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篇
第三十七章
就算車隊不是誘餌，只要能殲滅敵人本隊，自然可以從俘虜口中得知他們會合的地點，再派一支隊伍趁夜突襲，就可以輕易奪到對方的物資和裝備。
最先說話的是萊安，「對手弓箭的性能我大概有個底了，另外他們的弓箭隊新兵太多才會出這種錯，如果是有經驗的射手馬上就能判斷出放箭會不會誤傷自己人，如果換成我們就不會發生類似的狀況。」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卻掩蓋不住他眼中自信的光芒。
這次的行動莫里瑞帶領橄欖石聯隊大部份的重步兵約六百多人，半數的輕步兵約一百六十人，還有全部的弓箭手約三百人，總兵力將近一千一百人。
而且現在彼此都可以看清楚對方，卻還有很多傭兵坐著休息，表示因為連日行軍的疲勞還沒恢復，如果不趁現在攻擊，等他們休息足夠就會更難對付。
「是啊，這場作戰其實就算讓比茲他們自己指揮部下也夠了，不過為防預意外，我還是請修可拉先生代理。」
「因為我不小心把重要的寶物抵押給別人了，所以我決定來保護寶貝的安全，以免它發生意外。」對方用很認真的表情回答。
「說真的，女人在最前線戰鬥要有比男人更大的勇氣，連我也不見得比他們兩人更勇敢，我以前親眼看過女俘虜所受到的遭遇，那比男俘虜的待遇要凄慘多了。」說完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是穆第一次看到多尼爾嘆息的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看那些女士們太緊張了，特意讓他們放鬆一點，你居然還怪我。」多尼爾抗議道。
「為什麼要托我保管呢？」穆有點不解，這樣的東西可以隨身攜帶，並沒有託人保管的必要才對。
蕾茵驚喜地看著那件飾物，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以後，愉快地放進胸前口袋收好，「那麼我就不怕你賴掉我的寶物了。」
「我們雖然不像軍隊只有少數特殊情況才肯用女兵，但一般女傭兵不會編在突擊隊中，除非是本身實力高強又是領導者，而菲莉亞和蕾茵都符合條件。」
曉得已經來不及了，他趕緊對重步兵的同僚喊，「快下令舉盾！」負責重步兵的兩名隊長巴克和霍普雖然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對於老戰友的信任讓他們對身後士兵大聲下令，「舉盾。」
得到團長的允許后穆放出黑曜，讓它帶著事先準備好的包裹迂迴繞到敵人隊伍後方，其實他並不認為這樣一定可以得到想要的效果，但卻可以擾亂對方的判斷，並藉此試探敵軍主將的性格。
其實臨陣換將原本是戰場大忌，沒有理由是不可以隨便這樣做的，不過修可拉是槍兵們原本的隊長，不必擔心會有動搖士氣的危險。
莫里瑞很快做出對手採用防禦陣形的合理解釋，經過長途跋涉的傭兵體力消耗掉不少，防禦比攻擊更節省體力，所以才會讓他們做那種布置，但對手車隊和主力分開行動仍讓他感到不解。
「他們有個急躁的指揮官，這對我們來說可真是好消息啊！」多尼爾有點幸災樂禍地說。
馬兒發狂似的跳著，同時不斷地向後踢擊，摔落地面處於生死線上的莫里瑞瞬間做出判斷，反應敏捷地翻身滾向旁邊逃過一劫。
「因為我有東西想托你保管啊！」說時他解下頸上的項鏈遞給穆，那是一條鑲著紅寶石墜飾的黃金項鏈。
「就算有也沒關係，那樣我們兩翼就安全了，萊安也不會讓對方有施放第二個法術的機會，接著他們就會自己跳進另一個陷阱里。」諾修很清楚這場賭局中自己握著哪些好牌，「而且對三個年輕魔法師來說，也算是個寶貴的經驗。」
但是萬一敵人沒按照他們的預期攻擊傭兵本隊而去追趕輜重車輛，那時就有兩條路，一
他轉身看著穆道：「可以嗎？」
兩邊合起來不到兩千五百人的會戰還沒開打就耗掉兩章，不曉得那些死幾萬、幾十萬的戰爭讓我來寫會成什麼樣，以後還是節制點好了。
認真考慮幾個人的意見之後諾修做出決定，「照穆原來的提議去做就好，對方的主將穿著盔甲又騎馬，用生石灰未必能造成多大傷害，激怒對方的效果也比較差。」
「當亞雷克的魔力用完后，就由我將雲氣凝結成冰箭，再由艾馬利克加速，只要三個人配合得好，就能殺傷最多的敵人。」
「這當然，不過我們還得向穆借一樣東西才行。」艾馬利克搶先一步回答。
（只能先照預訂計劃試探對方，看看有什麼反應再做打算好了。）想到這他回身向站在車輛上觀望敵軍的諾修說：「團長，我想在開戰之前先讓這孩子去送對方主將一個禮物行嗎？」穆指指停在自己肩上的式神。
當指揮官找到夠多、夠充份的理由說服自己採取行動后，他下令全軍向眼前的敵人擺出攻擊陣形。
穆還沒決定要怎麼應付多尼爾的耍賴，援軍已經在這時開到了。
「真是吝嗇的小氣鬼。」說時，蕾茵輕輕地用指尖戳在對方的腰上，臉上的表情笑的很愉快，（這個傢伙又在說謊話騙人了。）可是女劍士從來都沒有被騙得這麼高興過。
「這一次的作戰你應該很清楚，我和菲莉亞分別帶領的突擊隊最危險，其次是謝布爾的重步兵，你的槍兵、萊安的弓兵和維黛安的騎兵陣亡的可能性就低得多。」
蕾茵抽出長劍做最後確認，在戰鬥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如果不好好檢查保養，它也許會在最重要的那一刻背叛持有者的信賴。
雖然兩人不會魔法，但這些年來魔法師的鬥法和戰場上的魔法運用也看過不少，都曉得這個計劃是有方法可以破解的。
「至於對方會因此加強鬥志的問題也不用擔心，等發現掉進陷阱后敵軍鬥志馬上就會消散的，讓他們的指揮官氣昏頭地要部下往陷阱里沖才是最重要的。」
他有信心擁有強大戰力的己方，可以擊敗眼前的傭兵團對手。
「這是我之前叫波瓦森去跟車隊的人要來的，對方要是收到這件禮物一定會很興奮的。」穆邊打開一個布包邊說道。
由於騎在馬上看得較遠，所以指揮官早已看見對方讓車輛馬匹先離開，而本隊則停下來布陣準備作戰。
在之前的會議中幹部們都已經明白團長的計劃，騎兵隊和非戰鬥人員都先離開，其他人則留下利用自然環境當陷阱來迎戰，順利的話將可以重創敵軍。
「好漂亮啊！」一旁的蕾茵發出讚歎。
剛才的事情讓原本有點猶豫的莫里瑞認為應先對付眼前的傭兵本隊，因為這種情況下越快採取行動越能激起士兵為同伴復讎的意志，而時間過得越久效果就越差。
「傭兵和軍隊不同，軍隊是長官下令，士兵就得衝鋒，但如果是傭兵，就得隊長帶頭衝鋒，部下才會跟隨，不管隊長是男、是女都一樣。」
二是回頭攻下敵軍主力不在的巴隆鎮，而車隊的角色就轉變為誘餌，等快要被追上時就可以丟下笨重的物品逃跑，再繞路回到巴隆鎮和本隊會合。
此外魔晶石還可以用來製作魔法物品和魔法生物，這東西通常存在於具有魔力的魔獸體內，雖然鍊金術師也能製作出來，但是成品比天然的要遜色許多，耗費的時間和金錢也相當可觀。
「那是有些資深的軍人和傭兵用來祈求戰運的儀式啦！你剛才
問題是留在鎮上的守軍有多少？附近還有多少可以來支援敵人的兵力？留在鎮上的補給物資是否充裕得足夠彌補傭兵的損失？這些事情都缺乏情報，只能靠預估猜測。
還沒有和敵軍接觸就出現陣亡者，而傷者還得分出兵員來照顧，這對戰力固然有些影響，但是沒處理好的話對士氣的打擊更大。
「就是在危險的戰鬥之前兩人做個約定，為了完成約定兩個人都必須活下來，長久以來就在軍隊和傭兵間流行，只不過有時儀式沒起到作用，東西就會變成為遺物，約定永遠也無法完成。」
穆很明白現在傭兵們的問題就是敵人是否會照他們的期望行動，不過情報實在太少，對方主將是誰？性格、能力如何？為何會主動攻擊傭兵團？這些事情都不確定，想讓對方主動來攻擊傭兵團本隊並不容易。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特地加入突擊隊想幹嘛？」蕾茵小聲地問。
當混亂完全控制下來以後，巴克和霍普兩人回報了傷亡情況，重步兵方面因為中箭，有三名陣亡、六名重傷和十四名輕傷，而輕步兵也有三名在剛才的混亂中被馬踢傷。
隊伍里中箭的呼痛聲在那短短片刻里此起彼落，也有人因為直接被射中要害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倒下去了。
（那些傭兵到底是先讓車隊載著重要物資撤離，本隊留下來阻擋我軍追擊？還是車隊只是個引開追擊的誘餌，好讓本隊趁機通過？不！還有更糟的情況，如果對方是以巴隆鎮為目標，單憑留守在鎮上的兩百多人恐怕無法支撐多久，到時候想奪回有防禦工事的據點就十分困難，而且如果失去留在鎮上的物資，那時就算奪到他們的輜重也不划算。）他內心不停地盤算著。
火系、冰系、風系之前寫過一些，雷系則用於漁業（電鯨魚和海中魔獸之類的）和化工業（電解和電氣合成，只不過化工業改叫鍊金術），地系魔法的民生用途則是建築業和礦業。
個人情感因素也讓莫里瑞恨不得早點抓到指使黑鳥來羞辱他的流氓，想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加上幾倍后還給對方。
而且指揮作戰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對地理環境、各國軍隊的做法和習慣、魔法在戰場上的應用，到西方才一年的穆不可能比團里的老將熟悉，讓他來指揮實在不合理。
就在他們下令之前，那些射出去的箭已經通過弧形軌跡的最高點后開始下墜，完全沒夠著他們射擊的目標。
「我看還是先從這裏最緊張的你開始好了。」說完多尼爾故意噘起嘴唇、握住自己的雙手，模仿起純情少女接吻的姿勢，那副樣子讓旁邊的團員都笑個不停。
「很不錯的計劃，那麼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團長滿意地說。
四處張望后才發現他已經跑到團長那裡，兩人不知正在談些什麼，「真是的，還沒說完這傢伙就先溜，不過跑掉也好，我是應該開始熱身了。」他抓著頭髮自言自語道。
「藉著魔晶石的輔助，艾馬利克用風系魔法將後方沼澤散發的水汽聚集到我們前方，再由我的冰系魔法將水汽凝結成雲，而這些雲就成為亞雷克的雷電魔法的負載體，如此一來他的雷擊會更快速、更有威力、更節省魔力。」
還有別想叫我學鳥山明漫畫里的龜，那隻就是特攝片的卡美拉，它是一邊旋轉一邊前進的，那種飛法會頭暈的。
「啊！」當他看清楚蹲在旁邊看著自己的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那槍兵們誰指揮啊？是修可拉嗎？」女劍士問道。
「不過你們之中只有亞雷克的雷系魔法是重裝步兵無法防
「你真的喜歡在激戰之前開玩笑呢，多尼爾。」
【後記】
而弓箭隊隊長則為自己訓練不周向指揮官請罪，莫里瑞很明白會發生這種狀況是自己的錯誤命令所致，部屬在眾人面前向自己請罪是為了保全主將的威信。
由於西哈克的馬匹不多，所以會騎馬的人很少，在鎮上雖又徵收了幾匹馬供運輸、文書傳遞、斥候等任務所需，但這次行動中也只有莫里瑞和兩名懂騎術擔任偵察、傳令的士兵騎著馬，所以他在隊伍中十分顯眼。
從式神投下馬糞到敵軍開始面對傭兵們擺出攻擊陣形的經過，團里的幹部們都站在車輛上觀望得很清楚，所產生的效果比原先估計的要大得多。
向席格行個軍禮表示感謝后，他們便忙著去處理調查士兵的傷亡狀況和安撫部下。
（可是他們只懸挂著團旗，表示並沒有和任何國家訂約，在這種情況下會採用攻鎮的計劃嗎？）
這把劍蕾茵一直保養的很好，上次在史賓鎮和穆的劍交擊造成一處缺口，之後請鐵匠重新錘鍊一遍，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痕迹了。
雖然知道芬里爾那種高等魔獸的魔晶石一定不小，但除了早已見過的三人以外都沒料到會有那麼大。
團里的魔法師各自擁有兩、三個鑲上天然魔晶石的臂環、頭飾或法杖，但是那些東西上的全加起來，效果也不及這顆魔晶石一半，亞雷克、葛萊夫和艾馬利克三人都忍不住心動地咽著口水。
當魔法師打開袋子后，四周的人都看到裏面那顆有拳頭大小，散發著冰白光輝的魔晶石。
「那麼你們想怎麼做呢？」諾修的話將三人拉回現實。
「我向團長請求加入突擊隊，團長也覺得多一個大劍士對突擊隊的戰力更有幫助。」
傭兵們和對手的距離隨著時間流逝而越來越近，但大多數人都還坐著培養體力，好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看到上方正有一隻黑色有長尾的大鳥在空中盤旋爬升著，看來落下的東西就和它有關，莫里瑞摸著自己身上被噴到的東西，先搓搓看后再聞一聞。
「團長，這樣激怒對方，萬一對方的鬥志因此更旺盛怎麼辦。」在諾修身旁的弓箭隊長萊安有點懷疑這樣做的必要性。
這時他開始思考判斷敵人採用的戰術，為什麼要先讓車隊離開？一般傭兵都喜歡利用速度的優勢，主動出擊從兩側夾擊對手，但對方布置的陣形卻是防禦的態勢，而擺出這種陣勢的原因和目的又是什麼？
「拿好！」諾修將東西遞給艾馬利克。
「禮物？你想送對方什麼？」諾修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而這一戰最可能出現傷亡者的是突擊隊的人，多派一個大劍士不只是戰力增加，士氣也會提高，諾修稍做考慮之後也認為這可以提高作戰效益，因此才會讓修可拉去代理指揮槍兵。
突然間有某種物體落下，打在他胯下座騎頸上后四散飛濺開來，弄得莫里瑞身上的鎧甲沾上許多深褐色污漬，受驚的馬嘶鳴著抬起兩隻前腳，將猝不及防的騎士摔下馬來。
倒不是那人的臉嚇人，只是蕾茵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是馬上就要和對方開戰了嗎？」
這時兩名重步兵的隊長才明白為何同僚要他們下令舉盾，如果沒有那樣做中箭傷亡的人還會更多。
「大家覺得怎麼樣呢？」諾修徵詢眾人的意見。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在別的地方有很多人以為可以看到穆的指揮能力如何，不過諾修才是團長，又沒掛掉，指揮的人當然是他啊。
「如果改用生石灰來灼傷敵人應
「這種陣形攻擊時會先以弓箭或魔法打亂敵人陣形的前列、製造出防禦的缺口，然後讓長槍重步兵組成的箭頭突擊這些缺口，把敵陣切割開來。」
可是有幾名在馬身後的倒霉士兵被踢傷，另外幾名士兵則正設法抓住韁繩讓馬穩定下來，聯隊里的幹部們看見指揮官落馬都趕緊過去探視情況。
正靠過來探視長官有沒有受傷的弓箭隊隊長席格聽到那道命令，愣了一下后抬頭向上看才發現不妙，「住手，不要放箭。」但是還是有百余只箭射向空中。
隊伍前方的重步兵有很多人因為後方的混亂而分心或反應較慢，還來不及將盾牌對空舉起時，箭就已經落下來了。
「後方的長劍重步兵則跟上去，負責把缺口進一步地擴大，長槍重步兵則在突破敵陣之後重新組成箭頭，再次從後方衝擊還沒有潰散的敵人。」
「簡單的說就是我們兩人輔助亞雷克，讓他的雷系魔法能發揮最大的殺傷力。」警醒過來的葛萊夫開始說明。
所以有些人會多帶一、兩把劍以防手中的劍出狀況，不過優秀的劍士都會找一把好劍，然後把自己的性命託付給它。
「像這樣開個玩笑放鬆是很重要的，要不然心情太緊張是會影響到戰鬥表現的。」這時他一臉正經的表情倒和剛才判若兩人。
「所以我們也得更賣力才行，要是輸給了女人，那男人的面子往哪裡擺啊！……，咦！人呢？」多尼爾說著說著，這才發現穆已經從他身前消失了。
聽完謝布爾對敵人布署的分析后，魔法師葛萊夫冷笑著說：「他們也太有自信了吧！這種攻擊陣形對普羅西亞軍或許管用，但是我方的弓箭射程勝過對方，又有三個魔法師，等敵軍前鋒衝到我們面前時，不知道已經倒下多少人了。」
「你隊上沒有經過實戰的新兵太多，不能算是你的過失，我也有責任，不過你剛才阻止放箭和要前面的人舉盾的處置很得當，減少士兵傷亡也算是有功。」指揮官慰勉道，同時將剛才傷亡的責任問題輕輕帶過。
「不過其實我們也有個很急躁的隊長。」不過他這句話說得很小聲，菲莉亞並沒聽見。
看著開心離開的背影，穆在轉過頭去之前，就先問身後的人，「你知道他那樣做是什麼意思吧！」
當把所有細節檢查完畢，他才滿意地將長劍收入劍鞘，轉頭看看旁邊的人準備得如何。
「那真是我的榮幸啊！」說完，穆想到什麼，從身上掏出一塊東方特有的翠玉飾物遞給對方，「這是我的父親兼老師留給我的東西，就當做是抵押品吧！」
諾修笑了，從身旁提起一個黑色袋子輕輕晃著，「東西還寄放在我這，最近因為團里忙，所以一直忘記交還他。」
當指揮官正思考著這個問題時，有一道來自上方的黑影正在接近。
不管聚集多少只能施用初級魔法的見習魔法師，也不可能直接集合他們的魔力來施用一個高級魔法，但像這樣製造出適合別人施法的條件，來輔助、加強施法的效果，卻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抱歉，嚇著你了。」
之後奪取敵人留在鎮上的物資來彌補損失，利用據點的防禦工事來對抗敵軍主力，以減少己軍的損失，同時又可打擊對方的士氣，比起前一條路可算是上策，因此大家都比較贊同回頭攻鎮的策略。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隻鳥已經爬升到弓箭射程所無法到達的地方，而以這種高角度對空放箭的結果就是箭會落在前方自己人的頭上。
「現在對方擺出的攻擊陣形應該是西哈克軍慣用的步兵攻擊陣形，這種陣形在最前方是持長槍
生石灰在野外紮營時可以防蟲蛇，由於遇水生熱的特性，守城的軍隊也常用來阻擋進攻者，只要生石灰接觸到敵人身上的汗水就會燒灼對方的皮膚，因為考慮到可能會出現回頭佔領巴隆鎮的情況，到時候生石灰可以作為防守用，所以團里使用的生石灰還帶在本隊這裏。
「輕步兵則負責保護弓箭隊，如果遭到敵人弓箭隊反擊，就將圓盾交錯重疊形成護牆，減少弓箭手傷亡，有必要時還可負責清掃殘敵。」
「原來你是這個打算，我居然一時沒想到。」明白了團長的想法后修可拉說道，「今天看來不是他們的幸運日啊！」
滿身塵土、驚魂未定的指揮官被旁邊的士兵扶起，這時他才抬頭觀望，想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東西從空中落下。
所以穆現在耍的都只算是小伎倆，讓他指揮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看來對方的指揮官或弓箭隊長應該是個急躁的人，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吧！」菲莉亞也說道。
很多人一眼就認出包裹里的東西是什麼而笑起來，不過也有人不贊成這樣做。
但當艾馬利克開始詠唱咒文時，修可拉卻小聲地問諾修：「他們三個年輕人經驗不夠，可能不知道或忘了？但是你該不會也疏忽了吧？西哈克因為礦業發達的關係，地系魔法師特別多，只要他們有會那個魔法的魔導士，就可以輕易封住亞雷克的雷系魔法，到時候這個布置就沒什麼用處了。」
蕾茵微笑著回答，「因為那是我母親的遺物，萬一弄丟就糟了，所以要托一個可靠的人保管，一定要還我喔！」
（是馬糞！）發現對方用什麼來襲擊自己后，指揮官勃然大怒地回頭對後面的弓箭隊下令，「立刻把空中那隻鳥給我射下來。」
「不過得等打完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幸運日。」諾修說罷，兩個人都放聲大笑起來。
在場的人大多都知道魔晶石的功能和價值，它可以輔助魔法師聚集並儲存魔力，增強魔法的威力或加快施法速度，而效果和晶石的屬性、質地及大小有關，許多魔法師都希望擁有鑲上大顆優質魔晶石的法杖、指環、臂環、項鏈或頭飾等物。
這時空中的黑鳥飛向敵人的方向，最後落在他們的陣地中，明顯表示對方當中有人能馭使它，所以才會有剛才的攻擊。
「是這樣嗎？那邊有幾個男隊員看起來更緊張，你也讓他們放鬆一下好了。」說時他指著幾個入團不久的長槍兵。
一樣科技產生后，通常是先用於民生需要，之後才會應用到戰爭上，就像先有民用飛機和履帶車，之後才有軍用機和坦克一樣，直到二次世界大戰開始才有所謂的研究小組，直接將發展出來的最新科技運用在軍事上，所以在我的設定里每一類魔法都有民生用途。
修可拉對各國軍隊的習慣較熟悉，立刻做出補充，「如果犯錯的人是弓箭隊隊長，那麼照西哈克的軍規，指揮官應該會當場處份他以嚴明賞罰，不過卻沒出現那種情形，所以犯錯的人應該是指揮官。」
被問的人聳聳肩，「只要是作戰需要，我沒有理由拒絕。」
「不過你怎麼會跑來這裏？你不是在另一邊嗎？」對蕾茵出現在這裏穆感到有些意外。
「多尼爾，拜託你別再騷擾我隊上的女槍兵行不行！不久就要開戰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那麼快進入狀況。」穆對還在跟女團員打情罵俏的傢伙表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