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惡魔果實的由來

烏薩這次卻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張了張口，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感慨。

「什麼？」甚寶聞言，看向水晶球。

面對美人魚的囂張，甚寶連搭理的慾望都沒有。他長期佔據天下第一的寶座，自然在胸中培養出了涵養。要在以前，縱橫藍海時的海軍那會而，這種說話囂張，仗著兵器之利，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魚的下場，比死都要凄慘的多。

「虛空惡魔低估了這個世界。它原本想吞食掉這個宇宙，卻反被宇宙當成養料，發展出了另一個蓬勃生機的世界。它想要依靠惡魔果實，來催生出無數個小型自我，卻沒有估測到這個世界自己發展出的科技的力量！」

這位叫做艾薇兒的新嫩女皇，顯然剛剛繼承皇位沒多久，咋咋呼呼的明顯是個菜魚。連利益要害的政治至理都不懂，反而不惜得罪甚寶，也要維護住心目中最尊敬的長者。

「而這，也就是惡魔果實的由來。」

她站起來，又再度用珊瑚權杖指向甚寶，口中不忿地叫道：「甚寶魚頭，你不要不知好歹。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天下第一的身手在我雅典娜的面前，簡直是想拍便拍，想捏便捏。大祭司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的話，我們早就將你滅殺成渣了！你現在快向祭司大人道歉！說話也必須要用『請』字。」

「每一顆惡魔果實中，都有一個微型虛空惡魔寄存在裏面。當任何生物吃下去后，惡魔就會寄宿在生物體內。生物越強，體內的惡魔也便越強。當有一天，這個生物足夠強大時，惹起了虛空惡魔的本尊注意。它就會將自己的記憶片段輸送給這個生物，將其催生為只服從自己意志的惡魔王！」

「800年前的先人，當真是智慧出眾。即使是虛空惡魔，也遠遠低估了這些先人的智慧。科技的力量，就是巧妙地運用其他事物，來為自己服務。這種合作的理念，對於那個一心只想將世界都佔為己有，吞到肚子里的虛空惡魔，可能永遠無法理解吧。」

球還是那個球，人依舊還是那般人。

甚寶毫不客氣的語氣，當然再度地讓一旁的人魚女皇氣憤不已。

但是現在，他一心關注的只是這個世界的絕對秘辛。因此，他將目光移到烏薩身手，做出傾聽的表情。

「沒有錯！就是科技！」烏薩肯定地點點頭，並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顆籃球大小的水晶球。她將水晶球呈現給甚寶，且向甚寶問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它當然不甘心。有一天，它突然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它原本的身體雖然已經被整個世界當成養料吸收掉了，但是它卻可以利用小小的許可權，卻製造一些小型的虛空惡魔。當這些小惡魔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就可以從內而外吞吃掉這個世界。然後再相互吞吃，最終形成另一個自己！」

這顆透明的水晶球，圓潤無缺，透明的球身泛著溫潤的光。看的久了，給人一種靈魂都被凈化的通透之感。

「哦，惡魔王？這就是說我的體內也有那位倒霉惡魔的記憶了？這也可以解釋我身上所發生的這些狀況。但是800年的歷史之謎又是怎麼回事呢？」

烏薩又微笑著安撫住美人魚女皇艾薇兒，這才點點頭，繼續說道：「以上的觀點，其實我也不知道對錯與否。當初我乍一接觸之下，也覺得非常難以置信。事實上，這段記載也不過是先人藉助雅典娜，嘔血推演而得到的結果。就連當初製造出雅典娜的工程師，也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

「科技的力量？」甚寶皺了皺眉頭。讓一個平日里和神、宗教緊密聯繫的大祭司，在自己的面前推崇科技的力量。這樣的感覺著實有一些古怪。

「呵呵，言歸正傳吧。那個吞吃世界，卻被當成養料的虛空惡魔自然不甘心被這個世界束縛住手腳。雖然它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規則之母。簡直就相當於半個神祗的存在。但是天性讓它習慣了遊盪在宇宙之間，虛空之內。奈何這個世界已經成熟健全，更還有它控制不了的水之規則。整個世界在它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周密的牢籠，將它牢牢封印住。」

「它掌握了這個世界絕大數的規則，用心險惡，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輕而易舉。它取自萬千生靈，採取自然元素，混合特殊規則，終於製造出能夠讓任何生物吃下去，都能發生奇異變化的果實——惡魔果實。」

但是現在甚寶左看右看，仔細盯著看，望眼欲穿地看，卻都沒有發現任何奇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