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游》第二十四冊

第八章 留白

第二十四冊

第八章 留白

鳩丹媚這一笑,驚心動魄的曲線猶如波浪般起伏,每一處隱妙都生出另一番風光。我只覺下面生硬,膨脹欲裂,下意識地斂去法力。
鳩丹媚側過首來,道:「那幾個妖王未必肯聽你的。」
一切又變成霧裡觀花,隱隱約約。薄如蟬翼的紫綃帳內,春光乍迷乍現,欲拒還迎,比方才少了些濃烈滋味,又平添了一絲遐思餘韻。
「擊鼓吹笙歡客飲。」兩面丘鼓被我拍打得艷紅欲滴,肉浪翻滾。節奏時而猛如烈火烹油,時而柔如春蠶嚼桑,時而疾如飛蛇出穴,時而緩如老牛犁地,時而重如錘斧開山,時而輕如蜂蠅振翅。
鳩丹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投向我的目光濃媚得像是要流出水來。以她的境況,最多花上一個月的功夫打磨,便可自行衝破瓶頸。
想當年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因數擊鼓,戲弄諸侯,被視為誤國昏君。今日我山中擊鼓,合節律之妙,應天道人倫,取神魂交融,知微之境終於再有進益。這便是境界高下之分,趣味雲泥之別。
這句話說得嘶啞氣粗,呼吸急促,聽得鳩丹媚發出一陣勾魂攝魄的盪笑:「他們並不知曉此事。即便你親口告訴他們,對楚度也構不成什麼大礙。到時只要說成是『楚度採取釜底抽薪之計,孤身直搗敵巢』,反倒會讓妖兵們佩服他的豪勇膽氣。」
鳩丹媚發出一聲模糊難辨的囈語,腰身一塌,情不自禁地搖晃豐臀,橄欖色的丘肉盪起一絲誘惑的弧線,肌膚上的淡褐色花紋宛如藤蔓伸展,蜿蜒攀向其間的一輪深溝。
「大哥不一定願意幫我的。他始終相信楚度比我更適合當魔主。在私人情誼上,他可以為了我不惜和任何人拚命。但在大義上,他會為了整個魔剎天而站到楚度一邊。」
「大道無處不在。」我長長地讚歎一聲,一手順著鳩丹媚的髮絲滑落,入裙遊走,撩過玲瓏光潔的鎖骨,一直探向巍峨峰巒。
「死人啊,還真能熬得住,奴家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鳩丹媚吃吃笑道,慢慢套上一套暗金色的閃片魚鱗裙。魚鱗裙又緊又薄,幾乎包裹不住山巒怒突的艷軀。兩條纖細的金鏈帶從后繞過玉頸,再纏向前面的酥胸,恰好在深陷的乳溝中交叉穿過,使茁壯的雙峰向外突聳,似要裂帛而出。
「會當凌絕頂啊!」手指留在山巔久久徘徊,貪戀不去。
如此,我挺了挺,便又支撐過去,笑吟吟地念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興緻盎然,另一隻手沿著鳩丹媚柔軟的腰肢移動。她一直俯身埋頭,腰身自然微伏,姿成羔羊跪乳,使得兩團圓滾滾的臀瓣向外聳起,愈發隆突,撐得薄薄的魚鱗裙飽脹緊繃,彷彿隨時會被撐爆。
我伸展雙腿,手掌輕輕撫弄著鳩丹媚海藻般散開的長發。滑軟厚潤的香舌像一尾游魚,繞著洞簫遊動嬉戲。四周一片膩水黏泥,上下滑動。
難怪先哲有雲,要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啊。
我微微一笑,手指猛然探入攪動:「桃源深處有人家。」
「如果碧潮戈執意反對,你該怎麼辦?」
鼓聲行至酣暢淋漓之際,鳩丹媚忽而尖叫一聲,股溝接連彈出十根細長的蝎尾,一大蓬蜜汁隨著蝎尾噴濺而出,晶瑩剔透,濃香甜膩。我的手瞬間濕透,油滑黏膩塗了滿掌。
「為什麼你不提海龍王呢?他不是你的結義兄弟嗎?」鳩丹媚不解地問道。
鳩丹媚忍不住嬌嗲地「嗯」了一聲,餘音曲曲折折,葡萄顫顫悠悠,聲與形並茂,節與拍迎合。我只覺下面驟然一緊,潭洞一收一縮,又一吸一吮,嬌嫩的魚舌再是一卷一裹,頓感抑制不住,立時便要泉涌而出。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漸覺身酥腿軟,像泡在一汪霧氣蒸騰的湯水裡,偏又意興高漲,神飛魂馳。肉身、精神處在截然相反的狀態,整個人似被分成矛盾的兩半,各自沿著一個不同的美妙時空漫遊,尋求靈肉重新契合的一點。
此曰留白。
細瞧了一會,我禁不住熱血上沖,五肢發熱,急不可耐地想撲將過去,又強行按捺住:「那些妖兵們知道楚度去了吉祥天嗎?」
一幅畫不能全篇空白,但也不用淌滿色彩。我洒然起身,走到薄透的綃帳前,繞著瀑潭隨意踱步。時而以肉眼直視,欣賞美人遮遮掩掩的宛轉妙韻;時而以知微之眼洞察,領略直接而赤裸的強烈衝擊。換一個角度,換一次方位距離,心境變幻紛呈,靈妙相生。
「雨聲瀑聲洞簫聲,聲聲入耳。」我嘿嘿一笑,伸臂摟住鳩丹媚的腰肢,用力一攬,她便軟倒在我懷裡。我按住她的頭,向自己下身按去。
我隱隱察覺,第十根蝎尾比過去更加可怖,連我都感到了一絲致命的威脅。
當下法力流轉,意守丹田,心境清凈空明。恰如一支丹青畫筆從濃妝艷抹的色彩里收起,止於一片空白之處。
漸漸地,擊鼓聲竟以無厚入有間,巧妙嵌入了四周的雨聲、瀑聲中,再過片刻,又反客為主,帶動起雨瀑聲的節奏隨著鼓聲而鳴,隨著心念而動。巍巍乎,洋洋乎,我彷彿將漫天風雨聲收斂于掌心,恣意揮灑,擊奏自如。
「晏采子不用管他。從龍眼雀、阿凡提那裡著手好了,反正他們對楚度也沒多少忠心。原本夜流冰在最好,幹掉他殺雞儆猴,不由得其他妖王不服。即使不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統統幹掉,找個能乖乖聽話的上位。」
如此一來,她便在北境亂世中有了自保之力。我一時心中歡喜舒暢,手掌沿著蝎尾摸索而入,一路淌水過溪,登幽探秘,忽而陷入繽紛落英,鮮美芳草,便徑直闖入,口中應景般地吟道:「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鳩丹媚見我走近,故意腰肢款擺,撫胸弄姿,豐厚的嘴唇微微張開,丁香半吐,在唇角靈巧地滑上滑下。
「啪」的一聲,我探手輕拍臀瓣,激起顫動漣漪。鳩丹媚配合般地膩叫一聲,蜂腰下曲如弓。
鳩丹媚嬌啼哀吟,刻意承歡。鼓聲連綿不絕,音震林岳,穿梭風雨。每一次拍擊,韻律張弛合節,自然承轉,暗蘊天人妙化之道。
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捏住了紫紅色的山巔,觸手飽滿,大如葡萄。我細捻慢搓,輕點柔彈,指尖的一粒葡萄竟又膨脹了幾分,由軟彈變得硬挺,如同春池嫩荷探出尖角,盈盈翹立。
鳩丹媚嬌軀驀地一震,蝎尾抖抖索索,反纏上手掌,層層疊疊包裹,反反覆復套弄。在空城精華的滋潤下,她體內的妖力飛速高漲,節節攀升,蝎尾越發線條流暢,光潤亮澤,九根黑色蝎尾上的骨環隱隱透出一抹亮金色。
我不由想起大唐時,妓院里的小丫鬟也會讓我夢遺濕身,而今鳩丹媚這樣的絕世尤物近在咫尺,任由我恣意妄為,我兀自鎮定自若,不疾不緩,細細品味。
「我也不知道啊,打又打不得,勸又勸不得,也只好一哭二鬧三上弔了。」我笑嘻嘻地道,本來我正在為此事煩惱,但先前隔綃賞美,略有所悟。無論碧大哥是否願意幫我,都不會影響我們的兄弟情意,又何必一定要管他做什麼決斷,分出個究竟呢?
我心中的這根弦,是不是綳得太緊了一些?凝視著綃帳里的妖嬈芳影,我忽而徹底放鬆下來,心念也暢通了不少,笑道:「妖兵們怎麼想,關鍵還是要看上面的妖王怎麼引導。『楚度棄手下生死於不顧,大戰前私離戰場。』又是一種說法。所以只要攝服妖王,多傳出些流言蜚語,把楚度描黑還是不難的。剛開始妖兵們或許不會相信,但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說的時間久了,楚度又遲遲不現身,自然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妖怪相信了。」
我想起畫師大家,都以作畫留白為美,稱之「無聲勝有聲」,可見世間萬物,並不一定是要看清楚,看分明的。留一處空白,餘一處懵懂,更有意境韻味。
天地雖大,盡在一鼓。一人雖小,孤掌可鳴。
此情此景,當作留白。我輕輕一振,燭淚已吐,鳩丹媚仰起臉來,目光妖嬈迷濛,一縷乳白色的汁液順著嘴角緩緩流出。
我的目光停在鳩丹媚渾圓飽滿、輕輕顫動的臀瓣上,又不經意地向下滑去。深壑萋萋迷離,春澗幽窄難覓,雖然瞧不仔細,但耳聞淅淅瀝瀝的雨聲、瀑聲,不由自主地想象出「春潮帶露,花漿泥濘」的撩人畫面。
我停止了空城精華的輸送,鳩丹媚的妖力顯然到達了關卡處,再進一步,便可成功進化。加上空城精華蘊含法則奧妙,連帶著她的道境也可更上一層,可謂雙雙進益。只是衝擊瓶頸時,依靠自身力量才最妥當,憑藉外力難免會像我一樣心境不穩,虛浮的根基只得靠日後一點點補足。
鳩丹媚喘氣咻咻,浪聲盪呼:「裝風賣雅的死色狼,這又叫什麼?」
「這可不算是囫圇吞棗了吧?」鳩丹媚含糊不清地道,抬了抬眼角,媚眼如絲地瞟了我一眼,灼熱艷麗的紅唇繼續向深處一含一吸,溫熱潮濕的潭洞頓時完完全全地裹緊了洞簫,不露一絲空隙。
道境或許也可如此,不見得非要明察秋毫,非此即彼。我一定要在斬和背之間選一個么?我何必局限自己的選擇,何必硬要前方暢通無阻?
「啪——啪——啪!」我手掌不斷拍打隆丘,猶如鏗鏘擊鼓,鳴響清脆,兩瓣美肉掀起一波波眩目的浪濤。
此時,鳩丹媚轉過頭來,對我媚笑一聲,裊裊走到水潭邊,豐隆的圓臀隨著扭動的水蛇腰忽左忽右擺動。她拿起擺在岩石上的玫瑰大紅錦巾,擦拭全身,妖艷的肉浪隨著錦巾翻湧擠壓,鼓鼓蕩蕩,顫顫巍巍。
「境界不同了啊。自然不能囫圇吞棗,暴殄天物。」我好整以暇地道,揮袖一揚,綃帳發出「嘶」的一聲,向兩旁裂開。撕裂聲傳入耳中,分外刺激。
既然難以掌控,自當上下求索,反覆攀爬。山峰便在指間浮浮沉沉,忽鼓忽扁,深壑景緻變幻,忽夾忽盪,正是「胸中元自有丘壑,無限風光在險峰。」
視線正對面,雪白的瀑布猶如一條飛懸玉龍,奔騰衝入圓形水潭,不斷濺起碎雪殘玉,晶瑩水珠。
我的手挑開裙尾,向上一卷,順勢按在了修長健美的大腿上。揉捏片刻,繼續上撩裙尾,直到收卷腰間,露出肉光水滑的一對圓丘。與纖纖蜂腰對比之下,隆丘愈發顯得肥美圓潤,曲線驚人。
一個多時辰過後,湧入的空城精華逐漸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黑色蝎尾上的骨環已經徹底變成了閃閃發亮的金色,而第十根金色蝎尾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金光閃耀刺眼,如今顯得柔和圓潤,光華內斂。
「那怎樣才不算是暴殄天物呢?」鳩丹媚眼波流動,款款走到我跟前,膩聲問道。
我倚靠在山岩上,發出一記愜意的嘆息。遠處雨打芭蕉,蕉葉顫慄。近處簫聲嗚咽,笙管脹跳。
身下美人娥首頻頻起伏,愈驟愈密,愈緊愈深,軟舌猶如按著洞簫一輪疾吹激奏。鳩丹媚還不時抬起眼角,似嗔似媚地瞟著我,喉頭髮出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呻吟。好似簫歌合奏,洋洋洒洒,鸞鳳齊鳴,嬌嬌啼啼。聽得我心頭野火熊熊,手掌用力一張一抓,五指陷入了豐碩的豪乳中,滑膩的雞頭肉從指縫間滿滿溢出,一手難以覆蓋。
我品味著眼前旖旎香艷的美景,既覺酣暢銷魂,如飲醇酒醺醺然;又覺婉約含蓄,如飲清茶飄飄然。原始的情慾時而如野馬奔騰,狂躁暴動,時而如游魚嬉戲,輕盈靈動。無論如何變化,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鳩丹媚呻吟一聲,接著響起衣衫輕解的窸窸窣窣聲,一條綿軟滑膩的香舌沿著小腹緩緩舔動,一路下滑,繞著那一處打轉撥弄,一會兒輕密勾挑,一會兒纏繞包裹。
「春潮帶雨晚來急。」我心中一動,捏住一根根蝎尾,全身法力起伏,將體內的空城精華源源不斷地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