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48章 姐姐雙城
「閣下既然知道苦了他，何必還要步步緊逼於他。」不知何處，空谷里傳來低低嘆息。
蓋九幽肯定道：「你不是。」
「哼！」
那聲音道：「余歌已經來了，他也該去他要去的地方。」
那聲音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躺在這魔棺上的男人。」
「哦？」
「他該去哪裡？」
蓋九幽衝著某一處道：「你是大祭司？這一任的大祭司？」
這般絕美的容顏，還有那絕美的身段，白雪此人，當真是妖孽一流，蓋九幽望著他，宛如看到了從前年輕的自己，要知道那時候的蓋九幽風流並不在白雪之下，不過欠于肉身被毀，一切罔提了。
月中人道：「我本不是她。」
蓋九幽望著這月中人，道：「你不是……」
「見余歌？」蓋九幽道：「為什麼？」
月中人道：「哦？」
月中人道：「很好。」
蓋九幽道：「黃河在中原，你區區苗域彈丸之地，竟有野心想要反噬中原？」
世上的事，多得是不為什麼。
但他還不能就這麼過去了，只因他的宿命早定，蓋九幽悠悠嘆息道：「雪兒，苦了你了……」
「那就最好了。」蓋九幽捲起魔棺和白雪，一飛衝天而去。
蓋九幽道：「哦？」
蓋九幽道：「他怎麼了？」
「是嗎？」蓋九幽明顯就是不相信的表情。
蓋九幽道：「你想讓他回到天之村去？」
月中人道：「是。」
蓋九幽道：「那麼你是誰？」
月中
「不錯。」
月中人的目光中泛著奇異的光芒，道：「在這中原，還有一條龍脈，那才是真正的真龍脈！」
月中人面上毫無變化，只是道：「死了就死了吧。」放佛這潛龍脈在她眼裡不過只是一條泥鰍，有之無之毫無影響。
月中人道：「他並不願去做這些事，你作為他的父親，為何卻要第一個勉強他！」
月中人悠悠嘆息一聲，她的嘆息聲一向都是那麼的憂傷，放佛可以嘆碎人心。
蓋九幽頷首道：「現在，我也開始相信你就是拜月祭祀。」
蓋九幽道：「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你並不是真正的拜月祭祀。」
「這是我族的使命，也是我們的命！」
月中人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想要後悔也必將來不及了。」
蓋九幽道：「好像是的。」
蓋九幽道：「那個人是誰？」
月中人嘆息道：「它已經被斬殺，我能怎麼辦？」
「呼隆」一聲，就在青龍捲著白雪飛出黃泉之眼那一霎那，弔橋已經搖搖欲墜，那刻有浮畫的絕壁也碎石滾滾，毀滅塌方，一派末日之象。
「不為什麼？」
月中人道：「祭祀的神在哪裡？」
月中人道：「他從哪裡來，就該回哪裡去。」
蓋九幽又望著月中人，沉默良久，道：「或許你是大祭司，但你太弱了……這樣的月神是無法保護住苗域的。
那聲音道：「你知道的……」
「不錯。」蓋九幽道：「為了斬殺潛龍脈，我的確耗盡了最後一口元氣，不過為了雪兒的安危，我會守護到他醒來后，才會真正消散，絕不會讓有心人暗中得逞。」
蓋九幽道：「你不是拜月大祭司！」
蓋九幽奇道：「你難道……不在乎？」
「又是這句話！」月中人道：「當年你和秋琴之間的悲劇，豈非也是因為你所謂的家族使命？難道到了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嗎？你難道還想讓這悲劇延續在白雪的身上嗎？」
月中人笑笑道：「你放心，我只是過來看一眼，絕不會有所舉動。」
月中人肯定道：「他會的，他絕不會殺拜月祭祀！」
月中人道：「你看不到了。」
背後，那月中人並沒有追來，她的面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望著那青龍的龍影消失，然後她喃喃道：「姐姐，鏡雙城……」
月中人道：「我就是大祭司！」
蓋九幽道：「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
月中人道：「很好。」
月中人道：「如何保護苗域，無需閣下費心，我已經有了詳盡的計劃。」
那聲音沉默片刻，才道：「不為什麼！」
蓋九幽道：「哦？據我所知，余歌已經三十萬大軍南征，或許現在，苗域已經淪陷了。」
「是嗎？」蓋九幽道：「那麼，這潛龍呢？」
凡事又何必問那麼多的為什麼？
冷風，空谷，孤寂的夜。
蓋九幽道：
月中人道：「鏡雙城，到了這一代，已經到了巔峰之境，這其中的秘密，世上之人永遠也不會明白。」
蓋九幽警惕道：「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月中人道：「拜月祭祀真正的秘密，又豈是你能夠明白的？」
白雪微翹起紅唇，安靜的甜睡，或許只有在夢中，他才是最安寧的，也或許他寧願自己一睡不醒，就這麼的過去了。
那聲音道：「去他該去的地方。」
蓋九幽道：「那個人？」
蓋九幽看她的表情並不似作偽，道：「失去潛龍，氣運大敗，苗域的分裂已經走到了盡頭？！」
「走？」蓋九幽道：「走去哪裡？」
月中人道：「就是黃河！」
蓋九幽目光如炬，道：「你就是那個小姑娘喚作巫夢的？」
蓋九幽目光炯炯，道：「你知道的很多。」
「是嗎？」月中人冷冷道：「天下又不是只有一條龍脈！」
月中人冷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你們漢人想要滅掉我們苗人，就得要承受苗人的反噬怒火！」
蓋九幽奇道：「哦？」
蓋九幽道：「是嗎？」
月中人道：「我了解他，況且那個人比我更了解他！」
蓋九幽道：「哦？」
弔橋之上的滿姑婆早已不見了蹤影，那些轎夫們也不見了，整個夾道山谷空蕩蕩的，放佛不知在何時，所有人都不見了，如同被那夢魘吞沒了。
「我並不會害白雪。」
月中人道：「我已說
月中人用一種憂傷的眼神望著白雪，道：「這一切本不關他的事。」
「是。」月中人回答的很乾脆。
如此良辰，如此夜。
蓋九幽道：「你了解他？」
月中人道：「我只是想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人心本是肉做的，可在她的嘆息之前，變成了琉璃做的，輕輕一敲，已經碎成了一片片。
月中人道：「既然潛龍脈被斬，那麼你這條虛龍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月中人上上下下的望著白雪，道：「莫非潛龍脈已被斬殺？」
蓋九幽道：「你認為呢？」
蓋九幽道：「可惜，他不能……」
蓋九幽道：「秘密？」
蓋九幽仰天大笑，笑道：「狂妄！我倒要且看你如何反噬！」
那聲音道：「是。」
「哪裡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那聲音道：「他該走了。」
蓋九幽道：「你想讓雪兒避開這一切，你並不想和他為敵？」
月中人道：「天之村只是一個中間站，白雪該去的地方是一處沒有煩惱，沒有紛爭的地方。」
月光落在白雪的臉上，也落在蓋九幽那巨大的龍眼裡，落在青銅魔棺上。
蓋九幽又望了她一眼，道：「你的確不是那小姑娘。」
明月，如輝，憂傷的嘆息。
「黃河？」蓋九幽失聲道：「你居然打黃河的主意？」
青龍低嘯一聲，將白雪和魔棺放到安全的遠方，這才輕輕的打了個響鼻，望著昏迷過去的白雪，他又輕輕的嘆息了
月中人道：「你說的有心人自然是我？」
蓋九幽見她不再往下說，只能道：「無論如何，我會將雪兒送出去，送到他來的地方。」
提到秋琴，蓋九幽的神態猶豫了片刻，道：「那是我和秋琴的事情，這樣的事，並不會發生在雪兒的身上！」
「你是誰？」蓋九幽衝著空谷莫名處問道。
「哎……」月光突然大盛，從那高空的月宮中隱約間走下來一個人，一個月中人，她的容顏無雙，清麗無雙，就這麼慢慢的走到了蓋九幽面前。
月中人道：「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月中人一舞長袖，道：「我的確不是拜月祭祀，卻也不是巫夢。」
蓋九幽道：「我會等到他醒來，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哪怕你真的是這一任的拜月祭祀，憑你現在的功力，難保會守得住我最後拚死一擊！」
蓋九幽道：「這是他的命，豈能說不關他的事？」
月中人冷笑道：「三十萬大軍？不過是冢中枯槁罷了，不值一提。」
月中人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她不該講那個人說出來，面上微微變化一下，只是道：「是。」
蓋九幽道：「我怎麼會知道？」
忽然自白雪的懷裡探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她探頭探腦的望了一番這月光，輕輕的打了個響鼻，然後又縮回了白雪的懷裡。
蓋九幽低聲道：「你只有真正見過拜月祭祀，就會知道，她是任何人都假冒不了的。」
月中人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