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57章 大戲來了
白雪笑道：「不敢當，不敢當。」
「正是！」余歌的眼中射出強烈的渴望慾火，這個是她多少年來苦苦隱忍的夢想，也是她畢生的事業！
余歌笑道：「堂堂名草雪少爺又何必如此客氣？」
「如今苗域新定，你不忙於統籌各處，安撫百姓，居然還有閑情雅緻來給我倒酒，這實在是說不通了。」
白雪道：「我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北域，燕雲十六州之北，雁門關外中原失土。
巫夢在心底大聲的疾呼：「不要相信她，她肯定是騙你的！」
「北域」兩字一出，在巫瑤的心中震動，她終於明白了白雪為什麼篤定余歌不會殺他，只因白雪看穿了余歌的雄心大志，區區一個苗域根本不在她的眼裡，她要的是整個天下，要的是收復百年前趙家皇朝失去的土地。
余歌嘆道：「阿雪，我是在說真話，我真的需要你幫忙。」
余歌並不否認，道：「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你本楚狂人，何苦惹塵埃……」余歌淡淡笑著，道：「是嗎？」
余歌道：「我本就沒打算瞞你，否則又怎麼會穿成這樣來見你？」
「哦？」白雪不知可否，應付道。
白雪又笑了，自從被送到這房間后，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笑了多少次，他笑的很開心，笑的在偷看的巫夢都快要哭了。
「若是你願意，這龍袍可以就是你的，或者……」她輕咬了下飽滿的紅唇，略帶羞澀道：「這龍袍里的人也是你的。」
余歌坐在他身上，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她微笑著從他身上站起來，展開龍袍打了一個圈，道：「你說呢？」
余歌道：「你若是喜歡，這龍袍就是你的。」
「什麼？！」白雪持杯的手一抖，那杯美酒就這麼灑了，灑在地上，白雪卻渾然不覺，失聲道：「你什麼意思？」
可偏偏白雪完全沒有聽見，他怎麼會聽到巫夢的吶喊，「我能不相信嗎？」白雪道：「我當然相信你。」
白雪這次才真的大吃一驚，失聲道：「我是彩頭？」
「白雪怎麼了？」
余歌道：「你猜對了什麼？」
「苗域已定，各處自有人去安撫，已不需要我親自去做，何況，偌大一個苗域，又哪裡及得上一個白雪呢？」
余歌見他答應，大喜，喝了杯美酒，道：「這白氏王族人丁一直不旺，也正是這個原因，才會惹得家奴做大，最後架空了自己人，尤其是到了這一代，白氏男丁已經全部死絕了，只剩下一個長公主在苦苦支撐，而她也正是北域的精神支柱，只要她一倒，北域要平定，無異於反掌之間。」
「所以她一定會喜歡的。」余歌道：「你已經知道了她四十九歲了，可並未婚嫁……」
「難怪北域多少年來也無力南侵。」白雪對於北域之事並不算太熟，他倒也聽說過這個長公主，傳說她嬌嬌柔柔，本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可受命于危難之
不過這個長公主平時極為神秘，久居深宮，幾乎不出現於人前，北域民間只知道有個長公主，可見過她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人偏偏就是這樣，越是神秘反而帶來的信仰之力越強，尤其是她又是抵抗北伐第一人，所以說她是北域的精神支柱並不為過。
白雪雖然也猜到了余歌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心底還是微微一震，嘆道：「我知道了。」
兩人相視在笑，誰也沒有提起從前的那些事，也好像完全忘了那次的斷髮絕交，他們放佛是剛剛認識的朋友，又像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白水光？」白雪奇道：「白氏王朝的長公主，傳說中的白氏王朝神秘之極，雖然北域名義上在其控制之下，但其實這種控制鬆散之極，真正掌控北域的力量是白氏旗下的三大家臣。」
「所以，我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幫得了我。」余歌懇切道：「只要你願意，苗域，我可以網開一面，有些人會還給你。」
余歌道：「你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白雪。」
白雪雖然不知道她幾歲，可還是能算的，他屈指算道：「就算當年北伐時，她才成年，那麼到了如今也最少有四十多歲近五十了。」
余歌道
余歌道：「你知道？」
「哦？」
余歌神色不動，微笑道：「是嗎？」
她豈能不熱血上頭，面目激動。
白雪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余歌，盯著余歌的臉上發燙，才道：「你要我去做面首？」
白雪道：「你瞞得過別人，難道還瞞得過我嗎？」
白雪也笑道：「她這樣居然也有弱點，難得難得……」
「啊？」
余歌轉身在桌上取了個金杯，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說道：「我要你將北域白氏王朝的長公主白水光的首級取回來。」
余歌道：「你喜歡嗎？」
「你？真的嗎？」
織雀臉紅的像是一塊大紅布，白雪暗嘆一聲，心中道：「歌兒現在竟如狐狸之奸狡，豺狼之狠毒，獅虎之武勇，還有一雙識人之眼，不過她這剛愎自用的脾氣還是沒變，對付這種人，我既不能智取，也力敵不過，巫瑤姐妹還在她的手裡，卻該如何？」
白雪道：「你要我做什麼？」
余歌帶著頗有深意的微笑，道：「蟠龍是中原的守護神。」
「是。」余歌道：「不過並不是你去賀壽，而是你作為一件禮物被送給她……」
余歌點點頭。
「北域。」白雪輕
白雪狂笑一聲，忽然站了起來，幾乎貼著余歌的鼻子道：「我是白雪，只是雪……」
余歌道：「你豈非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余歌道：「你可知這個白水光已經幾歲了？」
而要收復北域，就需要人才幫忙，尤其是像白雪這樣的人才，她豈會輕易殺掉。
「你不是雪。」余歌伸出縴手又將他推到在軟榻上，然後自己也坐到了他身上，嬌聲道：「你是蟠龍。」
「哦。」白雪被她坐在自己身上，卻不生氣，反倒好像很開心，他開心的那摸樣，氣的巫夢的鼻子都歪了。
「哦？」白雪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望織雀，道：「這位織雀姑娘，我看就比世上那些名流風士要出彩的多了。」
白雪道：「我也是猜的，你如果不殺我，那麼就證明我猜對了。」
「不錯！」余歌道：「她今年正是四十九歲，因為她是女人，不做五十大壽，所以今年會擺個虛五十壽，到時候你就藉著恭賀的名頭去接近她。」
白雪打量著她的龍袍，道：「這衣服不錯。」
「所以……」
白雪道：「你也是我的？」
「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計劃？」
「好。」白雪一口應道：「不過，要我殺人，總該有個計劃吧。」
白雪道：「是嗎？」
要殺這樣的一個人，實非易事，只因要找到她，已經是一件很難的事了。
連著兩個「是嗎」，說的又輕又柔，放佛一根羽毛在輕輕的撓動著白雪的心，撓的酥
「只是……」白雪幽幽道：「我知道你最近廣開門路，只要是才智之士前去投靠於你，絕不會被拒於門外，如今也算是人才濟濟，既然你手下能人異士極多，況且還有鳳九衾這樣的人才輔助，何必要我來參和呢？」
「豈敢客氣。」白雪大笑道：「我實在是在你面前不敢放恣，自愧不如。」
余歌道：「你的確應該相信我。」
「賀壽？」白雪道。
余歌笑道：「但天下人誰都難免有一弱點，這白水光好歹也是個人，也不能例外，若要想殺她，只有針對她的弱點行事。」
「我不是。」白雪一擺長袖，翹翹大腳趾，道。
余歌笑著道：「你說呢？」
「她？她還可以。」余歌笑笑道：「不過，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她到了你手上，還不是一敗塗地。」
「風流白雪，白雪風流，可是花劍客。」余歌似笑非笑道。
她這話說的很不給面子，讓那在場的織雀登時面目一紅，訕訕不已。
「鳳九衾？」余歌嘆道：「我手下……哎……我的情況你還不明了嗎？我手下的食客雖多，卻沒有一個真正傑出之士……」
「她為什麼要收一個活人？」
白雪道：「我知道。」
余歌又給他倒了杯酒，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也該清楚，其實你和我是同一條道上的人。」
「原來如此！」白雪已經明白過來，道：「你是要我殺了白家的領頭人，這樣的北域就會陷入群龍無首之境，而你就可以趁機北伐，一統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