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冊 美女保鏢
第十章 好像不太妙
美女們的粉拳玉腿，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香艷，反倒是恐怖。我就像是一個沙袋，和她們過招時，不斷挨揍。雖然魅舞天下無雙，但我擊中她們一下，她們一點沒事，而我一旦挨一記，就痛得死去活來。
鳩丹媚微微一笑：「那是因為甘仙子的三千弱水劍還沒有出鞘。再等會，你就可以一飽眼福了。」
海姬道：「你現在貪新鮮，所以覺得美。一旦看慣了，就會覺得單調。」
海姬立刻停手，失色道：「你的腳沒事吧？為什麼硬擋我的脈經手刀？」
水六郎道：「雖然明知不是各位的對手，但魔主之命，我卻難以違抗。如果你們交出自在天的地圖、雪魄腦和魅舞玉鑒，我便立刻離開。」
「砰」，海姬嬌軀微晃，一股鋒銳的金氣從她肩膀透出，我腳尖一麻，被震飛出去。海姬如影隨形地追上來，一連串掌刀劈下，嘴裏笑道：「用點力氣踢啊，怎麼像是給我撓癢？」
鳩丹媚朝海姬眨眨眼：「昨天他也摸了你一下，你似乎沒罵他下流嘛。」
海姬冷笑道：「依我看，你的運氣太差了。既然知道是我們，還敢跟來，想必你是有所恃了。」
我苦著臉：「只好學一點算一點了。」
也許我僅僅是想起了我們四人歌舞吹簫的情景。
鳩丹媚哼了一聲，躍回金螺上，道：「他就算沒死，也得扒層皮了。」
甘檸真的聲音冷冽傳來：「從今天起，我們三個輪流陪你練功。」
觀戰的海姬狠狠瞪了我一眼：「小無賴，下流！」
海姬面色微變：「他居然沒受傷！」
我摸摸腳，活動了幾下，道：「完好無損。」
甘檸真手腕一抖，一道白茫茫的水氣透鞘射出。
甘檸真一口拒絕：「碧落賦的秘道術，只傳本門弟子。」
甘檸真平靜地道：「只要他願意，就可以替我們解開輪迴毒誓。」
要不是被施咒，手感一定一流。
水六郎微微一笑：「鳩蝎妖不用套我的話，木七郎從陸路追蹤你們，我走水路。在下的運氣，似乎更好一些。」
我回過神來，道：「海上的日出太美了。」過去在洛陽，我整天為吃喝拚命，哪有什麼心思看風景。餓狠的時候，看到圓圓的太陽，只會想起蔥油大餅。現在吃喝不愁，當然有閒情逸緻了。
海姬不耐煩地道：「跟他羅嗦什麼？殺了！」
鳩丹媚沉吟道：「不用打了，你的弱點明擺著，就是力量太小。即使擊中對方，人家也不見得受傷。還有，你對妖術、秘道術、甲御術都一竅不通，也不知道如何利用內丹變化妖力。遇上高手，必死無疑。」
海姬搖搖頭，歉然道：「沒有脈經海殿的長老們同意，我不能私自傳授脈經甲御術。對不起啦，小無賴。如果我偷偷教你，讓長老們知道了，反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嬉皮笑臉地道：「對我們的海武神，我哪敢打什麼壞主意啊，頂多是香主意，香艷的主意。」
鳩丹媚妖艷地一笑：「看來土矮
我靜靜地看著她們：「我不離開。」
金黃色的掌刀眼花繚亂地在視線中閃動，空氣「嘶嘶」作響，我暗叫不妙，忽然想起一個魅舞姿勢，身軀後仰，平平向下跌去。
「甘仙子真是名不虛傳。無論我如何變化，都難逃你的法眼。」浪花聳立，化作了水六郎。
鳩丹媚和海姬對視了一眼，後者驚訝地道：「千萬別硬撐，脈經手刀可以斬金截鐵，你真的沒受傷嗎？」
「做夢！」海姬不屑地道。
「別留活口！」鳩丹媚森然道，閃電般追出去，九根蝎尾唰地射出紅光，刺入水六郎的胸膛。
我嬉皮笑臉地道：「我天天看你，也看慣了，可怎麼沒覺得單調，反倒是越看越美呢？」
我獃獃地看著她：「你要趕我走？」
「我來陪他練！」不等我說話，海姬身子一晃，閃到我面前，手掌炫起一道燦爛的金光。
其實我清楚，分開，是最明智的選擇。大難來了，同林鳥也要各自飛逃。我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為了女人，而去送命。對我來說，自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海姬被迫向旁避開，但我的雙臂猶如柳條拂出，早就封好她的退路，等她出掌直劈時，我的左腿無聲無息，踢中她的肩膀。
我吃了一驚，凝神望去，起伏的海水中，什麼都看不見。鳩丹媚湊近我的耳朵，悄然道：「仔細看，他化作了水浪的形狀。」
「是海花蛇妖的內丹，已經成形了。」鳩丹媚笑嘻嘻地回答，這幾天，她深入大海，捕殺了好多海獸妖怪，挖出內丹，給我服用，說是能夠增強妖力。這片海域的低級妖獸也真倒霉，被她消滅得差不多了。
在海天連接的地方，閃爍著一條條沸騰的金線。雲霞托起太陽，慢慢地拱出海面，把天空染成一片奼紫嫣紅。海水色彩繽紛，像起伏的錦緞。我出神地望著眼前的海景。
鳩丹媚搖搖頭：「不會，只是匿藏起來了。不過在甘仙子的蓮心眼下，他躲不了的。」
海潮起伏，水六郎不知哪裡去了。我緊張地道：「人呢？難道逃跑了？」
我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如果我是甘檸真，該怎麼應付？就算逃，我都不知道往哪裡逃。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連吸了幾口日光精氣，結果又被鼎爐沒收了。我剛要問鳩丹媚，後者忽然面色一寒，目光投向海面。
水六郎道：「石九郎應該是死在你們的手裡。如果肯交出異寶，我會向魔主請求，不再追究此事。否則，一旦魔主親臨，你們誰也別想活命。」
海姬道：「我們倒是不怕什麼魔主，只是連累了小無賴。」
但我決定了。我不想分開。偶爾，我也會做一次傻瓜。但僅此一次，我提醒自己，我林飛只做一次傻瓜，下不為例。
甘檸真劍鞘揮動，姿態宛如行雲流水，揮灑出道道水氣。
就在不斷的挨打中，我的打鬥經驗逐漸豐富，動作日益靈巧，魅舞之技也越來越純熟。一些基本的妖術，我也全學會了。只是吸食日月精華時，精氣一到體內，就會被鼎爐吸收。問了鳩丹媚，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好糊裡糊塗地修鍊下去。
「太牛了！」我忍不住鼓掌，大聲叫好。甘檸真就算和人動手，也是清貴飄雅，凌波出塵，不帶一點的煙火氣。
對著太陽，我按照鳩丹媚所述，張大嘴，用呼吸吐吶之法，吸入一口日光精氣。接下來，就該引導它，流過全身。但就在這時，丹田內的鼎爐忽然現出，旋轉起來，日光精氣自動投入鼎爐。
海姬輕聲道：「在一百多米的地方，先別驚動他。」
我猜測，是因為煉成了雲光石流飛丹的緣故，所以腳才沒事。我大剌剌地道：「受傷？撓癢還差不多。海姬，我們繼續打。」
海水立刻洶湧滾動，驚濤駭浪，衝天而起，彷彿咆哮的千軍萬馬，撞向甘檸真。甘檸真揮動劍鞘，在四周劃出了一個圓弧。海浪衝到圓弧邊上，像遇上了銅牆鐵壁，被紛紛震退。
「小心！」三個美女異口同聲地叫起來。
甘檸真從蓮花中坐起，冷冷地瞧著我：「你有時間打情罵俏，倒不如多練習一下魅舞。還有半個多月，我們就會抵達大千城。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不少高手找我們的麻煩，你最好做好惡鬥的準備。」
我靠，說打就打啊！我心中一慌，急忙大叫：「等一下！」
巨大的兩條水龍，幾乎遮住了整個藍天。與此同時，水六郎像泡沫一樣，消失了。再看，他已經出現在半空，腳踏兩條水龍的背，長發直直豎起，宛如一柄海水凝聚的寶劍，寒光閃閃，直刺甘檸真。四面海浪牆立而起，配合水六郎的攻勢，排山倒海般撞向甘檸真。
右腿倏地收起，彷彿從來沒有踢出過，我俯身、彎腰、悠悠轉了個圈，左腿毒蛇般地昂起，踹向海姬的膝蓋。
「你要走？」海姬顫聲道。
海面上，驀地生出兩個漩渦，飛速旋轉，兩條水龍突然從漩渦里鑽出，張嘴怒吼，飛起幾十丈高，氣勢洶洶，張牙舞爪，凌空撲下。
「小色狼，總是盯著這個地方打。」鳩丹媚風情萬種地一笑，一根蝎尾倏地鑽出臀部，快似輕煙，向我臉抽來。
海姬的掌刀在距離我臉半寸的地方停住：「怎麼了？」
鳩丹媚面色沉重：「這下真的麻煩了，土矮子沒死，魔主一定知道三件寶貝落在我們的手裡。一個水六郎就這麼難纏，魔主可想而知。」
甘檸真道：「這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水六郎伸手虛探，從甘檸真身後，暴漲出一個高高的浪頭，化作巨大的手掌，轟地拍向甘檸真。後
甘檸真點點頭，對我道：「你跟著我們，只會有危險，不如，我們分道揚鑣吧。」
也許，我不想讓她們瞧不起我，覺得我貪生怕死。
海姬直追而下。
「不行！」海姬斷然否決：「甘檸真，你難道忘記了輪迴毒誓？」
不等我說完，雪蓮上的甘檸真，倏地向我飄來，海姬和鳩丹媚也同時向我撲來。糟糕，我犯眾怒了！我剛要舉手求饒，卻發現，三個美女的目光並沒有看著我。一道波浪從身側激起，化作一根凌厲的水箭，又快又急，射向我的肚子。
蝎尾后發先至，我只好收腳，身體驟然下翻，閃到鳩丹媚背後，一個倒立，頭下腳上，雙掌劃過兩個美妙的圓弧，不偏不倚，重重地拍在她豐滿的屁股上。好痛！我怪叫一聲，縮手，閃開急速刺來的蝎尾。腦海中，還回味著彈力十足，高翹圓潤的臀部帶來的銷魂滋味。
「哼，就算沒有毒誓，我也不會讓小無賴離開！」望見鳩丹媚和甘檸真訝然的眼神，海姬俏臉飛紅，跺了一下腳：「你們瞧什麼？小無賴有什麼不好？他風趣可愛，長得又俊，和他在一塊兒一點也不悶。」
海面上炸起一朵浪花，向後飛竄，逃過劍鞘的追擊。
一清早，我剛睡醒，「啪嗒」，一個墨綠色的東西就被拋上金螺，橢圓形的，散發著腥味。鳩丹媚濕淋淋地從海中躍出，對我叫道：「趁新鮮，快點吞下去。」
一覺醒來，正好看到日出。
甘檸真用蓮心眼察看了一會，道：「他不在附近了。」
我心中駭然，每次甘檸真出手，必然一擊而中，今天還是頭一回無功而返。
我心道，這個水六郎倒是斯文有禮，不太像是個兇狠的妖怪。
我心中一樂，這可是求之不得啊。
水六郎笑了笑：「歐陽圓算什麼東西，能爭得過你們嗎？鳩蝎妖你也是個人物，怎麼搶了異寶，卻沒膽子承認？」
「小心！」鳩丹媚突然對我叫道，腳踢在海姬的手掌上，就像是被刀鋒切割。疼死我了！下一步肘擊再也無力使出。
我咋舌道：「這個水六郎好厲害！」
鳩丹媚對我苦笑一聲：「我的妖術全靠蝎尾的變化，你不是蝎妖，怎麼學我的妖術？不過吐氣納元、吸食日月精氣的基本妖術，我倒是可以教你。」
「果然是神出鬼沒的武技！」邊上鳩丹媚喝一聲彩。
甘檸真冷冷地道：「林飛，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清楚，要不要跟著我們。回到龍蝶的洞府，你至少還能平平安安地多活幾年。和我們在一起，卻是九死一生。海姬，如果你真為林飛好，就該勸他走。」
水六郎清嘯一聲，雙掌拍向海水，身體像陀螺旋轉起來。
「剛吃完就打，不利於消化啊。」我縱身躍起，施展魅舞，避開蝎針，手臂輕柔撩向她的小腹。不等鳩丹媚招架，我忽地彎腰，
「現在——開始！」趁她一愣之際，我身體左傾，施展魅舞，右腿瀟洒飛起，直踢她的肋下。
海姬又好氣又好笑：「好狡猾的小子。」伸掌切向我的右腳。
英俊少年並沒有立刻逃逸，神色鎮定，目光緩緩掃過我們：「甘仙子的三千弱水劍的確厲害，難怪土八郎不是對手。在下水六郎，見過甘仙子、海武神、鳩蝎妖。」
過了很久，那波海浪絲毫沒有異動。他始終耐心地跟在我們後面，並沒有出手搶雪魄腦。
我的雙臂輕柔向上甩出，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筋斗，反躍到了海姬對面，小腿彈出，直逼她的小腹。這一腿，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海姬無奈之下，被迫收掌回擋。我偷偷一笑，這一腿其實是虛招，一旦海姬接實，我便會順勢轉身，肘擊對方。
最要命的是鳩丹媚，就像是個刺蝟，根本碰不得。但消極閃避，一味挨打又不行。我只好安慰自己，雖然每次打中鳩丹媚時，都如遭電擊，但總算摸了她不少地方，也不算吃虧。苦中作樂四個字的真義，被我領略得淋漓盡致。
海面下，一道水煙茫茫閃過。百米之外，那波海浪猛地「哼」了一聲，白沫飛濺，海浪妖異地扭動起來，慢慢直立而起，化作一個肌膚幾乎透明的英俊少年。就連他的長發，也像絲絲琉璃，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不就是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咬咬牙，嚷道。
鳩丹媚伸著懶腰，對我拋了個迷死人的媚眼：「小色狼，一早起來就發獃啊？」
甘檸真側過身，躺在雪蓮花里，彷彿睡著。鳩丹媚沖我眨眨眼，故意扭過頭去。
水六郎凝視著水氣，動也不動，胸口驟然裂開一個空空的大洞，水氣穿過洞，從背後射出，猶如穿過無形的空氣。水六郎得意地聳聳肩，忽然面色一變，向旁急閃，原來水氣又拐了一個彎，回射過來，幸好他見機得早。
我小聲問：「是什麼怪物啊？」
一朵晶瑩的蓮花綻出甘檸真的額頭，蓮心眼一閃一閃，片刻后，甘檸真倏地橫移三丈，轉身，劍鞘斜斜刺向海水。
接下來的幾天，真是苦不堪言。
鳩丹媚欣然道：「小色狼，今天該我陪你過招了。」腰肢一扭，左手向我抓來，鮮紅色的蝎針在指尖閃閃發亮。
「甘仙子，恕我無禮了。」水六郎突然化作一波海浪，融入大海。
「我來吧，你們護住林飛。」甘檸真身形不動，劍鞘快似閃電，無聲刺入海水。
甘檸真淡淡地道：「他跟了我們有一段時間了。」
內丹大多又苦又澀，很難吃，我只好一口咽下。墨綠的內丹入喉，立刻化作一道涼津津的液體，流進內腑。丹田內的鼎爐自動升起，吸入液體。
海姬收起雪魄腦，哼道：「真是狡詐，連雪魄腦都不能把他引出來。我沒功夫跟他耗著，我要動手了。」
我腦中嗡地一聲，傻傻地看著海姬，一顆心怦怦亂跳。海姬的話，
再次看去，我才發現，在螺尾的百米處，一波涌動的海浪有些古怪。顏色比海水略淡，而且始終凝聚，不會消散。金螺向前駛去時，這波海浪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
我涎著臉道：「那你們教我啊。什麼妖術、甲御術、秘道術，老子是來者不拒的。」
海姬道：「殺了他就知道了。不過他似乎擅長水遁，弄不好，會被他溜掉，所以要把他引出來。」狡黠一笑，掏出雪魄腦，呼吸吞吐起來。
鳩丹媚點點頭，正色道：「甘仙子說得沒錯，三件寶貝，使我們變成了北境的眾矢之的。小色狼，這幾天不如我們幫你練功，提升一下你的妖力，以免到時被人所趁。」
海姬「噗哧」一聲笑了，隨即板起臉，對我嗔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別打什麼壞主意！瞧你眼珠亂轉，又想耍無賴了吧？」
海姬暈生雙頰：「我，我是不屑說他。」
水六郎一聲慘叫，向大海深處急速沉去，鮮紅色的血水汩汩冒上來，他的人影又消失了。
「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的聲音，好像在雲端里飄。
甘檸真長劍回鞘，靜靜地站在雪蓮花上。我揉揉眼睛，日他奶奶的，居然沒看清三千弱水劍是什麼樣的。
但說不清為什麼，我說出了那樣的話。
「砰」，水六郎口噴鮮血，遠遠地飛了出去。水龍、海牆化作激濺的浪沫，無力地消融在海水中。
也許，在我的骨子裡，還剩下那麼一點點的勇氣，一點點的驕傲。
甘檸真雪白的身影彷彿被淹沒。
我拾起這個墨綠色的東西，苦著臉問：「這次又是什麼海獸的內丹啊？」
鳩丹媚奇怪地看著我：「你做什麼？」
海姬歡呼一聲，鳩丹媚對我眨眨眼睛，甘檸真轉過頭，望著大海，默默無語。
我振振有辭：「動手過招，打到哪裡都有可能。只是男女授受不親，你們三個嘛，似乎都被我摸到過。這個，這個……」
想了很久，我抬起頭，迎上三雙美麗的眼睛，搖了搖頭。
彷彿天女散出無數朵美麗的鮮花，又好像是一座迷離的海市蜃樓，夢幻般地出現了。水光瀲灧，彩虹宛如三千滔滔弱水，傾瀉而下。我獃獃地仰著頭，這一刻，我完全沉醉於這一劍的美。
我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低下頭，不說話，再和三個美女混在一起，也許真的會有性命之憂。但就此分開，我又捨不得。
鳩丹媚眼珠一轉：「三件異寶，我們和歐陽圓平分了，你怎麼不去找他？」
海姬瞪了我一眼，聲音卻喜孜孜的：「小無賴，就會胡說八道。」
甘檸真緩緩站起，劍鞘筆直指向水六郎。後者面色凝重：「甘仙子，要不了多久，三件異寶的消息就會在紅塵天傳開。到那時，整個北境都會知道。你們幾個，應付得了層出不窮，前來奪寶的高手嗎？」
「嗆」的一聲，長劍出鞘。視線中，一匹瑰麗的彩虹橫空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