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八十一章 歸綏戰役之離間
史迪威隨便看了看人事報表，隨即臉色發生了變化，這支部隊中，居然有一半是日本僕從軍的俘虜，剩下的一半則是共產黨軍和國民黨軍拼湊而成。三種成分複雜的人員，進行了混編、互相融合。
戰地指揮部內，史迪威舉著望遠鏡，在距離火線不足千米的地方，近距離地觀察中、日軍隊交戰。片刻后，史迪威放下望遠鏡，又扯起了舊話題，「劉，林的部隊撒離之後，空軍的支援完全落空，還有一部分空投的補給，也落到了日本人的手裡。如果他們能夠堅持數小時，空軍就可以給予集結的日軍重大殺傷，地面部隊就可以趁機徹底擊敗當面之敵！」
地面上，劉雲帶著一干國共軍官，在這裏恭候史迪威。
當然，指揮部內誰也不知道史迪威要撕碎的「細麵條」是誰，但劉雲知道。
「將軍！」劉雲看到史迪威依舊沒有解開心頭的疑惑，只好寬慰道：「山西境內不日就會有捷報傳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
如果新軍成器，史迪威打算在武裝晉綏聯軍的同時，順便武裝新編旅！至於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新編部隊中，國共兩黨對他們的影響微弱！
而且最主要的是，接手這支新軍后，劉雲並沒有採用共產主義教育方式！
史迪威正要說話，「將軍，前線出狀況了！」一個戰地參謀衝上來，迅速地給史迪威一份戰況電報，並且把一份副本遞給劉雲。
而實際上的情況，比這還要好得多！為了迅速掌握美械重型裝備、實現八路軍的普遍「強兵」，經過中央的要求，駐「抗大」總校在美軍的幫助下，已經初步建立了工程兵學體系！
「由我們雙方共同派出！」劉雲發現史迪威面帶不解，有笑著解釋道：「雖然傅將軍派駐的軍官佔了大約六成，但是他們一般不負責訓練。所有的訓練事宜，全部由我方負責！」
而眼前這些站得整整齊齊的士兵們，雖然有些傢伙眼神遊離不定，但更多的人，則是目光堅定真正的男子漢，真不知道八路軍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美械裝備首先裝備了駐延安的部隊，所以第八戰區並沒有來得及換裝新式武器！
國民黨的第一批美械師，就是史迪威訓練出來的！對於具有軍事教肓經驗的「訓練天才」——史迪威本人來說，一支軍隊是否成熟，完全能夠準確地看得出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決不能讓中國軍隊的攻勢陷入停頓！
雖然歸綏城內有「駐蒙軍」的一一八師團一個大隊、一個野戰補充隊，以及大批「警備隊」，但卻因為中國軍隊的強力牽制，根本無法解決城內被團團包圍的「蒙古軍」這個燙手山芋，更不要說抽調兵力固守歸化城外圍（歸綏舊城，主要為居民區）。
史迪威曾經在蔣介石、英國人的面前，碰壁無數次！已經有了良好的「心理適應能力」，現在看上去面色沉穩、似乎消去了不少火氣。
中國軍隊的攻擊散兵隊形，互相之間拉開了距離，匍匐向日軍的陣地爬去。炮兵則在步兵的身後陸續跟進。
數分鐘后，中國軍隊才明白「黑疙瘩」到底是什麼！鬼子居然在開戰之初，就將殘餘戰車集中起來，埋在土坑裡當固定炮台使用——這一招非常厲害！
史迪威愣了兩秒鐘，迅速向電台撲去，準備親自給后套聯軍指揮部的傅作義拍電報。
「沖啊！」戰士們喊著口號，從地上一
電報還沒看完，劉雲就抬頭厲聲對參謀命令道：「告訴趙延和黃青海，不管鬼子要打誰，他們都要給我衝進去，就算是沒有友軍支援，也要衝進去！凡是貽誤戰機者是要受處罰的！」
幾分鐘后，走在最前面的、悶不作聲的史迪威，突然對劉雲吩咐道：「收攏隊形，我有話要對士兵們說！」
第二天一大早，沒有來得及了解實情的史迪威，閱讀了林彪「臨陣退縮」的電報后，頓時，震怒不已！
「轟、轟、轟……」幾乎還是完整無缺的日軍坦克陣地，再次猛烈開火！中國軍隊炮兵的火力密度，幾乎無法推毀，只露出了巴掌大的日軍坦克炮塔！
新編旅中有不少偽軍「兵油子」，很多人原來當過國軍，後來又跟隨國民黨將領、地主豪強當了偽軍，沒料到現在又干起了老本行——當回了國軍！所以，這些人的紀律作風非常散漫，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浪費時間」讓他們站軍姿。
「……幾乎所有的防線，都存在守軍的防備鬆懈、軍隊腐敗的問題，國民黨各個派系之間保存實力、各自為戰的思想非常嚴重！中國軍隊的戰鬥力和作戰意志，下降得很厲害！比中、日開戰之初，昔遍鬆懈多了（上述摘自河南會戰之後的岡村私人日記）！……」
「您錯了！」劉雲立刻給史迪威糾正，同樣大聲回答道：「八路軍主力越過黃河后，迅速掌握了沿途的渡口，大批八路軍軍政學校的畢業生，從各個渡口迅速越過黃河，加入林的二線部隊中，擔當連長、排長、指導員等職務！所以八路軍的戰鬥力，決不會下降！」
「去看看新軍！」史迪威沒有客套。
但是，空投至中國戰區的美國軍官們，發給中國戰區統帥部的，大都是一些壞消息！而這其中，以河南第一戰區的問題最多！
在這接近二十余天的時間內，第八戰區的中國兩黨軍隊，在歸綏外圍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最終以中國軍隊橫掃歸綏外圍數以百計的據點群、地方偽政權而勝利告終！
「建制已經全部補充完畢！」劉雲點點頭，又指著那些站得筆挺的戰士，「部隊現正在開展練習站軍姿！」
從參謀長聯席會上傳來的消息，蘇聯紅軍在歐洲的勝利，已經成為定局，所以美國決不能長期拖在亞洲，否則整個歐洲將為蘇維埃所有！
這樣的一支部隊，與史迪威心中所希望的差距太大了，「就像一盆冷水潑在頭上」。
史迪威與閻錫山艱苦的「拉鋸式」談判破裂后，史迪威憤憤地離開了山西南部，隨後又馬不停蹄地乘坐飛機進入綏遠。
而且還有一個不太明顯、但卻非常嚴重的問題，也被美軍軍官們找了出來：「當地的軍民對峙情況非常嚴重！因為飢餓，者百姓不斷逃荒，已經影響到當地的社會發展！」
「將軍！」劉雲可不想推波助瀾的製造矛盾，低聲笑著說道：「傅將軍是我的頂頭上司！」
電報是趙延和黃青海聯名發過來的。全文如下：「我主力擔任主攻任務之後，艱難地突入舊城區外圍！但日軍用城防喇叭，大肆叫囂『專打共產黨軍、不打國民黨軍』，要求國民黨軍『靠邊站』。國民黨軍的作戰意志，明顯有所下降。日本人分化中國軍隊的政治口號，雖然沒有造成中國軍隊
美方雖然將重心放在國民黨的身上，但也加快兌現對延安的承諾！美方機群開始在敵後戰場大範圍地空投物資，晉綏軍區、晉冀魯豫軍區、晉察冀軍區等軍區，盼星星、盼月亮地迎來了第一批數量龐大的游擊器材、裝備、彈藥補給！
「教官由哪方派出？」史迪威目不轉睛地盯著新編旅。
史迪威的小飛機，在天空中轉著圈、確認了一下，最後徐徐地降落在一大塊平整的空地上。這裏原本是日本人的重兵駐地，現在則變成了聯軍的新兵訓練營！
但是，接近鬼子火力點的中國散兵，在鬼子兇猛的火力打擊下，紛紛一頭栽倒下去！衝鋒隊型很快就被日軍的坦克炮火、大口徑機槍子彈，打得支離破碎！
為了早日讓國民黨從陸地上發動較大的攻勢，美方以「協調中國戰區的作戰事宜」為由，在得到重慶統帥部的同意后，開始大範圍地在中國各個戰區，空降美軍作戰顧問、參謀，以檢查當地的守備狀況、部隊士氣、防禦設施，為盟軍對大陸日軍的大反攻，進行前期準備！
「請求炮火支援、請求炮火支援！」通信兵抓著話筒，大口大口地吸著嗆人的硝煙，咆哮道：「前方攻勢受阻、部隊傷亡慘重！請求炮火支援！……」
「跟進、跟進！」前方指揮員揮舞著手臂，大聲吼道：「壓上去！……」
國共軍隊三萬餘人（含傅、馬、鄧），迅速緊逼歸綏，歸綏戰役打響了！
實際上傅作義派駐的軍官，都是「監工」，以防止八路軍進行共產主義教肓、在軍隊中發展黨員！
……
而且，后套晉綏軍早已嘗到了飛機助戰的好處，連會「啃骨頭」的塞北軍區參戰主力，也一再詢問對歸綏戰役打響后，是否有空中支援。
這些天在掃除歸綏外圍據點的戰鬥中，因為沒有飛機的空中支援，聯軍都叫苦不迭。甚至因為空中掩護都減少了，張家口起飛的日軍飛機，也開始經常偵查、騷擾光復的包頭地區。
「劉！你多心了！」史迪威停下急匆匆的腳步，轉身對劉雲正色說道：「我就是來看新軍而以，稍後就會回延安！」
「您不應該這麼說！」劉雲搖搖頭，正色說道：「我軍一貫的戰術，從來都是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
美國在華北的利益體現，絕不僅僅是建立「華北抗日聯軍」這麼簡單！為了牽制國民黨、迫使重慶加快對日作戰的步伐，必須堅定不移地、大範圍地援助延安！
本來鬼子的這種戰術，在劉雲的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在己方沒有空中支援的情況下，也正是這種落後的戰術、陳舊的「戰車火力點」，硬生生地攔住了中國軍隊對歸綏的攻勢，並迫使北方聯軍司令部更改了作戰方案——繞開日軍戰車火力點迂迴攻擊！
司徒雷登當上美國駐華大使之後，曾經建議美國政府，密切觀察、注意國共兩黨的高級官員和將領，掌握他們的政治態度，以使美國能夠長久地掌握中國國情、實現美國在華利益！
劉雲一愣，半天才問道：「將軍，您還是決定了要馬上發起攻擊嗎？是否給予空中掩護？」
傍晚，日軍在歸綏新城的戰鬥依然沒有結束（主要為軍營
所以，美方無論如何都決不會容忍幾十萬國民黨部隊，「和日軍相距幾百米，沒日沒夜地對峙」！所有的一線國民黨軍，必須儘快換裝、或者與後方已換裝部隊進行換防，並且在完成部署后，立刻對當面之敵發起進攻！
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史迪威這老傢伙「酸」性大發，不但看誰都不順眼，還給林彪取了一個外號——「細麵條」！
劉雲看了看面色沉重的史迪威，心裏卻在不以為然！
「一個半小時！」劉雲低聲回答道：「第一次進行站軍姿訓練的時候，有人不斷地昏倒在地上，現在情況要好多了！」
「我黨的方針一貫以大局為重！」劉雲在這個話題上含糊其辭，看到史迪威變得失望的臉色，又一語雙關地笑著說道：「由國共雙方組成的新軍，不但隸屬於聯軍指揮部之下，而且還應該適時擴大建制！」
「不許你嘲弄我！」史迪威惡狠狠地瞪了劉雲一眼，提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要求，「我要到前線去觀摩！」
但是，此時史迪威已經暫時無法南下了，因為日本人突然決定剝奪李守信的指揮權，迫使李守信提前率四個偽軍師「反正」——傍晚，日軍開始清剿駐守在城內的「蒙古軍」！
片刻后，史迪威的眉毛擰成一團，對劉雲問道：「新軍的編製，是不是已經達到滿員？」
因為長時間的奔波和睡眠不足，史迪威顯得雙眼深陷、面帶浮腫。
其中關於劉雲，司徒雷登給予了高度的評價，稱劉雲「是一個以國家利益為重的中共高級將領」！這使得史迪威能夠毫無顧忌地敞開胸膛地說這些話題！
陪同的國軍軍官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個個耷拉著臉、互相訕笑著，還有幾個人則乾脆悄悄地離開了。
得到收攏隊形的命令后，部隊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一個營的人馬在「嘩啦嘩啦」腳步聲中，迅速排成整齊的隊形聚攏過來了。
「轟、轟、轟……」早就標定了射擊諸元的鬼子炮火，狠狠地砸在中國軍隊的散兵隊列中！而這其中威脅最大的，就是縱橫層疊、只露出了炮塔的戰車火力群！
同時，這種教育方式也取得了傅作義的支持和贊同，保證了聯軍高層內部的穩定！
說完后，劉雲又轉身對新編旅旅長——后套國軍軍官嚴厲地命令道：「你們新編旅跟上！走，現在就走！」隨後劉雲也不和史迪威打招呼，帶著警衛班，衝出了戰地指揮部。
「您……」劉雲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我和您一起去！」
史迪威忍不住就要反駁，但是前線轟隆隆的劇烈爆炸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史迪威的話。最終，史迪威把諷刺的話吞了回去。雖然八路軍犯下了「臨陣脫逃」的錯誤，但他們還是願意打仗的！
綏南流動指揮部。
「我對這樣一支部隊的戰鬥力感到很擔憂！」史迪威轉頭盯著劉雲，忍不住大聲反駁道：「雖然中國軍隊不會嚴懲叛國者（偽軍），但是，讓大量叛國者加入部隊，會造成部隊的戰鬥力急劇下降！林不該應該犯這種低級措誤！」
「很好！」史迪威伸出手，正色說道：「劉，美利堅為了加速打擊日本，決定進一步加大對『華北抗日聯軍』的增援！參謀長聯席會已經做出了登陸台灣、奪取硫
什麼叫做「加速打擊日本」？恐怕是美國需要儘快從亞洲脫身！
和史迪威一樣，劉雲也把新編旅當成了一塊試驗田——在中央的默許下，除了進行傳統教育以外，還進行了愛國主義教育，如果兩者之間有衝突，則以愛國主義教育為主！讓部隊中的戰士，明白自己應該效忠於國家、服務於人民，而並非愚忠於某個人或者是某個政黨！
「不是這樣的！」史迪威看著劉雲，嚴肅地說道：「劉，我看了你對新軍所進行的教育方式，這雖然和你們八路軍平常的教育方式，看上去區別並不是很大，但實際上我卻注意到了這其中的差別，這是一個偉大的進步！」
聯絡機上，史迪威看了看劉雲，低聲問道：「劉，新編旅能不能參加歸綏戰役？」
事實上，傅作義是視野開闊的國民黨高級將領，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既然傅作義不準八路軍綏南教導旅，在新軍中進行共產主義教育，那麼，就把這頂教育除去就是了，換一種方式進行政治教育，也是不錯的！
夜晚，中國軍隊組織了敢死隊，在煙霧彈的掩護下，迂迴越過坦克炮台，向日軍的陣地發起攻擊。
「他們什麼都不做、卻要坐享其成嗎？」史迪威的「酸勁」上來了，忍不住生氣地看著劉雲身後的國軍軍官。
士兵之間的間隔非常標準，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有虎著臉的教官在人群中來回走動，仔細尋找那些搞小動作的、磨蹭的，而那些士兵們，則顯得大氣也不敢出。
晚上，和新編旅一起上夜課的史迪威，在國共兩黨的高級軍官陪同下，準備去歸綏的北方戰區聯軍指揮部。
在大國的博弈中，美方除了明確要求重慶方面承擔對台灣、日本的登陸作戰以外，為了減輕美國的傷亡，美國還需要國民黨在亞洲，承擔更多的盟友責任！
歷史上的這個時候，應該是盟軍進行諾曼底登陸的前期準備時期、以便於和蘇聯搶奪歐洲地盤，但是因為美國的戰略重心發生了轉移，諾曼底登陸已經被推遲了。
「將軍！日軍持續向歸綏地區增兵，且又重新編組了殘存的戰車旅團。我方的兵力雖然佔優，但是戰場技術支撐並不佔優！」劉雲看到史迪威這副「玩命工作」的樣子，還以為是來催促進行歸綏戰役的。
「將軍，您這次是來……」劉雲有些疑感。
包頭以西。
以前，史迪威給國民黨遠征軍做思想教育工作的時候，一般是大談越王勾踐的「卧薪嘗膽」、宋朝將領岳飛「精忠報國」，並且還著重告訴士兵們，盟國會給遠征軍提供與日軍同樣精良的武器裝備——以保障每一個士兵的生命！
當美國明白自己在太平洋上，正在與精銳的關東軍作戰之後，為了拖住滿洲日軍南下，美國方面迫切需要國民黨方面早日發起全面大反攻（美國的參謀長聯席會得出最新結論，單憑延安無法消滅數量龐大的關東軍）！
數十分鐘后，中國軍隊的炮火，猛烈地砸在了日軍的陣地上，急劇騰起的硝煙、塵土，頃刻間擋住了中國軍隊的視線！
寬闊的操場上，新編旅的戰士們，光著上身站在瀟瀟的寒風中，練習站軍姿。
前進的戰士們一抬頭，就能發現歸綏陳舊的城牆、以及城牆下面的鬼子陣地
還有一些話劉雲沒敢說出來，因為新軍沒有政治性，所以應該是將來最早的國家軍隊組成部分之一！
※※※
「將軍，請您保持這種憤怒的樣子！」劉雲笑著遞給史迪威一杯水，「我們的士兵，看到最高統帥如此憤怒的樣子，一定會跟著憤怒、並且把敵人撕成碎片！」
前線，上午十點，歸綏西側的城區。
但隨後，林彪為了避免與日軍第一軍的主力決戰，匆匆接受了一批空投彈藥、糧秣補給之後，又將剛剛奪取的地盤「還」了回去。
「我們接管了這些俘虜之後，首先對他們進行了思想教育！」劉雲也無法向這個外國人解釋這一切。雖然史迪威在中國生活了很多年、並且熟悉中國，但是他並不知道這種類似於「三三制（六個解放兵、一至兩個共產黨軍或者國民黨軍、一至兩個新兵）」的編製方式！
因為攻勢不順，中國軍隊已經暫時停止了對歸綏西側的攻擊！
和劉雲所猜測的一樣，閻錫山果然摳門！
史迪威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劉雲一番，想說什麼，但猶豫了幾秒鐘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下午，戰地指揮部。
八路軍主力強渡黃河、擺脫了當面之敵之後，沿著黃河渡口向北一路急行軍，並且趁著日軍，急於尋找八路軍主力決戰的有利時機，在美國空軍的偵查和火力支援下，連續奪取了永濟、臨晉、孫極等日軍把守空虛的城鎮，光復了山西南部大片地區、殲滅了大量偽軍和一部分日軍！不但迅速補充了戰時產生的兵力消耗，而且擴大了部隊的建制、建立了日械二線部隊，並且還在日寇經營多年的淪陷區，建立了地下政權、物資補給站、情報網路基地。
劉雲看著史迪威疑惑的神色，又耐心地解釋道：「我黨對部隊中的基層組織建設，從來都是非常重視的！」
因為閻錫山以補給和兵力空虛為由，拒絕加入「華北抗日聯軍」，並且還對八路軍懷有敵意！所以，八路軍主力挺進山西以南之後，差不多是孤軍與日本第一軍進行作戰！
為了馳援山西以南的戰事，華北航空分隊的空軍大部分被調撥走了，這使得晉綏戰區的歸綏戰役，被迫向後拖延。
「將軍，這是新軍的編製！」劉雲把一份報表遞給史迪威。
對於這種沒有資格換裝的二線部隊，劉雲打算把他們當成守備使用、或者在戰場上隨時補充主力的消耗！
※※※
日軍密集的炮彈、機槍子彈，再次落到了中國軍隊的衝鋒隊形中！很快，在日軍陣地前，就布滿了傷員和殘肢斷臂的屍體！
片刻后，史迪威從隊列上收回目光，「劉，你是訓練他們的？」看到劉雲有些疑惑，又解釋道：「我是說，你們是怎麼改變他們的？」
也許這個時候，德國應該進行全民動員了、蘇聯的國力損失將會比歷史上要大得多！
「他們站了多久？」史迪威對劉雲低聲問道。
至此，中國軍隊對歸綏攻勢嚴重受挫！已不可能做到持續攻擊！
沒料到剛剛發出去「山西大捷」的電報，居然轉眼間就變成了前方、後方、日方、乃至美國國內的笑柄！
歸綏外圍，中國軍隊在發起攻擊之前，首先用輕微的代價，掃請了蜈蚣壩、南岔、回民區東部地區等在外圍的日偽守軍！但是在進攻歸綏本城的時候，卻遭遇到了巨大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