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卷四 血骨圖

第76章 五色土

卷四 血骨圖

第76章 五色土

「嗯,師兄我知道的。師兄這麼早是要去哪裡啊?」
「傻女兒啊,陪著我這個漕老頭子有什麼好啊。你的路還長著呢,多多向你的師兄學點本事,他絕非常人啊。」
「兄弟,你說要是那吳雅子要是不願出手相助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大哥,這五色土早起源於黃帝之時,五色土是指青、紅、白、黑、黃五種顏色的土。黃,象徵居中的黃帝,他統治天下,因為由手拿繩子掌管四方的土神輔佐;青,象徵東方太嗥,他手持圓規掌管春天的木神輔佐;紅,象徵南方炎帝,他手持秤桿掌管夏天的火神輔佐;白,象徵西方少昊,他手持曲尺掌管秋天的金神輔佐;黑,象徵北方顓頊,他手持秤錘掌管冬天的水神輔佐。這就表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意思。五色土常常被供奉在廟祀之中,祈佑著國泰民安。」
項嘯天明白了這丫頭整自己就是為了給早上報仇啊。「哈哈,鬼靈精的丫頭,我可告訴你啊,我這兄弟父母雙親皆已經不在了,兄上如父懂不?你欺負了我,以後我可不要你做的弟媳啊。哈哈哈……」上官嫣然趁項嘯天開口大笑時,伸指將手中的糍麻糕彈進項嘯天的嘴裏,那糍麻糕竟然是疾如蝗石直卡在項嘯天喉嚨頭,項嘯天差點沒背過氣去。
「大哥說的極是,兄弟我錯了。」
上官嫣然想了想道:「師兄要找的莫非是五色土?」
陳夢生哥倆由上官嫣然帶著去了關帝廟。平陽府早市已經開張了,叫賣的小販們開始了忙碌的一天了。
「大哥,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無法我只能去落伽山找我師伯慈航道人了,就是我見我師伯有些害怕。當年就是她讓我師傅收我進了太極圖,我不瞞大哥說我對這個師伯是七分懼三分厭啊。」
雲青子轉過身又對劉大同道:「劉善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銀子我不能收,你留著施捨給那些苦命之人吧。但行善事,莫問前程……」
「爹,爹。嫣然陪你回四川吧。」
「我又不是木頭,又怎麼會不知道啊,可是我現在是贖罪之身,只想早一天能……」陳夢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項嘯天鼾聲如雷響聲,只好苦笑搖頭。
「我初到平隕府哪裡認識啊,不過我會問路的啊。師妹回房休息一會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是啊,關帝又是財神嘛。來這裏的人可多啦,我爹和廟裡的主持方丈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我很熟悉這裏的,師兄你快來!」
「兄弟啊,我說這隻小母老虎我是再也不敢去招惹她了。日後你自己可要多保重了啊,哪天也不定著了她的當。」
上官嫣然再也憋不住了,咯咯咯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道:「這糍麻糍糕是不能咬的,別看糍麻糕外表溫溫的那是被油炸過了熱氣透不出來。裏面是滾燙的芝麻醬啊,你得先在糍麻糕上咬上一個口子,等裏面的熱氣放出后先吸裏面的醬,最後才能咬著吃。」
「劉大同的兒子就是在這裏找的紅泥,在那土裡卻有一個冤魂啊。大哥,師妹幫我找找這裏哪裡有紅泥啊?」
「啊……,師傅你要離開嫣然了嗎?嫣然不讓師傅走。」上官嫣然哭的是梨花帶雨,拉著雲青子的衣袖難捨著十多年來疼愛著自己的師傅。
關帝廟現在已經是了一片廢墟,聽上官嫣然道這裏以前每逢年過節平陽府的人都到這裏來廟會。舞龍燈的,耍把戲的,賣小吃的都有。可就在一年前關帝廟突然起了一場大火,平陽府縣令準備籌措銀兩,明年重建關帝廟了。
「那嫣然帶師兄去吧。」
陳夢生倒是不想要,可是劉大同道:「大師若不肯收,我心裏永不得安寧。回家必遭母親所怪,就請大師收下吧。」硬將銀票寒到了陳夢生手中。
「傻丫頭,千里搭涼棚天下哪有不散之宴席啊。今後不再有這個丹鼎派了,我就收你為女兒吧。」
「問路?關帝廟?你要去招魂?我也去。」項嘯天又蹦著回來了。
項嘯天捂嘴吸著涼氣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早不說吧。害我舌頭被燙出了一個大燎泡,真疼啊。」
酒宴歸來,上官嫣然幫著雲青子去收拾應用之物了。陳夢生和項嘯天被安排在了觀中的客房,哥倆無事正躺著聊天。
「大哥你醒了啊。」陳夢生訕訕的道。
雲青子看著陳夢生道:「我這個徒弟可是被我寵壞了,雖說是道行已經是不在我之下,但是她涉世未深,師侄你要多費心了啊。我心事已了,明日便起程回四川老家一趟,四十多年沒回去了。從此雲遊四海,做一隻閑雲野鶴悠哉悠哉。」
「沒……,沒事。」
劉大同又對著眾人道:「今日為雲青子已經在望江樓定下了酒宴,請各位一定要賞光。」
「從你關門出來我就醒了啊,看來我該再回去睡會。」說完誇張的閉上眼睛轉身往回走。
「呵呵,我說上官姑娘對你有那麼點意思哦。」項嘯天看著對面的陳夢生似笑非笑的道。
「師妹早。」
項嘯天搶著問道:「兄弟什麼是五色土啊?」
「我是想去關帝廟,快點把那男子的魂魄超度了好上落霞山找吳雅子尊前輩。」
上官嫣然回頭看見陳夢生忙用手拭去淚水道:「師兄早,爹他老人家走了……」
「當年你是活該啊,呵呵。要不是有觀音你現在還在那封神台中呢。」
劉大同喏喏答應,他沒想到雲青子非但不收銀子也不怪自己,這讓他更是無地自容。從身上掏出了三千兩銀票走到陳夢生面前,一揖到地道:「大師救我母親之恩情讓劉大同無以為報,這點些許銀兩是給大師出門在外路上的盤纏。微薄心意略表綿力,不成敬意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哈哈,師傅老了也累了。我最擔心你日後會被人欺負,嫁不了好人家啊。現在我不擔心了,陳師侄他是個可靠之人,可以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嘍。」上官嫣然被羞臊的連連跺腳,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師伯他已經看穿世事,不為凡塵所擾了。所以師伯不想你離別難過才會不辭而別的,師妹你爹想要你開心啊。」
「啊呦呦,這天才剛五更呢。就師兄師妹的了啊?」項嘯天伸著懶腰走到了院里,把陳夢生和上官嫣然都說的不好意思起來。
上官嫣然獃獃的聽著雲青子所說的話問道:「師傅,你這是怎麼了?現在都已經雨過天晴了啊,憑師傅的本事重振丹鼎派是易如反掌的事啊。」
「我算是服了你們兩個了,怎麼和孩子一樣鬥氣啊。早知道我就一個人出來查了,被你們一鬧我頭都大了。」項嘯天傻笑著自顧自的往前先走了。上官嫣然就象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默不作聲。陳夢生握住上官嫣然的小手把自己的那塊糍麻糕放在了她嫩白的掌中笑道:「快吃吧,別餓著了自己。」上官嫣然拿著糍麻糍臉上漸漸的泛起了紅暈……
翻身下地,到桌上拿過包袱取出裏面的生死簿和判管筆。剛才項嘯天所說的上官嫣然,陳夢生也想知道這個俏麗的師妹以後的歸宿。寫下上官嫣然四個字后,生死簿空白不見一字。這讓陳夢生不禁大奇,只有這神仙惡鬼才不入三界啊。難道師妹她……
「師兄,明明你項大哥欺負我啊,還說這種混帳話。」上官嫣然委屈的道。
「大哥,我正向師妹問路呢,我要去趟關帝廟。」
天剛微明,陳夢生看見項嘯天仍在熟睡。輕輕推門而出,冬天的晨風中滿是清冷蕭瑟。
陳夢生用力拍在項嘯天的後背「噗」的一聲項嘯天才吐出了糍麻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項嘯天笑道:「你盡說了那麼多廢話,就這一句最中聽我都餓壞了。哈哈哈……」
項嘯天掇起糍府糕一口咬下去,人就跳了起來。看著路上的人都瞧著自己,裝著一副沒事的樣子。可臉漲的豬肝色,眼珠暴起,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上官嫣然吐了吐舌頭俏皮的做著鬼臉道:「是我故意不說的,誰讓你早上胡說八道的啊!」
「師妹知道這五色土在哪裡?」
「兄弟啊,這麼大的地方到處是廢墟啊。你看這裏的地都是黑色的啊,哪有什麼紅泥?」項嘯天用大手巴拉著土石,指著地上的黑土道。
「大哥,你沒事吧?」陳夢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問道。
「師兄,項大哥這是平陽府最有名的糍麻糕,你們來嘗嘗。」沒等陳夢生他們說話,上官嫣然已經從袖裡掏出繡花荷包買了三塊糍麻糕,分給他們。
穿過大廳看見上官嫣然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腮邊還有殘淚。
項嘯天和上官嫣紅看著陳夢生不停的在焦土殘礪中翻尋著什麼,項嘯天不禁奇怪的問道:「兄弟,你在找什麼啊?」
「師兄認識關帝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