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駙馬》第五集 無名山谷

第五十二章 月圓之夜東河畔

第五集 無名山谷

第五十二章 月圓之夜東河畔

而推開門,莫名的竟然有一縷月光照了進來,讓整個屋子頓然光芒盛開,一陣溫馨之感。
「傻瓜,只是一道雷而已,沒事的。我的肩膀會為你準備的,別哭了。」正堯柔聲地說道。
正堯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隨即指著那一首詩說道:「這全靠你!你的一句一兩個字錯位讓我不禁想到了這一首詩或許可以從字裡行間去尋找答案。於是我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看這一首詩,然而,果然被我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嘎咕——」
寧安和莫茂洽自然沒有意見,只要能夠離開這裏就行。於是寧安對正堯點點頭之後,便徑直回屋,自然的正堯與莫茂洽二人也轉身往外面的草棚走去。
看上面的內容,不外乎就是一個人在外遊盪。又道了團圓佳節之時,睹物思親,念家念鄉的情懷。又是塞北,又是山林,又是月亮,又是江河,這些無非都是在借景抒情罷了,正堯可是深諳此道。
「什麼秘密?!」看著正堯激動的樣子,寧安與莫茂洽二人也是一陣激動。
未曾想到,正堯剛剛一敲門將話說完,只見寧安立即就把門給打開,同時一頭便撲到了正堯的懷中,隨即便淚水橫流的哭了起來。
滾滾江水東流去,大海一線涇河彎。
莫茂洽也說出了聲來,果然如正堯所說的一樣,是一處地方!
噼啪。
「第一句就念錯了。是『月上梢頭熒光滿』。而不是『月梢上頭熒光滿』。你還是公主呢,還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呢!」正堯鄙視地說道。
正堯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陣,卻見另一頭的莫茂洽都已經開始打鼾,而正堯依舊還沒有意思的睡意,彷彿不把這個難題解開,他就無法入睡。
小學課文書上的那些詩詞老師都是這麼教的,什麼描寫出了山河的秀麗之色,國家的興亡之象。什麼又表現出了夜的凄清,月的圓滿,以此又烘托出了怎樣怎樣的心情,抒發了誰的什麼什麼情懷,什麼什麼的壯舉等等。都是這麼的千篇一律。甭管當初作詩之人有無這種想法,都會照本宣科的這麼去解讀。
說完,正堯的兩眼頓時綻放出一道異色,彷彿在他的眼中已然看到了希望。
張榜尋醫醫仙至,東河之畔待月圓。
說著,正堯不覺的泛起了一絲困意,看來他是真的困了。
正堯卻是懵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頓時感到有些茫然失措,於是輕拍著寧安的背部道:「額……你……你沒事吧!干……幹嘛要哭啊!」
說來也奇怪,一般來說,一首七律詩要麼四句,要麼八句。再怎樣,也應該是偶數,不應該是眼前這一首七句單數。似乎怎麼讀,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另類,這也是難倒正堯的地方。
不過任由莫茂洽和寧安如何的問,如何的說話,正堯都不作應答,而是繼續認真的指點著那一首詩上面的字,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月……團、月……圓、月圓……塞、北、之……」
寧安瞪了正堯一眼,然後疑惑的道:「哪裡錯了?」
正堯立即從衣袖中拿出羊皮卷,將其遞給了寧安,然後拿起牆壁上的油燈。拉著寧安的小手,往方桌走去。
說來慚愧,自己一直號稱蜀中三傑,在別人眼中。聰明睿智,反應敏捷,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但是殊不知,正堯每做一件事都會絞盡腦汁,費很多精力。就拿寫詩作賦來說,他也是被逼的實在沒有辦法,給逼出來的,而且還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
這一張羊皮卷正堯已經看了不下十遍,翻來覆去,上下左右都看了個遍,最終他還是覺得重點在於那一首莫名其妙的詩上,只是這詩中所指的是什麼,該怎樣去解讀。正堯還暫時沒有辦法。
正堯此舉著實讓莫茂洽與寧安一陣不解,於是齊聲問道:「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羊皮卷是無名山谷的地圖,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彎彎斜斜的線條代表的是河流與池塘沒錯;方方正正中間點滿了點代表的是田也沒錯;密密麻麻的豎線是竹林。還是沒錯;這些是無名山谷的民房。這裏後山更沒有錯,關鍵就在於,這河道畫了兩條線在此有何寓意呢?還有這處田間為何又要畫如此大一個點呢?這一首奇怪的詩,它到底在說什麼?」
惟留惆悵溪橋畔。
走到門口,將油燈掛在牆壁上,隨即正堯敲了一下房門道:「喂,你沒事吧!」
從齊名家回到方正楠的屋子之後,正堯就與莫茂洽躺在方正楠所搭建的草棚中的一張木板床上面靜躺著,準備睡覺。而一路上,對於羊皮卷上面的那一幅畫上的那句詩,三人都沒有想明白,都沒有看懂。
正堯無奈的苦笑一番,不過他還是按照寧安所說的沒有動,就站在門口,任由寧安就這麼靠在自己的懷中哭泣,雖然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的胸口有一絲冰涼的感覺。
有道是:
很明顯。寧安是意有所指。至於其他女人是哪個或者哪些女人,相信正堯也能夠感覺出來,只不過正堯只是搖頭一笑,不予理會。
見正堯不語,寧安繼續又道:「對了,你如此晚都不睡,難道你還在思考那首詩?」
「別動!讓我好好靠一靠。」寧安飲泣著說道。
寧安一陣搖頭,一副無辜樣。
正堯抿了一口茶,自言自語地說著。
終究,正堯再次爬起了床,摸著黑,走到了大廳之中,溫上一壺茶,索性坐在桌前,將羊皮卷鋪開,繼續研究上面的內容。
良久,寧安終於才停止了哭泣,緩緩地把頭從正堯的懷中挪開。
一道撼天之雷赫然響起,正堯不禁抽搐了一番,委實將正堯也給駭住了,彷彿天就要垮塌下來一樣。
對於一個美女撲到自己的懷中正堯已經是數見不鮮,尤其是寧安和朱祿穎兩人經常這麼做,但是撲到自己懷中哭,這就是頭一回。不過他更加好奇的是寧安怎麼會突然哭了起來呢,難道是因為這道雷?
寧安道:「拿給我看看。」
隨即寧安用手拭去了兩角的淚痕,看著正堯道:「從小我就怕打雷,每次遇到雷雨天氣,母后都會這麼抱著我,讓我躺在她的懷中。只不過,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寧安估計也是累了,一個人在方正楠的卧房之中躺下之後,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正堯突然舉手示意寧安暫時不要說其他的話。
已經是夜深時分,星光暗淡,漆黑一片。
「那一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在作出提示嗎?如果是,又當如何去理解呢?」想著想著,正堯越發的入神,不自禁的喃喃自語起來。
顯然。這麼一首詩出現在這裏不會這樣去理解,畢竟一看這首詩就不像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也沒有那種太過高尚的愛國情操之意。細細想來,正堯還是覺得,這首詩不能夠以常理來看。
屋外風聲陣陣,不停地拍打著青竹和窗戶,加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那首詩東西,正堯實在難以入眠。
月圓之夜東河畔!
「對!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突然正堯像是瞬間突破了一個桎梏一樣,激動不已的握著拳頭說道。
正堯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離開無名山谷的地方就是在東河畔,具體地點應該就是地圖上畫了兩條線的地方!時間應該就是月圓之夜!而當初黃氏兄弟的屍體緣何沒有被河水沖走想必一定也與這裏的地形有關!」
「你們試試找出這首詩中的這些字:第一列的第一個字、第二列的第二個字、第三列的第三個字、第四列的第四個字、第五列的第五個字、第六列的第六個字、第七列的第七個字,然後將這些字連起來讀!」正堯依舊有些激動地說道,彷彿距離那所謂的秘密越來越近了。
正堯一把叫停寧安,隨即將寧安手中的羊皮卷給搶了過來,鋪在桌上,兩眼認真的看向了羊皮卷,似乎又有什麼新發現一樣。
誤入山谷破奇案,李妃患病瘧疾纏。
方才正堯還那般的溫柔體貼,而現在又開始打擊自己,真是討厭死了。
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尖叫,想來寧安也被這麼一道雷聲給驚醒,正堯立即起身,拿著油燈,往寧安卧房門口走去。
塞北之外聞雁歸,山林黑夜人回還。
而此刻的正堯,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又或是他的眼神,都是空前的溫柔,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子對她死心塌地。
或許正堯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會緊張寧安的一舉一動了。若是換作往常,大多時候都會漠不關心,畢竟只是一道天雷,又沒有劈中人。
「什麼嘛!人家只是沒有注意那些而已,而且這樣讀起來意思也差不多,一兩個字錯位讀起來也沒什麼啦,就你大驚小怪罷了!」寧安沒好氣道。
而未等寧安將其念完,正堯立即打斷道:「不對。錯了錯了!」
「嗯,一躺在床上我的腦中就是那首詩,怎麼睡也睡不著,所以便起來泡一壺茶。再研究研究。」正堯點頭,苦澀地說道。
而這一點,也是正堯所擁有的,因而這一點也是兩人的共同之處。
或許,正堯所說的秘密就是離開這裏的方法,這如何不叫三人激動?
寧安也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或許也就是這種氣質,才得以讓正堯與她能夠一起走到現在的原因。而這個氣質就是追求真相的決心。說到底,就是堅持的決心,一件事,只要一上手,不將其解決,絕對不會罷休。
「二弟他又在做什麼?」見正堯看的入神,莫茂洽不便打擾,便問向寧安。
寧安倒是一陣好奇,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嗎?於是不爽地說道:「人家只是沒有注意那些而已!而且這樣讀起來意思也都差不多,沒什麼區別,一兩個字錯位讀起來也沒什麼啦!就你大驚小怪罷了!」
寧安撇嘴說道:「切!你少臭美!本公主才不稀罕你的肩膀!一股別的女人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說著,寧安又看向羊皮卷,只見正堯的手指在上面指指點點的樣子,更加令她好奇,於是又道:「喂,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又發現了什麼啊?」
寧安不知道正堯到底在搞什麼鬼,而這個時候似乎莫茂洽也是被他們倆人給吵醒了,從草棚之中鑽進了屋,走到了正堯和寧安面前。
「月梢上頭熒光滿,團圓……」寧安照著上面的詩句,念叨了起來。
聽寧安這麼一說之後,正堯總算明白了過來。然後伸出兩手往寧安臉上貼去,拇指在寧安的眼角周圍輕輕一抹,為她拭去了寧安自己沒有擦乾淨的淚痕。
「停!給我!」
「按照二弟所言,不無道理!那我們現在該怎樣做?」莫茂洽急著問道。
月上梢頭熒光滿,團圓喜慶把酒歡。
正堯一撅嘴,沉吟片刻道:「既然是月圓之夜,那我們就等待下一次的月圓之夜出現!到時候便即刻動身!現在,還是去休息吧!」
寧安一邊找,一邊口中嘀咕著:「第一列第一個字是月,第二列第二個字是圓,那麼連起來就是月……圓……之……夜……東……河……畔!月圓之夜東河畔!」
寧安也點頭看向正堯,現在距離離開此地的希望也越來越大,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
「哦?」寧安和莫茂洽二人再次疑惑地看了正堯一眼,然後照著正堯所說的方法,開始尋找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