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騎士篇

第四十章

騎士篇

第四十章

西方劍士重視力量和速度,劍術簡單、直接而有效,因此穆那種變幻無常、有許多取巧招式的劍法,在其他人眼中顯得詭異而難以捉摸。
先前車隊的撤離除了惑敵之外,也有掩護輕騎兵隊移動的作用。
現在的話,光是傭兵團的部份可能就要寫六十章或更長了,總之很感謝各位這一年來的批評指教,也希望以後能有更多的磚頭。
「最後麻煩用我的劍送我一程好嗎?我不想這樣慢慢等候死神降臨。」說出這句話時,甘普的聲音已經變得更微弱了。
那名小隊長的上半身在自己的慘呼聲中跌落塵埃,肚腸和鮮血流了一地。
只不過寫了約八萬字之後電腦就壞了,只剩第四章殘稿,接下來就是兩個月後開始寫第三版。
雖然因為背對著自己而看不見臉上表情,不過比茲這時感到隊長也正為死者悲傷,所以他沒有再開口,只是流著眼淚望著穆離去。
兩人的斧頭交擊時飛濺出幾點火星,雙方都退了一步,彼此都為敵人的實力感到驚訝。
身為隊長的多尼爾沖在最前面,西哈克軍的一名小隊長最先迎上來應戰,藉著衝上來的速度,多尼爾的白金大劍順勢揮出。
接著伊爾塔要車上的士兵和較健壯的村民下車步行,讓經過激烈戰鬥而疲累不堪的戰士們上車,然後車隊才開始掉頭折返巴隆鎮。
當輕騎兵們越過步行的戰友們追趕敵軍時,因為他們騎在馬上看得較遠,為首的隊長維黛安立刻發現異狀,而考慮是否該繼續追擊。
(這個傢伙還真有本事啊!)剛才沒預料到對方竟有那麼強的力量,傑利手中的戰斧差點震脫手。
回頭看去,比茲一臉哀傷而身前躺著一個傷者,情況看起來不怎麼樂觀。
等對手倒下來之後,他才看到原因,後面一名年輕的弓箭手滿臉驚慌,手上還拿著把沒搭著箭的弓對著這個方向,而剛才和自己打的旗鼓相當的對手,背上正插著一枝箭。
【古代就有外科手術,只是麻醉方法很粗暴。】
「隊長!」
兩人蘊釀著自己的力量準備發出最後一擊,但是這時旁邊一名西哈克輕步兵卻挺劍刺過來。
不過團長諾修也從臨時的指揮台上見到同樣的東西,先做出決定,讓傭兵團的號兵吹響了號角,那訊號的意思是「停止追擊」。
不明白穆為什麼會這樣斥責他,比茲嚇了一跳。
當確定敵人是以本隊作為攻擊目標之後,留下來注意敵人動向的斥候騎兵就發出訊號,讓車隊隱蔽起來,而用拉車的馬匹重新組成輕騎兵隊,然後安靜地繞到敵方背後,等戰鬥開始以後再從後方發動突擊。
因此武裝完整又是步行的傭兵們,只能俘虜到因為負傷而行動變緩的逃亡者,剩下的追擊工作只好交給後來加入的輕騎兵們。
「沒關係,能來得及交代後事,我已經很感激了。」甘普輕聲地說著。
莫里瑞他們之前還沒注意到伊爾塔怎麼會有那麼多兵力可用,直到這時才發現,許多車輛上載的是鎮上老百姓。
連續兩個壞消息讓已經吃緊的戰況更是雪上加霜,己方的人雖多卻壓不住對方的攻勢,就連戰鬥力最強的兩名重步兵中隊長也已經戰死一個了。
莫里瑞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羞愧、忿怒、不甘之外,也挾雜著安心和感激,但是面對伊爾塔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原本團長擬定的計劃是要將敵人的重步兵全殲在沼地里的,只是敵人採取的行動出乎意料,而他又太晚察覺,才會讓敵人能保全八成以上的兵力脫離戰場。
不過這邊有兩名大劍士擔任前鋒,讓隊員們的信心提高不少。
西哈克軍只有由指揮官帶領的重步兵堪稱精銳,可以和傭兵對抗,輕步兵和弓兵除了少數好手,大部份的人根本無法單獨對抗傭兵的攻擊。
一開始戰鬥便有六、七名敵兵攻向他,幸好後方的隊員及時接下了部份攻勢,可是蕾茵還是得正面應付三個人的圍攻。
原以為對手的斧會先劈在自己身上,可是意外地對方握著斧的手卻垂了下來,腰部結結實實地被傑利砍中。
「比茲,我最忠實的朋友,在這世上我最掛心的只剩家鄉的母親和妹妹,如果可以的話,就請幫我關照他們一下。」
「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隊長會治好你的。」比茲哽咽地說。
以人數來看西哈克兵是傭兵的兩倍以上,但是由於戰士素質的差異,反而是傭兵掌握了優勢。
「我軍剛才受到不小的創傷,還是先等霍普和巴克回鎮會合,等重整完畢之後再做打算。」伊爾塔回答道。
照顧傷患和安置俘虜的工作必須由有經驗的老手處理,而撿拾散落在戰場上的戰利品之類的簡單工作就由像安迪、瑪露西亞這類新兵去做。
聽說和比茲兩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之前在卡倫時就是因為他和比茲一起召妓,穆才會在旅館里遇到珍。
但不知為何敵人的反擊都集中在三人身上,菲莉亞火焰劍的兇猛威勢和穆變化多端的東方劍術很快就瓦解了西哈克兵的抵抗,而蕾茵就抵擋得十分吃力。
「嗯,只好如此了。」指揮官點頭道。
等對方的兩支援軍加入戰鬥,己方恐怕會遭到全滅的命運,莫里瑞很清楚已經到不得不撤離的時候了。
晨星傭兵團在這一次的戰役中,連同之後傷重不治而死的陣亡者有將近四十人,當中大部份都是突擊隊的成員,另外輕重傷患也超過百人,是自剿滅毒牙盜賊團以後,傷亡最慘重的一役。
尤其是對上多尼爾的倒霉鬼們,有點本事的被連人帶劍劈開,差點的連格擋都來不及,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
看見敵人逃跑,除了一部份留下來清理戰場和協助傷患,傭兵方面也開始追擊。
「全隊轉向巴隆鎮方向前進。」指揮官大聲下令。
其中一個被戳瞎左眼,慘叫一聲后捂著傷處退下去,剩下的那個害怕而轉身想逃,被趕上刺中肩胛骨之後,腰部又被踢了一腳而向前仆倒。
襲擊西哈克軍左翼的突擊隊是由多尼爾和傑利率領的,成員多半是他們以前第一中隊的舊部,都是專門負責攻堅、突擊等艱難任務的勇士。
「我從村子里的瞭望台就看到敵人的布陣,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要特地停在那種地方。」
一年累積下來,兩版大概有三十萬字以上,會寫這麼長而且還在寫下去,其實是意料之外的,一開始我是打算四十章以內就結束掉故事,傭兵團的部份,則是二十章就結束的。
對手連忙提盾格擋,但那面盾竟像張紙般被破開來,其主人也遭到了相同的命運,被攔腰斬成兩段。
「你是要比茲親手結束掉自己好友的性命嗎?」穆冷冷地說。
「只是要通知你們已經來不及,所以我把所有留守的人通通集合起來,又調集鎮上所有車輛,然後把鎮上一部份人一起帶來。」
「大人,前方敵人的重步兵向我們衝過來了。」原本傭兵方面負責保護弓箭隊的重步兵,由於雙方的混戰使雙方弓箭手都無法發揮作用,也開始向前支援先發的突擊隊。
只不過就像獵食者和獵物的競賽,獵食者只想飽餐一頓,而獵物卻是賭上性命,如果條件相當獵食者是很難追上獵物的,而且獵食者們趕上之後還得打倒獵物。
如果是在設備齊全的地方由高明的醫生施行外科手術或許還有點希望,但是在這荒野之中,就只能等待奇迹出現了。
「隊長,請你成全他最後的希望吧!」比茲邊哭邊說。
有些體力較好的戰士回頭幫助受雷電波及而行動不便的人前進,至於已經倒下去的人他們就顧不得了。
穆搖搖頭,但還是施針刺在傷者的身上。
脫離險境的蕾茵喘了口氣,(好險!要不是剛才有人投那面盾過來,結果會怎麼樣就難說了。)
被迫硬接對方的攻勢,對力量並不強的蕾茵來說是十分吃虧的,所以實力大受影響,只能勉強招架。
聽到巴克和霍普兩人的部隊沒有被消滅,其他人都安心不少,如果以目前僅四百人左右的兵力,恐怕連上級交付的控制巴隆鎮及其附近地區的任務都不易達成。
將長劍入鞘後放在死者身旁,「他已經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說完,穆起身轉頭離去。
那名下級軍官勉強避開一斧,但傑利第二斧就將他手中配刀打得脫手,高大的傭兵踩著倒在地上的年輕弓手,沾著鮮血的戰斧架在軍官脖子上,讓兩人成為俘虜。
「我手上的戒指請你留做紀念,當做咱們友情的見證。」
為了提高救治的效率,傭兵們將傷患分成三種來處理,一種是傷勢嚴重必須儘速救治的,一種是暫時不會有問題的輕傷者,可以晚點再處理,最後一種就是,不管怎麼處理都沒有用的瀕死者,他們都會被棄置在一旁。
沒有雲層的輔助,雷擊魔法的施法速度和威力不如開戰之初用來威嚇敵人的那三個雷電。
「伊爾塔大人,你怎麼會這麼快就趕來支援呢?」從激戰中生還的席格問道。
身旁的號兵聽到長官指示,大聲吹起軍號,傳達撤退的命命。
「而且情況還沒有太糟,我剛才從車上看到霍普和巴克的部隊穿過沼澤,已經脫離了敵軍的圍困,重步兵隊應該還保有相當的兵力。」
其實這兩章是在除夕完成的,只是因為題材不適合過年的喜慶,所以年初四才放上來。
雖說不完全是他的責任,不過這位傭兵第一大隊副隊長還是打算向團長提出自我處份的請求。
沼澤南北向的狹長形狀,讓傭兵們來不及繞過去阻止對方登岸,而下去追擊對方也是不智之舉,所以只能把攔阻敵人的工作交給弓箭手和魔法師。
而旁邊另一名大劍士也揮著雙劍,領著部份隊員形成另一個箭鋒刺入敵陣。
(怎麼回事?)他實在搞不懂敵人是怎麼回事,不但沒趁機攻擊他,還這麼簡單就送了性命。
蕾茵則緊跟在後掩護菲莉亞,有可以放心託付自己背後的夥伴,是在戰場上能安心向前沖的保障。
拋下已成了廢物的盾牌,傑利雙手緊握著戰斧,(拼了!下一次就要決出勝負!)
當覺得快要抵擋不住時,突然有面圓盾飛旋而來,砸在對手中最難纏那個的後腦勺,替他解決了一名敵人。
拿起旁邊的劍,比茲的眼淚終於掉下來了。
他治療包紮的手法快速俐落,更奇妙的是用來止痛的針術,即使已經有別人處理過的傷患,也會央求他扎幾針止痛。
當亞雷克趕到開始念起雷擊咒文時,「沼澤已經變淺了,加把勁,我們就快要上岸了。」對方有人大喊,這時已經有不少人通過泥沼中央,變淺的沼澤這時最深水位僅及胸前。
面對的壓力減輕之後,女劍士轉守為攻,立刻佔了上風,而兩名對手在同伴被擊倒之後,因為害怕自己也受襲而慌亂起來。
大喝一聲,兩人的戰斧又揮砍而出,同時砍在對手的盾牌上,兩人的盾牌應聲而裂。
「隊長,請你看看他好嗎?」
穆因為懂醫術又有藥師的資格,所以負責治療傷患。
在這種混戰中能做到這種事的人不多,他大概可以猜到是誰幫的忙,這時嫌疑者正在盾牌飛來方向稍前的地方和兩名敵人纏鬥。
「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有遺言就快交代吧!」穆立刻否認了那個說法。
成員主要是菲莉亞的輕步兵大隊中選出的精銳,和左翼的成員相比,他們突擊、攻堅的經驗並不算多,整體實力略遜一籌。
先跟大家拜個晚年。
但正想說下去的話卻被打斷。
「我不是你們的教徒,所以比茲你來念禱文,好讓他安心上路。」穆抽出長劍時說。
對於戰士來說即使是必死的處境,也要設法和敵人搏個同歸於盡,他手中的斧刃朝著對方全力揮出。
沖在最前面的是持著火焰劍的女劍士,手中的魔法劍幻化出一片紅蓮,灼熱的炎氣逼開擋在前方的敵人。
他腦筋雖然怎麼不靈光,但從精良的盔甲也可以判斷出眼前對手是個有地位的軍官。
不久之後,弓箭手們趕來支援,但也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雙劍從頭頂上劈向兩名西哈克士兵,兩人舉起劍想擋下這一擊,才發現對手已收回劍勢,那只是虛晃一招,但他們身前的要害已經因此完全暴露在敵人面前,還來不及後退,改劈為刺的雙刃便貫穿了兩人咽喉
戰勝的傭兵們忙著清理戰場和治療傷患,而輕騎兵們則去和車隊會合,以儘快將一些需要的東西,像是供傷患保暖的毛毯、包紮傷口的乾淨布料之類的趕快運過來。
當咒文完成、落雷擊下時,被殛中者當場斃命,而附近的人也因為水的傳導而被波及,沒有被殛死也昏過去栽進水中,較遠的人也覺得手腳麻痹。
雖然武藝不如菲莉亞和穆,但蕾茵也有劍師的資格,可是在戰場上受到環境限制,不像一般比斗可以有足夠的空間迴避閃躲,靈巧敏捷的身手無法充份發揮。
「隊長!」比茲幾乎要哭出來了。
「大人,後方出現一隊騎兵,正向這邊衝過來。」西哈克軍並沒有多少馬匹,那絕對不會是來支援橄欖石聯隊的。
「那麼大人請上車吧。」
當亞雷克再度引導落雷降下時,敵人已經在雷擊魔法攻擊範圍的邊界上,這次只造成部份敵人麻痹,至此亞雷克已經無法再對逃走的敵人產生威脅了。
【後記】
瀕死者緩緩閉上雙眼,而比茲開始為他禱告,當禱文結束的那一瞬,劍尖刺透了甘普的心臟。
「所以我召來鎮上熟悉附近環境的人來問,才知道他們是背對著沼澤布陣,明白對手是想將我們的重步兵引進泥沼消滅,再來對付其他的人。」
團里的魔法師只剩亞雷克還能使用魔法,另外兩個剛才已耗盡了魔力,必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而弓箭隊則離沼澤這裏較遠,沒有辦法馬上趕到。
年初六就是我開始寫小說一周年,《月落》的第二版就是那時開始寫的,第一版只是一些類似參考資料和設定的東西,連半成品都談不上。
當傭兵的重傷患處理完之後,穆打算接著去處理其他傷勢較輕的人,這時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
「快點叫弓箭隊和魔法師,要不然對方就要逃走了。」他知道因為秋季的乾燥氣候,所以這片沼澤的水位已經比降雨季節下降許多,是有可能涉渡而過的。
「比茲,我快死了!」他有氣無力地說。
傑利受到反射動作的影響,用斧背的錘擊在那名士兵的胸側,發出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完了!我死定了!)他明白對方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看到老戰友像屠宰羔羊般地砍殺敵人,傑利也揮舞著戰斧奮戰,連續劈倒了兩名輕步兵后,對上一名同樣揮舞著戰斧的重步兵。
「你以為我剛才做了什麼事!可以對我說出那種話嗎?他以自己的意志決定命運,不要糟蹋他的性命。」
關於龍槍的名字由來部份是事實,再加上一些個人猜想,不要完全採信。
相對於西哈克兵的畏懼,看到隊長的神勇表現,跟在後面的傭兵們士氣大為振作,當多尼爾殺入敵陣時,他們也跟著踩過地上還沒完全斷氣的半截身體所流出的鮮血肚腸衝進敵陣。
在多尼爾他們攻擊西哈克軍左翼的同時,另一隻由菲莉亞、蕾茵和穆率領的突擊隊也衝擊著對方右翼。
橄欖石聯隊的參謀從車上跳下,對著指揮官說道:「看到大人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敵人看到車上大批人手,就會以為我帶了數百的兵力來支援,而且我手上有大批人質,也不必怕鎮上的人趁機反抗。」
他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表現,除了自己本身的強大力量和巧妙地運用衝鋒時的速度外,手中那把鋒銳無比的白金劍的配合也是重要因素。
張望著四周的戰況,這名壯漢心想:(真希望大家都能有我這種好運啊!)
「判斷果決正確、行動大胆勇敢,雖然是敵人還是值得稱讚。」謝布爾嘆氣道。
「這次的失利實在是因為對手太過強悍、狡詐,事先的情報又不充份,並不能怪罪大人指揮失當或士兵們作戰不力。」聯隊參謀試著安慰指揮官。
「閉嘴!」
旁邊有名像是下級軍官的弓箭手握著配刀,一腳踹倒那個年輕的弓手,罵道:「你這混蛋!前面有自己人不能亂放箭,之前的教訓都忘了嗎?」
白金不但堅硬,而且重量幾乎是尋常鋼鐵的三倍,所以多尼爾那把大劍的劈砍威力,不要說是普通的大劍,就算是戰斧也比不上,一般士兵用的刀劍,在那之前就如同樹枝般脆弱。
怔了一下,比茲將劍連鞘遞出去。
「嗯!」甘普呻吟了一聲,神智變得清醒些了。
「嗯!」甘普應了一聲。
聽到號聲傳達的訊息,西哈克軍的士兵們開始轉身逃向巴隆鎮的方向,為了加快速度、避免被追上,有許多人拋棄掉盾牌、武器甚至盔甲等裝備。
自己不聽勸告執意出擊,結果是一千多人只剩下身邊不到三百人的慘敗,而且若非伊爾塔來救援,憑他們雙腿根本快不過對方輕騎兵的追擊。
當敵方的重步兵全部衝進沼澤時,謝布爾還只是感到詫異,直到那當中有人開始拋棄上身的盔甲減輕重量時,才發現對手是想強行渡過沼澤。
「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好呢?」莫里瑞終於開口,剛才的戰敗讓他喪失信心而拿不定主意,因此詢問參謀的意見。
這種傷如果不能將內髒的傷口一併洗凈、治療,只是將外傷縫合、上藥是沒有意義的。
看清傷勢后,穆就曉得為什麼甘普之前會沒被送到自己手上救治,因為他的胃已經被刺穿了。
這條命能撿回來,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長久的經驗告訴傑利現在還不到可以發獃的時候,他再度揮著戰斧沖向兩人。
「把劍拿來,由我送他上路。」他伸出手,邊看向躺在地上的人,「你不反對吧!」
看到多尼爾一擊就將在他們之中本事相當不錯的小隊長連同盾牌砍成兩段,這種驚人的威力讓後面的西哈克軍士兵都開始感到畏懼。
只是這樣的劍造價太過高昂,當初為了提高劍的強度和便於魔力附著,因此材料中還混入少量聖銀,所以多尼爾存了好多年的錢,才在幾個月前完成這把劍,當鑄成不久之後,就在對魔狼芬里爾之戰時派上用場。
傷者的臉雖然因為大量失血而顯得蒼白,穆還是認出那是輕步兵隊的副中隊長甘普,這次戰役他是編在菲莉亞的突擊隊中參戰的。
(是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嗎?對他來說哪一個比較重要呢?)女劍士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