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安南使節
第十章 安南使節訪大明（上）
「李大哥——」
正堯被方玉陽一記飛腿直接從一米多高的擂台上直接踢了下來，落地之時還伴隨著一聲巨響。如果說正堯會安然無恙，那絕對是哄人的。
方玉陽那真誠的樣子不禁令一旁的夏友功也是一陣搖頭，再次輕輕拍了拍花清月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清兒，你原諒你表哥！其實以李公子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是玉陽的對手，但是之前玉陽都一直在相讓，我相信他這次是無心的。」
「哦，三弟啊，今日怎麼不練武了呢？」
台上的方玉陽整個人則是呆了一般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對方才所發生的事情給怔住了。
「表妹……」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啦！」
「李兄，方才實在對你不住，方某在此向你賠禮道歉了！」說著，方玉陽立即便躬身行禮，似乎真的是誠心悔過。
花清月悶哼一聲之後，立即從方玉陽手中將正堯的手給抓了過來，兩眼深情的望著依舊緊閉雙眼的正堯，柔聲地說道。
花清月立即撕破衣袖，輕輕地將正堯嘴角的血漬擦去，漸漸地，正堯終於睜開了雙眼。
「好啦！既然李大哥都不追究，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表哥你要記住，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第二次，否則你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花清月可是敢擔當的人，說到做到自然是江湖兒女的作風。
「表妹。李兄他沒事……」
而正堯自威遠鏢行回來之後。便每日開始勤練武功，花清月則是隔三差五的來蜀州會館為正堯指導，不
花清月點點頭，略帶埋怨地說道：「都是表哥不好！之前說好的點到為止，不知道表哥當時想的是什麼，而且勝敗乃兵家，表哥沒道理不知道，輸了竟然還要繼續打。實在有違習武之人的作風！」
而這時，卻見柳彥張誠二人板著一張臉，二話不說的便往大廳走去。
方才的一幕花清月自然是看在眼裡，正堯已然將方玉陽放倒在地（當然，花清月並沒有注意當時其實只是方玉陽的腳落地，頭部並沒有著地）。那就表明方玉陽已然輸了。輸了還要繼續下去，確實不是大丈夫所為，而方玉陽多年在花清月眼中的君子形象也瞬間土崩瓦解。對方玉陽，花清月現在有的只是憤怒，有的只是埋怨。
正堯會意的點點頭，表示領情。隨後又與夏友功道了別，最後還假意的與方玉陽寒暄了幾句來日方長的話，便就此離去。
少時，兩道咳嗽之聲突然從正堯嘴裏發出，同時正堯的口中隨即溢出一股積血，將嘴角染的通紅。
越是這樣，正堯越覺得事情的嚴重性，自己便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清月見狀，立即將正堯按下去，道：「李大哥，你先躺下，不要亂動。」
這一日，正堯獨自在院中研究著他的 《飛雲八式》
「好了清兒，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相信李公子應該沒事。休息一會兒后他自然會醒來的。你就不必太過擔心了。」夏友功明白此刻花清月的心情，於是輕拍了花清月的肩膀一下，安慰著說道。
期間寧安也好，安波爾沁也罷。也都來找過正堯，只是來了都沒有說上幾句話便走，或許大家都明白此刻是重要關頭，不想影響正堯考武舉。倒是周冰每次一來就要與正堯狂飲海喝一番，然後迷迷糊糊的在院子里與正堯打醉拳，趣味十足。
在夏友功急速飛奔之下，正堯很快就被帶到了就近的一處醫館。在大夫的診治之下，說正堯乃是腦部受到輕創，導致短暫性的昏迷，因沒有傷及要害，相當於輕微腦震蕩暫時的休克並無大礙。
「李大哥，你快點醒過來！」
直覺告訴正堯，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的話，這二人不可能會是如此表情，更加不可能剛剛過了正午兩人就下班回來。
「安南使節？ 《三府鐵券》 ？」
見花清月怒意消散，方玉陽也露出了開心的笑顏，對正堯則是更加的關懷備至，望聞問切起來。
這個時候，方玉陽也趕到了，此刻的他倒是表露出了一臉的內疚之意，言語十分關切地問道。
於是武功也不練了，收拾好秘籍，正堯便跟著來到了蜀州會館的大廳門口。
說著，夏友功從花清月手中搶過正堯，一把抱過來往門外奔去。
花清月飛快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剛剛就在院子里練功你們沒看見？我怎麼覺得你們二人似乎有什麼事情不開心似的，到底所為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張誠和柳彥二人各自沏了一杯茶擺在面前，然後坐在原地，半晌也不說一句話。鄒岑今日也不在，空曠的大廳中便顯得異常的安靜。
「李大哥醒醒！李大哥你快醒醒！」花清月不停地搖了正堯幾下，意圖將正堯搖醒，可是卻見正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未有過的苦惱此刻也全然在柳彥的臉上出現了，足以見得此次遇到的問題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難題。
「清月……」
正堯一臉笑意的走進了大廳，就著柳彥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李公子——」
花清月瞟了方玉陽一眼。怒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你不顧道義，李大哥他會昏迷不醒嗎？」
畢竟不是外人，如果是誤會，大家講明白就沒什麼了，不必深究太多。夏友功也不想讓大家相處起來為難，於是便來當這個和事佬。
花清月立即起身，不忘朝方玉陽怒瞪一眼，然後轉身緊跟在夏友功身後，奔了出去，留下方玉陽一人留在原地發傻發愣。
一月之後，距離所謂的武舉也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北京城裡面已然是人滿為患，熱鬧的如同春節來臨一般。
正堯話說完足足有三秒鐘，柳彥這才如夢方醒般的應
聽完大夫所言之後，花清月才把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只是正堯半晌仍舊未有醒轉的跡象，花清月的神情依然是那樣的擔憂與不安。
自從花振虎死了之後，花清月一直都很聽夏友功的話，儼然將夏友功當作了自己的另一個父親。所以夏友功如此說，花清月也只好就此作罷，只不過從心底里，已然開始排斥這個所謂的「好人」表哥。
在醫館靜養的三日期間，張誠柳彥袁海雲等人也都先後來探望過正堯，由於各自都比較忙，因而沒有將正堯接回去。直到三日後正堯感覺完全痊癒，便打算回蜀州會館。
正堯疑惑之餘也不禁開始犯難，看樣子這個問題確實有些棘手。
「既然李大哥要走，那清月也不多留了。不過若是李大哥在武功上面有什麼想法的話，不妨派人來跟清月說一聲，清月必定隨傳隨到！」
張誠不由地一嘆，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搖搖頭道：「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花清月與夏友功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聲長呼，同時直奔正堯落地之處而去。
「我來！」說著，夏友功也拍馬趕到，隨即右手湊到正堯的鼻前，面色犯難的刀：「氣息有些微弱，需要立即讓大夫診治！」
夏友功在一旁不禁連連搖頭，對於年輕人之間的兒女情長只能一笑而過，遙想當年。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過對於方玉陽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他都不想多做過問，也暫時沒辦法過問。只是為了不
正堯只感到額頭還隱隱作痛，想要起身大聲說話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二哥你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花清月也明白應該如此，而且心裏面也多是愧疚歉意。畢竟當日是自己要正堯進威遠鏢行的，如若不然，正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醫館住上三天。
「表妹！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是我真的並非存心想要傷害李兄的，表妹你一定要相信我！這麼多年來。我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說著，方玉陽又一臉悔意的來到躺在病床上的正堯面前，抓起正堯的右手，虔誠的又道：「對不起李兄！方某並非故意的，希望你不要耿耿於懷。你也一定要趕緊醒來，表妹她現在很擔心你的安危！」
柳彥也是一臉無奈，苦笑一聲道：「前些時日，翰林院收到皇上的口諭，說安南使節到訪，其一目的便是要看十年前所進貢的 《三府鐵券》 。而這『三府』乃是安南人一直以來的信仰，他們認為塵世以外還有天府、水府和陰府三個世界，視萬物都有神靈，因而祭龍、祭雞、祭山、祭河。可是當我們將 《三府鐵券》 所有內容完全刻版出來之時，才發現其中有幾篇不見了，如此大的責任，誰也承受不起。不日安南使節會在御前觀看該，到時可如何是好？」
「咳咳……」
花清月沒有做任何的挽留。只是在武功方面給了正堯一些交代，當然，這裏的武功自然就是她口中的 《飛雲八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