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永遠的黑暗
第75章 誰還嘴痒痒
章青放低了下的刀劍，看著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宋人的傢伙。他的頭髮有些花白，不過怎麼看原先的發色都不是黑的。一條腿上裝著個木腿，身上的盔甲則是一種背心甲。只是手中的刀，章青是認識的。
8枚小鐵箭，幾乎瞬間就把眼前的人那個的整個頭蓋骨掀起來。身體飛出去老遠，當落在地下的時候早就死透了。蒲金書雙目之中，冷芒暴漲，盯著那些剛剛還站在，被他一槍轟斃了的人身旁的傢伙問了一聲。
「章千戶，你要投降是你的事情，我和我的手下不降。只要派人回去，我們總拿得贖金的！」
只一槍，所有的人都縮起了脖子。尤其是站在他身邊的章青，被嚇得不輕。他不明白，為何這青年人一抬手，就雷霆迸發。瞧著剛剛那個「嘴痒痒」的傢伙，此刻他的嘴張的，比腦袋還大。顯然剛剛蒲金書是一槍對著他的臭嘴轟上去的，而8枚小鐵箭讓他的頭蓋骨，此刻
劍出四方，讓利於民。
倒不是他趨炎附勢，而是趙宋朝廷在前些年之間，佞臣當道民不聊生。致命國內盜匪多如牛毛，可趙宋一而派兵鎮壓，卻一面向著使自己臣伏的主子，不斷的輸送歲幣。
「轟……」
「啊，蒲少，真是太妙了。這些傢伙是蒙古人，諸位先生們，把他們抓起來。回頭都賣給歐洲人做奴隸！」
「好厲害的火器！」
章青直到聽見這句話之前，他還一直緊縮著脖子。第一次看到獵槍「爆頭」的人，沒有不害怕的。雖然他不懂得那是什麼東西，但以宋人的科技發展他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神仙的手段。
猛然聽到「南蠻」這個稱呼，手中的雙筒獵槍一揮，槍手抵著肩頭。手指一扣立即就兩彈齊發。
「阿布巴克爾司令官，這些傢伙就全都是奴隸了。至於這些人，是不是奴隸，我還得談談。
在那裡趙伏波的手下，就算是面對恭恭敬敬的降兵降將，有的時候還會砍了腦袋換金幣。更多的時候，無論什麼降兵降將，全都拉出去賣成奴隸。久而久之，蒲金書對於這一絲一毫的不恭敬，也早已經不能忍受。
看似他收稅收的少了，可是搶來的錢卻不少了。而這恰恰是未來的，大航海時代，歐洲國家發展、富裕文明升級的根本原因。
像趙伏波就不這樣做，一般來說能轉化的戰俘留下。不懂得變通一直做奴隸的人就做到死，寬恕這個詞在趙伏波的字典里並不存在。
阿布巴克爾用奇異的眼神看著章青，不明白怎麼一仗就給趙伏波打出了個「故人」呢？
「我們是蒙古益都行省……」
這個稱呼蒲金書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了，在他到過黑衣大食，除過那個不開眼的亞丁總督曾經惡言惡語
章青愣住了，他可沒想到「蒙古」這個詞一出，居然就成了待賣奴隸。想爭辯兩句，可還沒等張嘴，一旁那個穿著身白衣的，顯得文質彬彬的宋人卻開口了。
蒲金書當然不似阿布巴克爾那海盜那麼愛錢，他是有才之人，當然知道趙伏波的吩咐里，包括那些被逼從賊的人。只要肯歸降，全都既往不咎。但倘若死忠於異族，自然有朝一日，會與異族一起被趙伏波手下一個不留的趕盡殺絕。
正如同馬丁給趙伏波打的比方一樣，皇帝與民，就如同男人女人一樣。倘若一個不喜歡一個，哪來什麼真正的愛戀。而今深受老師馬丁影響的趙伏波，他的作法恰恰是相反的一件事。
「蒙古人？哼哼，蒙古人在我家殿下面前可算得了什麼東西！我家殿下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所為，必為爾等他日
「長官的故人，難道長官認識這個混蛋嗎？」
當蒲金書登上章青的大船時，卻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帥船上居然正在進行武裝對峙。而且不是向他們武裝對峙，反而是他們自己在內訌。
長而窄的刀刃，可以雙手握持的長柄，這不是當年前唐不缺戰馬時，用來裝備騎兵的「唐刀」么！眼前上到自己船上的人，儘是些紅眉毛綠眼珠的，奇形怪狀的傢伙，而且一張嘴雖然怪裡怪氣，但那絕對是漢話。
「你們這些傢伙，誰還嘴痒痒？」
在章青的船上，只一槍蒲金書就鎮服了所有人。看看那些蒙古人，一個個嚇得縮著脖子瞪著眼，蒲金書開始安排他們的命運。他拿下巴指指那些蒙古兵，讓他們知道從今之後他們的命運是什麼。
這些話，都是蒲金書還在趙伏波身邊時，時常會聽到的言語。今天拿來在這些，一貫在宋人面前耀武揚威的蒙古韃子說出
心中還沒有讚歎完，就聽到了蒲金書如同宣言一樣話語。作為一個祖先曾是宋人，在蒙古人手下時常受到欺壓的漢軍將領，他也不禁伸直了脖子，挺起了胸膛。
「喂，你們兩個混蛋，不懂得我才是勝利者嗎？」
這個弊端，蒲金書是聽得明白的。此刻大宋與蒙古方向的交戰，次數已經不少了，俘虜的蒙古人自然也不少。只是貪錢的官多，只要付些黃、白之物，自然就可以得到釋放。
對質的兩人之中，一個明顯有著蒙古人的傲慢。也是他們該傲慢，打敗了天下多數的軍隊，這值得驕傲。但風流輪流轉這個道理顯然他不大懂，今天他們這隻知道騎馬射箭，除了給漢人做奴隸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位仁兄，你倒是老實的。不過我們可是大宋的官軍，蒙古人落到我們手中，都不會有好下場。只可惜我看你卻是個堂堂正正的漢人，為何……」
「喂，你那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