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劍集》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58章 避年之說

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58章 避年之說

白雪道:「一個人若是懂了這兩件,那麼他離落魄也不遠了。」
白雪道:「聽說玲瓏心是被人挖掉的,我可不敢這麼自比。」
余歌道:「你不是猜對了?」
余歌大笑道:「她也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我就能看清楚她在想什麼,已經是這把年紀的女人,遇見你這樣的男人,是把持不住的。」
「美談?」白雪狂笑道:「但願是吧。」
「一品堂?」白雪道:「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正是。」余歌道:「不錯他命好,取了一個姬妾,喚作依言,卻是一個精通醫道的名家。」
「我不是不說。」
「避年?」巫夢奇了,去問巫瑤道:「這避年是什麼病?怎麼從未聽說過?」
「的確如此。」余歌道:「而這個人的名字,也不錯。」
白雪道:「不是杏林高人,那麼莫不是懂葯之人?」
「這其中就包括了那白水光?」
白雪稱是道:「這麼說來,她倒也算是個寶了。」
不過白雪卻聽得明明白白,要知道這《醫宗金鑒·婦科心法要訣·月經之常》有記載:「月經,三旬時一下,兩月並月,三居經,一年一至為避年,一生不至孕暗經。」說的簡單點,所謂避年就是月事一年一來,極為特殊。
「我……」白雪心中久久嘆息,他也知道余歌說這話三分舊情,七分權術,偏他就是每次都會吃這套,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余歌玩弄在鼓掌之間。
「不錯。」余歌道:「他若是這麼做了,必定布上那十七人的後塵,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派往燕京的真實目的,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開一家一品藥鋪。」
余歌道:「所以,這些年來,她在燕京也算是有點名氣,尤其是那些名門婦人,若是不適無不是重金禮聘,求她醫治。」
「白水光,白氏王族……」白雪道:「這個白水光這麼多年未嫁,難道也如那武則天一般的廣蓄面首,享受女帝之樂嗎?」
余歌淡淡吐出二字,道:「避年。」
「都不是。」余歌嫣然一笑道:「他只是一個落魄子弟,平生只會兩件事情。」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不過白雪歷來都贊同避年、居經一流不算是病,只要能生育,這都是不算是什麼。
「你是什麼樣的男人?」余歌也在回味著這句話,良久才道:「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用一種迷離的目光盯著白雪,輕啟朱唇道:「你……你這個人……或許只有等到了死後千百年,才有人能對你寫得出一些風言片語,才能寫得出你到底是什麼人?」
余歌道:「他開的藥鋪名喚一品堂,在燕京七十九家藥鋪中,屬於第一品,只因他的葯一品,大夫一品。」
「哦?」
「我這樣的男人?」白雪把玩著手裡的金杯,抿嘴笑道:「我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這人,好的時候叫人好的心腸都化了,恨得時候又想咬你一口……」余歌煙波流轉,道:「若真要有一人聽過你的民間故事,在又能寫得出來,那倒也不妄為一件美談啊。」
余歌嫣然笑道:「你呀,真是玲瓏心,一點就透。」
余歌笑道:「的確是好名字。」
這自來大多大夫都是男人,中原人男女之防極嚴,雖說看病時顧不得上那許多,可畢竟還是不方便的,所以才有那接生都是穩婆做的,這也導致了中土的嬰孩出生常常「見紅」,母子兩亡的人間慘事。
「她這避年並不只是普通的月事病。」余歌道:「她還一併帶著痛經。」
「第一是喝酒,第二是賭錢。」
余歌道:「正是。」
巫瑤搖搖頭,示意繼續聽下去,她倒不是不懂這「避年」的意思,只是不願意多加解釋,這等月事疾病,她本清高,不願說出口來。
白雪一笑,道:「的確是好名字。」
余歌道:「那白水光有月事之病,自然也有求得到這一品藥鋪的時候。」
「哈哈哈……」余歌掩嘴嬌笑,假意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道:「那是商紂王這種亡國之君才做的事情。」
白雪一笑,道:「你找的這個人,就是這次要去賀喜送禮之人嗎?」
「這個……」余歌輕輕的敲打著金杯,嘆道:「我連續派了十七名探子,化作四十九種多重身份混入白王宮,可惜……」
「這有何講?」白雪道:「我不明白。」
歌抿嘴一笑,道:「她是個帶下醫。」
白雪道:「你肯定她會要我?」
「原來如此。」白雪道:「這世上懂醫的女人倒不多見。」
「只但願他莫要胡說八道,將我罵的遍體鱗傷才好啊。」
白雪道:「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一個特長。」
聽到這裏,巫夢又是一臉迷茫,道:「既然是探子,為什麼又是沒有圖謀的人?」
余歌擺手,道:「非也,他雖懂點醫術,不過上不得大堂。」
「你呀!」巫瑤也是聰明絕頂之人,她只聽到白雪的話,已經明白了,解釋道:「先弄著無關緊要的人扎住根,再圖後勁,天下一統這本就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
白雪推遲道:「你的心思,我哪裡能猜得到?」
余歌道:「那你猜猜他的特長是什麼?」
巫夢望著她姐姐,眼裡帶著疑問。
「這才對。」白雪道:「既然這樣,他一定醫術特別擅長。」
「十三年又七個月。」余歌倒是記得很清楚,白雪也該想到她的棋子下的很遠,可還是吃了一驚,這十幾年前,他們都還在名草堂下,余歌已經把目光越過了苗域,到了北域。
白雪道:「哦,她有什麼病?」
「你不論是個什麼人,有一點是世人所知的,那就是那句:一語白雪誤終身。」余歌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女人遇見你后,能不為你動心的,而她,白水光,又豈能例外?」
余歌輕聲道:「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接近她,才能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殺了她。」
「全部不知所蹤。」余歌道:「他們猶如雪花入水,進入燕京活動不到三日便再也不見人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哦?」
余歌臉如花,道:「那你說說看?」
那邊,白雪道:「既然有圖謀的人安插不進去,那就放些沒圖謀的人不行了。」
若要有個女大夫,能看帶下病,那豈非就是一個寶了。
這避年究竟是否個病,歷代醫家論述不一,或有說是先天稟賦不足,或有說是病脈相關,更有《傅青主女科》論及時說:「亦有天生……經水必一季一年一行……世因不少,而嗜欲損夭之人,亦復甚多。」
余歌道:「這個郭一品有一個擅長……」
「避年也不算什麼大病。」
「你懂我,自然知道我不會就此干休的。」余歌笑道:「所以,你猜猜,我又怎麼做了?」
這帶下醫三字最早見《史記·扁鵲列傳》,所謂帶脈在於環繞人體腰部一周,猶如腰帶,故凡帶脈以下,名曰「帶下」,故婦科病統稱之為「帶下」。婦女多「帶下」病,所以自古以來稱專門治療婦人月事等疾病的大夫為帶下醫。
「對。」余歌道:「她一年行一經,偏偏這一經就是要她的命!」
余歌知道他這是推脫之詞,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黯然道:「你猜得到,這並不難猜,不過我們現在是生分了,你也不肯對我說貼心話,便連是這樣的話,你也不肯和我說了。」
「面首?」巫夢還是一個小姑娘,並不知道什麼是面首,不過巫瑤還是聽明白了,她也萬萬沒想到余歌會要白雪去做這樣一件事,這實在說不出的骯髒和噁心,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計。
「探子打不進去……」白雪道:「你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白雪道:「那倒是,你即便不是開國之君,也算是那中興之皇了,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
余歌道:「他喚作郭一品。」
白雪道:「他是做什麼的?」
「姐姐,什麼是面首?」
余歌道:「他是個開藥鋪的。」
「沒什麼……別問。」巫瑤並不回答。
白雪見她不說,也知道結果如何了,他道:「全死了?」
「豈止是不多見,簡直就是件寶。」余歌笑道。
「死後千百年,才能人能寫得出來?」白雪不知為何,聽到這話心中竟有些覺得怪怪的,放佛看到了隔了無數的時空之後,有另一個男人伏案揮毫苦寫,寫得正是他這一生的風聞。
白雪點頭道:「很好,他入燕京多少年了?」
她姐姐輕聲道:「你看著就知道了,對於權謀之事,我也不是很懂。」
「藥鋪?」
「帶著痛經?」
白雪似已有些醉了,迷離道:「若要讓我猜,我可猜得出來,他要麼特別擅長經營打通關節……不不不,不對……」他否定道:「這個人肯定是個聰明人,但絕不會是去刻意巴結經營。」
「哦。」白雪恍然大悟。
白雪道:「一個好名字,往往就是成功的一個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