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蜀中有變
第二十六章 海雲怒言指兇手
然而看到那陶然此刻的動作，正堯卻是眉心一陣緊縮，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異芒，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歪歪斜斜的笑意，而這一道笑意是那樣的詭異，是那樣的讓人有些捉摸不定。
「海公子，你這是什麼話？你說清楚！」
正堯的一番發問卻是讓那陶然不由地再次往後退縮了半步，在埋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再次用左手指著正堯道：「你用的是右手，當時就是一掌打出去，打在溫老闆胸口，溫老闆便七孔流血而死！」
一聲厲喝從大廳通往後院的門口傳來，瞬間擊散了正堯的笑聲和那一陣強勁的冷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現在看見海雲能夠親自去面臨處理並解決一些問題之後，看到海雲的成長，正堯自然會是很高興，很欣慰的。
「住手！」
原因很簡單，就是在周冰看來，正堯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自己。
然而他的這一切舉措，包括表情眼神，全都如同照相機一樣輸入進了正堯的大腦，正堯已然對方才陶然的一切行為都已經了如指掌。
陶然見正堯擺明是在挑釁自己，頓時心生不滿道：「我……我熟讀詩書這麼多年，我怎麼會左右不分，拳掌不分呢？」
看著陶然那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聽他那一口不憤不滿的話，袁海雲卻不由地放聲大笑起來，如同之前的正堯一樣，是那樣的肆無忌憚，是那樣的不屑一顧。
而這一次，陶然的語氣又提升了不少。振振有詞的似乎他所說的就是事實。
眼見周冰為了自己竟然急出了眼淚，正堯的心中頓時猶如五味瓶被
「你住口！」
「哼！看好了！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你說你看見我殺人了，那你說說我到底是用哪只手殺人的？我到底用什麼方式殺人的？拳頭？掌？手指？我殺人的時候死者是背對著我還是面向著我？」
不過正堯的這番回答卻顯得有些問牛答馬，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別人知道不知道已然不重要，只需要當事人知道即可。
「是不是覺得我們出現在這裏你很意外？是不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裏呢？陶公子？」
為此，他還不惜鼓動所有人一同向正堯發難，他堅信只要一起出手，即便正堯身手不錯，也照樣可以將正堯抓住，然後碎屍萬段！
實在聽不下袁海雲的那一陣有些鬧心的笑聲，那陶然立即指著袁海雲怒斥著說道，而他說話的樣子卻是顯得有些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底氣，氣勢上已然弱了不少。
正堯嘴角的一抹笑意卻是讓那陶然感到極為的不爽，莫名的在心中有一絲寒意滲出。在努力的平復和壓制之後，陶然便衝著正堯再次厲聲說道，似乎想要靠著這樣的說法讓正堯在人多勢眾之下屈服。
面對正堯的挑釁，陶然不禁立即撅嘴冷哼一聲，然後立即伸出雙手，照著正堯所說的左手比拳，右手作掌，最後還合在一起，為眾人行了一個江湖抱拳的禮。
正堯卻是不以為意。搖了搖頭，然後用左手指著自己的右手道：「你確定你能夠分清楚左右？你確
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努力的平復著心緒，正堯只是看著那陶然，用以並不算溫和的口吻問道，完后還不忘用一種火辣炙熱的質問眼神死死地盯向了陶然！
「你……你又笑什麼？我……我可告訴你！你……你跟那人是一夥的，你……你可能就是同謀！」
「大家別怕！跟我上！殺了這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
說完。正堯的嘴角卻發出一絲冷笑，似乎在嘲諷那陶然只不過是一個弱書獃子。左右不分，拳掌不分。
陶然已經近乎瘋狂的咆哮了起來，在他的眼中已然認定了正堯是兇手，就好比之前認定那溫老闆是殺人兇手一樣的堅定。
一句攝人心混的怒喝頓時讓原本喧嘩吵鬧的大廳瞬間變得一片鴉雀無聲，原本叫囂不止，口中大喊殺人兇手的眾人在聽到正堯的這一聲連心神都震蕩了的怒喝之後，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似乎正堯的這一聲怒號是在給眾人敲一個警鐘。
陶然頓時不憤起來，聽著袁海雲這口氣，擺明就是在說自己，說自己利用大家，說自己就是壞人！
「海公子？麻臉老伯？」
「你……你死到臨頭還笑什麼？現在我……我已經比劃出來拳掌，分清楚了左右，你沒有什麼可以值得辯駁的了！你服罪吧！」
而袁海雲的這一舉措卻是讓所有人乃至是陶然也感到一陣詫異納悶兒，怎麼這倆人都那麼喜歡發笑呢？發笑就發笑唄，幹嘛還笑的那麼乾癟，笑的那麼囂張，笑的那麼不屑呢？
而陶然
「你……你是什麼意思？」
袁海雲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道：「別裝蒜了！大家聽我說，千萬不要被壞人給利用了！」
聞言，所有人再次挺起了胸膛，不過卻並沒有再議論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正堯。
隨即，兩個身影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一步一步，二人瞬間便來到人前。正堯的身邊。
這個時候。那陶然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愕然，隨即又平復過來，一臉疑惑地說道。
如果自己不是學藝不精，就不會技不如人受傷，自己不受傷，就不會在少華山上被人弄成這般模樣，這樣正堯也不會為了自己去尋找什麼滄海明珠，不尋找滄海明珠，就不會去揚州，然後去廣州這麼繞來繞去，結果害得他沒有留在京城，害得他沒能與李乘風在一起而導致李府著火，燒死李乘風。
「是嗎？那你說說你哪只是左拳，哪只是右掌？」
然而陶然的想法卻是有些太過自以為是，他卻並不知道，在不經意之間，已然幫正堯解決了心中由來已久的一個疑惑，而在這一刻過後，正堯也終於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聞聽袁海雲這麼問自己，那陶然顯然顯得有些驚慌起來，似乎西洋鏡快要被人拆穿一樣。
當然，此刻的正堯已經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去對付這個兇手，只是暫時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彎起一道弧線，信手往鼻尖一抹，正堯卻是顯得很輕鬆。
「我沒有笑什麼，我只
強勁的冷風吹得眾人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然而那陶然卻依舊還要咆哮著，儼然不惜一切也要將正堯給殺死一般。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個陶然與正堯有著什麼樣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但是對於正堯來說，這些根本就不管周冰的事，這些也不是周冰想的。由始至終，正堯從來沒有責怪過誰，因為他知道，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現在他還活著，他就有自己的義務要做，他不允許有人傷害到他身邊的任何人。甚至是讓他們難過的流一滴眼淚！
而卻聽正堯說完之後，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卻不由地從正堯身上移到了那陶然的身上，一直緊緊地盯著，沒有一點的放過。
而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袁海雲與麻臉老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堯清楚的知道為什麼周冰會有如此的表現，其一自然不用多說，那便是周冰一直都是關心自己的，儼然成了知己；其二，便是最重要的一點。從正堯接到自己可能被人謀害的這一消息之後，其實周冰的臉上嘴上都沒有出現過一絲，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笑容。
對於正堯來說，最不爽的莫過於被人冤枉，被人誤會。之前就有許多次出現過這種情況。還好最後正堯都憑著自己的機智聰明，一一將其解決。
聞聽正堯說了一么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佛經看多了犯傻說出來的話，那陶然卻是在心中又是震了一下。微微調勻呼吸之後，陶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你是殺人兇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根本無需多做解釋！大家聽我說，跟我一起上。將這個殺人兇手碎屍萬段！」
看著陶然那一臉微微有些茫然，嘴角微微有些顫抖的樣子，袁海雲卻是用極其冰涼的口吻說道，同時他的那一雙深黑的眸子之中盡顯那如冰窖般的寒意。
海雲與正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之好，那是毋庸置疑的。海雲的品行也是很好，唯有的缺點便是反應相對較慢，懶得去思考問題，當然，是除了與醫學方面有關的東西。
對此，正堯自然也是全數看在眼中，心中卻不禁嘀咕道：「方才海雲說要去見麻臉老頭，結果二人便一直都沒有出現，看著海雲這個架勢，應該查到了什麼。而且聽他所說的話，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後來又親自解決了。嗯，海雲現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兇手？同謀？哈哈哈哈！」袁海雲再次放聲一笑，然而下一刻卻突然一皺眉頭，瞳孔緊縮，怒指著陶然道：「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總之一切的一切，在周冰看來都是因為自己，故而她為正堯哭泣其實也是在自我感到內疚。
正堯頓時放聲大笑。一股股強勁的冷風順勢從窗外吹進來，瞬間整個大廳之中便被那冷風和笑聲給包裹起來，讓人在無形之中感到了無盡的寒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