最後，史迪威的目光落到了劉雲
雖然第八戰區建立聯軍的事宜已經走上了正軌，但是，雙方還是不斷地互相爭奪戰利品、保守意識嚴重！而這種對立的情緒，至少在短期內無法杜絕！為了避免兩軍之間的關係鬧僵，劉雲在得到中央的允許后，打算提議第八戰區建立一支新軍。
「狗日的！」李向陽一聲大吼，豹子一樣撲入吉昔車內。
半個小時后，風波過去了，劉雲讓幾個轎夫把這三個美國軍官抬回去。
在二戰中，J-3系列飛機，在前線的簡陋條件下，擔任著偵察聯絡、投送補給和撒運傷員等繁重任務，像羅斯福總統夫人、艾森豪威爾、巴頓等名人都使用過這種飛機。同時，這種機型也被美國大量用於訓練國內的後備飛行員，其軍用改型被戲稱為「蚱蜢」！
「糊塗！」傅作義重重地丟下記載整個事件的文件稿，非常不滿地看了看陳參謀長。
角落中，國民黨憲兵揮舞著槍托，正要上前驅散鬧事的老百姓、保護友邦之人，但卻被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張參謀長險險地攔住了！
「去吧！」傅作義揮揮手，「劉雲此人是當世豪傑，大局他還是懂的！」
傅系人馬的宣傳口號，一貫是「擁軍愛民」，如果美國人總在轄區內弄出民憤極大的事件，頻繁撞傷、撞死人，或者強姦民女，將會給當地的民心、部隊的士氣，造成沉重的打擊！
見狀，劉雲笑著安慰道：「現在我們與美國人之間的關係是合則兩利、斗則兩傷，史迪威將軍決不會看著他的聯軍出現裂紋！」
「這絕不可能！」張參謀長忍不住，沒有禮貌地打斷了劉雲的話，「他們剛才都打來了電話，表示要嚴懲『肇事者』！」
延安，華北聯軍指揮部。
看到張參謀長繼續發愣，劉雲又只好繼續耐心地解釋道：「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美國人不佔道理，就算是追究起來，他們最終也會弄得灰頭土臉！」
四周的老百姓見到「官差」準備走人，立刻「呼拉」一聲圍了上來。
河面上，八路軍三五九旅的主力，正乘坐簡陋的木筏子、小木船、甚至是行軍鍋拼湊而成「鍋船」渡河，在他們的對岸，八路軍先頭部隊，已經強佔了灘頭陣地，正在與駐運城的日軍第六十九師團前鋒激戰！
四百多米外的山坡上，一溜國軍憲兵正迅速離開，有些好奇的憲兵，還一邊逃跑一邊向這邊張望。
「該死的！讓開！」司機有些不耐煩了！
「哦！上帝！你到底想幹什麼？」上尉因為極端恐懼、疼痛，一張臉已經變得扭曲了。
機艙內，一個「土包子」張著嘴巴，驚訝地看著身邊飄過去的雲朵。「哥！」李向陽雖然不緊張，但卻非常好奇，「如果照著這麼直接向上飛，會不會飛上天宮？」
李向陽立刻面帶驚喜地頻繁點頭。
主力部隊在游擊區、敵占區，進行外線作戰的時候，可以獲得美軍的空中火力支援，其空投的武器裝備和糧秣，完全可以保障部隊的軍需！部隊不再像前那樣，需要分散行動了！這以後，日本人就等著挨揍吧！
「你看那邊！」劉雲對著四百多米外的山坡一指，笑著說道：「你們已經被徹底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