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人類統一戰線
第十二章 Ω謎案之一？隱形謀殺
「那天晚上，隔壁的朋友不在家，但他還是老習慣打開電視，然後跟女友親熱，半途中電腦突然自動開機，嚇了他們一跳。」
「在普通人看來，我們靈能特警所處理的案件全都是不可思議的。」高翔不以為然地說。
「乖乖聽話！」
靈素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少來這套花言巧語，才不信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呢，快說實話！」
「真的？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高翔來了興趣。
「電視畫面是從很近的角度進行拍攝，距離卧床不過兩三米，排除了外界偷拍的可能，假如沒有室內監視裝置，那就很難理解了。」靈素繼續說道，「女孩告訴我，案發當天她一直跟男朋友在一起，而且她怎麼看也不像殺人犯，況且死者與她並無讎隙。」
高翔點點頭，忽然笑道：「既然死者卧室中有監控錄像，那麼行兇的過程就該完整呈現，難道裏面沒有兇手出現過的記錄？」
「噯？」高翔獃獃的望著他。
「拜託，剛剛才請你吃過西餐，這就餓了？」
「如果案情全無線索，接下來的程序就是調查死者的身份，找家人和同事錄口供，這些事務根本不需要你親自去做，更不用忙碌加班，然而你這麼起勁，肯定是發現了特別的疑點，正在追蹤調查。」
被放鴿子后鬱悶的心情很需要靈素的活力來調節，高翔挽著美女警官的手走進音樂廳。靈素剛一入座就打瞌睡，還很不害臊的說，「太好了，難得找個地方打盹。」枕著高翔的肩膀，從序幕一覺睡到散場，觀眾鼓掌，她也哈欠連連的鼓掌，一邊嘟囔：「還沒睡夠，真想再聽一場。」惹來許多鄙視的目光，害得高翔無地自容，恨不能扔下她淚奔
「繼續說下去。」高翔把煙蒂丟入易拉罐，火星熄滅在殘酒中，吱的一生細響。
靈素拿筷子在他鼻尖上戳了一下，笑道：「說你聰明，是因為你的觀察和推測完全正確，說你討厭，是因為你這個人太深沉了，居然把我當成推理對象。」
「所謂的怪事是？」
靈素微感驚訝的看著他，反問道：「真奇怪……你怎麼能確定我有所發現，還很有趣？」
「那就更不能斷定是謀殺了……」
「萬歲！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啦～」
「沒錯，就是視頻聊天的那種。如果開啟視頻聊天，錄像會即時傳送到接受者的電腦中，但不會在雙方的硬碟上留下存根，所以無法確定是否與死者所看到的影像有關。」
「完全沒有！他究竟是如何進入死者家中，用什麼方式殺了他，全然不知，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猜測，那麼只能懷疑兇手會隱身。」靈素一口氣喝乾麵湯，彷彿在對看不見的兇手進行報復，「吃飽啦。」
「我巴不得兇手衝著我來呢，省得費力去找他。」
「拜託，是你求我幫忙查案子的嘛，當然要全神貫注的進入狀態，快說，到底發現了什麼。」
高翔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我家的小讒貓，別抱怨啦，主人帶你吃拉麵去。」
「你要去哪裡？」
「注意哦，他看的不是色情影碟，也不是收費頻道，就是貨真價實的夫妻生活！」
「當然檢查過，毫無線索。」
「你怎麼能斷定是謀殺，現場有兇器或者搏鬥的痕迹嗎
「電腦自動開機，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電源，那麼我們不妨假設攝像頭在無意中開啟工作，把主人的性愛錄像傳遞出去……可是，電腦視頻怎麼會傳遞到數公里之外死者的電視中去？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高翔喃喃自語，「這些線索雖然沒有邏輯關係，但是我預感它們肯定不是出自偶然……好一個古怪的謎團！」
「是不是很有挑戰性呢？」靈素笑著問。
「電視……自動開機的電腦……越來越有意思了。」高翔挑起唇角，露出古怪的微笑，「電腦肯定裝有攝像頭吧？」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痕迹才覺得奇怪，沒有兇器，屍體也沒有創口，法醫鑒定報告毫無頭緒，只能給出兩種可能，一是心臟病突發，二是觸電而死。」
「現場一切正常，但是房間里的電視機開著，說明死者遇害時正在看電視。」靈素說。「死者下班回家，打開電視，遇害，直到現場被發現，這期間唯一持續工作的電器就是電視機。死者的卧室里裝有攝像監控器，可以通過監控錄像看到死者遇害當晚收看的電視節目，那真的十分有趣。」
「但是這次不一樣，真的是古怪到姥姥家去了。」
「因為你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姑娘，准能發覺不為人知的秘密。」高翔笑著說。
「死者年輕力壯，沒有嚴重疾病史，財務狀況正常，感情方面也沒聽說有波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歸咎為自殺未免牽強。」
「這太正常了，哪裡有趣了。」高翔笑著搖頭。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隱私生活被人偷拍，我檢查過她的卧室，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高翔滿臉黑線，懷疑自己前輩子欠她的。
「難得
「說說那個女孩吧，」高翔問道，「你在她那裡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因為死者看到那段畫面的時候也非常驚訝，還以為電視壞了，走過去拍打，緊接著便渾身抽搐著倒在地板上斷了氣。」靈素壓低嗓音說，表情陰森嚇人。
「我經受的案子少說也有上百件，沒有比這件更古怪的了，」靈素表情凝重的說，「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不可思議。」
「忘記跟你說，死者是一名靈能特警，曾在我手下工作，手底下的兄弟不明不白死了，你說，我能坐視不管嗎？」
「也就是說，死者肯定注意過她，說不定認識。」
「聰明，討厭！」
靈素是個不折不扣地工作狂，吃飯時興緻勃勃地談起正在調查的案件，讓高翔幫她分析案情。自從破獲牛頭一案，雪景驚覺高翔有著令人髮指的推理天才，自然不肯暴殄天物，把他當成自己專用的智囊。
「死者看到熟悉的女孩跟男人親熱，心情很定異常激動，但是這跟他的死亡並沒有直接關係，疑點在於，這段畫面是如何出現在他家的電視中的。難道他是個變態，在女孩家中裝了監視器？」
「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好『哥們兒』呢。」
「已經派人去查，目前還沒有新發現。」
「假如我去調查他的鄰居，那就很可笑了。」
「哼……聽你的就是啦，真羅嗦！」靈素揮揮手，笑著走了。
「案發後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門窗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除了死者，沒有別人的腳印和指紋，財物完好無損，排除了入室盜竊殺人的可能。」
高翔把幾枚硬幣丟在桌上，起身
高翔點燃香煙，思索著問：「現場可有特別的發現？」
「嘻嘻，既然是好哥們兒，順便給我買一盒酒心巧克力糖吧。」
「貪得無厭，總是吃糖，你會生蛀牙的。」
「會不會是他的鄰居在看色情電影？電視機可以接收到臨近的信號，這不算稀奇事。」
「哼，總之你就是個大壞蛋！告訴若蘭姐早點回家，我等著吃飯呢。」
音樂會結束后高翔把鑰匙給靈素，讓她一個人回去。
「他發誓沒有這麼干，據我觀察，不象說謊，況且他沒有殺人的動機……就在我大失所望的時候，女孩的男友告訴了我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怪事……他和朋友合租一棟房子，因此跟女友親熱的時候會把電視音量調到很大，免得被隔壁聽見，怪不好意思的。」
「睡醒一覺消化光了，況且我昨天餓了一整天……」
「我仔細看過那個片斷，斷定不是普通的色情電影，因為攝像的角度並不是以展示性愛過程為目的，更可能是偷拍，既然是偷拍，那就一定能找到畫面中的當事人。處於好奇，我去調查畫面中的男女，他們竟然是在死者家附近同居的大學生，那個女生，每天曾作電車上學，乘車時間與死者上班的時間相近，而且他們都在同一個車站等車。」
高翔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罵道：「小笨蛋，為什麼最後才告訴我這條最關鍵的線索！回家以後不要開電視，不要開電腦，只許乖乖睡覺。」
「我專門去找那個女學生了解過，她的確經常跟死者一起候車，但是從未交談過，也談不上認識。」靈素說，「那姑娘身材夠火辣，穿著時髦，很容易吸引男人的主意。
「如果你都沒有找到，那肯定沒有監視裝置了。」
「是一件凶殺案，死者晚上下班回家，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死在卧室里。」
「死者生前會不會與人結仇？檢查過他的電腦、台曆、便簽、日記和電話留言嗎？如果是尋仇殺人，死者事先會收到威脅性質的警告。」
「這麼說來，她只是被人利用而已。」高翔閉上眼睛，試著理清頭緒，「女孩的男友怎麼說？他有沒有特別的癖好，比如把女友的照片和視頻短片上傳到網上供認欣賞？」高翔偶爾會在網上看到自拍短片，現實中的確有這等變態。
「為什麼說『又』？」
「嗨，可想而知嘛，乾柴烈火的緊要關頭，誰還有心情去管什麼電腦呀，當然是做完再說。」靈素臉兒泛紅，不敢直視高翔的眼睛。雖說是談論案情，但這些細節對於全無男女經驗的她來說未免有些難為情。
「我妹要開病假條，我去找若蘭幫忙。」
「當然，不會有人承認的，這種事……」
「你是說，死者在偷窺？」高翔有些意外，「電視配有監視線路？」
「聽起來很像《午夜凶鈴》的新版本……有其他人死於同樣的狀況嗎？」高翔問。
「真是的，又丟下我一個人。」
看到他被吊足了胃口，靈素說：「死者回家后打開遙控器，電視頻道自動切換到一幅模糊的畫面，播放的是男女激情性愛的鏡頭。」
「既然沒有明顯線索，就只能從現場的細節著手調查了，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我想一定很有趣。」高翔把煙灰撣在空啤酒罐里，做出傾聽的姿態。
「完全沒有！就是普普通通的電視機，死者本人也對收看到這種畫面非常驚訝。」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