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有澡堂起爭執

所以他才決定鋌而走險，再回澡堂一趟，當然，沒有發現什麼有關自己的東西固然最好，而如果發現了，自己也可以及時的進行補救，好讓他人不去懷疑自己。

袁海雲的問題確實沒錯，而灰衣男子也確實如袁海雲所說的一樣，空口說白話，想讓人信服，真的很難。

「哦——」袁海雲長哦了一聲，彷彿頓然覺悟一樣，隨即笑道：「你這樣空口說白話誰不會？難道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表示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你就因為一陣不爽，所以就動了殺機？」袁海雲立即插口問道。

「可是……可是我說的真的就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讓客棧所有人都出來，一個一個的對峙，我相信一定有一個人當時是在澡堂裏面洗澡的！」

「什麼？！你去過澡堂？」

「其……其實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吃過早飯後，由於發生了命案，我覺得很不吉利。所以就決定去澡堂準備洗洗澡，去除身上的晦氣。可是在澡堂之中，我看到了那斗笠大漢正在澡堂中的浴池洗澡，當時我還特意上前給他打了招呼，不想他竟然都不理我。而他的旁邊放了一盅酒，我順手便拿過來喝，結果他說我問也不問就喝他的酒，為此還跟我發生了爭執，氣的我一陣不爽！」

說完，袁海雲第一個轉身往樓下走去，倒是顯得很瀟洒，不禁引得正堯一陣想笑。

灰衣男子立即道：「別……別！我說。我說！」

說完，白如水提劍一舞，只聽得唰唰唰三聲，未等那灰衣男子做出任何反應，卻見他額頭前的一簇長發竟然直接被剃的只有一寸不到，而其腳下卻是落了一地的頭髮。

「相信你？那你說說，你到底去澡堂做什麼？之前叫你去，你不是不去還回了廂房了嗎？」正堯立即插口問道。

沒錯，袁海雲並不是無中生有。在他看來，這個灰衣男子就是一個想要把事情鬧大的樣子，他會在與人發生爭執之後。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轉身就走？

袁海雲好像打心底里就不爽這個灰衣男子，認定這個灰衣男子是有問題的，即便他可能不是真的兇手。因而無論灰衣男子說什麼，袁海雲都會質問一番。

灰衣男子一臉鬱悶地說道：「可是當時他……他在浴房之中洗澡，根本就沒有出來過，我……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自己解釋了又解釋，將自己所有想要隱瞞的幾乎都給說了出來，可是眼前這一幫人竟然都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確實讓他感到這真是一個操蛋的人生。

說出來，還真的沒有人會信。

灰衣男子又道：「好……好吧！我承認。我跟他發生衝突之後，我們二人在澡堂裏面打了一架，為此我的腹部還被他給踢了一腳。不過我真的打不過他，最後只好懊惱而去，而且我可以肯定，我走之時，他比我還要生龍活虎。對了，其實當時還有一個人在澡堂裏面，他能夠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而白如水則是再次瞪著灰衣男子說道：「現在我就帶你下去找人對峙！我可警告你，千萬別想耍花樣，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白如水手中長劍再次一抖，厲聲一喝：「說！你去澡堂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毀滅證據，讓大家不能查出你是兇手！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有是有，可是……」

隨即。所有人都不禁一陣點頭，似乎表示同意袁海雲的說法。

「這……」

聽到這裏，正堯也明白為什麼這個灰衣男子會在所有人都離開澡堂后他又回澡堂的原因了。一定是在知道那燕南飛死在澡堂之後，灰衣男子怕自己之前與燕南飛發生爭執繼而打鬥因此留下了某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萬一被人發現，他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逼于無奈，最終灰衣男子還是將所有事情發生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旨在為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灰衣男子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愁容，顯然他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聞聽白如水一語，周圍正堯一干人等不禁一陣愕然，皆是用懷疑的目光和質疑的眼神看著灰衣男子，是要他給出一個交代來。

灰衣男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之前說話還可以吞吞吐吐，可是到了現在，似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一樣，這更加讓人覺得灰衣男子有問題。

隨即白如水收回長劍，毅然便轉身往樓梯走去。

或許，到了這一刻，他也終於能夠體會到之前正堯心中的那種感覺了，之前他可是一味的也在誤會正堯冤枉正堯，進行百般的刁難。而現在自己也正面臨著被刁難，將心比心，他不禁把渴求的目光瞄向了正堯。

「可是什麼？」

「好！我們就成全你！走，我們一起下樓去大廳，讓掌柜叫所有人出來對峙！」

「就這樣離開了？你說你這麼說會有人信嗎？之前因為這位穆公子讓大家留在這裏不要隨處走，你都表現的很不耐煩，想要拚命的樣子。在你與人直接發生了正面衝突后，你會就這麼一走了之？誰信？有誰看見了？」袁海雲再次循聲問道。

其他人似乎也覺得這是現在唯一的一個解決辦法，於是也都紛紛下樓而去。

灰衣男子著急地說道：「怎麼可能嘛！當時氣氛有些僵硬，我真的很想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不過我見他身子比我強壯，打，我肯定打不過他的，於是我便忍著一肚子氣，連澡都沒有洗，就離開了。」

當然，不怕那是騙人的，如果方才白如水的劍稍微有一毫一厘的偏差，估計灰衣男子此刻已然成了一個無臉之人。

正堯等人的震驚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對於灰衣男子的懷疑，也是毋庸置疑的。

或許這也是白如水不得不懷疑灰衣男子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心虛，為何又會再次回澡堂呢？回想起來，之前正堯要眾人一同去澡堂的時候，這灰衣男子似乎是第一個站出來決定不去澡堂的，可是現在呢？他卻又鬼鬼祟祟的回到了澡堂，這裏面不是有鬼是什麼？

白如水立即大聲說道，態度依然很不友好。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已經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更加沒有想到自己就因為回澡堂這件事，更加地讓人懷疑起自己來。

雖然袁海雲在很多時候都顯得有些笨拙，反應慢，不過這些都是在正堯有所表現的時候襯托出來的罷了，而袁海雲真的還是有些時候腦子是很靈活，反應很快的，比如這接二連三的疑惑質問就足以能夠說明一切。

但是卻聽白如水說灰衣男子竟然回過澡堂，而且還是用鬼鬼祟祟來形容的，這讓所有人聽到之後，自然會覺得裏面有蹊蹺。

被白如水這麼一嚇，灰衣男子也不敢再有半點的踟躕，眼見白如水的眼睛又射出一道攝混的眼神，手中的長劍已然有了往自己頸部一抹的趨勢，灰衣男子連忙說道：「我……我確……確實是去過澡堂，不……不過我並不是什麼兇手，你……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不過袁海雲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反而是立即道：「好，你說當時還有誰在澡堂洗澡？叫他出來對峙一下！」

不過正堯心中卻相信，這個灰衣男子是兇手的可能性還是比較低的。雖然他不知道灰衣男子回澡堂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灰衣男子應該不是去毀滅所謂的殺人證據。

白如水說完，那一雙已經快要噴出怒火的眼睛便如同一把著火的箭一樣直射灰衣男子的眉心。讓灰衣男子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抽搐。

要知道，澡堂剛剛才發生過命案，誰也不願意去那裡，因為很不吉利。

灰衣男子則是被方才的這一幕給愣是驚震住了似的，竟然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腿不停地在打著哆嗦，似乎害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