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出使蒙古
第十三章 嚴氏父子發人思
嚴世蕃去了蜀中？他去蜀中做什麼？為何以河南賑災為由而去蜀中呢？難道這裏面還有蹊蹺？
「我相信對於這件事，嚴世蕃和嚴嵩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給皇上吧。」
這不，剛剛被封為世子，成為靖王府的世子之後，柳彥便已然出現在了陸府的門口，目的旨在正大光明的去見一見陸婉儀。
其實正堯也明白，柳彥和自己來這裏喝酒應該不是本意，應該是有話要說才是。
回到京城的正堯算是忙得不可開交，生活倒是很充實。而靖王府的朱祿穎卻是大門也沒有邁出一步，不知道是她不想見人，還是靖王不讓她出來。
正堯一聽，卻是抿嘴一笑，抹了抹鼻尖道：「二哥無需擔心，相信大哥很快就會回京的，而且我還覺得，大哥這次回來必定會加官進爵，到時候就只有我們羡慕的份了！」
早朝完畢，正堯沒有直接去乾清宮看寧安，而是與柳彥一同出了太和殿的宮門。走在前面的還有靖王與陸炳等人。
柳彥點點頭，立即道：「是這樣的，在回京之後，我發現原來父王一直就在暗中監視嚴嵩等人的一舉一動。而我們在蜀中的那一段日子裏面，嚴世蕃竟然並沒有在京城，至於嚴嵩，卻是請了一大堆的畫師到嚴府，好像是在研究什麼畫卷。」
「當真如此？」
原本還有些輕鬆，泛著笑意的正堯在聞聽柳彥一言之後，也不由地收斂起來。
「或許，在蜀中所發生的好多事情，都與嚴世蕃有
「對！」
不多時，靖王也來到了陸府。似乎按照靖王的意思，已然準備著手柳彥與陸婉儀之間的婚事了。
袁海雲雖然沒有上早朝，不過他還是從那些御醫的口中得知了柳彥與陸婉儀之間的事情，為此，坐下來之後，袁海雲便又立即一副恭喜的樣子，又狠狠地調侃了柳彥一番。
而現在柳彥已經是世子了，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與陸婉儀之間的那一份感情，都由不得陸炳再有什麼反對的想法。
「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三弟可是要好好恭喜一下二哥了！相信這一次大哥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
嚴嵩再囂張，但是還不至於明擺著與嘉靖對著干，就算是再不合理的理由和借口，也應該拿出來，敷衍一下嘉靖。
至於柳彥，在靖王與嘉靖陳述了一番來龍去脈之後，終於名正言順的被封為了世子，如果不出意外，還會封王，雖然沒有實權，不過這世子的名頭相信應該也是跑不掉的。
畢竟她與正堯之間的那一點點貓膩，靖王的那一雙雪亮的眼睛自然是矇騙不了的。
正堯如實說道，兩眼十分的堅定。
正堯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神色凝重地說道。
「陝西案已經破了，大哥在那裡只不過是暫代的，就算我們不提，相信皇上也會將大哥召回京城的，畢竟皇上現在真正可以用的人也就我們這些了。」
「怎麼？三弟想到了
「哦？」
為此，二人還互相引為了至交，結果一時意興闌珊，就在最近的一處酒庄坐了下來，好好地喝了一通，直到天色暗淡，已然變黑，二人才分道揚鑣。
「呵呵，聽聞二哥與陸家小姐好事近了，不知道是否屬實呢？若是屬實的話，小弟可是要恭喜二哥了！」
而京城就這麼大，靖王父子雙雙登門造訪陸府一事很快便傳了開。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煙雨樓，隨即找了一處雅間坐了下來。
正堯的觀察能力是何等的厲害，這又怎麼能夠騙得過正堯呢？
這也是寧安柳彥等人見多了之後，總結出來的。
正如柳彥說的一樣，只要陸炳不反對，他與陸婉儀之間的好事就不遠了。
而剛剛走出宮門，就看見了袁海雲，趁著高興，一行三人便徑直往煙雨樓喝酒而去。
「嚴世蕃不在京城？嚴嵩請一大堆畫師過府研究畫卷？」
其實一直以來，柳彥與陸婉儀二人就情投意合，只不過陸炳意見頗多，總是有些看不起柳彥，因此才出現了那麼多的波折。
當然，靖王又不一樣，靖王被嘉靖封為逍遙王，可以不受約束的全國各地隨便走，或許這也是為了自己當上皇帝而不是靖王當皇帝一事作出的補償吧。
因此，好多時候，正堯等人也都沒有因袁海雲所言而感到不悅之類的。
每每正堯露出這一副深思過後眼睛頓然一亮，又摸摸自己鼻尖的這一舉止之時，那便告訴別人正堯
在自己成親之前，柳彥袁海雲等人可是狠狠地將自己給調侃了一番，到今天，再怎麼也應該還回一點利息才對，因而在正堯說話之際，臉上儘是調侃的意味。
不曾想到，竟然會在河邊碰到張居正這麼一個大人物，也不知道是正堯走運還是張居正走遠。
其實兄弟幾人一同來到京城，誰又不希望對方能夠混的好呢？
陸炳其實一直都不想捲入朝堂的紛爭的，畢竟以他的性格，以及他的地位，爭鬥什麼的也沒有太大的意思，要他權傾朝野。倒不如讓他多抽點時間去陪陪他那寶貝女兒來的好。
就算他嚴氏父子已經在朝堂上隻手遮天了，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如此的將嘉靖當做無物來對待才是。
想到這裏，正堯頓然眼睛一亮，一抹鼻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
說到張誠，柳彥不禁表現的有些失落起來。四個人一起來到京城，現在正堯、柳彥、袁海雲都留在了京城，想要見面，想要聚一聚是何等的容易，可是偏偏張誠一個人在陝西那麼遠的地方當官，想到確實有點傷感的意味。
現在想來，蜀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發生的也都太過巧合，太過蹊蹺，由不得不將此事聯繫起來。
怎奈嚴嵩之前實在有些太過囂張，竟然連他也不放在眼裡，有幾次還想將自己也打壓下去，這使得陸炳也不得不想要好好的搓一搓嚴嵩的銳氣。
柳彥肯定的眨了一
「三弟莫要笑話二哥了，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陸大人也沒有再反對我和婉儀了，我想應該也沒有什麼阻礙和困難了吧！」
無論什麼官員，沒有皇帝的恩准，誰都不可以擅自離京的，這是硬性規定，誰也不能夠違抗違背的。
「你看你們，一個二個瞬間就變了臉色，跟一個變色龍一樣，有什麼事就直說嘛，幹嘛要婆婆媽媽的磨蹭半天呢？」
「大哥的西安知府也不知道要當多久，也不知道我們兄弟三人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同桌共飲，開懷暢談了！」
袁海雲怔了一下，再次驚訝的又看向了正堯。
結果每當嚴嵩提出意見之時，不是靖王站出來提出反對就是陸炳提出來，甚至連徐階也時不時的站出來言說嚴嵩的不可取之處，卻是氣得嚴嵩兩眼發直。一個勁的吹鬍子瞪眼。
「哦？那是何事？」
再怎麼說，他好歹也是當朝的太子太傅，唯一的三公兼三孤。
「對，嚴世蕃給皇上的理由是河南遭到蟲災，他自薦去河南賑災。然而，根據父王派人暗中監視發現，原來嚴世蕃去了蜀中！」
如此一來，在面對陸炳的時候，柳彥這一次終於可以抬起頭了。
正堯和袁海雲二人均是一陣驚訝，瞪大了眼睛，儼然有些無法相信。
如此一來。靖王與陸炳就可能成為兒女親家，那麼日後在朝堂之上，靖王的勢力就又大增了一部分，面對嚴嵩，靖王也不會在如之前那般的忍讓了。
現在
「蜀中？！」
而今天他以自己世子的身份去登門造訪，這個時候陸炳的老臉終於拉了下來，雖然還是打心底里不怎麼喜歡柳彥，不願意接受他，但是也沒有辦法。
柳彥察覺到了正堯的異常舉措，立即看著正堯問道。
「你小子！懶得理你！」柳彥搖了搖頭，對袁海雲已然有些無語了，在踟躕了片刻之後，卻見柳彥突然嚴肅的看向了正堯，道：「對了三弟，有一件事我想應該要告訴你。」
之前的好多次相見幽會，柳彥與陸婉儀二人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畢竟陸炳根本就看不起柳彥，認為他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翰林院編修小官而已，根本就配不上陸婉儀。
聽正堯這麼說，柳彥也放了心，旋即繼續往宮門外走去。
眼睛眯作一團，皺著眉頭，正堯十分疑惑地看著柳彥說道。
「嚴世蕃不在京城？那他去了哪裡？身為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工部左侍郎，難道他不知道擅自離京是大罪嗎？擅離職守，那可是要革職查辦的啊！」
在第二日早朝之上，群臣便在大殿裏面議論紛紛起來，一旁的正堯倒是不由地為柳彥一陣高興，至於左邊的那嚴氏父子，卻是拉著長臉。如同誰借了他的米。還他的是糟糠一樣。
袁海雲向來都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些正堯等人也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