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第十集 紛爭的終結

第67章 這裡有冤屈

第十集 紛爭的終結

第67章 這裡有冤屈

聽著丈夫的嘆息,崔紅英心中也稍稍嘆息了一聲。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因為「華夏軍」的兇惡。他們的兇惡確保了商路的穩定,同時也確保了工業品對農業、原始採礦業的利益上的剪刀差盡量久的存在。
但這樣的分配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法治,沒有法治就沒有分配公平、公正。而分配的問題,則是一個毀滅國家、民族希望的又刃劍。分配的好了,國家科技進步,凝聚力高漲。當分配在沒有嚴格法律的保障時,就會出現竊國者得諸候,竊鉤者誅的問題。甚至於,那些貪官們比財富的創造者更富有的問題。
但資本主義不是問題,歸根結底是一個社會利益再分配的問題。也是在資本主義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開始了8小時工作制、雙休日等等的變化。以致於發展到美國的富商——比爾蓋茨,用他的財產做了慈善事業——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
在南宋,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一下,倘若把當時官們的財產核實一下,然後超越數量的全部槍斃,能有幾個冤假錯案呢?如果是這樣,這是一個多麼黑暗的社會,一個殘酷到令人髮指的社會,居然還要求百姓們去忠誠于當時的官們,皇帝?這樣的要求來自於哪裡,是一個神經錯亂的腦袋嗎?
「諸位,我蒲金書奉濟王千歲的命令入川,既然接了這冤案就不會不理。請諸位百姓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為公處理的!」
蒲金書向附近跪的人望了望,乾脆自己從轎子里出來。除了自己的儀仗之外,這時因為他接了案子,自然是要受到萬民頌的。看著百姓們的荊釵布裙,蒲金書暗暗把他們的生活水準,與濟州島上的人相比。
南宋的確是一個經濟發達的時代,但同樣是貪官橫行的時代,最重要的是資本的原始積累,每一個毛孔里都會滴著勞動者的血汗。在經濟剛剛發展,資本剛剛開始活躍的時候,資本家的貪婪幾乎無節制的,這一點不容置疑。
一連串的哭喊之志,如同山洪暴發那樣響了起來。剛剛坐進轎子里的蒲金書又無奈的只好一低頭鑽出了轎子,當他出來之後,心中的感想就更加深刻了。
蒲金書面對眼前跪了一地的百姓,他真的有些束手無策。他不明白,難道這裏比益州那裡有更多的冤案嗎?他是不知道,在益州那裡,「華夏軍」的士兵們到底做了多少事情。這件事要是讓薩福萬來談的話,一定能夠談出來許多。
轎子前面跪了一條串的百姓,他們頭伏在地下,是不敢看蒲金書的。因為在這個時代里,長的丑也可能驚嚇到官,也可能讓官在判案的時候不會秉公而斷。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蒲金書的腦海之中一掠而過,他隨即意識到,百姓們還眼巴巴的等著他處理眼前的小廂軍呢。
用舊綿質衣服生產的紙張,光潔度與質地都不太好。不過稍稍轉換一下思維,那些七八成新衣服到這裏絕對可以讓這裏的人面貌一新,至於報酬四川多的是樹木與竹子,論及造紙這些材料比舊衣服好到哪裡去了。
不說別人,濟州島上就算是學生,他們也有著不錯的月例。雖然「華夏幣」不能在「華夏帝國」範圍之外的地方使用,但在島上東西比起外界更加精美百倍,就算是有外面來的東西,也賣不上價。機械化大工業打敗傳統手工業,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必然趨勢。
是啊,華夏島人人都有國家給予的由皇家的暴利企業,以及其他暴利企業繳納的費用。在嚴格的法律監管之下,向平民們一月一發,整個社會又是一個崇尚公平、公正、自由的社會。想讓他們亂起來,談何容易的一件事情哪。
眼前的廂兵以及百姓們,就算是有一兩個穿的比較體面,但多數人身上的衣服,依然還是補丁摞補丁。在濟州島上,軍人、公務員以及奴隸們,全都有制式服裝發放。尤其是奴隸們,他們的粗布勞動服,是半年從裡到外發一整身。至於舊的棉布衣服,則完全作為造紙原料。
「看看吧,看看這大宋有多少冤屈吧!那為何濟州島上、華夏島上沒有這麼多事情呢?」
可在這兒,看到許多女人的荊釵布裙。蒲金書突然有了一種新的想法,因為在華夏島上舊衣服實在是非常多,時常有泛濫成災的趨勢。因為那是新的城市化的生活,舊衣服、舊鞋子等等都是機械化樣式的批量生產。而城市化生活因為生活的節奏問題,也不存在什麼大規模的僕人系統。即便是有僕人的人,因為僕人們同樣是有工資的,甚至他們做的「工裝」都是相當漂亮的產品。
傳統手工業不會消亡,它會在大工業產品飽和之後,再度煥發青春。就好比此刻更好的西裝,不是服裝廠批量生產的,而是來自於高級別技師的手裡。但在這時,機械化大生產剛剛開始的時候,人們對於機械化生產的標準產品,充滿了喜愛。
「蒲大人,我冤枉啊……」
崔紅英想勸阻蒲金書,畢竟他喬裝改扮的目的不是來微服私訪的。他是來做生意的,如此惹這麼大的事,他身邊可不過只有30餘個近衛!蒲金書看著眼前的百姓們,他終於知道了,「華夏帝國」的《華夏律》為何那麼嚴酷。對於像自己這樣的官,不但媒體在監督,百姓們同樣在監督。
而在四川這裏,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濟州島的貨物進來,自然一切的東西都還是原始狀態。即便是綢緞,也不如濟州島上水力機械製造的產品光滑、整齊。從他們臉上的菜色也看得出來,這裏的生活甚至還不如濟州島上的奴隸們好。那些傢伙雖然天天在進行重體力勞動,但總算是吃得飽的。
然而,令蒲金書沒有料到的是,他這一個舉動立即就引起了下面的變化。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