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神護手【中】

「哼！」暗幕已沒了先前的強勢，還隱隱有些擔心起來。不過隨後一想也就放下心來。『進入我的領域，我就是神！』

「你騙我！如果是做夢，剛才你為何能發動指環？」「我的渡亡仙靈是夢境高手，她有個魔法叫【替身蓮藕】。」「站在我面前的只是替身？不對！替身也是實物，我的神識為何捉不到它？」「先前替身發動了指環內封存的魔法，那不是時間漩渦，而是神咒【時間孤立】。」

「我知道！那張廢卡就在你手中！」暗幕不停嘗試，卻始終無法確定小卡士的位置，雖然楚雨就站在他的眼前，卻彷彿根本不在這個世界。「對，很長一段時間我也將它遺忘了。但在先前竊取龍晶記憶的夢境中，我偶然發現了它的秘密。」「什麼秘密！該死的，我怎麼不知道！」「拜託，當時夢魘已經成了我的人，你又如何能知道。」

「魔鬼，你是魔鬼！！」

楚雨沒在意暗幕的表情，「記得刺了我滿頭窟窿的奇美拉女王么？」「她孵化了？！」「對，你的夢魘早就被她控制了！」妮可小手一指，躺在地上裝死的夢魘立刻乖乖爬起來，頭晃尾巴搖的跑到楚雨腳下跪卧下來。「……」龍首嘎吱直響，暗幕正強壓憤怒。「它們是你的增幅器吧？用無數慘死巨龍的怨恨釋放噩夢。」楚雨指了指圍滿祭壇的巨龍頭顱。「不錯！」暗幕恨聲道，「既然你控制了它，為何還鑽進我的圈套？就為了那可笑的使命？」

「哈！哈！你以為只有你需要時間？」楚雨亮出飛龍史萊姆巢穴，「我也需要時間。」「死亡之翼薩克里奧？！」暗幕驚呼。「對啊，飛龍史萊姆王吞噬了死亡之翼的龍晶，一直在進化中，我都不知道它能告訴我什麼，所以你更不可能知道。」「羅倫佐不是用星像儀看到它的未來么？」「但那只是一種可能，未來的一種方向。你也是占星師，不會不知道這點吧。」「也不對，你知道就等於我知道！為何……」「為何夢魘沒將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哇哈哈……」暗幕狂笑，「回答錯誤！」時間猛然停滯，在無數龍晶的增幅下，暗幕伸出一縷黑煙射入小卡士的眉心。「嗯？」無尚神識盪起圈圈漣漪從笑眯眯的小卡士眉心穿過。「怎麼回事？」暗幕又試了一次。

「不錯，但你花費了很長時間才確定這段記憶無關緊要，而我當時正在你拼湊的結界中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月。」楚雨聳了聳肩。「嘿嘿嘿……」暗幕陰森的笑著，「你是如何學會使用指環的？我不知道誰曾教過你。」

「給我想要的，而不是給我需要的……」暗幕怒不可遏，「所以它給我想要的『你』卻不是我需要的『你』！」「完全正確，現在我們都在它營造的美麗的夢境中。」楚雨狡黠的一笑。「所以我在做夢？」暗幕已然暴走，「從哪裡出了問題？」「從星火蟲號開炮，庫拉梅爾抓住我的瞬間，我發動了映奇寶珠。」「所以披風沒有破？」「對，事實上我們一起被沙蟲噴到了地面。」

「完全正確。」楚雨望著一團鬼影的暗幕沉聲道，「其實我還有個最大疑問，直到面對你的哪一刻，我終於全明白了。」「我為何躲在這裏？躲進沙暴的中央，沙蟲皇的肚子里？」暗幕搶著道。「嗯。」楚雨面帶惋惜的點了點頭，「其實你在躲避眾神對你的審判。這也是你想融合我的生命烙印的唯一原因。你想逃往另一個位面，但每個平行的宇宙都有嚴格的規則，創世神的使者看守著每一處【時空裂縫】和每一座【時空界境通道】，你若現身等於送死。就像這張代表身份的ID卡一樣，你沒有另外位面的生命烙印。而我有。我本身就來自別的位面，所以穿越時空裂縫時，時空守護者們不會為難我。」楚雨笑道，「甚至你完成了任務，命運之門便會送你回去。」

「不，這不可能！你又在騙我！！」

「好吧，好吧，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暗幕決定放棄，縮回了攪動時空的觸手。「有些魔卡要特定的環境才能使用，」楚雨將一張暗金卡片緩緩亮起，「比如說夢境。」

受蕩漾的時空的影響而嚴重扭曲的楚雨卻不受影響的開口，「風車鎮有個麵包師叫尼姆。傳說他父親無意間得到一張神奇的魔卡，可拿去鑒定后卻發現，所謂的暗金卡只不過是張廢卡。這讓他的父親成為整座城鎮的笑料，但尼姆卻始終相信父親沒有欺騙大家。」

「【映奇寶珠】？！」暗幕大驚失色。「對！號稱『能給你想要的，而不是給你需要的』映奇寶珠。」楚雨淡淡一笑。

「小東西，我承認，我仍舊低估了你。」暗幕這次竟帶著讚賞，「好吧，情況的確如此，輝光已經不存在了，他用全部生命烙印做籌碼，換取你的降臨。而我，本是報酬的一部分。可我逃了，創世神的走狗發誓要逮捕我，泯滅我的神識，毀去我的神格！完成那個該死的交易！」暗幕咆哮道，「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答應交易的是輝光，我並沒有同意！」

「暗幕，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的逃走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楚雨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些無奈。「我管不了這些了！我只知道你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誰也阻止不了我的計劃！小東西，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願和我融合，要麼被我抹去意識獨佔這具身體。」「我選第三項，封印你。」楚雨笑出一口白牙。

「拜託，我是英雄好不好？」

「不！你孤立了我的時空？！」「對，時間不停的流動，但你的時間卻永遠的停止在我釋放魔法的哪一刻。換句話說你從那一刻開始，就永遠的存在於『過去』。」

「知道么？其實你只是偽神，因為你無法左右時間。」楚雨的影像緩緩退去，變成了拼湊成人形的蓮藕。「哦，和你說這麼多，只為讓你的大寶貝離開風暴眼，鑽出地面。等待劫雲降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