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蜀中有變
第五十八章 大火前後蹊蹺事
「沒錯，此人正是之前與我們鬧上公堂的張嗣燦！」
正堯不提還好，一提李安還真的就想到了一個算命老頭，只不過聽著李安所言，這個算命老頭並沒有什麼異常。
李安如實說道，看他的樣子，對此事卻是很在意的。
畢竟在灌縣這種小地方，那些個算命先生，看相看風水的術士，還有耍雜技之類的喜歡在街上轉悠，很多時候還會直接進入民宅，尤其是在過年的時候，這種情況最為多，其實這麼做，這些人也旨在能夠主動上門招攬一些生意。
「後來老爺給了一點錢給他，可他連看也沒有看就收入懷中。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老爺給多給少似的。在他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想估計是那種跑江湖四處遊走的術士吧！對了，我突然還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與李府大火有關。」
袁海雲周冰等人頓時一陣愕然，而一旁的寧安柳彥梁玉等人也是一怔。
說著。李安便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正堯。
正堯踟躕了片刻，旋即對著李安又道：「那在您離開李府之前安叔可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嗎？我說的是最近那幾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在李府附近出沒？」
「還……還真別說，好……好像真的就是他！」
「我說正堯，你怎麼知道這個公子就是與關震一起的那位公子？」
不過正堯卻是沒有理會袁海雲的疑惑，而是轉身看向了寧安道：「公主，金副總管不是說你們在我父親手中發現了一枚玉扳指嗎？那這枚扳指現在在何處
「是這樣的，在我從城西賭坊回來的時候，在江安橋上看到了關震與另一名公子，此二人卻是神色慌張的。其中關震更是捂著右手，好像是右手受了傷。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晚上跑到李府附近來做什麼。當時也沒有太過在意，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這二人真的有些異常。」
然李安所言也不無道理，一個心上人的知縣，無論怎樣，都是新手，手上需要學習的東西，需要處理的事情都還很多很多，竟然還有閑心到處跑，而且還是晚上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這如何的不讓別人產生疑心呢？
正堯問了很多的問題，袁海雲也明白。調查案件應該從點滴細節入手，尤其是事情發生的前後。只是似乎是因為正堯的節奏過快的原因，袁海雲有些跟不上，故而正堯問出那攻公子之時，袁海雲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的袁海雲可是聽的有些糊塗了。立即循聲問道。
柳彥不愧是西南第一才子，他的聰明一點也不亞於正堯。在眾多人之中，也就柳彥能夠與正堯達成共鳴，好多時候，張誠也都做不到。
不過聽著正堯的口氣，似乎這個張嗣燦還真的很是可疑！
或許，他就是來此查探李府構造的，別忘了，李安可是說了這個算命老頭要求李乘風帶他在李府之中轉了一圈！
正堯眯著眼睛，追問道。
當然。倒不是李安存心隱瞞。或許是他也覺得應該關係不大，或者認為自己有錯在身，不好
所以正堯也有理由相信對方一定有過精心的部署，既然有過部署，那麼一定會在李府周圍出現過。
「哦？還有一事？那快快說來。」
關震竟然曾經在李府周圍出現過，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重大發現。
大火之前的事情李安已經說了一番，正堯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就目前而言，雖然還是沒有具體的線索，但是關震這一點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而大火過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也是很重要的，說不定就因為這點而將整件事弄清楚！
「那後來呢？」
此刻在正堯看來，這個算命老頭很有問題，單純是跑生意算命的人。別人給錢給他豈有不看便收入懷中的？顯然這算命老頭絕對不是一般的算命老頭那麼簡單。
正堯不說還行，一說李安不禁遲疑了一下，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
「關震？」
既然對方是有預謀有目的的放火，那必然會在之前做好一切的布防，這也是正堯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的原因。一個有計劃有企圖的人，想要完成一件事絕對不可能草率行事的，況且李府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但是好歹也在蜀中一帶有點名氣，再加上正堯這個御前駙馬的關係，一般人貿貿然動手，那純粹就是找死。
周冰與袁海雲皆是一詫，正堯這句話可是讓他們更加懵懂了。
不禁是正堯，就連寧安柳彥等人也都不由地產生了好奇之心。
「啥？張嗣燦？」
或許正堯此刻已經想到，這一
公公，自然不是宮裡太監那種公公，而是寧安對李乘風的稱呼。
「我們也認識？」
聞聽著李安說了那麼多，正堯只是點點頭，在李安疑惑的詢問向自己之時。正堯立即反問道。他的神情，倒是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李安有些義憤填膺，對於李府大火，李乘風之死，他自然是心存不忿的。李府就是他的家，他已然將李乘風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如今李府遭難，他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至少也可以為之抱不平。
片刻之後，李安再次開口道：「對了，在李府發生大火的前幾天，有一個算命的老頭來過，老爺其實本來不信這些的，不過看那老頭有些落魄，老爺也沒有將其拒之門外。在他的建議之下，最後老爺勉為其難的獃著他在李府上下轉了一圈，最後他還在堂屋之中擺放了一個風水羅盤，說是可以讓李府家宅興旺什麼的。」
「三弟你是說這個玉扳指可能是放火之人留下的？而且你懷疑那個公子和關震就是放火疑兇？」
關震與張嗣燦是一夥兒的，而關震與張嗣燦之前在李府發生大火之時在李府周圍出現過，而很巧的是關震的右手受了傷，根據那些衙役所言，他的右手就是在大火當日受傷的。再由正堯通過細心的觀察，發現關震手上的傷疤很像是被火燙傷的，由此……
他當然希望自己所說的能夠起到作用，正堯的
聞言，正堯眼中頓時一閃冷光，黑色瞳孔瞬間放大，神色異常的凝重。
張嗣燦，但凡在四川住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個人，便是四川布政使司張進的侄兒，寧安更是與之見過了不少次，曾經張進還想撮合寧安與張嗣燦二人！
這時柳彥立即循聲問道，似乎他看出了正堯的用意。
因此，在眾人看來。這確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李府著火是晚上，灌縣縣衙距離李府怎麼說也有五里路程，況且李府周圍也沒有青樓妓院，甚至連茶館酒樓都很少，像關震這樣的人大晚上的來這裏，自然是有些說不過去。
正堯的思維跳躍不可謂不快，一會兒從那位公子突然又跳到了玉扳指上面，這對正堯來說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是在旁人看來，尤其是反應稍稍有些慢的袁海雲以及不善於思考的梁玉看來，這已然有些懵懂了。
李安懇切的說著，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即表情嚴肅的看向正堯說道。
饒是正堯也點點頭，旋即道：「嗯，這個關震很有問題，之前在衙門我就已經察覺出來了。那大火之後呢？安叔可有什麼發現嗎？」
「玉扳指？你要這做什麼？我看過了，並不是公公之物。」
寧安也是一陣好奇，對正堯的問題表示不解。
聞聽正堯這麼一問，李安卻是頓了一下，整個人便陷入了深思之中。
之前可
「嗯，沒錯。當時關震才上任一個月，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卻沒有想到他悠閑地可以大晚上的來到這裏，擺明就是有問題，只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敢亂說。」
「年輕的公子？是否就是當日與關震一起出現在江安橋畔的那位公子？」
李安再次爭了一怔。片刻之後，再道：「大火之後，我便安排人手在府中救火。打掃殘局。至於李府周圍，倒是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有位公子時不時地在李府門口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麼。最後還問家丁大火之後所打掃出來的雜物放到了哪裡。不過當時因為忙裡忙外的，都無暇去理會在意，因而也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對了少爺，這不會有什麼蹊蹺吧？」
而且與他在一起的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這不禁讓正堯聯想到了那一個自己剛剛回到灌縣就找茬的張嗣燦。要知道正堯與張嗣燦本就素不相識，就算張嗣燦真的閑的蛋疼，也沒那麼巧的只找正堯麻煩。說調戲周冰是因為周冰樣貌身材俱佳，但是畢竟周冰一臉的病態，相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調戲一個病秧子吧。
卻聽柳彥這麼說之後，正堯不禁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懷疑那名公子就是在找這一枚玉扳指，所以他才會在發生大火之後在李府周圍盤旋。而這個公子我想我也能夠猜得出來，海雲冰妹，你們也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