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六十七節 聖誕之夜（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寂靜無聲，只有窗外偶爾有野鳥在鳴叫。不知不覺中，兩小已經抱在了一起，漸漸睡去。
「好，好漂亮……這就是北極光嗎，我真的看到北極光了！」小美喃喃地說。
「太好了！」小美幸福地快要暈了過去，等聖誕老公公把她放下之後，小姑娘又抱住了馴鹿，「好可愛的小馴鹿啊，還會說話呢，我不是在作夢吧？」
「好！」小美滿口答應，興緻勃勃地來到馴鹿身旁，耐心地揀選起來。「這個，這個珠花送給小琴，她最喜歡這種東西了！這，這些洋娃娃放到小潔他們的襪子里，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啊，這是一頂小軍帽啊，他們男孩子一定會搶著要的，傑明，你要不要？」
馴鹿退後兩步，小聲對聖誕老人說：「老師，潛入行動被發現了，要殺他們滅口嗎？」
「那就等著看啊，我看到時候來的一定是老師。」
傑明輕蔑地敲了一下小女孩的頭：「什麼馴鹿啊，只是一個穿著馴鹿裝的人罷了。喂，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吾乃是東瀛柳生一族未來之族長，柳生青……」
這個時候小美已經和馴鹿放好了所有禮物，聞言搖頭道：「才不是呢，聖誕老公公是最好的聖誕老公公，傑明你是在擔心要當我的小狗，所以才不承認的對不對？」
傑明猛翻白眼：「小美你真是蠢啊，這樣都會相信！我看這人肯定是院長和老師請來的啦。」
「不要你管！」小女孩四下尋找，果然在一邊發現了滿滿一桶爐灰，裏面孩有些
說著這話，他的眼中果然散發出迷離魅惑的光彩，兩名孩子看得都呆住了。
傑明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知道了啦，我們快走吧！」
聖誕大哥哥嚴肅地搖頭：「傑明，請你一定相信，我是真的。因為是頭一次出來，所以顯得比較緊張一點。」
話未說完小美就跳進了他的懷裡：「聖誕老爺爺好，我叫小美，他叫傑明！太好了，你來給我們送禮物嗎？」
「對，對，我就是聖誕大哥哥！」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悄悄躲在沙發後面。傑明咬住了小美的耳朵：「我和你說哦，等一下我們不要出聲，看看到底是誰來放禮物的！」
傑明輕蔑地笑了一聲：「果然是沒有用的女孩子，要那麼好看做什麼？呃，你去幹嗎啊？」
「看到了吧？」傑明得意地說，「根本就是假的。」
小美往壁爐那邊走過去，她伸手摸了摸壁爐底下，有些擔心地說：「哎呀，老師他們把爐灰都掃乾淨了。」
小美激動地快要瘋了，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真的是聖誕老公公，真的有聖誕老公公耶！」
馴鹿咳嗽得眼淚都下來了，被這麼一刺激，眼底的紅色更加明顯，習慣性地就要拔刀，可是一摸才發現腰間只有一條綵帶。
「啊……」小美失望地看著聖誕「老人」，淚花在眼睛里滾動，「您，您不是聖誕老公公嗎？」
「才，
只見這圓滾滾的東西有一身棕色的皮膚，身上還帶著可愛的白色斑點，它長著一張人臉，但頭頂卻分叉出兩隻巨大的鹿角。
「呃？」
「聖誕老公公來過了沒有？啊，還是空的……不要緊，人家說老公公要等到半夜十二點才會來的。」
聖誕老人摸著腦袋：「這個……這是北極光的顏色。」
「是，是啊。」聖誕老人在她粉嫩的臉龐上親了一口。
兩人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爐灰重新倒進了壁爐里，然後悄悄回到沙發後面。小美滿臉憧憬地盯著壁爐口，傑明則惡狠狠地盯著小美可口的耳朵。
一個東西從煙囪里重重落了下來，正好落在爐灰裏面，潔白的爐灰頓時四下飛濺起來，那東西一邊大聲咳嗽一邊滾了出來。
小美認真地說：「如果聖誕老公公從煙囪里下來的話，摔在堅硬的地板上一定會摔傷的，我們應該把爐灰灑在壁爐里，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了。」
這麼一解釋，小美立刻轉悲為喜：「那麼你就不是聖誕老公公，是聖誕哥哥了！」
「啊，是馴鹿啊！」小美的眼睛頓時變成「心」型，「好可愛！」
「你，你輕一點啦，會把大家都吵醒的。」小美捂住了他的嘴。
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兩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扭到了一起，手心上全都是汗。
「哈哈哈……」聖誕老人笑得合不攏嘴，「這樣啊，禮物還是要分的，你們來幫我的小馴鹿分禮物好不好？我的小
兩小正在小聲爭論，忽然從壁爐上方傳來了清晰的怪聲。
「可是你的耳朵紅撲撲的，一看就很好咬的樣子……算了，如果我贏了，不要你當小狗了，你就一輩子把耳朵送給我咬吧！」
聖誕老人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苦笑著說：「這個，這個……其實我當然是聖誕老人，我是那個……聖誕老人的兒子！」
傑明氣呼呼地說：「才，才不是呢，我說出的話一定算數，但這個真的不是聖誕老人啊，你要是不相信地話……」
「那又怎麼樣？」傑明很是奇怪。
他忽然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聖誕老人的鬍子一扯，雪白的鬍子立刻被扯了下來，露出俊秀的娃娃臉。
「來了！」
聽聲音，有什麼東西正在從煙囪里爬進來。
聖誕老人無奈地聳聳肩膀：「別的聖誕老人就不會啊，但我是法力最低微的聖誕老人，所以就會冷，哈哈，爺爺就是這麼沒用呢。」
可愛的馴鹿此刻正在和灰塵激烈搏鬥，咳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呃哼！」馴鹿背後傳來不輕不重的咳嗽聲，這聲音在馴鹿聽來似乎就是聖旨，他只能無奈地作白痴狀：「我是可愛的小馴鹿，是聖誕老人的坐騎……」
兩名孩子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裡，儘力把身子都躲到沙發後面，只露出四隻大大的眼睛，連呼吸都停止了。
「是啊！」小美連連點頭，「可是我們不是為了等禮物哦，我們只是想看看聖誕老爺爺你的樣子！」
聖誕老
「……幼稚！」
一名滿臉白鬍子的聖誕老人從他背後走了出來，肩膀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禮物口袋。
傑明冷冷地看了半晌，終於過來幫手：「小笨蛋，你還真是無藥可救啊！」
聖誕老人點頭同意：「傍晚的時候我從北極出發，正好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北極光，那種五彩繽紛的色彩啊，真是沒法說了！我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會兒，就這樣，那種色彩深深地映在眼中，再也沒有辦法洗掉了。」
一直到時鐘打響了十一下，他們才被驚醒。
「呃？」小美看著聖誕老人，「真的耶，老師跟我們說，北極光是最美的東西！」
「少來了，聖誕老人也會冷嗎？」傑明當然不相信。
「……肯定是老師。」傑明小聲說。
傑明則充滿懷疑地盯著馴鹿和聖誕老人看。
「假，假的吧，是小燈泡？」傑明不敢肯定了。
聖誕老人還沒回答，小美就搶著回答：「怎麼會！聖誕老公公是真的聖誕老公公，他從煙囪里下來，又有小馴鹿呢！」
「啊，睡著了？」
傑明則用一貫的懷疑論觀點提出質問：「奇怪，聖誕老人的眼睛怎麼會是一隻紫色，一隻青色的呢？」
「哼哼，等會兒老師偷偷來放禮物，就讓老師作證，以後你的耳朵就是我的了。」
聖誕老人嚴肅地說：「我的父親才是真正的聖誕老人，可是他今天感冒了，躺在床上起不來，所以只好拜託我來幫他分送禮物，情況就是這樣的，拜
聖誕老人哭笑不得，把禮物口袋交給馴鹿，然後笑容可掬地和孩子們打招呼：「你們好啊，小朋友……」
「哼，除非你能證明！」
「不許不要！」
聖誕老人摸摸腦袋，很是尷尬地說：「傑明啊，你要知道北極是很冷很冷的地方，那裡天天下雪，如果你要小便的話，馬上都結成冰了呢，要拿小棍子把冰棍敲開來才行，所以老爺爺才不得不多穿一點啊。」
「知道了啦，你不要咬人家的耳朵，很痛呢。」
孤兒院其實很小，兩個孩子很快就來到了大廳，在大廳一側有座很古老的壁爐，孤兒院二十多名孩子都把紅色的聖誕襪掛在壁爐上。
「伊西西……」馴鹿無奈地噴著響鼻。
「別吵啦，把聖誕老公公嚇跑了！」小美在他手上擰了一下。
「哼，只有你這種小孩子才會上當，你看，你看，他肚子里都是棉花呢！」傑明大呼小叫，從聖誕老人衣服里抽出了一絲棉絮。
「我才不稀罕呢！」傑明擺起了頭，走過去戳戳聖誕老人的肚皮，「我說，你一定是老師請來的工人對不對？就像那些商店門口的聖誕老人一樣，都是假扮的。」
小女孩嚇得趕緊捂住了耳朵，把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不要不要，沒有耳朵小美就不好看了。」
「聖誕老公公！」小美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傑明則打亮了從桌子里翻出來的手電筒，朝那東西身上照過去。
「……你是白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