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陝西之行
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逢牢房中
正堯嘴角微揚，直接鑽進牢房，放下酒菜，道：「咱們先不說這些，先喝酒吃菜！」
梁玉道：「那好！那就好好吃上一頓，李兄你不知道，我和大人在這裏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吃上好吃的了！」
金錢多見狀。憤哼一聲，一甩手道：「哼！藍伯光。有你的！」
此時不比彼時，在古代，什麼人權，什麼自由這些概念完全都不存在的，所以犯人就是犯人，根本不需要對他們講平等，因而大牢條件差一點也是很自然的。
不多時，正堯便提著兩壇酒，端著一案板的飯菜，出現在了張誠與梁玉二人的牢門前。隨即正堯從懷中取出一大串鑰匙，找出其中的一把，然後把牢門給打開了來。
隨即金錢多怒瞪了藍伯光一眼，然後徑直往公堂外走去，頭也不回。
大牢為雙門雙牆，圍牆高築，上畫狸汗，形似虎獸，人稱「虎頭牢」。牢內有磚砌牢房及囚犯用的水井、水槽等。後院門額上還掛有虎頭牌，是關押重犯和死囚的牢房。
「也對！」
警察局，監獄正堯倒是沒少見過，但是這明朝的監牢可是第一次見著。雖然上一次去處理李貴妃一案正堯在錦衣衛的詔獄之中呆過，但是那畢竟是詔獄，與一般的縣衙大牢是不一樣。
然而在正堯快走到過廳盡頭準備轉身往所謂的茅房走去的時候，卻見最邊上的一間牢房之中關押著兩名囚犯。其實關押兩名囚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卻吸引了正堯的注意。
「不謝！」
正堯雖說沒穿上囚犯的衣服，但是正堯一身也顯得比較寒磣。這個與平日里那個帥氣乾淨的李大人李公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這是張誠與梁玉二人都從來沒有想過的。
說完，江世川便就此離去，留下正堯一個人在牢房裡面。
「是，父親大人！」
「什麼？不可以！」藍伯光與金錢多二人同時說道。
跟著江世川，沒過多久，正堯便來到了縣衙大牢。
如今正堯難得來一次大牢，而且還有一把鑰匙可以在牢房之中隨意行走，自然而然的，正堯也想四處走走看看。
正堯狐疑的看著牢房中的兩人道，同時還不忘揉了揉眼睛，害怕自己的眼睛花看錯了。
「那就謝過江捕頭了！」
所以權衡輕重之後，正堯微微一笑道：「對，對，很對！我確實打傷了金少爺，理應受罰。三日是吧？行！我就在牢房裡面呆上三日，海雲，你幫我把罰銀交了。」
隨即正堯道：「那就謝過江捕頭了！」
隨即響起一片歡笑之聲，或許在牢房之中還能夠笑逐顏開的，也就只有正堯他們三人吧。
「不用不用，這都是藍老爺安排的，為藍老爺做事，應該的應該的。」
說著，藍月
「李兄你不是不知道，坐牢就是這樣啊，不然怎麼會有人寧願死也不願意坐牢呢？」
張誠與梁玉二人見到這一幕純粹是一臉的愕然，正堯這算是什麼？獄卒？捕快？犯人？還是其他的？若當真是犯人，他們二人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監獄之中遇到張誠和梁玉？簡直就是荒謬，想也不敢想的事。
王永氣凝神定的道：「都住口！本官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二位不得有異議！兩日後欽差大臣會來我們藍田縣，我看二位老爺還是多在這件事情上面多做文章吧！李公子，你覺得這麼做對嗎？」
「哈哈哈哈！」
廢話，反正吃的是藍伯光的錢，藍家那麼有錢，吃幾頓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應該說連一根毛都算不上。
正堯對袁海雲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隨即對著藍伯光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江世川，往公堂外走去，留下藍伯光與金錢多一幫人留在公堂之上。
「三弟（李兄）？！」
「李公子，這間就是你的牢房，放心，藍老爺已經交代過，你與其他犯人不同，所以環境都要好很多。這是牢門鑰匙，如果李公子覺得想要吃東西，就把牢門打開，到門口找獄卒便是。」江世川將正堯帶進一間十分乾淨的牢房之後，便對正堯交代了一番。
「這麼慘？那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頓了，不夠的話，再
聞聽二人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正堯不禁訝異道：「真的是你們！」
現在對於正堯來說，無論是西安知府一事，還是地震一睡，都有了一定的線索，如果就這麼終止，讓其中途夭折，也確實不划算。
「月白，我們也走！」說著，藍伯光一臉笑顏的離開了公堂。
廢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要知道，這兩個大老爺自己誰都不敢得罪。現在自己主意已定，不走人難道還留在這裏被兩個老頭聯合起來罵？他王永固然賤，但是犯不著去自找挨罵的賤。
「哈哈哈！等等，我去拿幾壺酒來，咱們得好好喝上一番！」說著，正堯一陣興奮，隨即便大步地往大牢大門口跑去。
「三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莫不是你也……」張誠上下打量了正堯一番，不解地說道。
藍田縣縣衙大牢分為普通牢房和死囚牢，在過廳兩側共有十二間普通牢，分為男牢和女牢，每個牢房只有不到五平方米，一般要關押六七人左右。陽光稀少，陰暗模糊，空氣又污濁不堪，關在這裏的犯人往往等不到審結就病死了。死牢就是關押重刑犯，死囚的地方，這裏又稱為虎頭牢，陰森潮濕，低矮非常，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藍伯光與金錢多還想說什麼，卻見王永突然一揮手，道：「江捕頭，帶李公子去大牢。兩位老爺。這次的欽差大臣可不是一般人哦，所以我希望你們還是要準備好一點，
「這縣衙大牢確實夠寒磣的，濕氣這麼重，犯人也是人嗎，又何必把環境弄得如此惡劣呢？」正堯一邊看監牢，一邊搖頭嘆息著。
不過一路走來，大牢裏面竟然沒什麼犯人，熙熙攘攘的，總共加起來不到十人，表面看起來，這藍田縣倒是很太平的。
牢房中的兩人齊聲說道，同樣是錯愕不已。
於是正堯便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然後把目光看向來了牢房之中的兩人身上。
顯然，對於兩人來說，王永判定的這個結果都是二人所不能夠接受的。
「哈哈！沒想到，這裏竟然能夠遇到李兄？大人，我們看來沒有白費苦心啊！」左邊那之前一直在打拳的一身白色囚衣頭髮散亂的男子激動地說道。
見此狀，正堯立即又道：「對了江捕頭，我想先去一趟茅房，不知道這裏可以茅房？」
說著，江世川便轉身準備離去。
感情正堯住進牢房當時旅行遊玩一般，無論是環境，還是獄卒對他的態度，也都是異常的好。這可是其他人都無法想象到的，不得不說，這個藍伯光在藍田縣是實力確實夠強。
藍伯光金錢多二人爭議了半晌，卻沒有想到不論是金錢多的打一百大板還是藍伯光的馬上放人，那王永都未有答應，結果只是一句全有自己說了算，關押大牢罰銀子。
說完，正堯便看向王永。一副現在就可以進牢房的樣子。
一聽欽差大臣兩日後會來這裏，正堯不禁
江世川轉過身來，笑道：「有，當然有。你出這牢門右拐，然後一直沿著過廳走，走到盡頭往左拐，第二間屋子便是茅房。好了，在下還有事要辦，李公子有什麼需要，記得找獄卒，他們都會答應的。」
兩名獄卒對江世川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為二人開了牢門，隨即正堯與江世川便進入了牢房。
一路走過來所見到的囚犯不是吼叫連天嚷嚷著要出去，自己是冤枉的，就是縮成一團睡大覺。然而這兩個人卻只是靜靜地坐在地上，一人在看書，一人在練拳，這倒是很稀奇。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大哥！？梁兄！？」
話剛說完，王永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轉頭便走。
說做就做，在這一點上面正堯與寧安可是不謀而合，於是正堯便走出了自己的牢房。
此人必定是正堯口中的梁玉，當真沒有想到，二人竟然會出現在牢房之中。
「金老闆，你可真是好事多磨啊！月白，先給金老闆五十兩銀子作為金少爺的湯藥費。如果不夠的話，就叫金老爺到府上來取錢就是！」
不過正堯是個例外，按理說，他根本就算不上犯人。
王永此語一出，頓時引得金錢多與藍伯光二人同時一驚。
正堯微微搖頭一笑，心道：「有個有錢的岳父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