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359章 一年一經
白雪沉默良久，終於道：「好！我答應你。」
余歌道：「我有兩條理由，這兩條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答應你。」
余歌道：「等到她月事來時，肯定會熬不住要來找你，到那時你就盡心儘力的為她醫治，進一步取得她的信任，至於治好了病，你又該怎麼做，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白雪並不吃驚，他也猜到了余歌的想法，道：「我可是個男人，怎麼頂替？」
「不錯。」余歌道：「你說對了。」
白雪想了想，道：「你不放過她們，不答應我的要求，卻要我為你賣命，這似乎有些說不通了？」
「那倒沒有。」余歌道：「她這病我聽那依言的報告過，是在生產時落下的病根子，屬寒凝血瘀，是治不好的了，只能痛的時候緩解緩解。」
「哦？生產時落下的？」白雪道：「既然她生過孩子，那麼白氏王族總也算是有個后的，怎麼……難道她的兒子也戰死了？」
「她們？」余歌沉凝道：「她們不能放……」
白雪飲盡一杯，道：「除了龍袍和你，事成之後，我還有什麼回報？」
「是嗎？」白雪沒想到這世上竟有秘密是連余歌也查不出來的，他說道：「既然不是她的變化，那麼可是那一品藥鋪出現了變化？」
白雪道：「這我就不懂了，我要是去坐了，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我來了燕京？」
余歌笑笑，用一種曖昧的語氣，道：「你若是換上女裝，誰還能看得出你是個鬚眉男子？」
余歌目不轉睛的盯著白雪道
白雪道：「有。」
白雪道：「那為何不讓我在她痛經時順手殺了她？」
余歌微微一笑，道：「她一年行一經，這一經卻伴著撕心裂肺的痛經。」
余歌道：「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憑你的醫術，要做一個藥鋪的坐堂，豈不是易如反掌？」
白雪道：「說了這麼多，你無非是要我用醫術來騙的白水光的信任，然後藉機靠近她，進而刺殺？」
她口裡說著死，可面上還是微微笑著，人命在她的心中，是否早已如草芥般輕賤？
余歌冷哼一聲道：「我信不過。」
余歌道：「自從那郭一品到了燕京之後，白水光每年都會化作成一個普通百姓找他姬妾看一次這病，這些年來從未間斷，不過今年情況發生了點變化。」
「這你就不懂了。」余歌冷笑道：「人心的猜忌，是你無法想象的，你若是自己送上門去，哪怕是真心為了她好，她也會當你是別有企圖，一刀殺了你……」她頓了頓，道：「相反，我先用一品藥鋪騙的她一點信任，然後再讓你光明正大的進一品藥鋪，這樣基於藥鋪給她的好印象，你即便是白雪，她在痛要生不如死的時候，也會第一個想要找的人就是你，只因這十余年，她都是在這個藥鋪看的病。」
「痛經？」白雪熟讀醫書，自然知道這痛經的厲害，所謂不通則痛，這避年之人，沖任極有可能受阻，氣血不通，自然就痛
余歌嫣然一笑，望著白雪道：「既然那依言已經死了，不如就讓她死掉算了，你精通歧黃之術，由你去頂替她的位子，你覺得怎麼樣？」
余歌道：「她死了。」
「你說呢？」余歌淡淡道：「不論我要做什麼，這就是你的全部計劃，你要做的就是按照這個計劃行事。」
余歌道：「你做了坐堂，名聲大噪之後，你說那白水光收不收下你這份賀禮呢？」
「為什麼？」
余歌點頭道：「江湖上能認得出你的人絕不在少數，所以我要你去做的並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頂替了她的位子，做了一品藥鋪的坐堂醫。」
余歌道：「是郭一品的姬妾出了問題。」
「是嗎？」白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不在焉道。
白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喃喃道：「即便是我換了女裝，可這張臉，要能認出來的人，雖不算多，也絕不會太少的……」
「于公！」余歌道：「她們是拜月大祭司，一旦放了，後患無窮，沒準下次我的小命也的丟掉，所以我不是不放，而是不敢放。」
「是嗎？」白雪道：「我是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余歌堅定道：「你一定是我的，我一定會得到你。」
余歌很滿意白雪的這個問題，她也在等待白雪問這個問題，只聽她答道：「不知道。」
白雪嘆道：「那麼于私呢？」
「是這樣的嗎？」白雪望著余歌，他心底隱隱覺得不安，他總覺得這個計劃聽著又說不出的彆扭，或許是他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要靠出賣美色做事，也或許是在他心底里，對余歌已經布滿了不信任。
白雪道：「她們兩人呢？」
白雪道：「那麼，你認為的長久之計是……」
白雪覺得事情開始有趣了，道：「我做了坐堂之後呢？」
「是的！」余歌放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她笑道：「然後等到她四十九歲大壽那天，我再派郭一品將你作為賀禮送給她，她斷然不會拒絕你……只要你能進得了她的行宮，要殺一個枕邊的女人，豈非是輕而易舉之事？」
一個醫者竟會生病而死？這豈非是笑話，可白雪知道這不是笑話，要知道一個醫者往往不能自醫，所謂關心則亂，亂則用藥不明，所以醫家七大戒中有一條就是：不醫親。你想親者尚且不醫，那自己又怎麼能醫自己呢？
余歌道：「生病死的。」
余歌忽然大笑道：「有了龍袍和我，你覺得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比這兩樣更貴重的嗎？」
「這個沒人知道。」余歌面色凝重道：「關於她的一切，在她十六歲之前都平凡無奇，可十六歲之後再也查不到任何線索，都是神秘到極點，她的兒子是生是死？她又是為了哪個男人生育，這全都是不可知的謎。」
「痛經本就是一件生不如死之事。」
白雪皺眉道：「你要我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對她……」
余歌笑
白雪道：「苗域已在你手上了，她們就算是殺了你，也不可能搶得回來了，你大可放心吧。」
她連答應兩個條件，只是久久不說巫家姐妹的事情。
「苗域百姓，如今也是我南國百姓，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百姓？」余歌道：「至於說拜月教？他們不過是一群連出來看一眼太陽都不敢的懦夫，我又何必要殺他們髒了自己的手……」
白雪突然道：「那白水光知道嗎？」
白雪道：「她既然開了藥鋪醫館，自然要日日坐堂，怎麼人死了，別人會不知道呢？」
白雪一字一頓，認真道：「我要你放了巫家姐妹，放了拜月教眾人，更放了苗域無辜民眾。」
余歌道：「那時候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你只需盡情揮灑你的瀟洒和風流，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在這種時候拒絕你這樣一個男人的。」
她要做的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不成的。
「什麼問題？」
白雪道：「什麼變化？莫非白水光的病已經好了？」
這痛經至昏厥者也是有的，疼痛劇烈時，往往出現面上蒼白，四肢厥冷之象，而這種一年才來一次的避年痛經，無疑是將常人十二個月的分量一次性的疊加起來疼痛，那種滋味，不用多說，白雪也想的到。
白雪道：「那我該怎麼做？」
「你該不會又是將我推到了檯面上來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然後自己在暗中悄悄的行事吧。」白雪道：「那白水光既然
余歌早知道他會答應自己，並不意外，舉杯道：「要不要慶賀一杯？祝你馬到成功！」
白雪道：「那麼，我直接上門不就行了，何必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不行！」余歌否定道：「她痛經時，是她表面上最脆弱的時刻，所以此時必然是她的防備最森嚴的時刻，一個有經驗的殺手是絕不會在這種時刻動手的，一著不慎，不能致命，那麼我們就失去了這唯一的一個破綻，到那時，再想要找機會刺殺白水光，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余歌道：「這你就有不知道了，這依言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喚作依語，她雖然不大懂醫術，可她姐姐早已將老病人的藥方留下，要她憑方看病，也能假扮著勉強支持一些時日了，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白雪拱拱手道：「多謝謬讚。」
「哦？」白雪道：「說來聽聽？」
白雪道：「接下來呢？所有人都知道了之後呢？」
「不要答應！不能答應啊！」巫夢方要大喊出口，突然喉間一麻，啞穴已被太平鳥點住，不能說話，她只能急的面紅耳赤，擔心不已。
余歌道：「你猜得不錯，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實在是輕鬆的很。」
余歌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了燕京，包括那白水光……」
「正是。」余歌道：「她每年一次的行經，痛的翻天覆地，九死一生，實在不亞於別人家生個孩子。」
「死了？」白雪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