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種牆

這四個倭人，臉色慘白，口中喃喃自語，好像是驚嚇過度，變成了白痴一樣。見到唐麥秋等人走了近來，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極力掙扎著手腳上的繩索，向著他們高聲哭喊著什麼，涕淚滿面，髒兮兮的，要多噁心，有多噁心。這些人喊出的是日語，唐麥秋有簡單學過一點，雖然深入交流是不肯能的，但是那一句「救救我們，我們什麼都交代了」還是聽得懂的。這些一路上恨不得把A大隊的人挫骨揚灰的倭人，此刻死到臨頭，竟然會恬不知恥地想讓唐麥秋等人把他們救下來，真是可笑至極。唐麥秋皺了皺眉頭，讓老黑去跟族長溝通一下，看看這些狗日的倭人把盜來的信息藏哪了。

在村民的引路之下，很快唐麥秋等人就被帶到那幾個間諜被處置的地方。饒是唐麥秋膽大無比，但見到了這幾個間諜的時候，小腿肚子就忍不住打顫了起來。

有了唐麥秋這個隊長的保證，老黑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老黑自然明白，要是夥伴們執意要帶這幾個間諜離開，那非捅下大禍不可。進了山寨之後，唐麥秋總覺得這個地方稀奇古怪得要命，到處都豎起幡布，而且幡布上還畫滿了圖案，這些圖案的意思唐麥秋自然不認得，而老黑也讓他們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不要用手指，更不能問是什麼，不然被人下了蠱就麻煩了。

只見那個渾身被塗滿了液體的倭人，渾身僵硬，但是神識卻十分清醒。老黑在一旁解釋道：塗上去的東西是從「見血封喉」樹上提取出來的一種毒液，經過和三十七種毒蛇的毒涎混合而成，抹在人身上后，會讓人的痛覺神經的敏感程度放大百倍，平時尋常的傷痛可會被放大到百倍。但是無論多痛，都不會致死，也不會讓人昏迷。就是說，不管怎麼痛，都痛不死人，但卻生不如死。

老黑動作果然迅猛，不一會就跟老族長溝通完畢，老族長看上去也有七八十歲的樣子，看上去有點老態龍鍾的感覺，但是兩隻眼睛卻熠熠有神，尋常的年輕人的眼睛也不一定有他那麼精神。

聽了老族長風輕雲淡的話，唐麥秋等人瞬間就悚然了起來。把人家的痛覺神經放大一百倍，然後在虐待三天三夜，末了還要活活地扔進蛇坑裡喂蛇，這還算是輕的，那麼重的處罰是什麼？

只見五個倭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扒掉，其中四個像個稻草人一樣赤～裸裸地綁在了木架上，木架下面，是一個巨大的蛇坑，唐麥秋經常在野外打滾，對於毒蛇的認識還是不少的，他一眼就認出了幾種毒蛇的樣子，有眼鏡王、金環蛇、蝮蛇、竹葉青……林林總總，怕不下三四十種蛇，這些蛇頭高昂起來，對著上面幾個赤～裸的人垂涎三尺。「這就是所謂的萬蛇噬體吧？」唐麥秋打了一個寒顫想道。而另外一個，已經被從木架上卸了下來，正在行刑當中。只見幾個長得精壯的漢子，正給這個倭人身上塗抹著什麼。這肯定不是防晒油，唐麥秋知道，這名受到這種待遇的倭人下場並不會很好。

在得知這些蠱族人的蠱術的時候，唐麥秋所知道的刑罰，不過也就是所謂的「古代十大酷刑」，無非就是凌遲、腰斬、剝人皮之類血腥的酷刑罷了。可是在這裏，唐麥秋就知道，殺人的方法有多麼繁雜，自己所認識的殘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老族長也是個爽快人，尤其他年輕時候受過解放軍的救命之恩，見唐麥秋等人恭恭敬敬的，也很是受用。當他得知闖進寨子里殺人的是倭人時候，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又聽說了唐麥秋說這些人盜走了「解放軍」的軍事秘密，老族長當即拍了拍胸膛，說肯定會幫助恩人部隊找出東西來。事後唐麥才從老黑口中得知，老祖宗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國民黨潰敗的時候，盤旋在大西南的兵匪不少，他們燒殺搶掠，比起倭人來，手段一點也不差，那時候的老族長並不懂蠱術，也和其他的少數民族同胞一樣，受到了這些兵匪的劫掠，老族長一家都死於兵匪手中。後來解放軍橫掃大西南，掃蕩了這些兵匪，安定了西南，所以解放軍自然就成了老族長報仇雪恨的恩人了。

老黑卻告訴一身冷汗的唐麥秋，老族長的話一點都沒有錯，這的確是輕的刑罰，真正的重刑，是名為種牆的處罰。種牆，顧名思義，是把人種到牆上。

老族長讓人帶來這些間諜的隨身物件，讓眾人檢查，看看有沒有要找的東西，不過不出所料，東西並不在他們身上。見唐麥秋等人沒找到東西，老族長當即就讓人施展了蠱術，從倭人口中掏出了文件藏身的坐標。得知了這些文件的下落時候，唐麥秋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們就在這裏見到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刑罰。

有了老黑之前的提醒，眾人自然不敢大意，不過等他們見到身上紋著奇怪紋身，還爬著蜈蚣蝎子毒蛇村民時候，眾人心裏還是忐忑不安，也明白了這些倭人為什麼會見到這些村民就開槍了，換做他們，在荒山老林里，見到一群身上爬滿毒物的人，也會忍不住拔槍自衛，更何況了這些本來就成了驚弓之鳥的倭人間諜。這些村民見到唐麥秋等人，也是一臉警惕的樣子，尤其是看到這群身穿迷彩服的人背上的自動步槍和腰間的手榴彈的時候，臉色更是陰沉。要不是這個山寨里出來的老黑也一般的打扮，這些人早已經衝上來把唐麥秋等人抓去祭蠱牆了。

聽了老黑的解釋，唐麥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一旁的老族長卻說，這人之所以受這種刑罰，那是因為他沒有動手傷人，所以刑罰就比較輕一點，只讓他痛上三天三天，再扔進蛇窟里喂蛇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