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沌三寶

看來玲瓏的話也不盡可信，一代魔神混沌子並沒有死，他的靈魂依舊存在。

再聯繫和老人的對話，老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哼！」玲瓏不滿的一哼，不過還是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你都應該清楚。那混沌子就是在聖山之畔的一座山峰上爆體的，他的渾身精血融入了那座山峰，他的元神毀滅，化作了最純粹的天地靈元，這些靈元之上承載著他最擅長的三大法則，宇、宙、自然。這些靈元一分為三，其中承載宇之法則的靈元飛至三十三天之外，經過千萬年衍化出中千世界變成你手中的混沌珠；承載宙之法則的靈元則進入了地心，吸收地火精華后化作了一方混沌鼎，為鴻鈞所得，置於紫霄宮中作為煉器煉丹之中，由於其中蘊有剎那永恆之法則，所以又叫永恆神鼎；而承載自然法則的靈元則和他的滿身精血一起融入了那座山峰，那座山峰在大滅絕中不知遇到什麼機緣竟然衍生出一位山之精靈和一件法寶，就是這次你要去見的太一以及混沌三寶的最後一件——混沌鍾！帝俊稱皇后，周山地帶的妖族好像都叫它……什麼來著，哦，對了，東皇鍾！」

「萬古魔神，只要留有一絲元神，就能夠利用法則的力量重塑肉身，重新修鍊，這卻是不錯。不過，如若元神損傷過大，這重新修鍊也不是簡單的事，想要修為盡復，也需要無數個元會的時間。」玲瓏最後道，「而且，除此之外，如若他自己找死，比如說妄圖超越天地萬般至高法則，挑戰天地極限，那樣的話，一個不慎就會元神盡滅，即使他是萬古魔神，也沒有倖存的可能。」

對於嫦娥和白骨夫人來說，方才孔三僅僅是停頓了一剎那，對孔三來說，那一剎那，卻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久，這就是宙之法則，剎那永恆的真諦。

「混沌三寶？！」玲瓏一愣，「這可是鴻蒙中的稱謂，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將這個荒唐的想法拋到腦外，孔三心中再次回味起方才那個世界的經歷來。

「龍尊……龍尊……」

「萬古魔神不都是不死不滅的嗎？」孔三突然問道。

天地法則，才是「聖人之下皆螻蟻」這句俗語的寓意所在。

「你不在外邊陪著那兩個嬌滴滴的小女巫，又跑進混沌珠來做什麼？」

至於混沌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會如此青睞他，這就不是孔三能夠想通的了。

「無賴？」

大衍聖人，最難的不是積累元氣，提升修為，而是體悟法則，熟悉法則，最終，以千古絕學為媒介來借用法則的天威，發揮出超越自身十倍、百倍、千倍的強大力量。

「玲瓏，你是上古聖龍，見聞廣博，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混沌子的長相？」孔三問道。

孔三的搜尋沒有找到混沌子的痕迹，卻惹得玲瓏一陣抱怨。

「你問那個無賴的傢伙幹什麼？」玲瓏奇怪道。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玲瓏頗為詫異，不過還是如實說道，「混沌子乃是上古風雲人物之一，我倒是見過幾次，不過混沌子是中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縷混沌之氣所化，形態千變萬化，我見過的幾次，他的形態都是不盡相同，有時候是巨獸，有時候是盤古形態，有時候還化身成我們暴龍，至於他到底長成什麼樣，我確是沒有那個實力看透，或許只有我王才能一眼看穿他的本相。」

無疑，在那個世界中，老人是有意在指點他，這種指點不同於玲瓏的耳提面授，而是更高一個層次，一種潤物無聲的造就和啟蒙。僅僅一次「夢遊幻境」般的經歷，就令孔三領悟到宇之法則的一些奧秘，從而將龍行術突破至超凡入聖的至高境界，並且還令孔三領悟到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宙之法則，乃至自然法則的端倪，為孔三的修鍊打通了一條捷徑。

孔三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可能，心神不由再次進入了混沌珠，佇立在錢山之頂，神念無限擴展開來，在這個龐大的中千世界中搜尋起混沌子的蹤跡來。

「原來如此。」孔三如若所悟，接著問道，「那混沌三寶又是什麼？」

一作就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零半個時辰，在宙之法則的幫助下，孔三的持久力足以傲視宇內任何雄性，如若將這種法則效果施展在雌性身上，那麼……就算身懷萬古魔功大陰陽術的魔女，恐怕也無力承受孔三的鞭撻。

「哦……」孔三頗為失望的應道。

必是玲瓏所說上古中那位竄起極快，隕落更快，曾敗在暴龍王手中，不知何因最終爆體而亡的一代傳奇，和鴻鈞老祖同為萬古魔神的混沌子無疑。

在法則的領悟上，玲瓏也能幫助孔三，但是卻非常有限，以她的能力，永遠不能像老人這般，以宇之法則直接開闢出一方世界，以宙之法則令時間停滯，以自然法則衍化天地萬物，讓孔三切身體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天地法則奧秘。

雖然曾經頓悟過，但孔三並不是天生智力超群的奇才，他的智慧，更多的來自於千萬年的思考積累。所以他和洪荒中大多數生靈一樣，在和老人對話時並沒有一點即透、頓悟什麼，甚至有些糊塗，但是回來后仔細一琢磨，逐字逐句的回憶思考老人的話，再聯繫自身經歷，以及目前掌握的一些修鍊訣竅和龍族絕技，頓覺老人字字珠璣，令他茅塞頓開，受益良多。

眼前兩具凸凹有致的水嫩嬌軀，以及一聲聲高亢的呻吟聲再次將孔三拉回了現實，來不及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身體本能的呼應起嫦娥和白骨夫人的呻吟，一陣抵死聳動后，孔三發出一聲亢奮至極的龍吟，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嫦娥和白骨妖姬身上，渾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甚至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

「是呀，那混沌子仗著有幾分本事，經常穿越我族領地到聖山之上糾纏我王，後來，我王不勝其煩，將其狠狠教訓了一頓，他才不敢呆在聖山，不過依舊賴在我族領地，不肯走遠。」玲瓏似乎對混沌子印象頗為不佳，哼哼道，「上古可不同於洪荒，完全就是實力至上，強者為尊，那混沌子打不過我王，自然就配不上她，也就沒有臉面再來糾纏，後來，沒過多久，就聽說他修鍊不慎，爆體而亡了。真是活該！」

瓏玲雖然貴為聖龍，但也僅僅是千古魔神、大衍聖人的修為，熟悉法則、借用法則已經是大衍聖人的極限，掌控法則、化身法則，卻非其能力所及。這種掌控法則，甚至以法則開闢一方中千世界的神奇能力，只有有造物主之稱的萬古魔神、混元聖人才能做到。

「你告訴我是什麼就行了？」孔三不耐煩道。

「啊……要到頂點了……主人，不要停！」

一陣夜風拂過，躺在岸邊的孔三頭腦為之一清，轉頭看了看左右兩畔依舊沉醉於高潮餘韻中的兩位美姬，又仰頭望了望星辰遍布的寂靜夜空，孔三心中發出了一聲歷盡滄桑般的感嘆。

可惜，縱令孔三的心神無限延伸，也無法在這混沌珠內找到混沌子一絲一毫曾經存在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