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篇
第八章
一看到穆回來，大家也明白誰才是主客，趕緊奉承地招呼他坐下，為他倒酒。
「你要我當傭兵？」安迪的恐懼一下子全轉為驚訝，「這怎麼可能，我這個樣子怎麼適合當個傭兵。我……」
「其實我是這麼做的。」說時穆脫下背心拋給蕾茵。
「如果我沒估計錯，戰爭應該會在秋收后開始，所以你在秋收開始時，就要先囤積糧食，要不然等戰爭開始，糧食價格會提高許多。」
但當他看到穆的森寒眼神時一下就住口了，從坐下到現在，穆的雙手一直交叉在臉部前，只露出懾人的雙眼。
走進店裡，選了幾種蜜餞糖果，正要結帳時才想起西方的糖價。
「從以上這些事來想，戰爭就差不多會在那時發生。另外從現在起，像木材、鐵、皮革這些軍需物資，會因為國家收購開始慢慢漲價，那時就可以斷定我的判斷是否正確了。」
以加蘭特對這件護送工作的態度來看，未來他們可能會受聘于帕威魯王國或普羅西亞王國。
卡倫畢竟是一國的王都，街道的規模還在大商港艾斯特拉之上，更不用說是艾梅拉那種小城了。
「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聽到聲音，兩人一同轉過頭去，看見一個結著長髮辮的東方人站在那。
從席間的談話可以知道，珍是一個了不起的女性，靠著少量援助，自己支撐起這群孩子的生計。
請客的人就是得了一袋毒箭的康波特，這一頓大家心知肚明是封口費。
「那麼，安迪，我們找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說話吧！」
「不過這個方法倒是很有創意，這樣就等於穿上一件白金鱗甲，要不是一直穿著太重的話，我也想給自己做一件了。」
「是啊！等等你和其他哥哥姐姐一起去吃糖果喔！我有事要和安迪說喔！」那人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孩子回答。
講到這時，穆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之前自己沒去細想的事，剛結束的護衛工作就是一個徵兆，也許再過不久戰爭就要爆發了。
「自己的力量？不會是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吧？」克里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你……你是盜賊嗎？」安迪的聲音有點發顫。
就在某些人還在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穆時，車隊開始移動，一行人向艾梅拉城出發。
「這已經避免不了，我們能做的只有儘快結束，減少破壞。」
在房間里，他把最近的消息和情況做了一番思考分析，從之前的事件來看，未來晨星很有可能捲入戰爭。
比茲和另外一人看見穆的微笑，心想副隊長也是明白人，一看就懂了。
細想之後，他越來越感到恐懼，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人，開始懊悔看到對方的配劍時，就該注意到對方不是一般觀光客，為何還要向這種對象下手。
當第一個小孩要接過糖果時，「不許拿！」的一聲怒喝，瞬間讓興奮的小孩們像被凍結般的僵住了。
第二天，一行人準備好之後，就要上路回艾梅拉，不過出發的人數卻比來時更多。
「真的？」
「不想當傭兵，那你打算做什麼？當扒手嗎？你以為下一個人會給你這種機會嗎？」
（原來還有這種原因啊！）穆這才明白剛才的神情是為
聽到穆開口，康波特連忙靠過去，他一直在擔心東西到手的太容易，穆會不會反悔或另外提條件。
「其中騎兵隊的維黛安手下的女人幾乎每個都是，他們隊長自己就是那副樣子了。」
（真後悔！早知道就買點別的了！給這麼貴的東西，說不定會寵壞小孩。）
「我會的。」
「不過維黛安是例外，純粹只是因為他天性好色而已。」
「這個新兵小弟先編入你隊上，以後我會讓他和你們一起訓練，團長那邊我會去說。」
聽到這句話，所有小孩都看過去。
他得了這些厲害的武器，自然不想張揚以免引起其他人眼紅。
看到安迪拿出來的東西，小孩們張大了眼睛興奮起來。
原本這趟工作，除了穆那幾箭和一些威嚇動作根本沒有什麼交戰，也沒什麼好慶祝的。
沒有任何辯駁，少年默認了。
當穆看清眼前的景像時，他臉上出現了微笑，他只有在精神有劇烈變化時才會這樣。
他以為，那個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種程度，將來如果沒死在路旁，就一定是個大惡徒。
還有街頭藝人的音樂演奏，西方的音樂與東方呈現不同的音色，對他來說也頗新奇悅耳。
那黑髮女郎擔心的看著兩人，猶豫了一陣子才離開。
「好！來！這是給你們的獎賞。」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穆本來就善於撒謊，再加上安迪為了不想被知道真相，也是極力配合，珍自然不疑有他。
而在旁邊的安迪臉色驚疑不定，想不透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安迪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堅定，不再是昨天那猶豫不決的樣子。
也許是想起昨天的事，看著穆時，珍竟然又臉紅了。
「戰爭！」聽到這話，紅髮女郎有些驚恐，因為他深受其害。
「你不用擔心，克里蘭小姐，這些東西是我靠自己的力量賺到的，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安迪回答他。
這時穆看到有兩個人出現在他眼前，一個是安迪，另一個是珍。
「有你這種同僚真是太有趣了，以後還請多指教了。」說時蕾茵還止不住笑。
「你真以為你們現在的情況能一直繼續下去嗎？看珍和那些小孩的穿著就能知道情況了，要是有什麼天災人禍你們還能維持基本生活嗎？」
為什麼他會製造傳說中的武器，因為穆一直不說，當然沒人敢強要他說，這件事就成了在場者心中的謎團。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團里除了菲莉亞和文姬直屬的分隊外，每個女子分隊或多或少都有人做過這種兼差，就連我的直屬分隊也是。」
「誰怕誰，我才要讓你曉得我大劍的威力。」說話的人應該是第三中隊的一位小隊長。
「初次見面，我忘了準備禮物給孩子們，這點心意請收下，為孩子們補充些營養。」
知道穆只是提醒他使用的注意要點，康波特安心不少，但旋即開始後悔當初為何不拿最上等的箭給穆。
只是他扒走的不是錢袋而是糖果，讓穆覺得事有蹊蹺，所以他打算看看情況，如果有必要，就直接毀了他。
「那個箭的效果是很強沒錯，但是當
當中一個突然喊道，「是安迪，安迪回來了！」
一條兩旁都是老舊房子的破落街道，有十幾個小孩在玩耍，年紀從十三、四歲到六、七歲都有。
「康波特，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是糖果耶！」、「好棒喔！」
兩人各摟著一個女人，剛才的對話是怎麼回事，已經很明白了。
「那時除了剛得到充足的軍糧外，也有足夠的時間將各地駐軍動員完成，戰具的收集準備也差不多了，而且還可以動員農閑時期的農民組成民兵。」
不等他說完穆就打斷他：「舍不下珍和那些小孩是嗎？」
「不用擔心，珍，我想和安迪談的是有關他未來的事。」說完穆便往街口走去。
不過他倒不希望康波特對這些毒箭期望太高，萬一因為高估毒箭威力而輕忽大意，那可是拿性命鬧著玩。
原來穆在背心夾層里縫上了一層白金幣。
蕾茵接住時有點吃驚，因為入手的衣服竟意外的沉重，他在摸摸背心之後，就開始大笑起來。
兩人剛才都喝了些酒，話音中還帶著些醉意。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對方決不是來要回東西那麼簡單，那麼他要的必定是更貴重的事物。
「你可以出來了。」穆對著牆角發話。
聽到穆的話，紅髮女郎的眼淚流了下來。
「但是從之前急於達成協議和用這樣的手段來看，現在彼此都還沒做好戰爭的準備，所以最有可能開戰的時機就是秋收后。」
「可是我……」
「是啊！不過不是指你付了三萬索尼這件事，而是你居然會帶著這麼一大袋錢在身上。」
不過有人要請客，大家就樂得受用了。
「盜賊嗎？我以前的工作也差不多像盜賊，不過搶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土地城市，至於現在嘛！就只是個傭兵了。」
察覺到少年的表情變化，認為給他的壓力已經夠了，穆又再度開口。
少年還在猶豫，穆又繼續往下說：「你擔心自己的武藝不好嗎？我自然會訓練你各種武技。如果你到我這來的話，也可以幫他們多一份收入。」
「那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聲音來自一名年近三十挽著紅色長發的女子，眉頭因怒容而擠近，但還是可以看出平時的容貌應該是個很有吸引力的成熟女性。
當少年慢步轉進旁邊的一條巷子時，穆才回過頭去，看著他身形隱入巷內。
也許是珍和他說了什麼也不一定！
正當他像個藝術愛好者般欣賞周圍的雕像，有個棕發少年從他身旁走過。
「對了，你怎麼那麼肯定是秋收後會有戰爭，我是覺得會有戰爭沒錯，不過時間就不敢肯定了。」蕾茵提出了疑問。
說完穆遞出一張紙，「這是一種很有效的傷葯的配方，這些材料附近地區都有，你可以去採集製作，到時候可以出售補貼生活所需。」
「我們有聽話。」、「我很乖。」較小的小孩們爭先恐後的向那名叫安迪的少年說。
蕾茵確實有資格說穆不會理財，因為他昨天在穆還在逛街時，就去接洽好回程
看著安迪上車，珍對著穆行禮：「這孩子就拜託你了，萊特先生。」
（這兩個笨蛋，是喝太多吵起來，鬧到要動真劍真槍嗎？）
當珍問起穆找安迪的原因時，穆扯謊說自己是一支商隊的人，看上安迪的伶俐手腳，想讓他到自己的商隊去工作。
「這是我們隊長，你不要看我們隊長這樣，他可是能單獨殺死三個食人魔的強者呢！」比茲為了吹捧，故意把頭銜的副字省掉，又把事實誇大了些。
握緊錢袋，女郎的眼淚又流出來，他靠過去，將自己的唇印在穆的唇上。
穆在天還沒完全黑時，出去逛街，想看看這個城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
「你真以為你能一直這樣下去嗎？要不要替我做事？」
「在西方這也是不名譽的事，不過我是沒什麼意見，就連團里也有些女人會兼差出賣身體。」
「有這種事！？」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比茲很高興的示意安迪上車，剛才穆那麼說，表示他們以後有更多機會從他那學到槍術的秘訣。
跟在後面的少年也停下腳步，就這樣兩人對視著。
兩人帶著的女人看來都在二十幾歲左右，一個披著紅色長發，剛才就是他發出驚叫的，另一個有一頭黑色長發和豐滿的胸部。
「克里蘭小姐說想請客人留下來吃晚飯，請你們一起回去。」
看到那神情，被吻的人倒是有點訝異，相對於之前的事，只不過是一個吻有必要這麼害羞嗎？
那東方人走到一個最小的孩子身邊摸摸他的頭，邊對安迪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弟弟妹妹啊！剛才你走的那麼急，我還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呢！」
這到處都有精美的人物石像和浮雕，與東方的人物雕像精美華麗的服飾不同，西方的雕刻藝術品強調人物本身的肉體之美，呈現不同的美感和格調。
走出糕餅店，穆四處欣賞著街道的風景，卡倫城的文化藝術氣息，明顯勝過穆曾到過的西方城市。
「哈～哈～哈～，太好笑了，居然……居然有人……是穿著撲滿走路的。」
「你們有沒有乖乖聽話啊？有沒有給克里蘭小姐找麻煩啊？」站在街口的少年問。
穆將三枚金幣遞給珍，他猶豫了片刻才收下。
「我聽說東方很重視女人的貞節，很瞧不起娼婦，可是你好像不是這樣。」
「這樣帶著錢，不存到可以信任的銀行或換成體積小的寶石、高價貨幣，要是發生意外弄丟或被偷那就血本無歸了，所以我才這麼說啊！」
「那西方是什麼情形呢？」
「已經很晚了，快點回去吧！也許孩子們正在等你。」剛才的溫柔眼光又重新出現在眼中。
那孩子問：「你是安迪的朋友嗎？」
當喊出聲來時，穆才想到不妙，而聽到喊聲，比茲從車上探出頭來。
想到這，穆趕緊起身去阻止。
「而這對另一方來說很不利，所以派人全力阻撓。發生這種事，被阻撓的雙方，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我告訴你，今天就讓你見識我長槍的厲害。」那聲音是比茲。
（那個孩子，不簡單哪！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本
「裏面有三萬索尼，有這些就可以維持你和孩子們兩年的生活了。」
安迪愣住了，眼前這個人跟到這來卻又不拆穿自己，還問這種問題，究竟有何用意。
原本珍切了一大份熏肉給客人，但穆推說胃口不好，只吃了些黑麵包和湯，把那一份熏肉分給正在發育中的孩子們。
但因為見過那見血封喉、瞬間斃命的威力，竟沒有一個人想到那不是希特拉之箭。
之前的任務，兩人分別在前鋒和後衛，因此很少有機會說話。
這幾磅糖果的花費就超過一個小康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可能因為昨天兩個色鬼都喝醉了，加上裝扮不同，珍並沒有被比茲他們認出來，算是穆自己白擔心一場。
「隊長要不要一起來，只要多加點錢就行了，我們兩個請客。」比茲拍拍胸脯說。
「那你找安迪是為了……」
喝了幾杯之後，穆就起身回房休息，他並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面。
完成護衛的工作之後，時間已經是傍晚了，所以傭兵們當晚留在卡倫城過夜。
看著珍帶著孩子們祈禱，感謝上天賜與他們這一餐，穆也跟著作個樣子，平常傭兵們可是沒人會在吃飯前祈禱的。
當大部份的人都醉倒或回房休息時，比茲他們叫來的女人才走出房間，看到靠在走廊邊的穆，紅髮的女郎臉色蒼白的停下腳步，示意同伴先走。
【以前的童工有時年齡會低到十歲左右，至工業革命初期也還有僅十歲的礦工。】
這時穆已經恢復成平時的表情，考慮了一下后說：「你們自己玩吧！不要太過火，明天就要出發回去了。」
「你將來想怎麼樣？」沒有回答，穆反而這樣問他。
「可能是因為我也曾是被收養的戰爭孤兒吧！」說這話時，穆看著女郎的眼神中帶著幾許愛憐。
而聽到剛才那段話，其他人才知道那些箭是穆加工出來的。
回到住宿的旅店，傭兵們正在飲酒作樂。
「理財方面？為什麼？你是指那三萬索尼嗎？」
「謝謝你！」說完女郎便紅著臉離開。
所有小孩動作一致的點點頭。
「你現在想怎麼樣？」安迪先打破沉默。
「是我給他的，小姐。」
「啊！真失禮！我還沒向克里蘭小姐自我介紹。我叫穆．萊特，是安迪的朋友。」
「怎麼了？不過來嗎？」
聽到對方回過頭來這麼說，安迪明白自己的處境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只好勉強跟上去。
穆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找他說話，是因為如果當時就把人從比茲他們那要來的話，可能有人會把耳朵貼在牆上偷聽。
「沒想到你對女人這麼有一手啊！」說話的人是蕾茵。
看到晚餐的菜色，孩子們都很興奮的盯在那一大塊熏肉上，平常除了節慶之外是很難吃到肉類的。
當初跟著安迪的時候，穆的想法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好！我是珍．克里蘭，你叫我珍就行了。」
這些孩子都是因戰爭產生的孤兒，原本還有另一個人和珍一起照顧他們，可是那人在去年因意外去世后，他們的處境就更艱困了。
「只想抓著現有的東西，總有一天這些東西會
兩人連連稱是后，穆就回到房間、關上門，繼續他的思考了。
倒是看著珍臉紅的樣子，（可疑喔！）有好些人這麼想。
他以前對音樂藝術並沒有深入研究，但過去在各種飲宴場合多少也見識過，倒還能欣賞各類藝術作品。
珍擔心的問：「是什麼事呢？」他看見客人的腰間有兩把配劍，這樣的人不像是一般觀光旅行者。
「只不過是一個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安迪是這些孩子中最年長的，但也才十五歲，和其他較大的孩子有時會打些零工補貼，可是收入也不多。
「是這樣嗎？你真的不知道啊！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是不會吻客人的，那是他們最後的尊嚴，只有真心喜歡的對象才能得到他們的吻。」
穆還講了幾個東方故事給小孩聽，晚餐的氣氛很愉快，除了有心事的安迪以外，孩子們都很開心。
當門一打開，穆現身在走廊上。「啊！」的一聲有人發出驚叫。
但在見到那群小孩和珍后，他才決定要給這少年改變命運的機會，而這個機會說不定很快就會擴大了。
當他還在思考時，門外傳來爭執聲。
根據過去的經驗，小孩們馬上排好隊等分糖果。
穆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一個袋子拋給他，打開一看裏面都是白金幣，看著這些東西，女郎的臉上充滿驚愕之色。
穆站了起來，眼光又變得溫和，看著剛停在他們面前還在喘氣的小孩問：「怎麼了嗎？」
「自從去年開始我們的經濟就越來越拮据，為了養活孩子們，最近我在朋友的介紹下開始做這種工作，為了不被發現，所以只接外地來的客人，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用過晚餐后，珍因為晚上還有事不能留客人，穆便起身告辭，安迪送他到街口。
安迪見到那人，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而克里蘭則對會有東方人來這條老街感到驚訝。
「沒錯，我想讓他來傭兵團，把他訓練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士。最近可能會有戰爭，這是他最好的機會。」
「從我們護衛這件工作來看，兩國正在進行某種協商，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了，所以才要派出重要人員交涉。」
糖在東方已經不便宜，在西方更是昂貴，價錢是等重牛油的十倍。
「沒想到你對情勢看得這麼明白，不過你在理財方面卻是個笨蛋。」蕾茵想了想后這麼說。
「我今晚住在白鹿旅館，明天上午才要走，如果你做出決定，就到那去找我。」
「喂～」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一名小孩揮著手、喘著氣跑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每個女兵都有像我們幾個那麼好的本事，只好用其他方法多點賺錢。」
在離開老街一段距離后，穆看四周沒什麼人，就找個位置坐下來。
「看不起？為什麼呢？你是為了自己的肉慾？為了生活的享受？還是只想嘗試放縱的滋味？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看不起你？」
「比茲。」
路過糕餅店時，穆想起了瑪露西亞那幾個才十四、五歲的女孩，那個年紀應該還是很喜歡甜食吧！
看到大家喝得很愉快，穆也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