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琴之翼
第57章 速度與激情
汪棟樑則手牢牢的抓住把手，滿臉是汗，看著程曉羽苦笑道：「小程你就這樣解決的啊？」
鄭龍是家裡獨子，早就被老媽寵愛的沒邊的，因為接觸的都是些流子，沾染了不少不良氣息，自小就有些飛揚跋扈。上半年才因為女人鬥毆，被老爹趕到上海避避風頭，這一過年老媽鼻涕眼淚一起流，才被老爹允許回來。要不是記得自己還有案底，他早就個那傻逼總監剛起來了。想到蘇虞兮那無暇的面容，完美的雙腿，鄭龍不由心中一片火熱，這姑娘他必須得認識。
程曉羽答道：「是的，您哪位？」
程曉羽卻被汪棟樑說了一番「人家姑娘這叫矜持謹慎，是優良的品質。」又問「姑娘芳名。」
汪棟樑壓下心頭的怒火，覺得公司的車出事了不好交差，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就減速打雙閃靠機場高速路邊緊急停車道靠過去。
司機卻是最容易發火的職業之一了，黑人脾氣尤其火爆，一嘴的京片子國罵不停，比汪棟樑還義憤填膺。汪棟樑也是覺得在蘇大美人前折了面子，大聲說道：「超車，給老子強行超車，出了事算我的。」
程曉羽飛快的答到「好嘞！」
汪棟樑見他們要坐黑車，更是苦口婆心的勸，誠意已經感天動地了，程曉羽無奈就問蘇虞兮「要不就坐汪哥的車得了。」
兩人擺脫了黑車司機的糾纏，跟著汪棟樑走到停車場，汪棟樑拿出電話跟接他的司機聯繫。還沒找到司機，先看到了飛機上坐程曉羽前座的高個男。
程曉羽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周佩佩的簡訊，說飛機晚點，接他們的車在來的路上和別人發生了刮擦，現在在處理事故，叫他們自己打車走。
汪棟樑上前，敲開寶馬的窗戶，擺了個自認得體的笑容道：「哥們你這幾個意思啊？」
汪棟樑瞧瞧程曉羽身邊的聘婷玉立的蘇虞兮，又想今天公司派了奧迪A6過來接他，車也不丟份，就道：「那順路，汪哥送你們。」
程曉羽卻覺得這下就不好玩了，路怒症的人一發作起來，就是拿生命在開玩笑，連忙勸道：「汪大哥，別和這傻逼一般見識，咱先把車停路邊和他好生說道說道。」
鄭龍打量了下程曉羽道：「那姑娘是你什麼人哪？看你這長相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時候接汪棟樑的奧迪A62.0T開了過來，
這下是寶馬認慫了，馬上讓了位置。
程曉羽的車技還是相當不錯的。佔據了有利位置，幾次都牢牢的卡住了寶馬超車的位置。幸好這個時候的華夏機場高速是單向六車道，足夠寬，要不早就引發連環車禍了。
然後程曉羽就是一頭黑線，感覺自己對這個妹妹實在了解也不夠深刻。
程曉羽抬頭看了看蘇虞兮，前面的蘇虞兮也在看簡訊，看完之後就停下腳步，程曉羽走了上去道：「沒人來接了，只能自己打車。」
程曉羽埋怨道：「早說不就結了。」
蘇巍瀾以為他要打人就笑著道：「你只要別鬧出人命就行。」
高個男看見蘇虞兮也在顯然有點詫異，有點想不明白整個飛行過程一言不發的蘇虞兮怎麼會跟這兩人走到一塊，有點想上來跟不食人間煙火的蘇虞兮說話，又有點拉不下面子。
鄭龍把煙朝窗戶外一丟見程曉羽如此不上道，窮凶極惡的說「今這姑娘必須我送回去，你們在這四九城打聽打聽，我爹鄭軍是什麼人再過來說話。」
汪棟樑拉住程曉羽的胳膊，顫聲道：「哥哥不是怕事，這不安全第一嘛！完全忘記開始是誰說要撞上去的。」
說話間，車出了收費站，結果高個男的車還在出站口的路邊等著。等奧迪A6上來就卡在了前面，反正壓低車速不讓你超車。
快到收費處的時候，奧迪A6還在慢慢騰騰的朝前開，就看見後面一輛寶馬740突然一個加速，插到了前面。坐在奧迪里的一眾人被黑人司機的一個急剎嚇了一跳，幸好車速不快沒有撞上去，汪棟樑坐前排，按下窗戶伸出頭就開始罵「草你大爺的，怎麼開車的？還有沒有素質啊？」
鄭龍瞅了他一眼，他的目的本就不是這個傻逼總監，於是接過煙道：「你這態度就不錯，會來事。那姑娘為什麼上你的車？」
蘇虞兮胡話也是張嘴就來「許沁檸！」
程曉羽嘿嘿一笑目光朝向蘇虞兮悄聲道：「什麼號碼？她嗎？我和她是親戚呢，有她號碼。」
蘇虞兮也是沒見過這樣陣仗的主，出租都極少坐過，看到人頭攢
程曉羽笑著說「沒必要，我先打個電話。」接著程曉羽就走到一邊跟周佩佩打電話，周佩佩這個時候還沒上飛機，聽程曉羽說了這檔子事，也是有點氣惱。要程曉羽等等。
高個男叫鄭龍，家在京城搞房地產，老爹是原先就是四九城很有些名氣的老炮。後面拉著一夥小弟從運砂卵石開始做起，漸漸混成了地產商。當然他們的房地產公司只敢再京城周邊搗鼓，不怎麼成氣候。但也屬於黑土豪類的，普通人也惹不太起。
汪棟樑叫程曉羽趕緊靠邊，程曉羽笑道：「汪哥，出事了，我二環十三郎給您擔著。」程曉羽打開一絲窗戶，讓冰冷的風吹一吹自己沸騰的心。
程曉羽冷笑兩聲，突然向右輕打方向，一腳油門踩到底，作勢要超過寶馬。寶馬立馬也打方向卡位置，又想逼著程曉羽踩剎車。
鄭龍笑了「報警？你告我什麼？這麼寬的馬路你還不准我走了？今，哥哥就跟定你們了。」
司機見汪棟樑在開門上車，也不疑有他，打開車門坐到後面去了。
卻不知道現在開車的根本就是要惹事的主。程曉羽就等這一下，完全不管寶馬併線，開始強行超車。
汪棟樑回頭望了程曉羽一眼，他一直覺得程曉羽有點面熟，這才想起來他和那網路表情有點像笑道：「你別說，我們網站還跟蹤報道了的，後面上面發了封口令，涉及家庭背景的貼子一律刪除，不刪除的發現就關站。你說那富家子多大來頭？這可是真牛B啊！話說你和那些表情還真有點掛像啊！」
汪棟樑說話有點顫抖，道：「不知道啊！小陳你別衝動啊。」
汪棟樑臉上的驚訝馬上轉換成笑容道：「開始給了你名片，忘記記你電話了，你留個電話給我，在京城我們多聯繫下，哥哥請你吃飯。」
程曉羽心道老子這老實巴交的樣子比你這村炮還是像好人的多吧！臉上卻是冷笑「什麼關係，干你屁事！」
汪棟樑這個時候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蘇虞兮卻像事不關己，坐在後座上聽CD。黑人司機也不知道怎麼事情突然變成這樣，還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車不是他開的，他不用負責任。
在一陣顛簸中，飛機平安落在了京城機場。汪棟樑大有和程曉羽相見恨
程曉羽並沒有覺得這樣就算完，在反光鏡里見寶馬追了上來，又突然打方向卡位置，卻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靠過來的寶馬完全沒預料到，奧迪會毫不避讓，要回正方向卻也是來不及了。輛車擦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悶響，接著掛飛了後視鏡。
鄭龍打小就在四九城混，當然知道什麼人他惹得起，什麼人他惹不起，這奧迪小排量，牌照也沒什麼出奇，擋風玻璃上更沒有什麼證卡在前面，就知道是幾個屁民，在說了搞四九城也沒那個高幹子弟搞網路科技公司，那東西圈錢不快。混的好的要不都是抱著壟斷央企的大腿吸血，要不就是拿地摟錢。看著在寒風中的吹的頭髮飛起的汪棟樑，臉上全是囂張。
前面的寶馬見奧迪減速靠邊，也減了速度朝邊靠去。兩輛車停定，汪棟樑就下了車朝寶馬走過去，程曉羽也跟了上去。
汪棟樑看到蘇虞兮的笑容真是如沐春風，站在一邊的高個男卻是內心五味雜陳，暗自後悔應該早點搭話，看見汪棟樑對他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更是五內俱焚。連忙走到另一側，上了一輛寶馬740，叫接他的司機追上那輛奧迪A6。
只見寶馬放慢車速，後排窗戶也縮了下去，高個男的露出一張滿是得意的臉大聲喊道：「哎呦，不好意思啊，沒注意是總監您吶，早知道是您，咱就不插這隊了。您坐商務艙的，怎麼就一破奧迪來接您吶？」
程曉羽第一次來，根本不知道地址，又不好意思問蘇虞兮就隨口說「后海那一塊。」
汪棟樑坐上來，也沒注意旁邊已經換了人開車，盯著寶馬道：「趁他還沒注意，趕緊衝過去。」
汪棟樑在後面被鄭龍的挑釁行為氣的七竅生煙，但偏偏毫無辦法，別人的車性能本來就比奧迪A62.0T這肉車好，偏偏車上還坐了三個個頭不小的大男人，更是提不起速度來。幾次加速想要超車，寶馬一個變向，奧迪的車頭就差點撞了上去。
程曉羽也瞧見了高個男那得意的嘴臉附和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遲早會得到教訓，有幾個臭錢就為所欲為，學校狠抓素質教育也沒什麼鳥用，去年我們上海那事情，富家子開法拉利撞人，不屁事沒有嗎？」
程曉羽不動聲色的道：「胖的人不都
也在不遠處的汪棟樑，見情形不對，怎麼程曉羽和那個大美女走到一起去了，連忙追過來走到程曉羽身邊悄悄問「小陳同學，你問到這美女號碼了？」
汪棟樑見鄭龍是打這個主意有點左右為難，看著旁邊的程曉羽道：「那姑娘和小程是親戚，這不我挺喜歡這小夥子的，見他們不好打車，就送他們回去。」
汪棟樑見前座有個強壯的光頭，胳膊上還有虎頭紋身，頓時就失了底氣，馬上慫了，從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跟鄭龍裝煙，道：「兄弟，大過年的沒必要鬥氣，如果哥哥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先道個歉。留個電話，認識個朋友，多條路，咱算不打不相識。」
汪棟樑大喜。
左腳踩剎車，右腳踩油門到底，建立大約2秒的轉速。來了個彈射起步。只見輪胎冒出滾滾的白煙，聲勢很是嚇人。（此處應有《BORNTOOSLOW》響起）
有不少路上的車，見這兩輛車在鬥氣，也不怕事，因為這樣卡位開車，都很難把速度提起來，相對來說沒什麼實質性的危險，於是很多人都拿出了手機全程跟拍。
在寶馬上的鄭龍一臉鐵青，沒想到幾個癟三膽子這麼大，吩咐司機追上去攔住他們，接著又跟父親手下的小弟打電話，叫支援。
沒幾分鐘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一個北京的手機號碼，程曉羽按了接聽鍵一個昂揚的聲音飄了出來。
程曉羽報了位置又問「哥，你能兜住多大的事？」
程曉羽笑著道：「那是，咱也沒必要為這點小事麻煩您吶。」接著程曉羽走到駕駛位，對那黑人司機說「麻煩您，車我來開。」
「嬸嬸叫我打電話給你的，還沒見過，我是你二哥蘇巍瀾，你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哥哥來替你收拾那不開眼的小子。」
程曉羽看著坐在車上將煙夾拿在手上把玩的鄭龍，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鄭龍長了一雙狹長的小眼睛，鼻子略塌，嘴唇很薄，有點凶像。鄭龍也不叼汪棟樑道：「什麼什麼意思？路這麼寬敞，老子愛怎麼開，怎麼開，你有本事就撞啊？」
蘇虞兮點頭示意知道，這下就和程曉羽並肩走了起來。
汪棟樑又熱情的邀約了一番，程曉羽沒得蘇虞兮允許只能推脫。剛出了站，就有無數黑車司機擁上來問要車不，程曉
汪棟樑笑道：「也是。你練柔道的，不強壯點不行，你這叫我為國家增重量，是值得表揚和學習的。」
畢竟寶馬車速要快一些，還是藉機會超過了程曉羽，別到了他前面。
終於被罵急躁的司機在幾次超車沒能成功的情況下，犯了錯誤，一腳剎車沒踩住，車頭直接戳到了奧迪的尾巴上。然後程曉羽就從後視鏡里看見寶馬740的左前大燈直接炸裂，安全氣囊彈了兩個出來，引擎蓋也暴了起來。看這情形是必須叫拖車了。
「喂，小羽嗎？」
程曉羽道不妨事，自己打車就好，心裏卻在可惜，依蘇虞兮的性格這順風車怕是坐不成的。
程曉羽道了聲「那謝謝哥啦」就收了線，走到汪棟樑身邊道：「汪大哥上車吧，事情解決了，給你添麻煩了。」
程曉羽也沒拒絕，報了電話給汪棟樑，汪棟樑掏出手機記了下，又問「你們去哪裡？」
汪棟樑一見是那陰魂不散的富二代又瞧瞧對面的寶馬京D一串8的車牌，知道對面在這四九城算不上什麼權貴，但也不是什麼好惹得主，罵罵咧咧的按上窗戶，回頭道：「現在的一些富家子仗著家裡有點錢，就出來人五人六橫行霸道，真是讓人糟心。」
程曉羽看了眼跋扈的鄭龍，拉著汪棟樑朝奧迪走去道：「算了，別和這種人計較。」
汪棟樑滿懷期待的看著蘇虞兮，蘇虞兮也不是矯情的人說「可以啊。」
接著奧迪在引擎在撕心裂肺的嘯聲里，竄了出去。汪棟樑小臉嚇得煞白。轉頭一看是程曉羽在開車，更是七魂飛了六魂喊到「小程你幹嘛。」
汪棟樑邊走還邊說「老子這就跟幾個公安的朋友打電話，弄死這小B崽子。」里卻沒有拿手機的意思。
鄭龍見幾次都沒有能超車，氣的直罵司機廢物。
汪棟樑色厲內茬的道：「你怎麼能這樣，我現在就報警，還有沒有王法了。」
汪棟樑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事，其實我打個電話也好解決，就是這大過年的，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程曉羽也沒轉頭道：「知道二環十三郎嗎？」
寶馬看見奧迪想跑，趕緊卡住位置，超了過來。程曉羽可不是怕事的主，加大油門，絲毫讓位置，眼看兩輛車就要靠在一起。終究是寶馬遲疑了，沒繼續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