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統一戰爭
第459章 履帶飽飲韃虜血
……
「哎，說你哪，往哪兒站的！靠邊靠邊！」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但是很快，明軍替他們做了決定。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襄樊以北50公里的新野縣，也是清軍在明軍長江防線以北的一個軍事重鎮，相當於浦口。襄樊和新野這兩座城多少年來遙遙相對，一南一北，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指揮車頂的大喇叭里，高聲放著大明帝國的軍歌《滿江紅》：
……
在663年後的今天，這片古戰場被喚醒了。
「媽的，長眼睛沒！也想讓軋死啊！」
新野縣城上，一群清軍少校、上尉、中尉擠在城頭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城下幾百米外，不斷轟鳴而過的坦克，有的坦克炮塔上的車長，還笑嘻嘻地向他們揮手致意。
人民衛隊的先頭坦克部隊排列得太密集了，再加上向小強給他們的死命令，就是「只管前進，不要停下來多管閑事。打下來的地方自有後續部隊收拾，抓緊推進，和右路合圍會師，把中間的百萬清軍裝進口袋裡才是正事」，所以人民衛隊的裝甲部隊根本就不帶停的，看著滿地的清軍武器、裝備、物資，根本都不去繳獲，擋道的都是直接軋過去。
緊接著，大軍也不停車，所有官兵都在車上吃午飯，鋼鐵洪流繼續往50公里以北的南陽方向，洶湧而去。
「怎麼著，你們投降嗎？去，告訴你們長官，投降的話就把城頭上的偽清旗幟扔下來，換上白旗，然後把武器都集中在城外就行了。我們後邊有專門部隊過來受降。不投降的話就說不投降，我們就調飛
「在這兒等著，向後邊步兵投降！」
大巴山和大別山之間，幾十公里寬的襄樊平原上，到處都是這種奇特的景象。轟鳴川流的坦克和裝甲車大軍中，到處飄揚著嘹亮的軍歌。無數零星的清兵擠在中間，舉著雙手，在車上明軍不耐煩地喝罵和按喇叭中，小心翼翼地東躲西挪，生怕當了人家的道，也生怕自己被軋死，就像一群溫馴的羊。
坦克里的兵視野很窄，只能看到前方一點，對周圍的滿地血腥還沒啥反應。但是炮塔上露半截身子的車長就不一樣了。他們也是跟著軍歌合唱，但是周圍地上一攤攤混著腦漿和肉醬的屍體，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些年輕的車長也是一邊跟著合唱，一邊用衝鋒槍把在車頂上敲著拍子，一邊不時把頭伸出去嘔吐一陣。吐完了，接著興奮地唱歌。
這些清軍中下級軍官全都嚇呆了。他們從沒一次見過這麼多的坦克。……而且是塗著明軍標誌的坦克。
新野縣，因「三顧茅廬」、「火燒新野」等傳說而千百年來明揚華夏。而古稱「襄陽」的襄樊更是英雄的城市，南宋末年蒙古大軍多次圍攻襄陽，襄陽軍民拚死堅守，蒙古軍隊久攻不克。在整個南宋一片敗局的情況下，襄陽孤城竟然在蒙古大軍絕對優勢兵力的合圍下，堅守了六年，成為了南宋抗元的一面旗幟。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一幫中下級軍官們恐怖的快要發瘋了，抓起電話使勁兒搖，扯著嗓子「喂喂喂」，可就是哪裡都接不通
從明軍履帶上刮帶的血肉泥漿來看，也真應了「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歌詞了。
但是，看著城下，那些縱橫密集的水泥塹壕，現在空空的，一個守軍也沒有。炮兵陣地上，那些半下沉的水泥炮座上，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炮們，現在還都矇著炮衣，一群群炮兵提著褲子、披著上衣，擠在大炮旁，看著幾百米外轟鳴而過的坦克，都在猶豫著還要不要去解炮衣。
明軍裝甲部隊開過的地方，地上除了大片清兵屍體，還有數不清的被壓扁的鋼盔、被壓斷的步槍、漏著黃沙的破沙袋、被壓成鐵餅的37mm小炮。
「怒髮衝冠，憑瀾處、瀟瀟雨歇。
然後他看了一下表，接著說：
那些跑不動的清兵停下來、扔掉槍舉手投降的時候，炮塔上的車長們揮舞著衝鋒槍，向他們大喊著：
「把槍扔了！」
但是左路集團軍群則大不一樣。這裏完全是陸地戰場，兩個裝甲師和兩個機械化師完全能夠長驅直入。唯一阻礙他們的就是邊界上的雙方地雷場。
身邊，有的小兵殷勤地遞上了步槍，意思是：長官，這麼近的距離，您露一下身手吧。我們精神上支持您。
那些被打死的清兵，大都也沒有了全屍。坦克和裝甲車一輛輛擠得很密，又不可能專門停下來為他們收屍。先頭的裝
在戰爭的頭幾個小時里，相對於右路集團軍群來說，左路集團軍群的表演（簡直可以成為表演）更能夠成為「閃擊戰」的典範，更符合向小強心目中閃擊戰的標準。
……
……
一輛輕型坦克駛離了隊伍，后屁股噴著青煙，很靈活地開了過來，跨過幾道壕溝，最後停在了一群手足無措的清兵面前。
頂蓋掀開了，一個明軍指揮官鑽出來，居高臨下，很傲慢地問道：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右路集團軍群是戰爭的主攻方向，擔負著收復華北和山東、直逼北京的重任，而且一路主要都是千里大平原，他們的任務就是「推進！推進！再推進！」，所以在向小強的安排中，這一路裝甲師為「正」，任命古德里安為右路三個裝甲師的指揮官。
就在右路集團軍群因為浮橋沒架好的原因，暫時只能依靠步兵向前推進。饒是如此，戰爭的第一個上午，右路各支部隊還是平均推進了20公里。推進最遠的師，他們的輕摩托化先頭部隊已經深入到了40公里，已經逼近滁州遠郊。
開敞式裝甲車裡的明軍士兵們，都攀著裝甲擋板往外看，也是一邊看一邊吐，然後吐完了再士氣高昂地唱歌。一遍一遍，翻來覆去的唱……
白河兩岸寬闊的大平原上，零星的清軍殘兵丟盔棄甲，在前面沒命的奔逃，鋼盔、步槍、機槍扔得滿地都是，時不時能看見一門被遺棄的大炮。明軍的坦克噴著青煙、
明軍從襄樊北郊邊界開始向北推進。人民衛隊的兩個裝甲師和兩個機械化師沖在最前面，後面緊跟著19個摩托化步兵師，沿著白河兩岸一路高歌猛進，兩個小時就衝過了雙溝鎮、古驛鎮、黃集鎮、朱集、程河鎮、石橋鎮、張集鎮、薛集鎮、劉集鎮、王莊鎮、蒼台鎮、龍潭鎮，一直衝到了50公裡外的新野縣城下。
最後直到忽必烈時代的1273年，蒙古大軍攻進樊城，守將牛富和偏將王福與蒙古軍隊展開巷戰，最後兩人寧死不降，雙雙衝進火海，自焚殉國。隨後，蒙古大軍三面合圍孤城襄陽。襄陽外無援兵、內無糧草，歷時圍城六年，終於陷落。
於是，五分鐘后，北清駐新野全軍繳械投降。第一天上午，明軍左路攻勢遇到的第一個敵對軍事重鎮，不費一槍一旦就拿下來了。
每一輛坦克里，明軍坦克兵都在顛簸的車身里搖頭晃腦，跟著無線電里的軍歌齊聲合唱著，興奮的熱血上涌。唱到過癮處，就在鋼板艙室里跺腳打拍子。
……
機槍手一邊跺腳、一邊唱歌，一邊貼著狹小的觀測窗往前搜索清兵，看到了便開槍撂倒……然後便會大聲喊出「打中了！」或者「沒打中」，接著坦克里幾個人就同時叫好，或者發出一陣噓聲。打完了，幾個人再接著唱歌……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還有活著的俘虜，也都來不及歸攏。
「……我們調飛機來，最多下午一點，就能打下來。怎麼樣，
「當！」
左路集團軍群是戰爭的輔攻方向，擔負著挺進關中、收復三秦、進而北上鏖戰陝西山西的任務。這一路應該沿途不會遇到山東、河南、直隸那樣的硬仗，但是沿途多山，地形複雜，對特殊條件下戰役戰術的要求較高。所以在向小強的安排中，這一路裝甲師為「奇」，任命了隆美爾為其中一個裝甲師的指揮官，期待他發揮「狐狸」的本色，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大展身手，給敵人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開戰兩個小時，大多數先頭部隊坦克的履帶上，都沾滿了清軍血肉和泥土的混合物。
噁心雖噁心，但是好過癮。
「別擋道，一邊去！」
截至中午十二點，戰爭的最初七個小時內，右路集團軍就已經拿下了浦口鎮、六合縣、儀征縣、高崗縣、泰興縣、江都縣、和縣、無為縣、廬江縣、含山縣，此外，還拿下了八十多個小鎮，三百多個自然村和居民點。正在進攻的和即將進攻的大目標，包括揚州、滁州、巢湖、合肥、高郵、興化、東台。
但是明軍這邊的雷場雖然密度大，但是中間都留有若干條通道供部隊通過的。清軍那邊的雷場密度不行，布設的水平也不高，也沒有成片的水泥反坦克障礙物，只有重疊綿延的鐵絲網區。在工兵和掃雷坦克的開道下，明軍先頭步兵部隊玩兒一般地穿過了邊界，一下就為後面的人民衛隊裝甲師打通了道路。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但是後世的青年卻不是從歷史課本上，而是從香港的武俠小說上才得知華夏民族這段英雄歷史的。包括向小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