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蜀中有變
第二十章 正堯海雲唱雙簧
白如水冷冷地說道：「其實我懷疑他就是兩起命案的兇手。而剛剛他也承認了他在澡堂之中與那個斗笠大漢發生過爭執，在他離開不久之後斗笠大漢便死了。隨後他又回到了澡堂裏面想要毀掉證據。最後被我給撞得正著。如今他謊話連篇，根本就是想要為自己開脫，如果不殺了此人，那麼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一道撞擊，一聲脆響，白如水手中長劍徑直脫手而出，隨即便掉落在了地上。
正堯點點頭道：「試想，如果當時真的還有人在澡堂，而他走的時候那名斗笠大漢還沒有死，那麼……」
「你……」
所有人出現在大廳之後，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桌椅上，等待著馮掌柜發話。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值得再說的，於是白如水立即再次亮出了那一把冰涼的長劍。一股肅殺之氣頓時侵襲，瀰漫在整個客棧大廳之中。
第四，他口口聲聲說在澡堂與死者發生過爭執，發生過打鬥，自己的腹部還被踢了一腳，而且當時還有一人在澡堂看見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站出來說有過這麼一回事，很顯然，擺明就是他在撒謊！
屋外綿雨還在下，一直嘀嗒不停，讓原本有些凄清的客棧顯得更加的沉寂。
畢竟有些人就喜歡裝逼，有些人就喜歡扮大爺，實質卻是個球。
一事歸一事，正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同時也不會胡亂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除了之前在樓
但是眾人卻實實在在的忽略了一點：真正的兇手可能就是溫老闆口中所說的那個在澡堂里洗澡的第三人！
「另外一種可能？」
「大家想清楚，一定要想清楚，這件事可是非常重要的，關乎人命的，大家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才行！」看著眾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灰衣男已然有些急了。
袁海雲立即附和道，開始配合正堯唱雙簧。
「怎麼不會！這種人一臉狡猾，橫看豎看就不是一個好人！今天我就來為民除害！」
這時，陶然也走了過來，道：「是啊！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首先，兩名死者身上都有雲南豆蔻的香味，而他就是販賣雲南豆蔻的；
如果一點兩點可疑也就罷了，只能當做是巧合，但是現在足足有四點疑點，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深思了，他還不是兇手嗎？」
不多時，客棧所有人住客，以及店小二全數都來到了大廳之中，其中自然還包括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的周冰。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這些人似乎都顯得十分的坦然淡定，畢竟剛剛一連死了兩個人，連死人都見過了，那還有什麼比死人還值得讓人驚訝的呢？因而所有人都顯
當灰衣男以一種期盼的眼神張望向眾人，祈求能夠問出一個人來時。卻見所有人都不禁用那詫異的眼神看了灰衣男一眼。同時又用驚疑的口吻嗯了一聲，似乎對此表示無法理解。
可是現在無法理解的又何止是這一幫人，灰衣男此刻的心中更是無法理解。
確實還真的有這種可能，所有人在一開始都認為溫老闆是殺人兇手，所以一旦溫老闆站出來問話沒有人應允之時，第一反應便是認為溫老闆在撒謊！
見人都到齊了，馮掌柜立即對著袁海雲道：「海公，你來對大家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而且一旦白如水手下無情，那麼又是一條人命。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在客棧裏面。再死人的話，就算他不想關閉客棧，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客人想來這裏住店了。
說完，白如水也不管其他人會有如何的反應，一舉手中長劍，對準那溫老闆的心口，奮力就是一刺！
白如水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只見所有人都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中，但是都沒有一人站出來承認自己有曾在澡堂裏面洗澡，且聽到灰衣男與燕南飛發生爭執，那麼由此可以斷定這個灰衣男擺明就是在胡說八道，他其實就是想要拖延時間，或者想方設法的為自己開脫。
不曾想到，之前沉溺了一段時間的陶然這時終於站了出來，而且一說就是一大通，條理分明，似乎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這不
原來這個灰衣男叫做溫老闆，不過他與溫老闆並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現在有人在自己的客棧裏面不說緣由的要拔劍殺人，這實在是沒有將他這個客棧掌柜給放在眼裡。
不過陶然有陶然的總結，正堯也有正堯的想法。
卻見正堯立即舉手，示意眾人停下，旋即道：「不錯，陶公所言不無道理。不過這些都僅僅是猜測而已，根本沒有真憑實據，如果鬧上公堂，也治不了他的罪。就舀最後一點來說吧，他說澡堂當時還有一人在，可是經過一番查問，卻不見有人站出來，大家就認為他是在說謊，可是大家有沒有想過，這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呢？」
「嗯？」
「白大姐，且聽我說！」正堯扔出鸀玉桃花扇之後，整個人也順勢出現在了白如水與溫老闆二人之間，同時彎腰撿起鸀玉桃花扇，又道：「這件事並不是這麼簡單的，白大姐切不可亂了陣腳。」
白如水頓時一陣憤怒，指著正堯瞪眼說道。
灰衣男也不想多說什麼，立即道：「是這樣的，我只想知道，在今天吃過早飯後，都有誰去過澡堂洗澡，都有誰在澡堂洗澡時聽見我和人發生爭執？」
「在場的某人在說謊？」袁海雲繼續配合道。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能夠站出來的話，那麼之前自己所說的話就將變成空話。完全不值得相信，那麼旁邊這個女人一
當真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竄而下，讓人不禁渾然一震。
雖然馮掌柜也不怎麼喜歡這個溫老闆，畢竟之前這傢伙就沒事挑事，弄得客棧人心惶惶，不得安寧。但是一事歸一事，有時候，有些人雖然看起來很囂張，很狂妄，但是真的要他去殺人，要他去做什麼壞事，他還真的不一定幹得出來。
「並不是這麼簡單？現在已經如此明朗了，難道他還不是兇手嗎？他自己說話前後矛盾，難道穆公你信他？」白如水不禁搖頭說道，似乎對正堯很失望。
「沒錯！大家只認為他是在說謊，但是卻並沒有想過，會不會是在場的某人在說謊呢？」
聽著正堯的這番提示，袁海雲頓時如醍醐灌頂，立即道：「那麼殺死斗笠大漢的根本就是在澡堂的那個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在場的其中一位！」
「叮鈴！」
袁海雲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對著灰衣男道：「這樣吧，還是讓你自己來問吧。」
其次，先後兩次命案發生，雖然那個暈倒的老頭都在場，但是其實他也是在場的，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在第一件命案發生前，他還特地去廚房偷了一根黃瓜來吃；
白如水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給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後還不妨用警告的口吻說了最後一句話，旨在想讓所有人都同意自己的做法。
第三，在澡堂之中的死者跟他都喝過一模一樣的酒，這會不會是他故意
她不懂，其他人也不懂，這個時候甚至連自從發生命案就沒怎麼出現過的陶然也不禁詫異地看著正堯說道：「穆公，你這是……」
按照所有人的立即，即便有人想要阻止白如水殺溫老闆，那也絕對不會是正堯才對，因為之前這個溫老闆可是對正堯進行了百般的刁難！相信任何一個人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都會袖手旁觀，可是正堯……
「當！」
試想一個發生過多起命案，死了多個人的客棧能是人住的嗎？屆時務必一傳十十傳百，他這個瀘州客棧想要開也不會有客人來。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你可以死心了！」
當然，這隻是其他人的做法，也是其他人的想法。然而正堯是正堯，正堯就是這樣。
然而陶然這麼一說，卻見當場很大一部分人頓時連連點頭，與此同時紛紛都開始對溫老闆指指點點起來，儼然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殺人兇手。
對於這一幕，白如水表示極為的不理解，分明這個溫老闆已經是殺人兇手了，自己這麼做也是絕對的沒有錯，為什麼正堯還會選擇出手幫他呢？
當！
越想灰衣男就越發著急，現在已經快要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頓時油然而生。
「等等！白小姐，馮某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您要用劍指著溫老闆？」馮掌柜見狀，立即對著白如水說道。
「溫……溫老闆是兇手？不……不會吧！」馮掌柜有些訝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