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第二十八章 輸給方永泰
想打電話給馨雨，但我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她的習慣，於是便作罷。她也沒有打電話給我，和我一樣，她也沒有主動打電話給我的習慣。我們就是這樣，互相遙望著，誰都不肯先跨出一步，到對方那裡去。
「狗屎運。」我瞪他一眼，離開他的房間。
方永泰緊張地看著屏幕，不敢輕易刷新，生怕刷新之後看到我的票數超過100。
方永泰長吁一口氣，把滑鼠從手裡放下。
「有什麼意思？」
「怎麼樣？那個秦琴是不是性騷擾你了？」聽到開門的聲音，方永泰立刻來到門口「迎接」我。
做一個夢，夢到馨雨，也夢到莉莎。她們都在我的身邊，秦琴也在。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就這樣生活下去，多好……忽然間，夢醒了。
結果……是：林天99，方永
「你好自為之吧。」老爸徹底放棄對我的說教，鬱悶地掛斷電話。論口才，老爸不是我的對手。如今遠隔重洋，他更是沒法管我。
「等一下，」方永泰急忙扯住我，「我想到一個有趣的遊戲。」
從後面的回復上看，投方永泰的基本是大一的女生，而投票給我的大多是高年級的女生。
「又和人動手！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電話里，老爸劈頭蓋臉地對我一陣呵斥。
我低頭一看，帖子的標題是：「方永泰和林天，你更喜歡誰？」
方永泰嘿嘿地笑著，表情異常無恥，「我兩個都喜歡。」
「睡著了，但是醒的很早。你出來吧，我來你們樓下等你。」
「看看誰的票數先到10
96比90。我還是領先。
我望著他，沒有按下手指。
「如果我輸了，我請你吃一頓大餐。不能隨便說話，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見他興緻勃勃的樣子，我只能跟著他走到電腦前面。
「早點睡覺，繼續做夢。」我砰地關上門，回自己房間休息。
「OK！」方永泰拿起滑鼠刷新網頁，我們的票數有所變化，但還是基本持平。
窗帘外是白蒙蒙的黎明，整個天色有點慘淡。
「別人逼我動手的。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兒子，堂堂的青龍會幫主，像一個縮頭烏龜裝無能，那也可以。」
「我警告你，不許到班裡亂說。」我冷冷看他一眼，走向自己
「沒睡著？」我又發一條過去。
方永泰長長地鬆一口氣，如同經歷一場災難之後苟延殘喘。
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聲音。
「林天！」乘我還沒關上門，方永泰急忙叫住我，「比賽歸比賽，不許打傷我的程心硯。」
「無聊。」我搖搖頭，轉身要回自己房間。
「我在學校的檔案里查過董振文的地址，今天上午去他家。」秦琴穿著柔和色調的淺黃色燈心絨大衣，給人一種舒適寧靜的感覺。
「不行！」我快速按下「F5」刷新頁面，如果再慢一點，我們的票數都超過100，就很難判定輸贏。
「停！停！」方永泰急忙抓住我要再次下按的手臂，「我們改變一下遊戲條件。」
「好吧，」我就暫且陪他無聊一次，「如果你輸了，以
本該是我去秦琴的樓下等她，但秦琴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兩人相愛，就不要有太多細枝末節的規矩，秦琴一直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這正是她可愛的地方。
「等什麼！快刷新！」我按下電腦的「F5」鍵，屏幕一陣變化，出現的投票結果是：林天99，方永泰96。
關注這個帖子的人數很多，票數以較快的速度增長。方永泰又一次刷新網頁，電腦上顯示我的票數是80，方永泰的票數是74。
「沒什麼意思，純粹好玩。」
我沒有什麼意見，跟著她一起乘上計程車。董振文是個壞脾氣的傢伙，我的責任就是保護秦琴。至於董振文是否願意接受秦琴的勸導，我一點都不關心。
我從枕頭下翻出手機，發一個消息給秦琴：「醒了，就
天僅僅是蒙蒙亮，我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互相見面，這種急迫，總讓人體味到純真。
「看這個帖子，」方永泰笑嘻嘻地指著屏幕，「拿我們兩個做比較。」
你的程心硯？我回頭望著他，「你這混蛋，這麼快就放棄吳可然了？」
老爸的電話很準時，總是在我即將要睡覺的時候打來。
我知道如果不聽他說完，他會一直糾纏不清讓我不得安寧，於是望著他：「說。」
「我說給誰聽？吳可然？就算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方永泰拽著我朝他房間走，「我給你看一個有趣的帖子。」
標題下面是一個投票，兩個選項的票數基本持平。
89比80。我還是領先。
我再次按下「F5」：林天99，方永泰99。
秦琴的手機消息來的很快，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