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第三十章 白痴般的方永泰
「你好，林天。」一個打扮成熟的女孩來到我面前，還沒得到我的允許，就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
「就是這樣。」我不耐煩地打斷方永泰笨拙的推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方永泰做出沉思的表情，將手搭上我的肩膀，「你和秦琴的眼神，絕對有問題。」
方永泰拿出一副痛改前非的表情，「好吧，我要變得成熟！為了表示我的決心，我請你吃晚飯。」
「劉宇不是她男朋友。」我冷冷地說道。
秦琴深深地望我一眼，乘上計程車。
目送她離去，我心中有些淡然，準備打車回家。手機卻再次響起，又是方永泰。
「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吃晚飯吧。」我把酒杯放下，從座位上站起。
我冷笑一聲，「你個白痴。」
方永泰滿臉沮喪地回到座位，看到我對面多一個模樣前衛的女孩，有點好奇，用眼神甩甩我。
我點點頭，給她一份
秦琴撅起小嘴巴，「那算了，我一個人去。」
「因為她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沒必要澄清。」我用下巴點著酒吧門口，「一個美女。」
「依照程心硯的個性，絕不會找劉宇這種人做男朋友。」我以斷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在家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我掛斷電話，看著秦琴，「我和班裡的同學都不熟，而且只是一個普通的轉學生，跟著你家訪，有點不太合適。」
「要是你敢亂說話，看我不把你的手臂折斷！」我忽然放開他的手臂，讓他覺得一陣酸痛。
我看著她，靜靜地又喝一口雞尾酒。
秦琴明白我的意思，「那你回家休息吧。我明天去吳可然家，你是她同桌，跟著一起去，總沒有問題吧？」秦琴畢竟剛當老師
我將視線從女孩身上轉移到不遠處的方永泰。我看到方永泰身邊的美女站起身，換到另一個座位上。果然，成功的開頭，失敗的結局。隨便什麼事情，到了他身上，總會變得虎頭蛇尾。
他一邊走，一邊問我，「林天，你知道剛才那美女說我什麼嗎？」
方永泰驚訝地把手從我肩膀上彈開，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算了算了，」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失去了耐心，「我們還是討論程心硯吧。可惜她有男朋友了，否則，我對她的興趣更大。」
「那吳可然為什麼說，劉宇是她男朋友？」方永泰刨根問底地問我。
我還是沒有說話，靜靜地喝雞尾酒。
「秦琴再怎麼年輕活潑漂亮可愛心地善良，」方永泰說出一大堆形容詞，「也還是我們的班主任，我不敢
這傢伙，不是來這裏讀書，根本就是來這裏度假的。
「那她為什麼不澄清呢？」方永泰忽然又拋出一個問題。
我逮住方永泰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個快速的擒拿手，讓他痛得直討饒。
聽到我這麼說，方永泰很是驚訝地看著我。
「偽君子，回頭看。」方永泰在手機里僅僅說了一句話。
「說你不夠成熟。」
「這個酒店似乎不錯。」方永泰眼睛一亮，「而且就在這附近。」
方永泰終於若有所悟，「因為當事人沒有澄清，所以別人都認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所以……」
他津津有味地談論一個又一個針對吳可然的「作戰部署」，不斷地詢問我的意見。這些計劃，在我看來，只能進一步證明他的弱智。
「美女，下次再聊。」方永泰露出溫柔的笑容，朝女孩
作為報答，我犧牲一個下午的時間陪他泡酒吧。方永泰是典型的富家子弟，有著「花花公子」的共性。而其餘方面，更像一個孩子。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他已經站在我身後。
看她賭氣的樣子，我更覺她可愛。此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拿起一看，果然是方永泰。
白痴有白痴的邏輯……我無奈地搖搖頭，接受他的請客。
「你跑哪裡去了？整個早上都玩失蹤，是不是和那個秦琴偷情去了？」知道我沒法打他，方永泰在電話里肆無忌憚地調侃我。
「吳可然只是把廣為接受的『傳言』表達出來而已。」
他抬頭看看路標，認準方向，拽著我的衣服就走。在請客吃飯這方面，他還算主動。這也可以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見我不說話，女孩只能繼續說話，「我也是南城美院的，現在整個學校，沒有人不認識你。」
女孩笑笑，將自己酒杯里剩下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和傳聞中一樣，你很喜歡裝酷。沒想到你也喜歡來這種地方。」
我笑著望著她，「以什麼身份？班主任的男朋友？」
秦琴從包里拿出記事本，仔細看了看，喃喃自語道：「昨天下午跑了大半天，現在還剩下六個同學沒有家訪。」她抬頭看著我，「怎麼樣？還願意陪我去家訪嗎？」
方永泰回頭看到美女，兩眼發光，果然忘記自己正在討論的話題，端起酒杯坐到女孩旁邊，藉機和她搭訕。女孩看看他，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情緒，看樣子，初步進展順利。我愉快地喝一杯酒，慶幸可以有一段時間不必遭到方永泰的騷擾。
「吃飯啊。星期五的晚上到星期天的晚上，我不需要鐘點工替我做飯。沒想到遠遠就看到你和秦琴。」他翻出一本旅遊指導手冊，「看看還有什麼餐廳是比較好吃的。」
我瞥他一眼，「你不在家獃著，沒事在外面亂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