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篇
第四十四章
不過這兩章又出現曖昧情節，我實在該潛水沉底一個月好好反省的。
「伊爾塔大人，怎麼你們又遲到了，我受團長委託，已經在這裏等各位很久了。」
伊爾塔努力地回想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以致於被敵人識破他們的行動。
我在貼之前通常會看一下有沒有錯漏字或不通順的地方，不過剛看一遍之後突然想到，有沒有人會看到穆憑空消失掉時會以為：「哇！是瞬間移動耶。」
第二天早上他挑選參加換俘行動的人員時，故意提起昨天會談時見到傭兵團的漂亮美女，「被選到的人記得動作慢一點，把時間拉長一點，那樣才能看久一點。」伊爾塔這麼說。
而且在敵人接信之後，穆曾用式神觀察鎮上的活動，並沒有任何人離開送信的情形出現。
弓箭手因為之前一戰傷亡慘重，所以只選出少數箭術優秀的人員分配在四隊，先發箭射殺外圍的哨兵再發動突擊。
這時從後方趕來的莫里瑞也明白夜襲已經無法實行，但他以為至少要有點成果，不能就這樣白跑一趟。
當他巡行過所有衛哨后回到南方的警戒點，「有什麼變化嗎？」而負責的幾個哨兵都搖頭表示沒發現異狀。
以現在來說，傭兵已經取得適當的戰績，可以獲得相當的重視。
等回到鎮上以後他才宣布夜襲的計劃，除了早已知情的幾名高級軍官以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而回去以後看到霍普和留守的人談起傭兵團的艷麗美女，但人家認為他大概是太久沒見過美女，所以看到稍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就大驚小怪，為此霍普和對方吵了起來。
「那麼你們是怎麼確定我們會發動夜襲的？是因為那時發現馬有問題才懷疑的嗎？」他又問道。
可是霍普對維黛安的態度卻讓穆疑惑，可以看出那位重裝戰士是真心誠意的愛慕美艷女騎士，如果西哈克人真想發動夜襲，除非霍普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他的演技就太高明了。
除了以前有提過的一些說明，再補充這兩件事，暫且回覆部份讀者懷疑為什麼要那樣寫戰爭情節的原因。
「你是誰？想幹什麼？」他大聲呼喝，一方面為自己壯膽，一方面也是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兄弟，雖然你失敗了，不過大夥對你敢推倒蕾茵的勇氣都是非常佩服的。」多尼爾拍著他的肩膀說。
但細想之後，認為這樣有降低對方戒心的效果，可以讓奇襲計劃更容易成功，所以伊爾塔還是忍住沒阻止他們。
可是當他看出那些東西是成堆枯枝幹草的時候，眼前的障礙物卻突然冒出亮光，燃成一片火焰之牆。
雖然火焰魔法不是他所擅長的，不過從威力來看那不會只是個基本魔法，而不必念咒文，甚至不需聚集魔力就可使出，那就算接下來對手以完全咒文發動禁咒攻擊，對伊爾塔來說都不算意外。
「伊爾塔大人你是個懂得禮節的人，應該也懂得怎麼管理軍隊，但當時卻放任部屬的無禮行為，如果不是你事先同意，他們怎麼敢那麼做？你又為何不斥責他們？當時沒立刻說破只是不想引發衝突。」
「四匹馬一起中毒而且程度又差不多，只是讓我更確信而已，真正泄露機密的是大人你。」
「抓住那個傢伙！別讓他跑了。」指揮官指著黑髮劍士大聲下令。
比茲點頭道：「是啊！那火實在起得太奇怪了，不像是旅行人的營火，也不像是敵人做的。」
（可是只是這樣就確信我們會發動夜襲？那又為何要留下斥候騎兵監視？）想到這點他又有所懷疑，直到發現對方身上好像少了什麼，他才猛然醒悟，（使喚魔！我怎麼會沒想到。）
「比茲嗎？」那人影出聲道。
但是穆卻覺得自己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好像有什麼事正蘊釀著。
比茲聽得有些慚愧，原本他以為團長太過小心謹慎，現在才明白是自己太
後來直到晨星傭兵團抵達王都之前，除非是團長召集大家開會，否則穆一直不敢靠近菲莉亞二十尺以內。
（其實他們那時只是懷疑而已，說早就發現是唬人的，所以才會留下人盯著我們，只是除了斥候騎兵以外，還用了使喚魔在暗中監視。）
這時伊爾塔才回過神來，而其他軍官聽到命令也開始動作，各隊開始轉頭從原路折返。
兩國從開戰至今，因為兵力差距太大，普羅西亞軍從沒和敵軍進行大規模會戰，對於西哈克士兵的戰鬥力並不是十分了解。
但是負責監視道路的哨兵卻發現了異常狀況，「中隊長，南邊道路上出現火光，應該是有人在那裡。」
比茲恍然大悟道：「那麼南方的火光可能是用來擾亂我們，妨礙我們的休息和降低警覺心，隊長是這個意思嗎？」
但如果傭兵團把對手徹底摧毀，用懸殊的傷亡比數取得大勝，普羅西亞軍方不會認為是晨星的戰力驚人，而會判斷是西哈克軍不堪一擊。
「你聽過抓雁群的方法嗎？」穆又問了一個問題。
「隊長，請問你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嗎？」
回到營地附近，為了謹慎起見，他又放出式神察看敵軍是否確實返回巴隆鎮，等完成確認工作，讓黑曜回來解開寄魂之術的同時，就正巧遇上走出來探查四周的比茲。
「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魔導士還在懷疑剛剛是不是在做夢。
準備好應用的道具之後，穆先選了一處適合攔截對方的地點，在路上堆好枯枝、乾草，然後淋上油。
在隊伍最前方的人員都是有相當經驗的老兵，在聽到命令之前就已先竭盡所能地用最快速度分散，尋找路旁障礙物掩蔽或放低身體以減少中箭或受到魔法攻擊的機會。
早在傭兵團和西哈克人談判時穆就覺得奇怪，照理說伊爾塔應該會急著贖回同伴，可是他不但沒有這麼做卻反而要求延後交換時間。
早已趕到現場的霍普聽到這話不禁臉紅起來，其他當時在場的軍官也有些心虛，雖然參謀事前鼓勵大家多看美女，可是並沒叫他們去搭訕。
對負責守衛工作的人來說這是最差的時段，不但睡眠時間被切割開來，敵襲或意外狀況又多半發生在這段時間。
「所以說蕾茵應該還是對你有那個意思的，只是你沒選好地點又太急才會失敗，下次慢慢來一定可以得手的。」講完多尼爾忍不住放聲大笑。
「原來那傢伙是魔法師，我還以為他是個劍士，不過倒是第一次看到有魔法師出手這麼快的。」莫里瑞驚訝地說。
仍不放心的比茲留下來繼續注意那異常的現象有何變化，火光逐漸黯淡下來，可是南方傳來的仍只有夜風的聲音。
等對方說完話后，魔導士才看清楚火牆后如同鬼魅般的人影就是在會面時讓他感到難以捉摸的人物。
【後記】
「是我，沒有錯。」說時穆轉過身走近來。
突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對了，隊長怎麼這麼晚了還跑到營地外面呢？是有什麼事嗎？」
與困惑而心怯的參謀相反，莫里瑞反而因此重拾信心，雖然伊爾塔安慰過他，但直到此時這位指揮官才完全相信是敵人太強，而不是自己太弱。
目的就是用氣勢壓倒敵人，好讓西哈克兵不敢輕舉妄動，再用談話讓對方曉得繼續作戰只是無意義地增加傷亡。
「那個人是誰？」
交換時的種種跡象更證明伊爾塔是在拖時間，寧可延遲為傷者治療也要這麼做，那麼背後必定隱藏著某種意圖。
另外想說一下，對軍事有點興趣的都應該聽過托洛斯基的名言：「也許你對戰爭不感興趣，但是戰爭卻對你深感興趣。」
「是指獵人先用火炬讓看守雁吵醒雁群卻不行動，經過幾次以後雁群就不理會看守雁發出的警
在月光下確認出是自己的隊長后，比茲鬆了一口氣，撫著胸口說：「你嚇了我一跳呢！隊長。」
傭兵團既然偵知夜襲行動，只要設下埋伏就可以將己軍一網打盡，可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那自然是別有目的。
但還是有好幾個人的衣服頭髮燒起來，連忙在地上打滾以壓滅身上的火焰。
「敵襲！快散開。」為首者當機立斷地下令。
那「惡魔」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讓比茲感到吃驚，卻也發現那個聲音好熟悉。
「你們繼續注意南邊的情況，特別要當心有沒有人或其他東西接近，我去叫其他人加強警覺。」決定採用較消極也較沒有危險的做法，比茲對身旁的人下令。
「輪到你當班啊！辛苦了。」
（惡……惡魔嗎？）這麼想時，他緊張地抓牢手中的長槍，比茲看到那道人影的同時，也看到對方正收起背後的黑色羽翼。
然後趁著所有人的目光被火焰和被燒著的人所吸引時，躲到事先準備好的隱藏處，於是看起來就像他憑空消失了。
「大概都知道了，有個目擊者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了我。」
要告訴部下們是這個對手太強而不是己軍太弱，讓他們認為連那麼厲害的敵人都消滅不了我們，一般軍隊根本就不算什麼。
那麼就只剩下另一個可能性，西哈克人打算夜襲傭兵團的營地。
結果就在吃過飯後沒多久式神就回到傭兵營地報訊，讓穆確定西哈克人想發動夜襲。
要是看到真相的部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說：「這傢伙像廚師、像強盜、像賣假藥的，現在又成了變魔術的。」
想了一會兒，比茲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答案，（喔，原來是這樣啊！畢竟隊長也是會吃喝的人，當然也有這種需要。）
為了讓奇襲行動能更順利，他必須拖延對方出發的時間，好讓傭兵團無法走太遠，如此他們才來得及利用夜晚趕上敵人並發動攻擊。
經過數小時的夜間行軍總算髮現敵人的營地，原本打算儘快進入適當的攻擊位置，可是敵人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而且打仗這種事經常有意外發生的，如果真要消滅你們，我方也不見得會毫無損傷。」
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不是長了翅膀，而是在肩上停了一隻相當大的鳥，這麼明顯的特徵，團里只有一個人是如此。
聽到自己弄巧成拙，伊爾塔大嘆失算，沒想到為了鬆懈敵人和拖延時間而沒阻止部下的荒唐行為，反而讓對方有所懷疑。
這時候就開始有人搶著要來，而參謀卻故意放任他們爭吵，等鬧得差不多了，伊爾塔才挑選一批了他認為最「適合」的人選。
聽到魔導士的話其他人都覺得心裏發毛，晨星傭兵團里竟有這種妖怪似的人物，那大家能從之前的戰役生還實在是很幸運。
北方遠處出現了營火的亮光，為首者使用遠觀魔法觀察后，從火堆數量判斷出那是個有上千人紮營的營地，應該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沒錯。
棲息于黑暗之中，像人類而背上有黑翼，他一時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東西。
當伊爾塔問話時，參加這次行動的其他高級軍官開始陸續趕到。
雖然當場巴克就趕緊出面勸阻和解，但是這件事卻讓伊爾塔想到拖延對方的好藉口。
對方的話已經明白表示己軍的行動早已被敵人掌握住，詭異的黑髮劍士會出現在此地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出現火光的地點離營地有相當距離，無法看得更清楚，派人去查看又怕遭遇危險。
所以伊爾塔才會盡量要求延後交換的時間，但對方在這一點上堅持不肯讓步太多，他只能另謀他法。
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麼之後，穆馬上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連忙問：「菲莉亞知道這件事了嗎？」
他們刻意不點燈，
可是根據俘虜口供來看，附近的西哈克軍應該各有任務，不太可能派出多少兵力支援巴隆鎮。
他用派人傳言的方式安靜地把命令傳達給各小隊的隊長，「已經發現敵人營地，到達適當位置后，按照原訂計劃繞過敵人正面，等各小隊就定位后，一起發動突襲。」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打贏了也不會增加多少收益，活著的俘虜可是要比死人的頭顱值錢多了，如果真要開戰，為了避免戰俘趁機暴動，就得先處決他們，那即使多砍一兩百顆人頭也不見得划算。」
（這個傢伙明明就是幸災樂禍，我昨晚開的玩笑是太過份，但這報應也太慘了吧！）穆想到接下來的事就頭痛。
可是也不像是敵人弄出來的，如果是要襲擊傭兵團，根本沒必要先點起一把火引起傭兵團的注意。
可是這些事情普羅西亞軍方看不到，傭兵的戰果如果太大，反而會讓他們嚴重誤判敵我雙方的實力。
因為帶領的參謀大人沒有下令，加上對方詭異的現身方式，雖然敵人只有一個，卻也沒有士兵敢靠上前去。
（什麼！）穆又再露出那種獨特的笑容，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居然有人能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看，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多尼爾。
但此行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對以後可能在戰場相遇的晨星傭兵團更加了解，只不過連續兩次的挫敗，回去以後得重建士兵們的信心。
原本想對方會不會只是偶然發現他們，但眼前的火牆立刻排除了那種可能性，沒有一些時間是來不及完成這種布置的。
「很抱歉，我不能說，不過其實你也不用生氣，這沒什麼好丟臉的，我以前就遇過不少次類似情況。」多尼爾攤著兩手說。
突然身旁有相當距離處響起振翅的聲音，比茲將視線轉過去，但看到聲音來源時嚇了一跳。
可是對方一揮手，火焰之牆隨即化為洶湧澎湃的火焰浪潮，那些衝上去的人都驚駭地停下腳步，同時用手護住頭臉。
「我也是啊！雖然有前面的火牆為輔助，可是快到連聚集魔力的跡象都沒有，一個火焰魔法就使出來了，這種事就算是直屬宮廷的王家魔導師恐怕也辦不到。」伊爾塔喃喃道。
伊爾塔挑選出較精銳的四百多名人員參加夜襲的行動，編成四隊分別由聯隊長、自己、霍普和巴克帶領，到時候分別從不同的位置一起發動奇襲。
在當初接到傭兵團交換俘虜的要求之後，伊爾塔所考慮的不只是要換回己方傷兵，還打算藉著贖回俘虜來鬆懈對方戒心，然後趁夜發動奇襲，一口氣挽回之前的失敗。
穆雖然曉得團里有不少好手，但他自信包括多尼爾在內，應該沒有人能跟蹤自己而不被察覺的。
不過離營地最近的敵軍也有二十哩左右，而且軍紀渙散又剛被打敗，所以他認為只要不發生意外事故，應該等到下一個人來接替自己之前都不會有什麼狀況。
這個計劃他和聯隊長莫里瑞討論過後得到對方的大力支持，認為是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
聽到那回答，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只是沒料到傭兵團的女騎士維黛安竟然輕易地看出有馬匹中毒，知道實情的席格和伊爾塔儘力掩飾才隱瞞過去。
夜襲行動若是成功，就算不能殲滅傭兵團，最少也能重創他們。
（居然計算得這麼精，真不愧是傭兵，只要沒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想打。）對於敵人的現實和精明，伊爾塔竟不知是該為自己人悲哀還是慶幸。
不過參与換俘行動的軍官和士兵們不斷地偷懶和女傭兵們搭訕，竟然可以把時間拖過中午，這一點倒是在伊爾塔的計算之外。
從穆之前的經驗來看，西哈克兵的強悍遠在普羅西亞兵之上，和他們
接到報告后比茲感到有點疑惑，因為這有些反常，單純的旅人或行商不可能會這麼晚紮營，如果是為了趕路才這麼晚，那看到傭兵團的營火應該會靠過來一起紮營，不但可以借火節省時間也會比較安全。
不過別期待會出現水晶牆和滅絕星光，至少我還沒想到。
從瞭望台上可以看到對方還留下幾名斥候騎兵監視鎮上的動靜，必須等到入夜以後才能行動，因此伊爾塔要大家先休息，當天色暗下來以後讓所有人都吃過飯再出發。
（丟臉？以前遇過不少次？難道他不是指我昨天阻止西哈克人夜襲的事？）穆開始覺得不對勁。
冷靜下來后，穆想先了解對方究竟知道多少，再考慮要怎麼向大家解釋。
雖然霍普和另兩名中隊長昨晚說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別的軍官都以為他們是在吹噓而已，可是連見多識廣的伊爾塔也會這麼說，那麼傭兵團的美女應該是非同小可了。
隊伍繼續前進，突然發現前方有一些障礙物擋在路上，那領隊靠近想先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再打算是要加以清除還是繞過去。
為了減輕行軍的負擔、增加突擊時的速度和方便潛伏接近敵人營地，所以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員多半沒有裝備頭盔、鎧甲等護具，如果受到魔法或弓箭的伏擊，必定會死傷慘重。
衝進敵人營地后，先四處縱火擾亂敵人，剛醒來的人會因為四面火光而暫時弄不清是火災還是敵襲，同時設法救出留在敵營的七十幾名俘虜加入戰鬥。
原想藉著回去換馬再拖延些時間，可是對方竟要求用載運傷患的馬匹替代讓他的盤算落空。
吃早餐時正巧遇上了多尼爾，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穆吃驚得改變表情，「你昨晚乾的事情還真是不得了啊！」
「你說那個是嗎？」穆說時指向南方還未完全熄滅的火光。
等敵人靠近后突然點燃形成火牆，然後藉著晃動的火光和影子營造如同鬼魅現身的恐怖效果。
「喔！你知道多少呢？」他裝作漫不在乎地問。
當清晨再度來臨時，傭兵營地里又變得忙碌起來，許多人開始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而早餐也已經準備好了。
伊爾塔還來不及阻止，旁邊的人已經開始行動，準備繞過或跳過火牆圍捕敵人。
他刻意多挑一些中下級軍官，然後在路上不斷暗示他們只要專心欣賞美女就好，反正趕時間的又不是己方。
加上電腦一直出問題，好久沒有坐在墊子上打電動，好久沒有喝下午茶，好久沒有趴著一直看漫畫……，既然偷懶的藉口這麼多，那就決定了。
看著部屬們的好色模樣，再看到老傭兵搖頭的樣子，雖然是自己刻意安排的謀略都覺得丟臉。
「為什麼呢？對傭兵團來說，如果在這設下埋伏消滅我們應該可以得到更多賞金，但是你們為什麼放過這個機會，而只是要我軍撤退。」
這場仗到這一章總算是打完了，這幾章大部份都在寫戰爭，對一般人來說我想應該是很無聊的吧！
身為中隊長的他是這個時段的負責人，團長指示今晚繼續加強警備，所以還有超過一個中隊的兵力在監視周圍動靜和充作苦力的戰俘們。
「所以說團長要我們加強戒備不是沒有道理的，打仗這種事情，只要有一次疏忽被敵人把握到，可能就會導致全滅。」穆提醒他。
「之前有人在說這件事，講完就被菲莉亞一拳打脫下巴，然後那女人就要來找你，蕾茵知道后死命地拉住他，後來兩人不知道談了什麼話才沒有過來。」
因此莫里瑞對這次失敗並不以為意，「現在突襲敵人已經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之前提議用俘虜換取車馬，其實也有減少雙方戰死者差距的用意。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受到寒冷夜風的刺激，比茲的頭腦卻反而變得清醒起來。
「你們的軍官們扮起好色之徒可真是唯妙唯肖，尤其是霍普大人，恐怕王家劇團最優秀演員的演技也不過如此。」
這時再看火牆之後，敵人已經神秘地消失，和出現時的情形一樣詭異，許多人還心有餘悸，可是最震憾的人卻是伊爾塔。
最後當敵人想對付他的時候，穆把事先藏好裝在皮製水袋裡的烈酒噴洒出去，將火牆化為炎浪。
這個計劃伊爾塔擔心部屬們可能會因為事先知道而沉不住氣，無意中露出破綻讓敵人察覺，所以除了反應機敏、個性沉著的席格和巴克以外，包括霍普在內的軍官們都不知情。
他大著膽子向前走出幾百尺，同時小心搜索四周，看看是否有什麼可疑的事物。
在將近午夜的時候，原本這時應該已經不會有什麼行人，可是道路上卻有數百人從南方急行而來。
「是你嗎？隊長。」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對方竟說是自己泄密讓伊爾塔大吃一驚。
（真是奇怪，總不會是深夜的鬼火吧！）對這詭異的情形，比茲竟想起一些鬼怪故事。
但是這種事情說出來，團里的人大部份都不會信服，所以穆只能獨自完成這件工作。
雖然團長派出斥候騎兵監視，但穆覺得那還不夠，特地放出式神注意對方動靜，不使用寄魂之術的話，黑曜的活動範圍和時間都可以大增，足以監視鎮上整夜的動靜。
看著在火牆后那名叫穆的黑髮劍士，驚疑不定的伊爾塔實在無法判斷出對方的意圖。
原本這不是什麼好差事，會不會有危險也很難說，並沒有什麼人主動請求參与，可是聽到參謀那麼說，大家的興緻就來了。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的表示要己方撤退，雖然知道奇襲計畫已經失敗，但他還有一些疑點想弄清楚。
真正會對傭兵團造成嚴重打擊的只有兩種狀況，其中之一是趁機請求友軍趕來支援，然後藉著優勢兵力發動攻擊。
優秀的將領和優秀的統帥是不同的，前者考慮到的只是戰術的層級，後者卻要考慮到戰略的層級。
「你的反應不錯，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南方，卻從北方和東西兩側發動攻擊。」穆用嘉許的口氣說道。
（要是早點想到這點就好了，我真是太大意了。）他暗自握緊了拳頭，憤恨自己的疏失。
「現在我們並沒有和人訂契約，之前也是各位主動攻擊我們才會開戰，只為增加有限的戰利品就冒著折損兵力的危險開戰，這種傻事我們是不會幹的。」
但出乎意料地，他們並沒有立刻受到魔法或弓箭的攻擊，卻看到火牆後方有一道晃動的黑影逐漸變成清晰的人形。
這種錯誤認知將會帶來災難，說不定會給普羅西亞軍致命性的打擊，到時候傭兵們不見得會好過。
穆之所以要阻止這一戰，是因為對傭兵來說這是一場時間和地點都不對的戰役，而之前沼澤區的那場戰鬥，讓西哈克重步兵突圍逃走其實是最好的結果。
他剛想到可能的答案時，黑髮劍士又開口了，「我想伊爾塔大人應該明白，繼續前進對你們而言已經毫無意義，希望各位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而且伊爾塔在出發前就授意席格，趁著別人不注意時喂要交換的馬當中幾匹吃毒草，如此一來因為中毒而衰弱的馬便會在傭兵上路不久之後出狀況，傭兵團的行動又會遭到延遲。
「你認為呢？」對方沒有正面回答，接著轉向營地走去。
「原來是這樣，那我等會再去提醒其他三方面的哨兵注意。」得到上司讚賞的比茲高興地說。
後方的小隊長們看到火牆曉得前方發生狀況，也趕緊要士兵們向兩邊找掩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