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濡以沫（2）

而妖尊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對蔡晟充滿的仇恨，畢竟時間是治療一切的極好良藥，所以仇恨在他們之間開始漸漸的冷卻。

蔡晟反笑道：「你會么？」

光陰荏苒，歲月如蓑。轉眼之間，十年的時光就在俏無聲息中，如流水一般輕輕消逝，從兩人的指縫之間，悄然的流逝，沒有留下一點的深痕。

「怎麼不會？那，現在我就陪你再次的跳進那滾燙的海水裡面去！」妖尊心中大為憤慨，當下憤怒的沖了出去，然後縱身一躍，又進入了那翻滾咆哮的海水岩漿裏面去了。

蔡晟滿意的笑了笑，心中頓時也放心了些許，不由得又對妖尊另眼相看了。

蔡晟思索了一下，不僅發覺了夜亂天的用心良苦，心中一陣的感動。

夜亂天又道：「只有勇與挑戰極限的人，其修為才能有真正的巨大飛躍！」

妖尊一陣尷尬，道：「人和妖有什麼區別！這很重要麼？」

蔡晟苦笑，道：「你先前不總是說你是妖不是人么？怎麼現在反而說自己是人了？」

十年之內，妖尊跟蔡晟兩人的關係逐漸的緩和，由最初的敵對，到後來的互相幫助合作，再到最後的獨立抗拒。

而這個時候，兩個已經能夠輕鬆自如的對付那冰雹與火哮了，夜亂天為了讓兩人的修為有更進一步的增長，便有意要讓那青天烏也加入了兩人的修鍊之中。他把蔡晟二人喚到面前，沉寂了一下，道：「你們現在都能夠易如反掌的抵禦住那冰雹與火哮的襲擊，也能夠承受得住那種煎熬了，但為了能讓你們更開的提高你們的心境，我決定讓青天烏加入你們修鍊的隊伍之中！我想，有了它的加入，對你們會有很大的幫助！」

妖尊這可是被嚇了一大跳，他早就對那青天烏畏懼無比了，如今再要他跟著那怪鳥一起修鍊的話，還不知道那臭鳥要知道樣的折磨他，頓時支吾道：「可，可不可以不跟它一起修鍊？跟著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在一起，我老妖怪恐怕一時難以適應呀！」

蔡晟又淡漠的藐視了妖尊一眼，道：「老妖怪，你不是總想著要離開這裏么？」

妖尊心中一怒，道：「你小子少看不起人！不，是妖！」

「嗯！」妖尊點頭，但片刻之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立即補充道：「我是想離開這裏，但你要我去拚命的事，我可不幹，何況，沒有確定的把握，我老妖怪是不會去做的，你以為天下之人都像你那樣的傻？」

兩人在那冰雹與火哮之中呆的時間已經是越來越長了，長得幾乎是讓他們兩人忘記了時間，雖然是這樣，但是兩人還是滿為歡喜的在這冰雹與火哮之中接受著考驗的，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面修鍊，無疑是對他們兩人最好的考驗。

「呵！」蔡晟苦笑了一下，道：「人和妖自然是有著天壤之別，那，像你這樣的妖，先前噬殺成性，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生靈，現在稍有醒悟了，卻是個沒有毅力甘於現狀的妖！所以，再這樣下去，你這一生註定都是做妖怪的！」蔡晟言辭激烈，似乎在故意激怒妖尊一樣。

隨著時日的俱增，兩人的修為也有了小小的提高，對冷毋洞天之內那隨時而現的冰雹與火哮也是漸漸的習慣了下來。

十年之內，蔡晟跟妖尊兩人的修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進度。尤其是蔡晟，他在那冷毋洞天中的冰雹與火哮的考驗之下，內心已經是變得無比的毅力十足了，雖然修為的境界只是提升到了暗旃後期，但是心境卻是有了巨大的進步，饒是與自己的功力還有著一段相當大的距離，但卻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的巨大了，至少現在他可能輕鬆自如的把持住自己功力的發揮。這對蔡晟來說無疑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此刻，站在一旁的青天大青天烏似乎也知道了這事一般，當下鳴嘯了一聲，眼中流露出得意之光，然後又向妖尊放了一眼的勵光過去。

蔡晟轉眼，輕瞟了妖尊一眼，道：「老妖怪，你知道什麼！」

漸漸的，蔡晟對妖尊也有著些許的好感，不再僅僅只認為他是一個噬殺成性的老妖怪了。

妖尊反而一笑，道：「就你那點修為，不會是真的想縱身火海之中吧？若是那樣的話，恐怕你將會是屍骨無存！」

「呵呵！」蔡晟笑了笑，道：「還是那副德行！」語氣輕蔑，妖尊肺都差點被氣炸了。他沉思了一會兒，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就要證明給你看！我這生就算是妖，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妖！」

蔡晟瞄了妖尊一眼，見他他全身似乎都要顫抖了起來，當下在心中暗笑了起來。

而在這十年之中，夜亂天卻是很少說話，幾乎是平均每年只說一句話，也很少光顧蔡晟二人的修鍊，只是在蔡晟與妖尊二人堅持不住的時候，把他們放進來休息一下，但片刻之後又會要他們從自己的清風小築之中再次的出去經受那冰雹與火哮的考驗。而他自己則每天只是在他的小院子裏面照顧著他的那些花花草草，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此後，一一到冰咆和火哮出現，兩人就要主動的出去經受磨練。蔡晟倒是毅力剛強，倒是妖尊在經歷了幾次生死折磨之後，暗自在心底叫苦，無奈先前卻是跟蔡晟說了那番話，那也只好默默的忍受著那劇烈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