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人類統一戰線
第十一章 我家的小讒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出任務。」
「還問呢，我都倒霉死了！熬夜加班累得快虛脫，好不容易偷空回家睡覺鑰匙卻搞丟了，到處找也找不到快要氣死了，你要是不快點回呀我就把門砸開啦！」
音樂會就快開場，門口游弋著成雙成對的情侶，更顯出他形隻影單。一個人去聽音樂會未免凄涼，但是坐在冰天雪地里聽ipod發獃卻更紗布。
「這才兩個，況且她們又不是我老婆。」
「偏不，我寧可虐待自己的耳朵也不能給你機會勾引良家少女。」
「我在劇院附近，你來幹什麼？這裏沒什麼好玩的。」
高翔堅決不同意，「餐廳不遠，走著去就行了。」其實是擔心靈素開車的時候打瞌睡，害他去做冤死鬼。
「後來怎樣了，嫌犯有沒有投訴你擅闖民宅？」
「你說什麼！」靈素一躍而起，抄起餐具就朝高翔頭上招呼。火熱的鐵板中有正在吱吱響的牛排、螺絲粉和嫩黃的煎蛋，若是扣在臉上可夠好看。周圍客人聽見吵架聲紛紛扭頭注目，看到美麗的女警官腳踏餐桌手持鐵板作行兇狀，迅速裝出「我什麼也沒看見」的表情，偶有膽子大的，趁機低頭偷瞄裙下修長渾圓的美腿風光。
「哼！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根本就沒回去嘛！查案子忙了一個通宵，直到現在都沒合眼。」
「哪裡有四個啦？」高翔急忙伸冤。
「後來呢？」
「當然啦，不然我怎會生氣。」
「還有你妹。」
「呸，撒謊！」
高翔啼笑皆非，
高翔的氣勢頓時瓦解，怔怔的問：「我不知道你在偷東西……電話鈴聲有驚動嫌犯？」
靈素說到就到，感覺還沒來得及眨眼呢她的車就狂飈到劇院停車場，差點釀成連環追尾，氣得高翔很想裝作不認得她。可是當俏麗活潑的女警官蝴蝶似的飛過來時，他又忍不住心軟了。
高翔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小巧苗條的身段有夠養眼，但是和若蘭那種真正的魔鬼身材相比好像還差了一點點……
「每次碰到麻煩的案件你都變得特別興奮，就像懶貓聞到魚腥。」
靈素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那也要碰到你這樣的笨失主才行。」
「穿夜行衣怎麼了？」靈素兇巴巴的追問。
「好死不死偏在人家潛入嫌犯家中偷竊犯罪證據的時候打電話，難道不是你的錯？」靈素反戈一擊。
「明知道別人撒謊還要當面揭穿，說好聽點叫不厚道，說難聽點你這就是情商低下。」
「就不說，為什麼道歉？罵你是應該的，我沒錯。」
「是啊。」
「等一等——聽我說完，」高翔連忙辯解，「你潛入嫌犯家中，穿的是夜行衣對不對？」
聽到她嬌糯的嗓音高翔覺得牙齒髮酸，百不情願的說：「少肉麻了，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快點來，我就等五分鐘。下不為例哦。」
「這也能算？你吃錯藥了吧，凈說胡話。」
「這人有毛病啊！」高翔義憤填
「哎喲我的好哥哥，這事你還記著哪，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肚子疼，沒關係，我來幫你揉揉。」
「千萬別砸——那可是高科技電子預警防盜門，貴得要死，你砸壞了可賠不起。」
「吃飽沒，趕緊走吧。」
「這時間人家當然在上班，哪像我們無所事事。」
「走開啦，公眾場合亂開玩笑小心我告你瀆職，說聲對不起就好了。」
「那你還不快回來！真是的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都不知道留在家裡等著安慰人家。」
「他威脅我要報警，後來看清楚我長得挺漂亮就動了壞心眼，還說只要我陪他睡覺就不報警。」
高翔一愣，急忙去翻口袋。「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拜託，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猜得到你忽然心情不好？你等一會兒，我打車回去馬上就到。」
「你怎麼猜到的？」
「啊！你、你、你——」
高翔又一次被她打敗，悻悻的問：「案子很棘手？」
「原來是這樣啊，好像真的很不錯的樣子，嗯，當時就是這樣的，我明白了。」高翔似笑非笑的說，「白靈素小姐，餐桌是吃飯的地方，請你高抬玉足，萬一被鞋跟踩破我可賠不起。」
「我們是好朋友吧？」
午飯時間還早，餐廳里只有零星幾位客人喝咖啡，高翔自己點了意麵和金槍魚沙律，看見靈素點了那麼多華而不實的又死貴的小點心忍不住勸道：「你點太多甜品根本吃不完，白白浪費……」
高翔驚恐萬分道：「是很不錯，但是那家餐廳好
「算了，也怪我忘記關機。」
「難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不乖？」
「……我一個人去聽，上午聽一場，晚上再聽一場，玩頹廢不行么？」
「什麼什麼？」
「就是么就是么，男人裡頭頂沒格調的就是這種看到美女就想上床的色狼——」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高翔憤憤不平的說：「他哪隻眼睛看到你漂亮了？這人的品位簡直渣到底了。」
「小氣鬼！喜歡你才賴著你呢，真不知福。」靈素抱怨起來滔滔不絕，「況且你也不是白請客，伺候得本小姐舒服了，我才肯替你保密。」
「嘻嘻，我是聞到糖味的小老鼠～」靈素啃蛋糕的樣子，果然很像老鼠。「若蘭姐沒跟你在一起？」
「的確是你一貫的風格。」高翔捧著咖啡杯微笑。
「呸，就會挖苦人家。」知道他胡說八道，聽到誇獎后心裏仍然甜絲絲的。
「哼，又不是親妹妹，天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每次我去你家找你，你那個小妖精妹妹都沒個好臉色，彷彿我偷了她老公似的。」
「還能怎樣，狠揍了他一頓走人唄。」
「天哪還要打車！你在哪裡，乾脆別回來了，我去找你玩吧。」
高翔急忙改口說：「慢著！我多等你十分鐘好了，不用太著急。」
「保密？怪了，我有什麼事見不得人了？」高翔失笑反問。
「有戴蒙面巾？」
「謝謝你的關心。」靈素不無感激地說。
靈素甜甜的笑道
思來想去，決定回家去看NBA直播。正打算拿門票點煙，手機在口袋裡跳將起來。一接通電話就聽見靈素在那裡噼里啪啦的叫苦。說話又脆又快好像一鍋炒豆子，問高翔在哪裡，有沒有空回家給她開門。
「瞧你，幹什麼壞事去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熊貓似的。」
「好咧！我一眨眼就到！」
「我不是對所有人都粗暴，如果跟好朋友在一起，我會很乖很懂事呢。」
「也許他看重的是心靈美，而你恰恰能輻射出溫暖人心的淑女氣質。」
「……這算流氓執法吧？」
「雪晶呢？」
「我快餓死啦，身上一毛錢也沒有你請我吃飯吧，劇院附近有一家義大利餐館挺不錯的。」
「反正我在他保險箱里找到犯罪紀錄，就算他想告我，也得等二十年後從牢房裡出來才行。」
「真服了你。」
「哼哼，讓你發覺就不配當警察了。」
靈素自先氣餒，縮回座位小聲說：「他真的對人家起了歹心，我不騙你，天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
「吃不了可以打包阿，等一下去聽音樂會的時候可以當零食。」說著捻出兩張門票得意的在高翔面前招搖。
「嗯……這個……」靈素狡辯道，「我身材好啊，你不服？」
「咳，那麼這頓飯記在你的賬上好不好？」
「噓——小點聲。」高翔可不敢問她第四個美女是誰了——這小女人還不得拿警棍戳死他？
「你根本不懂古典音樂，別勉強啦，
「切，才不惹火上身呢，聖誕節那天老子忍痛大出血請吃龍蝦宴，好心好意打電話叫你回來，你倒好，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現在想起來我還氣得肚子疼呢。」
「你當時裹得像個粽子，嫌犯根本看不見你的容貌，怎會誇你漂亮？」
「嘿，你還嘴硬！我來問你，晶晶和若蘭姐都不在，你那兩張音樂劇門票是幹什麼用的？別告訴我你打算帶你妹一起去！」
「哼哼，少狡辯了，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靈素酸溜溜的數落，「你這人真是貪得無厭，身邊有四個現成的大美女，還在外面沾花惹草……」
「吃飽啦，現在我想去聽音樂劇！」
「鬼才關心你呢，我是怕你超速開車，萬一撞死交警還得連累我去給你保釋！」
「唱片公司做宣傳，昨天下午飛香港去了，送行的時候找不到你的人，電話也關機……晚上幾點回去的？」
「若蘭，雪晶。」
「唉，說起來那真是聞者驚心見者落淚，最近快要忙死了，只好抽空在路上打瞌睡，睡眠不足，臉色當然不好。」靈素拖著高翔的手上車。
上午十點鐘，高翔坐在劇院門前的長椅上，塞著耳機聽音樂，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兩條腿凍得僵硬。《LOSE YOURSELF》，此情此景EMINEM的這首歌彷彿是專門唱來諷刺他的。
靈素撒嬌說：「小氣鬼，咱倆還計較什麼，好了啦～親愛的，只要把我餵飽，隨便想幹什麼我都答應你，不無挑逗的強調道，隨便幹什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