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74章 一炮定輸贏

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74章 一炮定輸贏

這是章青心中想的事情,但他還是要手下下帆停船。在他心中,倘若大宋的戰船都如此犀利,那這仗竟也就不必打了。有多少異族,在這樣的火焰下,都只能被燒成骨灰。
「呃,阿布巴克爾司令官閣下,是不是先容我去問問。倘若不是宋人的話,您想把他們賣掉的話,自然也就由得您了!」
「這樣吧,我們到他們的帥船上去看看,如果是……」
蒲金書之所以來,恰是因為阿布巴克爾剛剛的嘆息。畢竟這裡是大宋的海岸,雖然周邊各國、各族的人不少,但倘若真的是宋人,蒲金書倒是要設法網開一面呢!
「這不成,蒙古人願殺、願賣、願餵魚都沒有問題,但主人說了,漢人一個都不會成為奴隸!」
「這……這是大宋的旗幟?大宋……」
阿布巴克爾一聽也對,因為趙伏波的命令只說是漢人,可這片海域可不僅僅只有漢人呢。蒙古人、高麗人、扶桑人,這不都是上好的奴隸坯子,倘若他阿布巴克爾想不到,那他不是白當這個海盜頭了。
「那代表哪一個大宋呢?」
在他的心中,這是早已經變得陌生了的語彙。曾經幾何時,創造了燦爛文明的宋人,面對遼、金、蒙的進攻,變成了懦弱的一無是處的宋人又或者說南人。
「好吧,好吧,乾脆點,哲瑪爾你去請蒲少帶些人一起去船上看看,倘若真的是宋人的話,那就要蒲少看著辦吧!」
雖然趙伏波手下,除過一些戰俘之外,早已經沒有了奴隸。但在他心中,趙伏波就是他永遠的主人。因此趙伏波的話在他心裏,那比上帝、真主或者釋迦牟尼都管用。
對面的10艘宋船下了帆,還有救生艇救下來的人,阿布巴克爾罵了一句之後嘆了口氣。心中則已經在盼望,去打高麗人的濟州島。他曾經答應過手下,打下來島上的男人作奴隸,至於女人想娶老婆的,挑幾個都沒問題。
可眼看著,大宋的土地一天比一天少,眼看著一個個異族一天比一天強。曾經的大宋天朝,現在則要輸出歲幣,使原本在貪官污吏的欺壓下,日子就不好過的黎民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
阿布巴克爾心中高興,賣掉奴隸的錢,固然要交到軍部。並在隨後發獎金時,再發回來。但終歸是收益,而這世界上奴隸還沒有嗎!
曾經流傳於大地上的可笑言論之中,就包括著這一句。
「我說司令官閣下,難道您不會在回去的時候,把岸上沒有我們商站的地方多搶搶,反正主人從來沒有怕奴隸多過不好養的!」
「哦,一會我也去。說不定船上有幾個異族人。有幾個算幾個,賣了也算給弟兄們加餐了!」
與哲瑪爾一起來的還有,看到戰鬥基本結束就坐著小船趕來的蒲金書與薩福萬。此刻的戰場上已經沒有了威脅,小船在救人,而剛剛的「海盜」這會已經投降了,自然也沒有危險。
在此刻殘酷的世界里,失敗者被賣掉一點也不奇怪。至於賣去哪兒,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蒲金書想說,倘若是宋人的話,那就好好談談。哪知阿布巴克爾一聽,得了想錢瘋的傢伙,立即就誤會了。
「娘的,真晦氣!」
聽到這樣的話,阿布巴克爾知道是誰來了。此刻放眼趙伏波手下,除過叫他長官又或者島主的人之外,就只有阿卜杜勒·哲瑪爾,這被趙伏波明令,可以說話的殘次馬穆魯克,直到此刻依然自認是趙伏波的奴隸。
強盜的邏輯就本就是如此,哲瑪爾頭一次感覺到有人不值得自己廢話。不過他也還是咂了咂嘴,給阿布巴克爾出了個主意。
對漢人,趙伏波有著嚴令。至於對外,阿布巴克爾在阿拉伯海域的時候,早已經習慣對著不是自己人的傢伙,抬手就砍頭,轉身就賣掉。與大宋羽林軍一樣,對於外面的人,他們極度缺乏愛護。又或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講,在這些傢伙眼中,不是趙伏波的手下、不是宋人,那麼就與牲口一樣,很值一些錢的。
沒法啊,海盜出身的他就這水平,可作為強大艦隊的司令,戰敗者不就只有聽從命令的份了。
那個在海風裡急速抖動著的,就彷彿一團跳動火焰的旗幟,似乎在招喚著章青,似乎有些什麼想要告訴他。
咂咂嘴,心裏多少有些不甘。但「如山軍令」之所以是「如山」,那就是對抗者都會被壓扁的軍令,他阿布巴克爾再不滿意,不也得聽著。
「呃,哲瑪爾先生,我……這樣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等我發財了,這件事少不了你的好處。以後你要是還能想到這些主意,就儘管告訴我,搶來了分你最大份!」
章青看著大旗上,那帶著某種驕傲的,由金色巨龍組成的「宋」字。它在彷彿血痕一樣的火焰之中,似乎倒是被火焰襯托的更加金光閃閃。
看著其餘的船隻已經下帆投降,阿布巴克爾要手下開出救生艇去救人。他自己則乘著旗艦靠近對方那艘帶有帥旗的船人。
「他有狼牙棒,我有天靈蓋!」一句話之中,透露出的無奈就要呼之欲出。更有「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這樣的千古名句,道出宋人之中一腔熱血的真諦。
「嗬嗬,一炮就定了輸贏,這仗打的,以後要是多打幾仗就好了!回頭把這些沒用的傢伙全賣成奴隸,那我們海軍得多富有啊!」
作為阿布巴克爾的心中,即沒有什麼正義感,也不存在什麼民族心。對他而言,他的海軍就是奴隸的掠奪者,只要是海上航行的船,有一天都應該向他們繳納「航行稅」。不然貨物沒收,人做奴隸。至於是哪國的船,那和他以及他手下的腰包,沒有多少關係。
「蒲少,倘若他們不是宋人,我是不是可以帶到阿拉伯去賣掉。如果嫌不夠遠,我就把他們賣到歐洲!或者賣給維京人當嚴寒季節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