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縱橫七海
第10章 貝西摩斯（中）
西斯嗤鼻道：「不晚？我的小友，難道你會不知道，從我夢中看到的一起都是真實發生的嗎？我們已經感染了除了你的領星之外，幾乎所有第七懸臂的星球！勝利就在眼前，我們可愛的女神正將雙子星的陰魂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根系各處，人類會被同化，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恐怖的黑死病將漫過第七懸臂，向整個宇宙蔓延！你，沒有機會了。」
西斯一愣，隨即狠狠點了點頭，「聰明人實在可惡！」
雷曼星盤附近的星域，時空一陣漣漪，烏賊含著巨大的黑洞浮出海面。「主人，最後的攻擊開始了？」烏賊喋喋奸笑。
「主人，逃吧——」枯葉蟲話音未落，一張吞天大口就將她活活吞噬。變身龍神的西斯嘶聲咆哮：「戰鬥！戰鬥！戰鬥——」
「違規？」西斯狡猾的反駁，「如果艾亞之子死於諸如心臟病這樣的意外，那就意味著遊戲終結。參考他先前的選擇，我們理所當然將成為最
西斯將杯酒一飲而盡，俯首在雷歐耳邊小聲道：「忘了告訴你，我，就是你們一直尋找的那條最大的蟲子。」
「你沒死？！」黃銅魔像瞪大了雙眼。
一顆和紅月球類似的巨大星球靜靜的浮在中央，圍繞著他的中軸線，均勻分佈著六顆星球級的半球！
雷歐笑了，「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就像你製造的那些鐵骨龍一樣，出現在我眼前的巴哈姆特可能也是被佔據了軀殼的亡靈生物。因為他是龍神又或者身體鉑金的特殊構造，讓他看起來就像活的一樣。而你通過夢境侵入巴哈姆特的神域，盜走了他軀殼，並獲得了他部分神力。所以，當時我以為我喚醒的是北風之主，其實卻選擇了蟲族一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背後的光翼才會倒向黑暗。」
金幣在吧台上不停轉動，許久，黃銅大叔嘆了口氣，伸手扶向已經斷氣的艾亞之子。
雷歐恍然大悟，「毒化魔石星球的藤蔓是自然女神的神軀？」
烏賊伸出觸手，插入通向雷曼星盤的根脈將恐怖的雙子星陰魂瘋狂注入。粗壯的根脈迅速萎縮，病變，長滿恐怖的黑斑。與雷曼星盤交界的已經被感染的星球，藉助這條通道迅速蔓延，將恐怖的病菌輸往雷曼星盤。
目睹著最後一段飽滿的根脈乾癟下去，西斯得意的笑了。
「還有自然女神。」雷歐終於露出一絲怒意，「你借我之手，扼殺了冬之女神，也徹底滅絕了自然女神的重新為神的希望。所以，又是因為我的選擇，讓勝利的天平再次倒向蟲族。」
見雷歐痛苦的捂住胸口，癱倒在吧台上，西斯哈哈大笑：「你以為你還是原版的艾亞之子？不，從你誕生的那一天，就註定了母樹的失敗！」
西斯心中一陣煩悶，厭倦的揮了揮手，「開始吧！」
雷歐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不了
心臟絞痛無比，雷歐大汗淋漓，「你，你，就是蟲皇？」
黑暗蔓延，正通過最後的路程，傳遞給托舉星盤的樹根。到時候死氣就會通過星球下縱橫的根脈衝出地表，將所有人感染成噁心的蟲子。
一直站在吧台後面，給二人倒酒的黃銅大叔忽然開口：「西斯，這樣不算違規么？」
「噝——」倒吸一口涼氣，雷歐猛然活了過來。
雷歐抿了口酒，滿臉僥倖的嘆道：「好在，一切都還不晚。」
感受著相似的波動，西斯勃然大怒，「翡翠夢境！該死的雷歐——」
「嘖嘖！艾亞之子死了？」烏賊可惜的道。
雷歐也愣住了，「怎麼，難道只許你比別人聰明嗎？」
西斯默然。
「龍族已經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片浪花，希望艾倫孕育出的龍像能繼承龍族的榮耀。」西斯將這句毫無破綻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西斯沒有回答，反倒手指雷歐的胸
「對，正是這句。」雷歐笑道，「你還活著，龍族最強悍的神祇還健在，龍族怎麼會成為歷史中的浪花呢？除非……」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他更換了你的心臟！」
西斯站直腰桿，得意的點了點頭，「怎麼，不像？」
「您不等他湊齊七子之樹？」西斯身旁又出現一個女巫打扮的老婦人。如果綠月球上的水手看到她的話，一定會頂禮膜拜眼前這位偉大的枯葉女巫。
說著蟲皇整理好領結，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推門的瞬間，西斯隨手彈了枚金幣，飛向吧台。「人生有紅利，這是給你的小費。」
「是啊，貪吃蟲。」西斯正站在不遠處的星空，靜靜的凝視著這顆美麗的星盤。
「咦？」身旁輸送著雙子星陰魂的烏賊一聲驚呼，「怎麼灌不進去了？」
嘭！包裹星盤的時空層層塌陷，顯出原貌的星碟頓時震撼了所有人！
「他湊齊了七子
雷歐索性將話說完，「但是你身上的確具有龍神的氣息，這讓我十分困惑。後來我忽然回憶起你見到龍像時說過的一句話。」
「哇哈哈哈……」烏賊笑的嘴中黑洞都扭曲起來，「唉！我真替老九可惜，這麼強悍的傢伙，怎會死在一個有心臟病的傢伙手中。」
從縱貫整個星球的世界樹的虛影內傳來一股溫柔的波動：「呵呵……壞孩子們，最後的戰鬥要開始嘍！」
西斯得意的笑了，「不錯，連這點你都能窺破，母樹果然沒看錯你。」
「嗯，死於心臟病。」西斯抹著鼻子笑道。
西斯隨手一揮，將星盤拉至身前，跟著一抬手，將星盤高高舉起。星盤下貼著根脈竟有一層透明的護罩在死死保衛著星球！
雷歐艱難的拉開衣領，撫摸著保護心髒的胸肌。「大叔……」
西斯默默的飲著杯中酒，顯然是默認了雷歐的推斷。
西斯苦笑著嘆了口氣，「除非我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