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亞洲大戰
第674章 保衛北疆
「師部就在……啊！」這個士兵眼前一亮：「公主殿下！！！」
向小強一愣，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他原來只知道這首歌名字叫《誓死保衛萊茵河》，還以為是二戰末期、1945年那會兒納粹黨創作的哩！沒想到十九世紀就寫出來了。
官兵們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歡呼聲震天響，一圈一圈地向周圍擴散，響徹天際。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向小強愣了片刻，突然喊道：
十四格格把車停住，跳下車拉住一個士兵問道：
「師部在哪裡？師部在哪裡？」
但是他一拍桌子，吼道：
果然，後車廂里不僅有備用食物，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具望遠鏡。
「有一滴水，還發著光！有一個兵，還捏著拳！有一隻手，還握著槍！
身邊的參謀一怔，馬上拿過了紙筆。
向小強看看表，現在還不到凌晨五點。
師部的軍官們望著向小強，也顯得很激動。
向小強一挑眉毛：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兩人開著卡車加入到了這滾滾洪流中。但是向小強立刻就感到了異樣。部隊的氣氛明顯已經很慌亂了，上下都透著一股悲壯。而且看得出來，這是一支剛剛被從被窩裡喚醒的軍隊，官兵們衣冠不整，隊列和建制都有些混亂。
幾個軍官都圍過來，看著那張紙。很快，有的人擊掌讚歎，有的人疑慮重重。
「哪怕我會碎骨粉身，你依然不屬於外國人！
十分鐘后，向小強和十四格格，開著車，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來到了師部。所謂的師部，現在也就是幾輛指揮車湊在一起、再露天擺上幾張摺疊小桌了。
「蘇軍進攻的方向不對！蘇聯人要逃跑！」
「走啊！」向小強一揮手，爬上指揮車，喊道，「師部跟進！我們去保衛北疆！」
十四格格也立刻說道：
他一喊，頓時周圍官兵都看過來了。緊
「浴血奮戰，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然後，他拿著歌詞，站到凳子上，面對著旁邊經過的官兵們，高聲唱道：
……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十四格格在旁邊幾乎火了，一把搶過望遠鏡，自己看起來。向小強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連聲笑道：
北疆，我對你發誓，你永屬中國，像我的心！
「你是怕他們輕易投降？」
「我知道……我知道……」向小強點著頭，心煩意亂地道，「蘇聯是有裝甲軍的。」
「那又怎麼樣！我們拿來用一下怎麼了！希特勒那邊，我去說！媽的我們多給他們兩船大米，讓他把這首歌賣給我們都行！那個誰，正好你知道這首歌，唱來聽聽！」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
向小強皺皺眉頭，這情報工作搞得太差了。
快去北疆，快去北疆，
看到司令和公主平安無恙，師部的軍官們也是喜出望外。雖然大家也都明白司令大人是搞情報出身，真正的軍事才能比不上自己這些職業參謀，但是大家還是想看到了信心源泉一樣，情緒一下子高起來了。
不時有迫擊炮彈尖叫著飛過來，在軍隊中爆炸。附近的士兵立刻就會趴倒一大片。爆炸掀起的土塊石塊落下，士兵們再爬起來，繼續前進。
「大人……」另一個參謀說道，「現在，將士們最需要的是鬥志。大人，您能否用無線電對將士們講話，鼓舞一下士氣？現在返回東部的道路已經被蘇軍堵死，我們已經退無可退。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就是南京保衛戰時期的豪情壯志。」
「舉目仰望，藍天無垠，雄視大地，豪氣凜凜！
「可是他們的希望落空了。」向小強抬起頭來，激動地望著他們，點點頭道，「你們好樣
誓言猶在，風沙滾滾！旌旗在迎風飄揚！
他注意到，這條小路，正是天山山脈最「薄」的地方。從南到北，只有二十多公里。山南就是托克遜縣，東邊就是吐魯番。而且從等高線上看，完全沒有雪線，而且最高處只有一千多米。這還是海拔高度。相對高度可能只有幾百米。蘇軍只要是輕裝，部隊也不是太爛的話，那最多幾個小時就能翻過來，跟玩兒一樣。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周圍沸騰了。
「對，屬下們也這樣想。已經找嚮導問過了，根據嚮導描述，屬下們覺得，理論上那條小路是可以過汽車和火炮的。不過，只是理論上。蘇軍主力就算真從這裏過來的話，速度也會很慢，會讓我們有足夠的布置防禦的時間。屬下們也認為蘇軍只是想起到一個奇襲的效果。他們看到我們兵力不大，又抽走了一半到阿勒泰，可能抱有僥倖心理，希望派一隻奇襲部隊就可以把我們打散，然後讓主力部隊吃掉。」
親愛的祖國，親愛的祖國，您放心，
那個參謀高聲喊道：
「怎麼了？」十四格格看著他，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
「吼聲迅速傳遍四方，無數雙眼睛發精光！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
「快看看……你也快看看……十四啊，這真是天不亡我啊！！！」
……
「好，」向小強笑道，「那麼，吐魯番和達坂城方向怎麼樣？」
周圍沒人吭聲。大家都在默認。
向小強點點頭道：
師直屬單位和後勤單位，也就是偵察營、工兵營、警衛連、防空營、通訊營、衛生營、特別戰車營、機械化步兵營、軍需處、供給處什麼的。而一半的戰鬥主力：一個裝甲團的官兵、一個摩托化步兵團、一個炮兵團中的兩個榴彈
忠勇的中華青年們，去保衛神聖國境！
「嗯？不對！」向小強發出一聲質疑，皺著眉頭道，「方向不對！」
遠處大批行進的並不是蘇軍，而是明軍。
周圍仍然沒人吭聲。
「大人啊……」一個參謀抬起頭來，疑惑道，「這首歌，屬下知道啊，這不是德國的《萊茵河衛士》嗎？幾十年前就有了。歐戰的時候，德軍就靠著它鼓勁兒呢！要說這真是一首好歌。不過我們這麼拿過來用，是不是……」
副師長孫連義指著地圖說道：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
孫連義心煩意亂道：
雪水奔流在草原上，是英雄的血在沸騰！
「可是……這是迪化，不是南京。南京的後面，是將士們的生長故鄉，還有父母妻兒……眼下這裏，說句不好聽的，就跟剛到手的殖民地一樣……官兵們一點感情也沒有……」
……
「和吐魯番一直聯繫不上。這是預料之中的，南疆蘇軍就駐紮在吐魯番的邊上，而我們兵力不足，也都把吐魯番的軍隊收縮到北邊來，扼守迪化山口了。蘇軍向我們進攻的同時，肯定會一舉佔領吐魯番，取得有利的進攻態勢。那麼我們估計，下一步，蘇軍主力就要從吐魯番——達坂城——迪化一線的天山山口大舉進攻了。這肯定是配有大量裝甲兵的機械化部隊。大人，接下來的戰鬥是敵眾我寡的，肯定會相當艱苦，或者說……相當……慘烈。」
人民衛隊裝甲第一師，現在等於是被砍掉了一條胳膊。
「一聲怒吼，像霹雷響！像海在嘯，像劍在鳴！
向小強二話不說，坐下「唰唰唰」，寫出了一支慷慨激昂的戰歌。然後往孫連義懷裡一扔，吼道：
關鍵是，第一師已經有近半的作戰兵力、還有大部分的軍車，都被抽到阿勒泰去了。剩下的兩個坦克團，只有一個團是滿員的，另一個團基本上只剩下坦克了
保衛她不受侵凌！
……
……
「投降蘇聯人？」向小強聲音提高了八度，高聲道，「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們一直優待俘虜，所以就以己度人了？大家是不是不知道蘇軍是怎麼對待俘虜的？大家知不知道西伯利亞的勞動營裏面，現在正缺人幹活呢？」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
向小強坐在駕駛室里，看著這些冒著炮火行進的官兵，感到又欣慰，又慚愧。
決不能讓敵人翻過山！
向小強爬回車頂，端起望遠鏡對準蘇軍的方向，慢慢調著焦距。
……
「是！」
……
「殿下和大人請看，目前我們在這裏，我們的南邊已經發現了蘇軍。是不是主力還不清楚。不過好像這股蘇軍沒有重武器，唯一向我們發射的，就是迫擊炮。當然口徑很大，但也只是迫擊炮。我們估計，這股蘇軍應該還不是主力，而是從正南方向、也就是從這小路翻過來的。否則蘇軍不可能來得這麼快。大人請看，這條小路是屬下剛剛加上去的，我們原先的地圖根本沒有。」
由於一大半軍車都在阿勒泰，導致大部分的士兵都沒有汽車坐，只能跟在坦克後面跑。人民衛隊第一師基本喪失了「機械化」、「摩托化」的優勢。而且，除了少量自行火炮和突擊炮之外，多數牽引式火炮得不到汽車牽引，只能放棄不用。
誰去北疆，誰去北疆，
漸漸的，向小強的大嘴巴咧開了，而且越咧越大：
很快，十四格格表情也欣慰起來。她放下望遠鏡，無力地靠在向小強身上，放鬆地微笑了。兩人就這樣站在車頂，迎著前方的陣陣火光，輕輕相擁著。
「有望遠鏡嗎？」
「拿紙筆來！老子要創作！」
……
「我們就唱著這隻歌子，阻擊蘇軍！」
朗朗上口的調子，慷慨激昂的歌詞，很快讓經過的大明將士們跟著合唱起來。官兵們熱淚盈眶，唱著這首歌，迎著呼嘯落下的迫擊炮彈，向前衝去。
保護她不受侵凌？
他不知道蘇軍是幾點發動進攻的。自己雖然被山上的蘇軍偵察部隊襲擊，但是山上的小股偵察部隊和山下的大部隊不見得同步。不過想來，蘇軍進攻不會超過三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內，而且是在睡得最死的後半夜、還冒著炮火，能不被打亂還這麼快就展開反撲，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向小強沉吟道，「既然是輕裝，那一定不是主力部隊了。」
現在炮火小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麼密集了。但是明顯，戰鬥還在進行。這時候藉著爆炸的火光，能看到一個個的人影了。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
向小強只問了一句，就明白過來她不可能有。他二話不說，跳下卡車，跑到後車廂里找，希望能找到一具望遠鏡。
十四格格開著軍車，小心翼翼地開下山，停在一片高坡上，兩人都爬到車頂，遠遠地眺望戰場。
……不過也難怪，西北這一塊，多少年來就是大明情報工作的盲區。大明的情報精力都放在東部了，西北根本連想都沒想過。也就是自己進駐北疆之後，接受了大批歸順的清軍，還聘用了一些當地嚮導，這才陸陸續續在地圖上添置了一些小路。就這樣，現在還有大量的小路、村莊什麼的，地圖上根本沒有。
突然，他渾身定住了，面部表情也驟地一僵，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情況。
但即便如此，他們被別人「拂曉閃擊」了之後、在師長高大義在阿勒泰、司令向小強在天池、這種群龍無首的狀態下，還能立刻從窩裡爬起來，迅速投入反撲。
現在，雖然是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倉促應戰，但是官兵們彷彿已經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士氣高漲。
我們堅定不移守望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