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品》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200回 李淵的帽子變了顏色

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200回 李淵的帽子變了顏色

「咯咯,聽說齊王府內奇珍異寶無數,不知道王爺明日可否將其帶來給妾身欣賞一番啊!」尹德妃雙眼中露出一絲狐媚來。
「兒臣無禮了。」李元吉聞言,心中一橫,頓時直起腰來,卻見下腹之下鼓起了一片,這個時候尹德妃才知道為什麼剛才李元吉彎著腰,頓時粉臉一紅,輕輕的啐了一口,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雙眼中閃爍著一絲迷離之色。
「謝母妃。」李元吉又吞了口吐沫,趕緊站起身來,卻仍然是彎著腰。
那尹德妃看的分明,雙眼中露出一絲異樣來,雙臂微抬,道:「齊王送了我這對玉獅子,想必,張婕妤那裡也送了什麼吧!」
「兒臣元吉拜見母妃。」紫雲閣內,李元吉拜在華貴的地毯之上。
「原來是四郎來了。」珠簾背後,傳來一陣嬌媚的聲音,惹的李元吉心中一動,一陣暖流從腹部緩緩升起。
「孤說這朝廷上空位如此之多,你為什麼沒有去,偏偏到孤的府上來做個主簿,原來原因是在這裏。」李元吉哈哈一笑道:「原來打的是和那長孫無忌一般,所以說,你們這些文人啊!其實是最危險的,也是最無恥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孤若是有朝一日登基稱帝,你這個主簿必然身著朱紫袍服了。文本,孤說的可是正理。」
「四郎來此所為何事?」尹德妃那特有的嬌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父皇?」李元吉面色一陣大變,心中慾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嚇的撒白。
「臣沒有想到什麼,沒想到什麼。」岑文本聞言趕緊搖頭道。
「哼,不錯。」李元吉惡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既然有第一,那就有第二了。你接著說。」
「文本啊!沒想到你平日一聲不吭,不苟言笑,原來嘴皮子是如此的利索啊!看看那盧照辭被你罵的狼狽而逃了。」李元吉哈哈大笑道。
「哎,王爺,這可是你逼臣說的,出臣之口,入殿下之耳。過了此刻,您可就當臣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啊!」岑文本臉色變了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彷彿是真的受李元吉所逼迫的模樣來。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李元吉轉首對身邊的宮女宦官怒喝道:「還不與孤王滾下去。難道想作死不成?」那些下屬門見狀,哪裡還敢在這裏停留,紛紛逃之夭夭,瞬間偏殿之中,只剩下李元吉和岑文本二人。
「姐姐會告訴父皇嗎?」李元吉雙目死死的盯住那一雙翹臀,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次日,李元吉一早就進了紫雲閣,剛好李淵上了早朝,尹德妃正在梳妝之時,李元吉闖了進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尹德妃,扯了她的衣服,兩人倒在床榻之上,昏天胡地的弄了一番,成就一場好事。那尹德妃生的狐媚,當年就曾藉著酒勁勾引了李淵。到如今,李淵到底是老了,精力跟不上,而李淵後宮的嬪妃著實不少,尹德妃也不知道多久都沒有得到滋潤了,如今來了李元吉,生的勇猛,正好郎情妾意,各取所需,倒也適合。恐怕就是李淵也不知道,自家的兒子孝順父親,孝順到母妃的床榻上來了。
「文本,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或者又有什麼計策了?」李元吉看的清楚,頓時臉上又露出一絲笑容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可是領教了岑文本的智謀了。一見他這種模樣,頓時知道,對方恐怕又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催促道。
「好個齊王,難道不就不怕你父皇知道嗎?」尹德妃咯咯直笑道。
笑罵道:「你父皇此刻在承香殿張婕妤處,他若是在這裏,恐怕你不死也要脫層皮。」說著就準備朝珠簾里走去。
「這是殿下的機會,臣不過是個主簿,只是提點意見而已,至於殿下采不採納,那是殿下的事情,臣剛才說過了,今日之事,出臣之口,入殿下之耳,過了今日,臣就不認賬了。」岑文本此刻卻是在暗暗後悔,不該這個時候說出來的,時間還是太早了。
而這個時候,李元吉也看見尹德妃模樣,肩上披著細紗披風,能清晰的看見裏面嫩滑的肌膚。披風內穿的是短孺長裙,裙腰系在腰部之上,高處接近腋下,使本是身長玉立的尹德妃更顯修長婀娜,蓮步輕移時搖曳有致,非常動人。那粉紅色的玉臉,不見有一絲瑕疵,迷離的雙眼,水汪汪的勾人攝魄。那李元吉本就是一個色中餓鬼,連麾下將軍的妻子都敢褻瀆的人,一見尹德妃如此模樣,哪裡還忍受的住。口中不由的吞了幾口吐沫,聲音如雷,一邊的尹德妃聽的分明,粉臉卻是更紅了,忍不住又啐了一口。
那尹德妃臉上的緋紅更濃了,忽然彷彿是想到什麼似的,不由的長嘆道:「恐怕過不了多久,你的父皇就要來了。」
「起來說話吧!」尹德妃輕笑道。
「太子殿下和秦王。」岑文本出言道:「大將軍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這兩人的存在。只要這三人之中,有一方勢力暴漲或者說是暴跌,這就是大將軍出手之時。您看看,陛下因為天策府的存在,所以才讓太子殿下和大將軍結成了親家了嗎?陛下要掌控朝政,就不能讓朝廷失去了平衡。」
「嘿嘿,先生,你可知道我的校場之上,還缺了幾隻獵物啊!」可惜的是他這種手段對李元吉已經無用了,當下面色猙獰的望著岑文本。
「可惜了,父皇如今還很信任他,否則,本王早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李元吉惡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樽砸在地上。
「不可,不可。」岑文本趕緊阻攔道:「大將軍千萬不可輕動,要動的話,也得由陛下來動手。然後,殿下要為大將軍求情。」
「確實如此。」岑文本點了點頭,道:「太子的實力雖然很強,但卻是依附陛下的實力而存在的。那裴寂等人忠於太子,還不如說是忠於陛下。無論是何人為太子,對於他們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們早期下的功夫就浪費了而已。」
「尹德妃?張婕妤?」李元吉雙眼一亮,腦海里頓時露出兩張嬌媚的面孔來。當下連連點頭。口中連說這不錯。
「好,好。」李元吉見狀,不由的魂飛魄散,連聲說好,連自己是怎麼出的宮都不知道。
「姐姐貌美如花,正值青春年少,豈能說是花木凋零。」李元吉雙目微紅,望著矮榻上的嬌美身軀,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與其雲雨一番。
「太子殿下忠厚老實,不過是個仁君而已,如今亂世尚未平定,仁君嘿嘿,若是在太平盛世倒也不錯。」岑文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好了,好了,文本先下去吧!明日,孤再招你。」李元吉一想到那兩張嬌媚的面孔,哪裡還有心思聽岑文本說下去,趕緊朝府庫走去,卻是親自去挑選禮物了。
那李元吉見尹德妃模樣,哪裡還不知道,這尹德妃併為真正的生氣,心中的得意起來,涎著臉跟了進去,笑呵呵的說道:「姐姐如此美艷,兒臣是情不自禁而已,還請姐姐莫要生氣,饒恕元吉則個。」就在這瞬間,頓時從母妃降到了姐姐。
果然岑文本聞言面色嚇的蒼白,連連擺手道:「王爺不可,王爺不可。」
「殿下與秦王之爭那是皇室內部之爭,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人說什麼的,但是若是動了大將軍,那就是動了全軍,殿下就難得到軍心了,而殿下若是為大將軍求情,軍中將領就是盡數為殿下所用,這樣一來,您就是日後的秦王了,對付太子可是容易了許多。更何況,秦王一死,盧照辭就必定會被皇上所殺,為一個死人求情,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齊王府內,李元吉與岑文本相對而坐,其樂融融,一向被人以太歲稱呼的李元吉,居然能與自己的下屬相對而坐,本就是不簡單的事情,如今更是又說又笑更是難得了。連侍奉在一邊的下人都露出極度驚訝的表情來。而他們不知道的,岑文本能有如此待遇,就是因為今天岑文本在散朝之時,為李元吉爭了面子,還狠狠地羞辱了盧照辭一頓,這才是李元吉高興的原因。
「是,是。」岑文本被教訓的連連點頭。
「哼,我父皇連自己的女兒都嫁給他做了平妻,還封了他為郡王,把持大將軍之位,難道還不叫信任嗎?」李元吉不滿的說道。
「殿下聰慧,臣卻是有過這個打算。」岑文本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
「不錯,不錯。到時候我連大將軍府的將領也抽走,然後在洛陽,將這些人盡數誅殺。」李元吉聞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臣的嘴皮子利索,而是大將軍胸懷寬廣,不屑與臣計較而已。」岑文本並沒有因為李元吉的誇讚而有任何的得意之色。反而臉色顯的更加的謙虛了。
「姐姐果然聰明。」李元吉望著那閃爍著玉光的手臂,情不自禁的雙手摸了過去,只感覺一絲舒爽從手臂傳入心中,頓時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沉醉的模樣來。
「怎麼了?」尹德妃見狀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講究那麼多的規矩。」尹德妃還以為是李元吉守禮,不由的輕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孤?」李元吉面色一喜,不由的脫口而出,說了一般卻發現不對,連忙住了口,用異樣的眼神望著岑文本。
「你也不用害怕他。他是誰啊!不過是我李家的一條惡狗而已。你是我人,他豈能將你如何?」李元吉見狀,不滿的說道。
「這是為什麼?」李元吉面色一愣。
「咯咯,齊王真會笑話。」尹德妃臉上露出一絲嬌媚之色來,斜靠在矮榻之上,嬌笑道:「我已經是花木凋零之時,豈能做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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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上去殿下的機會是沒有,但是實際上,殿下的機會還是相當大的。」岑文本罕見的反對道。
「哦!」只聽的珠簾一轉,一陣香風襲了過來,跪在地上的李元吉望著面前有一雙粉紅色繡鞋,聞著鼻尖誘人的香氣,不由的吞了口吐沫。
「臣恭送殿下。」岑文本站起身來,朝李元吉拜道。
「陛下這是在做給外人看的,陛下這是為了平衡。」岑文本冷哼道:「陛下若是信任盧照辭,豈會與秦王打賭,讓盧照辭五日之內破五城。您不會認為當初陛下在春明門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吧!」
「先生,這該說了吧!」李元吉迫不及待的問道。
「殿下若是要登上太子之位,雖然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實際上卻是比秦王要難上許多。因為秦王有軍功,在朝中甚有威望。所以殿下要除掉秦王,第一步,就是獲得軍功,陛下即將征討王世充,王爺可以奏請太子殿下,讓王爺領兵出征,出征之時,盡點秦王天策府的領兵大將,到了洛陽城下,可以見機行事。」
「好,文本,孤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孤必定不會負你。」李元吉一見兩人都說開了,也就不再掩飾了。面上露出一絲陰冷來,道:「孤也是父皇的兒子,為什麼只能做一個親王呢?就是李世民也是號稱天策上將軍,位還在諸王之上。」
「此話怎講?」李元吉聞言雙眼一亮,忽然又發現自己的心情太過急切了,罕見的臉上了露出一絲尷尬來。
「果然是一對好寶貝。」只見玉手輕抬,李元吉頓時感覺手背閃過一陣滑膩,接著雙手一輕,卻是玉獅子已經落入對方手中。
「若是殿下為太子,他們也會支持殿下。而且遠比秦王來的用心的多。甚至還會遠超此刻的太子殿下。」岑文本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來,仍然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正是兒臣。」李元吉腦袋低的更低了。
「前些日子,尹德妃之父尹阿鼠看中了當初秦王征討劉武周時,所繳獲的一對玉獅子,聽說皇上將此物賜給了殿下,殿下何不獻與尹德妃。」岑文本掃了李元吉一眼,見他雙目無神,口中念念有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出言道:「王爺府庫之中,寶庫無數,正好用來結好內廷。日後必會有天大的好處。」
「兒臣偶爾得了一對玉獅子,乃是劉武周宮中之物。聽說母妃喜歡,所以就獻了過來。」李元吉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李元吉見狀哈哈大笑,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可惜,你這個願望是很難實現了。連李世民都是機會渺茫,更不用提孤了。」
「文本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孤馬上將那對玉獅子送與尹母妃就是了。嗯,再派人給張婕妤送上一對玉麒麟。」李元吉站起身來,就準備去取。
「哈哈,殿下不必如此。殿下能把臣當心腹,臣更願意為殿下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岑文本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那你就說。」李元吉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道。
也難怪史書上都說漢臟唐亂,這李唐江山,前有李淵睡了自己的表嫂,后又李元吉睡了自己父皇的愛妃,再有李世民納了弟婦,然後再有李治娶了父皇的才人做皇后,最為要緊的是,李隆基更是寵幸自己的兒媳婦。一樁接著一樁,一件接著一件,描敘不了唐宮內的骯髒與混亂。但是到此,李淵頭上的帽子終於變了顏色。
「那倒是沒有。」李元吉臉上露出沉思的模樣來,道:「父皇是在平衡誰?太子,或者是秦王?或者是其他人?」
「王爺,您難道真的認為,陛下很信任盧照辭不成?」岑文本搖頭冷笑道:「不,皇上根本就不信任盧照辭,甚至皇上並不相信每一個人,只是皇上是沒有辦法而已。」
「要除掉盧照辭,就必須先除掉秦王。」李元吉見狀將緊握的拳頭又鬆了下來,望向岑文本的目光中又清澈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李世民死了,盧照辭就是去了用處了?」李元吉雙眼中閃爍著一絲陰冷的光芒。
那岑文本見狀,嘴巴張了張,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卻彷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來。
「其二,就是內接後宮。」岑文本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道:「殿下若是能得後宮支持,讓後宮娘娘支持殿下,尤其是尹德妃和張婕妤,此二人生性狐媚,生的陛下寵幸,若是有她二人為殿下在陛下面前斡旋,殿下的大事必成。」
「你是想讓孤王也參与到這個競爭中來了?」李元吉畢竟不是傻子,一聽見岑文本言語中間的意思,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打算,雙眼中閃爍著一絲寒光,冷冷的盯著岑文本,顯然若是岑文本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恐怕也會成了校場上的一頭獵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