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八十二章 歸綏戰役
「戴（仙兵）！劉（雲）呢？」史迪威找了一陣，居然沒有發現劉雲！
至此，整個「皇軍」突擊隊，只剩下一堆趴在地上驚愕不已的「皇軍勇士」！
中國軍隊把防戰車工事，草草地構築完成（部署了反坦克集束炸彈、拋射彈）。數枚威力巨大的對地火箭彈，突然集中猛烈地轟擊在歸綏城的城牆上，緊接著又是一陣炮彈雨，猛烈地砸在日軍的陣地上。
光復包頭的時候，一向喜歡「撿洋垃圾」的八路軍，硬是從美軍戰機摧毀的日軍防空隊陣地廢墟中，清理出來了數門還可以使用的高射機、炮（戰車師團防空隊的裝備）！
除非「支那」軍隊的炮火，能夠直接命中和地面差不多高的低矮戰車炮塔，否則，就不可能摧毀坦克炮台！
史迪威突然發現，這些設備好像全部都是探照燈設備，還有一些柴油發電機、以及數門中等□徑的日軍制式高射炮。
第八天，史迪威與第八戰區的談判提案電報，獲得了美國總統的認可和通過！
至於新軍，雖然由國民黨與共產黨合編而成，但卻沒有外來政治，對其進行影響，同時，新軍也是抗日聯軍內部互相妥協的產物！
「簡直就是一幫飯桶！」傅作義「嘭」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頓時，木屑亂飛、桌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槽。
數分鐘的炮襲過去后，「支那」軍隊突然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高喊著「衝鋒」口號，猛烈地、持續不斷地發起，一波接一波的強大攻勢，試圖從坍塌的城牆缺口處沖入城內！
史迪威不關心這些戰後的重建工作！雖然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說話的嗓門有些沙啞，但卻對林黑羽揮揮手，命令道：「通知下去，我要返回延安！」
機械的「隆隆」轟鳴聲，沉重地、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迅速逼近了八路軍的臨時高射炮陣地。在日軍的瘋狂火力掃射下，二十多盞探照燈被打得逐漸熄滅！許多中彈犧牲的八路軍戰士，安靜地躺倒在巨大的照明燈旁！
連續三天，傅作義派出的陳參謀長、曹振等等人，與美方進行了「拉鋸式」談判！為了取得最好的結果，傅作義還拉上了身為局外人的劉雲一起參加談判。
戰車炮台群接到司令部的命令之後，日軍戰車紛紛帶著刺耳機械的轟鳴聲，迅速向後倒車，一輛接一輛地退出了賴以生存的戰車坑道！很快，一個殘缺聯隊的日式戰車，排成一條橫向長隊，在步兵的掩護下，逐漸開足了馬力，向中國軍隊的反陣地，發起兇猛的衝鋒！
一身狼藉的李守信，在國軍士兵的押解下，進入了戰地臨時接待室。
在距離中國軍隊反戰車陣地，不到一公里遠的地方，就是城牆坍塌口，大批中國軍隊、後勤車隊，正從這個缺口湧入！一旦日軍戰車部隊，突破了中國軍隊的反戰車陣地，正在攻城的中國軍隊，將會被攔腰砍成兩截，對歸綏的攻勢將有可能徹底崩漬！
這個突如其來的勝利消息，多少讓美國飛行員們有些疑惑——中國軍隊是怎麼辦到的？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軍隊，並不代表一定能夠擊敗技術佔優勢的軍隊！相反，如果沒有飛機的轟炸、空投補給，而魯莽地進行一場陣地戰、攻堅戰，這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如果林副總
「皇軍」賴以生存的城牆（制高點），頃刻間倒塌了大半截、濺起衝天的硝煙，與垃圾一起衝上半天空的，還有日軍在城頭構築的破碎工事！
除了解決傅系的換裝問題以外，劉雲還必須拉住史迪威，決不能讓他南下，去打攪林彪的指揮！
因為傅系人馬加入了「華北抗日聯軍」，所以蔣介石絕不會放棄任何機會，來削弱傅作義的勢力！一旦傅系人馬受到削弱，重慶軍事委員會肯定會趁機剝奪傅系番號——這在中國抗戰史上，已經屢見不鮮！所以，美援就成了傅系人馬的精神支柱！
城外的日軍戰車炮台陣地，兩個戰車旅團的殘部駐地。
一旦此次攻城失敗，接近一個月的前期準備就全完了！擔當攻城主力的八路，固然會一蹶不振，但后套晉綏軍也一樣會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很難恢復編製！
在探照燈致盲的瞬間，日軍戰車一邊衝鋒、一邊發狂般地對著探照燈瘋狂掃射！不過，密集的坦克炮炮彈和車載機槍子彈，倒有大半飛到了半天空、或者鑽入了泥地中。
戰地指揮部。
「開燈！」一聲粗獷的聲音，猛地在八路軍的陣地中炸響。
年輕的八路軍最後看了看李守信，失望地轉身走了。
甚至，他們還親自端著機槍，與「支那」軍隊一起，向往日的戰友猛烈開火！
※※※
帶著這個疑問，美軍機群起飛了，他們要去轟炸歸綏至大同之間的鐵道運輸線！同時被轟炸的，還有集寧重鎮和張家口機煬！以分別防止日軍騎兵旅團騷擾和日本轟炸機的空襲！
「混帳！」一聲怒吼后，緊接著又傳來「啪」的一聲巨響，一台電話機被人大力砸得粉身碎骨！
※※※
晚上二十點，后套，傅作義官邸。
史迪威是一個「中國通」，稍作思考就明白了劉雲話中的意思！
隨著中國軍隊的炮火越來越猛、也越來越準確，特別是威力巨大的火箭彈，給日軍戰車集群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潛伏至日軍陣地前的炮兵觀察員，藉助雪亮燈光的照耀，迅速向後方報告準確的炮擊方位！中國軍隊的炮兵，早已侯命多時！
雜牌八路軍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份量（塞北軍區的八路軍是地方編製），居然要比戰區的正規「國民革命軍」重多了！這讓人如何想得通？！
「將軍，您難道就要走了嗎？」劉雲一把拉住史迪威，誠懇地說道：「恐怕您這一去，傅將軍決不會再對大同或者集寧用兵了！」
「誰能夠被日本人稱呼為『專打』，指揮部隊的團副立刻『扶正』！」傅作義又吩咐了一句！
在戰火的照耀下，可以從望遠鏡中發現，八路軍自製的炮火——集束髮射的拋射彈，是攻城最有效的利器！
讓「皇軍」非常慶幸的是，「專打」的口號取得了戰果！中國軍隊的攻勢已經停頓了大約半個小時！不過，他們也開始在戰車炮台群的外圍，構築防戰車工事！
「敵人上來了！」前線的觀察員匆匆拿起步話機，又對身後報告了最後一個方位之後，這才抱起步話機匆匆向後方撒退。
而且會談中，傅係
事實上日本人動手之後，除了歸綏城內的「蒙古軍」，僥倖沒有被日本人繳械以外，其他駐察哈爾、熱河的六個師和炮兵大隊，已經全部換上了日本人的心腹控制，甚至直接換上了日本人擔任師長！
副官和參謀們都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著暴跳如雷的傅作義！
而且，歸綏城內的兩個師四千多人，僅僅一個晚上的功夫，就被日本人打爛了！
日軍狂熱的獻身精神，是無人可以質疑的！日軍派遣的小股敢死隊，時不時地在中國軍隊的腰部劃上一刀，嚴重削弱了中國軍隊的持續攻勢！特別是後勤補給，受到了很大影響！
在巷戰中，傅系正規軍的重炮，無法迅速跟著部隊進入市區——無法對進攻的部隊進行支援，但是，日軍臨時構築的街頭、民宅工事，卻悉數被這種黑火藥武器推毀！
「轟」的一聲巨響，一枚大口徑高射炮炮彈脫口而出，四百多米外的一輛日軍坦克，頃刻間迸發出一團火光，緊接著又猛然炸得四分五裂！周圍七、八米的範圍內的步兵，也被迸裂的坦克炸翻在地！
第二門、第三門、第四門中口徑的高射炮陸續開火，在曳光彈的幫助下，高射炮操作手迅速修正了彈道！沖在前面的日軍戰車，莫名其妙地接連爆炸、起火、再爆炸……
「第二輛、第三輛……、第十八輛……」劉雲趴在淺淺的彈坑內，默默地數著被摧毀的日軍戰車。
但是，日軍在用車載探照燈，尋找中國軍隊的時候，一枚接一枚的煙霧彈，突然籠罩在陣地前方一公里遠的地方。
第十三天，重慶方面發來了晚到的慰問電報，但卻將包頭、歸綏戰役的地盤和功勞全部給了傅系，而且還派出了一批整訓主任，統一「管理」第八戰區的抗日聯軍！
奪取了坍塌口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越來越多的「支那」軍隊，潮水般地從破碎的城牆坍塌口，湧入「皇軍」的陣地縱深、向歸綏城內迅猛發展！
除了空投物資以外，投擲炸彈是絕對不安全的！
「拋射彈！齊射！」徐柏生猛地揮下了旗子，二十多枚拋射彈排成一條長線，向蠢蠢欲動的日軍步兵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
高射炮被八路的技師們草草修復之後，就匆匆「上崗」服役了！雖然沒有了汽車牽引，但八路軍用馬匹牽引，也一樣可以實現「機動化」！
林彪在山西一味地和日本人捉迷藏，是時候該進行督戰了！
這些照明設備是中國軍隊，近期清除歸綏外圍據點時繳獲的，但是那數門高射炮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
美方參謀長聯席會還給第八戰區發來了熱情洋溢的電報，聲稱「美國的裝備，將永遠給那些勇敢作戰的軍隊準備」！
而這個時候，劉雲也開始焦急起來，史迪威每天發電報催問延安的時候，劉雲也在不斷發電報給總參的戰略情報分析室。
李守信明白，八路軍和傅系人馬在綏遠經營深厚，「十路軍」根本就無法長久！
而與此相反的事，「皇軍」的坦克炮炮火和兇猛的車載機槍火力，紿予了衝鋒的「支那」軍隊巨大殺傷，最終迫使中國軍隊改變了近攻方向！對歸
「轟、轟、轟……」中國軍隊炮兵驟然發射的炮彈，狂風暴雨般地砸向了日軍的戰車集群，數輛日軍戰車當即被掀翻在地，掩護坦克的步兵，也被成片擊倒！
凌晨四點四零，城內的「皇軍」已經無法支持！城防司令部要求城外的戰車炮台群，不計傷亡地對中國軍隊進行緊急反衝擊，準備「玉碎」、以死來「效忠倭皇」！
「快！同志們！快！」劉雲大聲吼叫道：「快點把高射炮運上去！日軍衝出來反擊了！」
轟炸機在夜間無法尋找到參照物，根本就不能對目標進行轟炸！如果強行轟炸，恐怕還會造成誤傷——整個歸綏城內、外，除了日軍的戰車炮台以外，幾乎全部是中國軍隊！
參謀迅速低頭抄寫筆記，準備發送給前線。
日軍戰車車隊似乎稍微停頓了一下，但隨後又用更快的速度，向一片白茫茫的中國軍隊陣地衝去！
凌晨四點半。
與此相反的是，「皇軍」的叛徒們（覺醒聯盟），反倒越發活躍起來，他們拿著土製喇叭到處呼喊，要求抵抗的「勇士」投降，給「皇軍」的士氣以沉重打擊！
一道道雪亮的燈光，就像一柄柄鋒利的利刃一樣，刺得日軍完全睜不開眼睛！
激戰近四個小時后，城牆坍塌口不知不覺地擴大了一倍！地面上、殘破的城牆上，到處都是彈片、鮮血、破碎的肢體，空氣中還瀰漫著嗆人的硝煙！
第九至第十二天，史迪威又耐下性子幫助北方戰區，處理了一件麻煩事——出頭幫傅作義和劉雲趕走了李守信！
凌晨四點，綏南地區的大批民夫、民兵，趕著裝滿了食物和彈藥的馬車、牛車，對前線奮戰的中國軍隊進行補給。回程的牛車和馬車上，則裝滿了已經報廢的回收武器、傷員、子彈殼和炮彈殼。
至此，經過數十個小時的澈戰之後，日軍的敗局已經無法避免！
此時，任憑「皇軍」用高音喇叭，對中國軍隊狂喊「專打」的口號，已經完全行不通！
穿黑色、灰色的中國混合軍隊，經過激烈、血腥、長時間的白刃戰之後，終於在城牆坍塌口處，擊潰了戰鬥力較差的日軍野戰補充隊！成功地迂迴越過了火力兇猛的坦克炮台群，並且從側翼攻入城內、與日偽軍在城內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如果遇到那種鋼筋混凝土的工事，八路軍甚至會用油桶發射數十公斤的炸藥包，直接把日本人炸死、震死在堅固的巢穴中！
日軍被迫老老實實地與中國軍隊爭奪城牆缺口、竭力地向城牆坍塌處「填兵」！但是日軍兵力遠遜於中國軍隊，根本就經不起消耗！只好故伎重演地派遣敢死隊（人體自殺炸彈），從坍塌口向中國軍隊拚死反撲！中國軍隊也毫不示弱地派出精銳的尖刀連（八路軍）、少壯見習軍官決死隊（傅系），與日軍在坍塌口進行激烈的爭奪！
對日軍戰車集群的逼近，炮兵團的幹部戰士們，倒沒有多少害怕，反正身後還有一道防線、還有專門打坦克的穿甲拋射彈！但是，新編旅的戰士、負責「支前」的民兵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坦克！
聯軍指揮部的高級軍官們，紅著眼睛、黑著臉，在充滿了硝煙味、到處都是瓦礫和建築物殘骸的戰場外圍，匆匆地吃著軍用早餐——幾個土豆！
「報告！」林黑羽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司令員，那個老懞奸沒有啥利用價值了！他的人馬是斷線的風箏——回不來了！」
為了避免全軍覆沒、改變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日軍稍微混亂之後，就迅速改變了戰車隊形！排成一條縱向長隊的戰車，在步兵的掩護下，開足馬力向燈光照耀的地方猛衝！在燈光後面的中國軍隊，幾乎可以清晰地看到從炮塔上露出腦袋，瘋狂揮舞著手臂的日軍戰車指揮手！
關於第八戰區的國民黨軍隊，更換美械裝備的時間和規模，一直沒有最終結果！雖然傅作義可以悶在心裡，但是他手下那幫拚命之徒，卻對此事非常著急！
炮兵戰士紛紛趁著煙霧瀰漫之際，把照明設備迅速從掩體後面搬了出來，二十多盞雪亮的照明燈，在短短的數分鐘時間內全部打開。
一溜牛車拉著數台柴油機、以及各種照明設備，從聯軍指揮部前走過，領頭的是一個滿臉大汗、焦急的八路軍幹部！
在警衛的護衛下，史迪威一邊拿著望遠鏡，一邊往嘴巴里塞土豆泥。
戰地指揮部。
而且，軍委也在特級機密電報中，把「拖住史迪威」這一項艱巨的任務，託付給了劉雲！
歸綏城內。
非常可惜的是，整體戰局還是向著中國軍隊有利的方向發展！
「都怕什麼？日本人看不見咱們，咱們卻看得見他們！」徐柏生「啪啪」地大力拍打著七十五毫米大口徑高射炮，大聲吼道：「同志們！中央在看著我們！我們決不能輸給國民黨軍！要打出我們的威風來！」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日軍的薄皮、鉚釘戰車全部報銷，最近一輛戰車的殘骸，已經翻滾著衝到了，距離高射炮陣地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陳參謀長也非常著急，但卻顧不得勸說傅作義，連聲對身旁的參謀吼道：「快、快、快！命令凡是參加攻城的部隊，決不允許擅自後退！更不允許貽誤戰機！誰若是膽敢袖手旁觀，軍法從事！」
但即使是處於這種有利條件，暴露在日軍火力下的「照明隊」，還是陸續有人被盲彈擊倒。
戰車群帶著馬達的轟鳴聲，碾壓著地面被炸得鬆軟的泥土，迅速接近中國軍隊的防禦陣地！中國軍隊的反坦克手，就藏在土坑下面、山坡後面、瓦礫中間！
李守信只是看了看年輕的八路，隨後就沉默不語。
「請坐，別拘謹！」一個穿黑色軍裝的年輕八路軍笑了笑，問道：「你的『蒙古軍』，還能招來多少？」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中國軍隊的炮兵，卻突然停止了向坦克開炮。這讓「皇軍」們有些疑惑，但隨後又是更多的驚喜——中國軍隊的炮彈已經告竭了！
「將軍！前線傳來消息，日本人不斷從坦克炮台的陣地上，對我軍進行側翼進行偷襲、甚至是強攻！嚴童威脅我軍的進展！」一個國軍參謀遞上來一份電報，「將士們都在要求空中火力支援！否則，日軍一旦被突破我軍的防線，此次攻城就會遭到完全失敗！」
談判的第五天，史迪威開
在步兵的保護下，「皇軍」的戰車炮台陣地，就像一顆堅固的釘子一樣，任憑「支那」軍隊狂風暴雨般地炮擊、輪番展開戰術攻擊，都始終沒有任何動搖、更沒有損失一輛坦克！
史迪威盯著劉雲足足有數十秒，腦子裡轉了十幾個圈，最後才問道：「好吧！我會儘快與他們達成協議！」
「給擔任攻擊的三個團發電報，把參与進攻的三個先頭團團長撒了！讓副團長代理指揮權！如果副團長畏縮不前，就由團參謀長代理團長職務！」傅作義的火氣顯然還沒有消散，拍著桌子大聲命令道：「凡是立功之將士，獎勵翻倍！凡是傷殘、殉國之將士，撫恤金翻倍發放！」
最主要的是，一旦讓史迪威認為晉綏軍不堪一擊，會直接影響第八戰區換裝美式武器。
第十四天，史迪威啟程南下之際，接到了一份「奇怪」的電報，延安聯軍總部的美方參謀「惡作劇」般地聲稱：「林彪將軍在山西以南，輕輕地『踢』了日本人一腳！……」
在談判中，劉雲幫助傅系獅子大開口，使談判被迫延長，當然，這也贏得了傅系的好感！
他們都是驕傲的、自視甚高的「皇軍之花」——關東軍！他們的戰鬥力，比臨時編製的野戰補充隊、甚至是張家口的獨立第二旅團，都要強上一大截！
此次談判，傅系獲得了一個整編美械師、一個汽車團、一個炮兵團、一個裝甲團的裝備！其中汽車團、炮兵團和坦克團和若干新軍，擴編成一個甲等主力新編師，隸屬於「華北抗日聯軍」直接指揮。美械裝備的所有彈藥消耗，全部由美方負責補給！
因為李守信是戰場倒戈的，所以獲得了重慶方面的「重用」，重慶方面獲准其召集舊部，成立「第十路軍（歷史事件，但時間提前了）」！但最後，在延安、美方、傅作義三方的「勸說」下，李守信黯然地回絕了重慶方面的「重任」、並且親自前往重慶卸任！
「司令息怒！」陳參謀長好聲好氣地勸說道：「日本人的挑撥離間之計，必然難以成功！」前線並沒有傳來八路軍與晉綏軍分裂的消息，而且，劉雲也已經帶人前往前線、新編旅也及時填了上去！
凌晨五點鐘，準備從延安起飛的美軍機群，在起飛前的那一剎那，接到改變原作戰計劃的命令——歸綏已經被佔據絕對兵力優勢的中國軍隊所攻克！一個日軍野戰補充隊、一一八師團的一個不滿員大隊、兩個八十多輛坦克的戰車旅團殘部，近四千余日軍，加上八千多僕從軍隊（偽軍），與中國軍隊激戰一個晚上后全軍覆沒！
兵力單薄的日軍再也無法支持，被迫丟下同伴的屍體撒往城內工事！
自從劉雲跑到前線去進行現場指揮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指揮部事情忙得手忙腳亂，居然也沒有發現劉雲已經消失數個小時了。
「一定要支持到天亮！」史迪威接過電報后，又皺著眉頭遞還給參謀。
前線，破碎的城牆。
因為劉雲是北方戰區的參謀長、加之又與史迪威的關係良好，所以歸綏守敵被肅清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不少傅系的師長、團長過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