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篇
第四十五章
他突然站了起來，用力拍著桌子，用店裡的人都能聽見的音量喊道：「酒保，過來。」
現場的歡樂氣氛迅速冷卻下來，每個人突然都變得清醒多了，也舉起杯子，回應一句「敬死者們」，然後飲下杯中的美酒。
對於這種說法美樂蒂抱著懷疑的態度，（文姬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還像個純情少女一樣，把自己喜歡的對象徹底美化。）雖然這麼想的，卻沒有說出來。
「不行……啦，隊長，你怎麼……可以……自己……獨佔，雖然……你昨天……沒獵到……鹿，也不能……今天……就要把……一群羊……吃光，要留……一些……給我們啦！」已經醉得很厲害的巴多拉說。
一連兩次的大筆進帳，酒店老闆樂不可支地看著店裡的人忙碌著，除了特殊節慶以外，很少有生意這麼好的情況。
原本漫步其中是件令人愜意的事，只可惜他們五人現在都沒享受秋夜的心情，有個女孩因為喝得太多感到難受，文姬正拍著他的背催吐。
而且因為戰爭之故，普羅西亞急需從鄰國帕威魯輸入幾種物資和軍械，除了馬匹牲口較適合從陸路進口，其他貨物走水路較快，而且目前西哈克軍尚未能威脅沙夫亞河的航運，所以早有許多船隻被商人僱用前往帕威魯載貨。
所以自從進入普羅西亞國境以來，除了突擊隊成員在作戰前有喝過一些以外，大部份的人都沒嘗過酒味，因此在解除高度警戒狀態后很多人都想好好喝上幾杯。
因為酒精的催化作用，許多男團員不斷說著粗鄙猥褻的笑話取樂，還不時趁機偷摸幾下酒店女侍的屁股，有人還偷問他們有沒有兼差、要價多少。
酒醉的人用迷濛的眼神看著穆所指的地方傻笑。
而當時另一名冷眼旁觀的傭兵高級幹部後來對這件事則是這麼形容，「簡直像古代暴君把得罪自己的犯人扔進猛獸籠里一樣。」
「我們以前在帕威魯做過幾年伐木工，原木拖運到河邊以後紮成木筏，就可以順流而下很快運到普羅西亞的城市，只要把木筏做大一點就可以載運車輛，多做幾個木筏只要用原來一半的時間就可以完成渡河了。」對方得意地說完后，幾人一起舉起身前的酒杯啜飲。
位於沙夫亞河兩岸的佩西卡瓦在南北道路開通以後，成為普羅西亞中部和南部平原來往的重要渡口之一，由南岸的佩西村和北岸的卡瓦村發展成一個雙子市鎮。
「用什麼方法呢？」諾修很感興趣地看著他。
看到多尼爾面帶笑容朝著自己舉杯，（與其挂念過去的亡者，不如多關心現在身邊的人是吧！有意思，居然用我的方法對我說教。）穆心想。
對酒店方面來說這算是不錯的交易，本來生意就因為戰事而清淡不少，而且店裡坐了一大群傭兵也影響其他顧客上門的意願，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傭兵多半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怕惹事上身的酒客往往因此不敢上門，所以對店方來說讓這些人把店包下來還能省些麻煩。
原來南方軍團的總指揮官為了讓
在傭兵團離開之後，佩西卡瓦的鎮民並沒有急著拆掉浮橋，直到有船隻要通過時才解開部份木筏讓船隻通航，之後每天都會將木筏接上幾個小時，讓鎮民可以利用浮橋快速往來。
「那麼鎮上儲存的原木還不止這些是嗎？」原本穆認為可以建議團長向物主租用這些木材來渡河，只是臨時租用應該不會花太多費用，卻可以讓傭兵團的渡河速度加快不少，可是聽到部屬那樣說他又有新的想法。
當完成浮橋讓晨星傭兵團順利渡河時，時間才剛過中午，若按原先預定使用大型船隻至少也得花上一整天。
受到軍隊徵用船隻困擾的不止是傭兵團，兩岸鎮上的運輸也很不便，有很多貨物還堆積著不能往來。
岸邊的蛙鳴、草叢的蟲聲組成秋季的音色，河上的涼風拂動樹木枝丫，如水波般流動的月光透過其間。
諾修與修可拉在天亮之前就和鎮上的幾家木材商談妥租用堆置岸旁原木的事，對方曉得他們打算做什麼后提出一項附帶要求，就是他們也要使用浮橋。
「是這樣啊！」
剛才被穆用一杯酒澆熄的熱絡氣氛又因為這一杯酒燃燒起來，「敬大家！」傭兵們高舉杯子興奮地喊道。
進去以後發現先來的客人都是多尼爾隊上的，幾人盤坐在地上，身前都放著酒杯，從幾人的臉色來看，應該是才談完事情，團長剛拿出酒來招待他們。
這些日子以來穆對部下們已經有相當認識，巴多拉平時表現穩重，可是只要多幾杯酒下肚就會變成這種樣子。
兩個女槍兵滿臉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急事要找團長談，剛才只不過是問些木材的事，難道和那些東西有關嗎？）
文姬立刻很順從地扶起身旁已經喝得很醉的姑娘，美樂蒂本來還想再喝幾杯，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跟著扶起另一個女孩。
不管是誰都不會嘔出悅耳聲音和芬芳氣味，五官靈敏的穆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四周環境，卻意外看到一些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有人醉倒趴在桌上睡著或者說著醉言醉語，一直保持清醒的穆認為是回營地的時候了。
幾個女侍忙碌穿梭為客人斟酒，不過大家都很清楚規矩，這種請客通常是有值得慶祝的事才會做，像是剛生兒子或是求婚成功之類的，必須在人家說出請客的理由以後，一起舉杯慶賀才能幹杯。
「他們都是來過以後先帶著酒回去，沙夫朗那傢伙最近和騎兵隊的碧琪打的火熱，現在兩個人大概正在忙著，其他幾個的情形也差不多。」
事後兩名女槍兵談起這件事，美樂蒂說：「有時候隊長的行事真叫人害怕，只要是冒犯他，就算是喝醉的人也不饒恕。」
「沒關係，進來吧！」團長用一貫的沉靜語氣回應。
他們的招牌酒一杯要二十五索尼，比起其他人點的酒
在交換人質后的第二天傍晚，北上的傭兵團到達佩西卡瓦在鎮外紮營，原本打算從這裏渡河，可是當派人進鎮去交涉租用渡船準備明天渡河的事時，卻有意外狀況打亂他們的計劃。
但是這刺激了鎮上一位建築匠師參考城堡弔橋設計出新式活動橋，在鎮上商會支持下建成新橋，使得兩岸來往的安全性和便利性大為增加，同時也維持著水運交通順暢。
「這一杯我請客，敬前天犧牲的那些勇士們。」
還算清醒的兩名女槍兵馬上察覺不對，一起問道：「隊長，這樣不會出事嗎？」
讓團員們好奇的是聽說穆昨晚才求愛不成挨巴掌，今晚為什麼就會這樣慷慨的請客，有些人對這個答案比眼前的好酒更感興趣。
這時酒保才做出反應，滿臉堆笑的說：「夠！夠！馬上就好。」然後轉身叫女侍們趕緊準備店裡的招牌酒。
所以對之前發生在穆和蕾茵之間的傳言大家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有許多人早就認為兩人有曖昧，人家之所以會把那件事當做笑談的原因是他居然沒得手。
傭兵們也一樣開心，趕緊喝掉杯里的殘酒，準備裝滿人家招待的好酒。
有人張著口說不出話來，但也有人提出質疑，「真的那樣做的話，橋是用圓形原木組成的，車子容易卡住，很難順利通行。」
經過昨晚的考慮，團長特別要魔法師葛萊夫用冰系魔法凍結木筏連結處，這樣不但可以讓橋更穩，還可以增加少許浮力。
「你不需要道歉的，這又不是你的錯，我會處理的。」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大概是鎮上哪家工廠堆放的，這個鎮有很多木材廠和木匠的。」先看清楚的美樂蒂回答道。
每個人雖又多喝了一杯，可是因為剛才的嚴肅場面，這時大家已經沒心情繼續笑鬧了。
不曉得多尼爾為什麼也要請客，大家都在等待他的說明。
「快的話幾個小時就能造好，不用半天的時間就可以讓所有的車輛物資渡河，然後半小時內就可以把橋拆成原木還給人家，不會阻擾航運。」穆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經意地對上菲莉亞的眼光，女劍士狠狠地瞪他一眼隨即別過頭去，面對這種情況穆只覺得是咎由自取。
穆和自己隊上的幹部們也一起坐在酒店裡，他並不嗜酒，原本沒有來喝酒的打算，只是部屬們一起來邀請而不好意思拒絕。
為了減少風險，諾修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選擇利用現在可以僱用到的小船從佩西卡瓦渡河。
「酒保！再給大家斟上一杯，酒錢算我的。」
醇度高、無色、無臭的烈酒可以清洗、消毒傷口，也被當成急救藥使用，如果是要給士兵飲用的，則會加水調合稀釋。
（沒有來嗎？大概是因為傳言的關係，所以盡量避開我吧！）穆心想。
「你們的招牌酒給每個人斟一杯，酒錢算我的。
聽完那句話，有人被酒嗆到，有人則是把口中的酒都噴出來。
「不會出事才怪，但是可以幫他醒酒，下次就不敢喝得這麼醉了。」
酒店裡唯一沒有受到這種影響的地方是菲莉亞身旁，喝得半醉的男人們在對上女劍士的眼光后，都會突然酒醒過來，所以有些不想被搔擾的女人就坐到他身旁。
兩個還清醒的女槍兵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花了些時間看才確認那是堆圓木沒錯。
團里的男女交往甚至於成為夫婦其實是很平常的事，只要不是單方面強迫或發生嚴重問題，團長一向不會幹涉。
「我沒做過伐木工，而是打算造座橋。」
喝醉的酒客打架是很平常的事，團長並不希望在這裏發生糾紛，可是禁止大家去也會造成不滿，所以他乾脆找家酒店協議今晚專做傭兵團的生意。
他剛說完又轉過頭，「要是那小子傷得太重，可以抬到我那邊去治療。」但有些醉意的比茲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而部份女團員喝得微醺后，也因為酒的熱力鬆開衣襟半露酥胸，讓現場氣氛變得更加淫靡。
「團長，你該不會相信那種事有可能辦到吧！」有人吃驚地說。
不過是在不能妨礙工作的前提下，當有敵情顧慮時被逮到偷喝酒是會受罰的。
「不了，我剛從酒店回來，想回去休息了。」
可是到下游的渡口也不見得能僱到船隻，等受雇於商人的船回來則更浪費時間，無論怎麼做最少都要比原先預計的多浪費一兩天以上的時間才能渡河。
第二天大家起床以後，團長召集團里所有的工匠和曾當過伐木工人的團員，要開始編木筏的工作，還找來很多強壯的團員協助搬運原木。
在穆離開之後，諾修營帳里的燈還繼續亮了一段時間。
團裏面的人很快就紮好十幾個木筏，除了當過伐木工人的團員，像傑利那種出身漁家的團員對在木筏上做事也很有經驗，所以很快就完成連結和鋪上木板車軌的工作。
「死去的人雖然值得懷念，但是遲早我們都會去見他們，到時候再跟他們敘舊，這一杯敬活在當下的各位幸運兒們。」
他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傭兵幾乎都會喝酒，不少人更是把這件事當做是最大樂趣，如果天氣太冷的話，為了禦寒團里常會配給每個人定額的酒。
喧鬧嘈雜的聲音讓穆感到有點心煩，眼睛看著其他人高興地笑鬧著，心裏想到的卻是那天在自己背後哭泣的那個姑娘，（不曉得他現在怎麼樣了。）
【後記】
沒想到這個客人要說的是這種事，酒保因為錯愕而沒辦法立刻做出反應，而對這樣的變化許多傭兵吹著口哨或歡呼叫好。
酒店女侍兼差提供特殊服務是很常見的事，畢竟出賣身體比出賣勞力賺得更快更多，通常是在下班後跟酒客到約好的地方交易，要是有看對眼的客人，有時還會主動約對方辦事。
「怎麼了？要是你們招牌酒不夠，改用其他酒代替也行。」
「你們知道那些堆在岸邊的木材是幹什麼用的嗎？」他指著前方河
因為已經遠離西哈克軍的勢力範圍，而且鎮上也有瞭望台警戒四周狀況，所以今晚大多數的人都可以好好休息。
「這麼晚了來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怎麼沒看到沙夫朗他們？」突然發現少了幾個人的穆問道。
佩西卡瓦在新橋落成之後更加繁榮，十幾年內就成長為沙夫亞河岸的大城市，而活動式弔橋的設計一時也被廣為採用。
「原來是這樣，文姬、美樂蒂，我想到重要的事情先去找團長，你們倆帶他們回去后早點休息。」比了個晚安的手勢，穆便轉身快步離開。
晚上視線不明容易發生危險，而且團員們也需要休養，所以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開始渡河。
當穆和各扶著一個酒醉女孩的兩人走出酒店大門時，背後傳來菲莉亞的怒喝聲，「去死吧！」然後是巴多拉的慘叫和一連串桌椅碰撞的聲音。
穆還沒踏進諾修的營帳就已經發現先有客了，「我有事情想和團長談談，可以進去嗎？」
「穆隊長一定是提出什麼變態的奇怪要求，才會被蕾茵小姐拒絕又挨了耳光。」那些人是抱著這種看法的。
這時幾個人才都無話可說。
聽到他請客的理由大家都愣住了，原來這是為了悼念死者的酒，這時大家才想起在巴隆鎮附近陣亡的人還沒有下葬的事。
「好了，快點採取行動！」穆推了一下巴多拉的背，讓他踩著蹣跚的步伐向目標走過去。
由於帕威魯所出產的原木都是由沙夫亞河順流而下，因此當地也是臨近地區木材的集散地和加工中心。
「文姬、美樂蒂，時間已經很晚，你們扶那兩個已經喝醉的女孩走，我陪你們回去。」結清酒帳以後他出聲道。
看著這種情形團長微笑著說：「確實是很有參考價值的方法，我會再研究一下，要留下來喝一杯嗎？」他順手舉起酒瓶。
對於對方提出的要求諾修很乾脆的答應，但是要求必須先讓傭兵團使用，而拆除工作由鎮上的人自己負責，這種情況可以說是雙方都有利，於是交涉順利地完成。
「那也很好解決，鋪上兩條木板車軌就可以輕鬆地讓車輛前進，人也會比較好走。」
當團員要執行危險的工作時，為了提振士氣，也會讓參加任務的人喝一些酒。
「隊長是為巴多拉好，要讓他得到一次教訓，這樣以後才不敢喝太多酒。」文姬則是這樣為穆辯護。
因為涼爽的夜風可以消除酒意，所以幾個人沒有走來時的路，而是走另一條沿河的路回營地。
把喝醉的女人留在這裏就像把綿羊拋棄在猛獸出沒的荒野一樣，所以穆才要他們早點離開。
戰爭的時候酒店生意通常會受到影響，但今晚佩西卡瓦南岸最大的酒店裡卻坐滿了顧客，只是這些人全是傭兵。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輕步兵們坐的地方並沒有見到蕾茵的身影。
「請問有什麼吩咐？」因召喚而來的酒保雖然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但覺得眼前的客人看起來沒有喝醉，也沒有很生氣的樣子，應該還可以好好講話。
「對不起，他喝得太醉才
真的用這種方法渡河，可能要花上兩三天才能將傭兵團所有的車輛和人員物資都運到對岸。
「你該不會也當過伐木工人吧！」對方挖苦道，據說穆被認為做過的職業種類之多，團里無人能敵。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知不知道造一座可以橫跨沙夫亞河的木橋要多久，這附近的河段雖然比較窄，但是最少也有三百多尺寬，而且這裡是有船隻通行的水道，人家會讓我們建一條橋阻斷水運嗎？」
以往得罪菲莉亞都可以拜託蕾茵幫自己求情，但這次對方也是當事人，再怎麼樣也不能請他為自己開脫。
現在就覺得這種做法的弊病越來越明顯，應該多累積一些稿子，可是電腦最近也常出狀況又還沒送檢，不貼又怕隨時都可能出狀況。
現場的人都安靜下來看事情會如何變化，這樣的大聲呼喝通常不會是好事，如果沒處理妥當有時還會發生毆鬥。
他打算先讓重傷者和死者遺體渡河安置，等所有車輛和人員裝備都到達對岸以後，就不必再去處理那些問題，可以節省一些時間。
不過等雨季來臨之後，大家才發現在湍急水流中浮橋不夠牢靠，容易被大水沖毀，只適合水流平穩時使用。
為了犒賞團員們連日的辛勞，諾修宣布每人配給兩杯份量的淡酒，一般團員都為此高興不已，但口袋裡有些金幣的人多半想趁機到鎮上的酒店喝點好酒。
有幾分醉意的巴多拉說時還比了個用手握住另一手食指不斷磨擦的下流動作，以比茲為首的男性團員們多半發出會心的笑容，而以文姬為首的女性團員們則努力保持矜持，盡量表現得不在乎，但是還是有人忍不住臉紅。
而且酒除了讓戰士飲用，還有醫療的用途，因此不論是軍隊和傭兵都把烈酒當做一種補給品。
其實我一直覺得大家都高估我了，很多情況其實和讀者想的完全不一樣，只是那些真相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是的，有關明天渡河的事我有些看法。」穆回答道。
大家轉過頭去看，這回要請客的人變成多尼爾。
「不用擔心，還有很多美女在等著你，看到那邊沒有，快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他指著酒店裡一處坐了不少女團員的地方，拍著巴多拉的肩膀說。
在這種情況下，剩下來的只有幾條兩岸聯絡用的小船，如果想要用它們來載運車輛渡河必須將兩艘船用木板連結固定才有辦法承載，而且一次只能運送一輛。
說不定有哪天我終於受不了而把全部實情講出來，說不定有很多讀者會跟著抓狂。
先來的幾個客人都面泛笑容，「原來你也想到了，是利用這個鎮上堆積的原木吧！」
「用他們的方法啊！」穆用手指著旁邊的人，「只要把夠多的木筏連接固定好，就是一座浮在水面上的橋，只是為了橋的平穩起見，一次不能通過太多人員物資或車輛。」
自從電腦半年多前硬碟壞掉以後，我都是寫完一個段落就發上來。
「是嗎？真可惜，那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