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雲南攻略之卷
第七十節 回國
「你真的帶少主去了那種無恥的地方？」真月幸奈咬牙切齒，鋒利的刀口已經貼住了凌天的血管。
他只好很無辜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真月幸奈大姐。這位大姐向來豪放不羈，今天更是穿了一件形似睡衣狀的物體，可見是剛剛從床上起來，大概遠遠在陽台上看到自己和青嵐，立刻奮不顧身地奔跑了出來。
真月幸奈的臉紅了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這，這是很久以前的規定，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長老們把少主交給了我，我就必須把您教導好，因為在您身上肩負著整個柳生家族的重擔，請原諒。」
那時候他受到丹秀活佛的感召而投入白蓮宗內，奉命去消滅各種生障魔。可是自己手段殘暴，不但將魔王一一除掉，連魔王的親屬、孩子，甚至連他們無辜的子民都毫不留情地斬殺乾淨。
「少來了，你管我幹嗎啊？小喇嘛……不如，嘻嘻，姐姐今天給你，好不好？」
「生的力量……便是如此可貴嗎？」
「嘻嘻……只喝了一點點啦，大姐的酒量你還不知道？不要廢話，呃，快給我死過來。」
「小……小喇嘛，你在哪裡啊？來，來陪姐姐好不好，姐姐……你一定要來，嗚嗚……」
現在，他不想讓青嵐再走上這條路。
凌天笑了：「好啊，來試試吧。」
他買了一大包糖果，遇到有小朋友上前就給人家幾包。這些糖果里都包含著白蓮自在功法的加持，吃下去之後對體質大有好處。
因為凌天自
她喘息著，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最後終於無力地放下：「你快走吧，這裏不歡迎你，以後請不要再來找我們少主了。」
青嵐想要過去給老師撣撣灰塵，卻被真月幸奈一把攔住：「少主，不是說過絕對不能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的嗎，因為您是將來的一族之長，軀體十分寶貴的。」
雖然凌天修習的是正派密宗心法，但下體還是不由自主產生了反應。
在柳生青嵐身上，凌天採取的是第二種辦法。
凌天咳嗽起來，哭笑不得地說：「大姐你真是喝多了，等著，我馬上到……究竟怎麼了？」
「騙人的？」
「啊！」
凌天心中惡念不由自主升了起來，笑嘻嘻地說：「喂，真月大姐啊，虧你還唐國聲聲說什麼我家少主，也不知你家少主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卻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見識過，說出去也被江湖上的朋友恥笑。當然，你也有不方便之處，我怎麼說也是青嵐的老師，自然責無旁貸，所以昨晚就帶你家少主去了……」
青嵐卻提出了疑惑：「可是，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規定啊，父親和哥哥在世的時候，不是經常赤裸著上身修鍊的嗎？還有在瀑布中的修鍊，為什麼
上蒼帶走血贊黑命妻兒的生命，卻沒有打醒這個被殺戮所佔據的人，反而令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徹底墮落為魔。
凌天卻恍若毫無感覺，悠閑地踏前一步，淡淡道：「不是斷手斷腳，智力發育也還完全，那麼為什麼要一個小孩子來決定自己的前途？」
凌天來到了市區。
「別再喝了，弄點綠茶解解酒……算了，我知道你不會弄的，乖乖去床上躺好，休息一下，我馬上過來。」
小朋友都被這位和藹的聖誕老人逗樂了，大聲向他道謝，不少人還圍著他打轉，歡聲笑語一片接著一片。
「呃？」
就在這個時候，姬敏君打來了電話。
凌天挑眉，沉聲問道：「你喝酒了？在家？」
這種覺悟，意味著他在永恆的魔道修行上，重重地跨出了一大步！
「哈，你們要有主人，拿木頭削一個便是，何必拿那麼小的孩子來頂替？他是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二歲孩子！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教育他，而他又樂不樂意，但是既然我是他的老師，就會教給他真正的生活，就會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事實上就算凌天有所防備，也不一定敵得過真月幸奈這位劍道高手。須知雖然凌天在陰險狡詐方面頗下過一番功夫，而卑鄙無恥之道亦頗為拿手，但要論近身格鬥的白刃戰，能和柳生一族抗衡的人也不多了。
凌天冷眼旁觀，忽然笑道：「未必你柳生山谷里都是斷手斷
凌天絲毫不敢動彈，只好以目光懇求弟子幫忙。青嵐也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急忙道：「幸奈姐姐，老師是騙人的啦。」
無論對青嵐也好，還是自己這邊，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凌天這才明白過來，想必是柳生一族中特有的密令吧？自己衝撞了規矩，所以對方才這麼緊張。
「放肆，我殺了你！」真月幸奈舉起刀。
她似乎在笑，但更像是在哭。
他收起笑容站定，整個人頓時變了一副模樣，如同一座怪石嶙峋的大山般可怕。真月幸奈明明知道對方身手遠遠不及自己，可這一刀就是斬不下去，彷彿只要這一刀斬下去，就會發生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
「給你」是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你說什麼！」真月幸奈本已轉過身去，聞言又抽出雙刀來，一股逼人的勁風吹散了凌天的長發。
除非凌天當場使出逆命黑蓮密法，但這樣一來，就難以解釋為什麼自己一直藏拙了。
凌天給青嵐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就走，一直到樹林邊上才大叫道：「你做夢，做夢！」
真月幸奈一想也對，不過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誰叫這小子騙自己來著？雙刀大姐哼了一聲，高傲地從凌天身上爬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並不知情，請大姐不要見怪。」他誠懇地道歉。
當然，對整個柳生家族來說，沒有一個循規蹈矩聽從長老吩咐的族長，可能會很麻煩，然而……這干我鳥事？
凌天哼著小調，興緻高昂
她這個居高臨下的姿態，正好便宜了下面的凌天，能看一睹那兩朵完美的渾圓，還有上面若隱若現的櫻花……
一直到英國人入侵西藏，將他的子民也一一斬殺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
揉揉眼睛，那瘋子卻又不見了。
真月幸奈尖叫一聲，像枚炮彈一樣砸了過來。凌天猝然不防之下，整個而被撲倒在地，大姐正好跨坐在他的胸口，從身後撈出兩柄半月形的利刃架在凌天脖子上。
幸好真月大姐未經人事，根本不知道屁股下面感覺到的突起意味著什麼，否則非當場宰掉這賤人不可。
一直到被血贊黑命的魔魂灌頂之後，邪惡到了極點，反而生出重重反思和懊惱，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由魔入道吧？
「你！」
其實他今天算是被趕出家門的。按照尤莉雅的原話就是：「最近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沉淪魔海之中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孽。這三天里我要在主的面前好好懺悔自己的過錯，請你這個魔鬼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好嗎？」
這笑聲通過耳朵深入凌天的靈魂，令他如同再次置身於浩瀚的星空，靈魂無比純凈。
不可否認，基於國家之間的不同立場，在將來的某一天，也許柳生家族會是自己的敵人。
那邊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清晰，隨後又泣不成聲：「我，人家要回國了啦！」
直到一百多年後和凌天的靈魂融合，又經過這半年的思考，他終於有所覺悟。
現在凌天有些知道，為什麼當年血贊
這樣的自己，雖然所使用的是白蓮自在功法，卻根本違背了上蒼仁愛的真諦。
對待敵人有兩種辦法，要麼消滅他，要麼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然後再消滅他。
隱約可以看見，對方在那邊氣得跳腳，凌天心中不由大樂，身子都輕鬆不少。
「是啊，昨晚我們去了孤兒院，給小朋友送禮物。你想，怎麼可能穿成這樣去……」
如果說柳生一族的族長是戰力強大的魔鬼，那麼凌天的工作就是給青嵐灌輸入普通人的情感，使他從鬼變成人。
話既然已經說到整個家族，青嵐只好嘆了口氣，悶悶地道歉。
凌天還能說什麼？
在這樣的清晨里，漫步于鄉間小路之上，倒也別有一番野趣。他本來就沒有什麼目的性，只是優哉游哉，飽覽南部越南的大好風光，回想昨晚自己毫無滯澀地運行了白蓮自在功法，心中忽有所得。
路旁早起的鍛煉者只看見一個穿著聖誕老人服裝的怪人，仰天長笑狀若瘋顛，在他的身體周圍似乎開著一重又一重的蓮花，這……是自己眼睛花了吧？
但見他一路漫步過去，腳下生出朵朵白蓮，原本枯黃的野草居然重現生機，生出滿目的新綠，回頭往去時，黃色的草地中竟似多出了一條綠色的甬道。
「真好笑，不管你唐國聲聲說什麼少主少主的，只不過是把青嵐當成維持部落統治的工具而已。可笑你還有那些什麼長老，一個個都幾十歲的人了，難道自己不會決定自己的命運，非要弄個主人出來才算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