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出使蒙古
第十四章 煙雨樓中說內情
「你……你們……」
只要趁著這一次出使蒙古，暗中找到嚴嵩父子通敵賣國的罪證，那嚴氏父子必然無話可說，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其抓起來了！
「等等！正堯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怎麼會跟嚴氏父子扯上關係呢？這嚴氏父子難道跟他們韓家有仇？」
聽了正堯說這麼大一堆話出來，袁海雲與柳彥二人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此。袁海雲在心裏也不禁一陣感慨：這嚴氏父子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或者說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沒有乾的？
正堯之所以一直有這些想法卻一直也沒有說出來，其實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兩點，終究這一切還只是他的猜測，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而且他也不知道嚴氏父子現在手上到底有多少的籌碼和底牌，他不敢輕舉妄動，一旦出手，勢必無法挽回。
「我懂了，三弟的意思是說嚴氏父子其實有心想要謀反？」
「別急，聽我慢慢說嘛！」
「說餓了這麼多。其實這些也都是推測而已，其實還是缺乏最重要的證據！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空口說白話，毫無意義。」
「當然。接下來的許多事情，我想也與嚴氏父子脫不了干係，甚至連韓府府上所發生的那些案子也是嚴氏父子搞出來的！」
「好咧！」
在法華寺之中，引出了建文密寶，張儒風也好。萬有道也罷，甚至是慧明，這些人其實都是別人的棋子罷了，終究還是為了那一幅畫卷，也就是所謂的建文密寶！只是那一幅畫卷我們都沒有見過，但是方才聞聽二哥所言嚴嵩府上曾經聚集了
看著二人認真的樣子，你握著拳頭，我瞪著眼睛，這架勢，儼然就要行軍出發一樣，袁海雲不由地白了二人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道。
「如此說來，似乎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這嚴氏父子還真的挺有嫌疑的。」
正堯頓時撇過頭，冷冷的瞪了袁海雲一眼，寒意凌然的讓袁海雲感到一陣心驚。
「呼——」
「你啊！」正堯也對袁海雲有些無語了。淺淺一笑之後，正堯又道：「為了挑起事端，這樣可以趁勢渾水摸魚，我相信安南王子造訪一事也有可能與嚴氏父子有關，雖然並不敢太過肯定，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當然，至於王子遇刺一事，到底與他們有沒有關聯，這點還有待查證。
「好啦！你們你們，一說話什麼都忘了！看看看，飯菜都要涼了，趕緊動筷吧！」
「什麼？不會吧！你不是已經查出來是唐俊所為嗎？」
在朝堂之中，也就嚴氏父子會如此的針對正堯等人，原因很簡單，因為與靖王走得近，因為得到嘉靖的賞識。
正堯卻是沒有在意。而是很有耐心地說道：「這裏只是暫時的懷疑，其實一切都是在後面的一些事情上慢慢發現的。
正堯奮力的點了點頭，同時握緊了雙拳，兩眼閃出一道異樣光芒，深邃的黑眸之中隱隱露出了一股肅殺的凌厲之氣，看上去是那樣的堅定，是那樣的充滿期待。
說著，正堯又表現出一絲無奈起來，說到底，沒有證據，就無法
對於宮廷裏面的，朝堂之上的爭鬥，袁海雲一向都是不理解的，不過在聽完正堯所說的一切之後，或許他已經理解了。
正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旋即又道：「嗯，其實我一早也就在懷疑，不僅是這一次回蜀中，就是之前在蜀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其實很有可能都與嚴氏父子有關聯。」
「之前在蜀中發生的事情？」
「還不止這一點？正堯，你到底知道多少啊，麻煩你一起說出來吧，別在這裏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吊人胃口啦！」
其實早就應該想到這些的，在蜀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像是蓄謀已久，早就安排好了一樣，彷彿在暗中一直都有一個人在監視著正堯等人的一舉一動。
袁海雲心裏一陣無奈，當真是誤交損友啊！
「蒙古人？那怎麼又能夠與嚴嵩聯繫起來了呢？」
聞聽柳彥這麼一說，正堯立即噓了一聲，然後又道：「二哥這句話可暫時不要張揚，一來，我們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到了皇上面前，也無法將他們定罪；二來，萬一因此而打草驚蛇，那樣逼狗跳牆，是絕對不妙的！」
其實很簡單。對於人來說，權力，金錢，是最能夠讓人心靈麻痹的，最能夠激發內在的慾望的。
每次都是這樣，正堯說話總是故意的去吊人胃口。又不說完整，讓人聽得不清不楚。這不禁使得袁海雲再次疑惑起來。
「沒錯！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正堯卻是不由地一番苦笑，
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正堯通過自己的分析和猜測都說了出來，雖然未必就是完全符合，但是至少也有七八分的合情合理。
柳彥點點頭，道：「嗯，三弟所言極是！其實嚴氏父子狼子野心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只是礙於沒有證據，無法定他們的罪罷了！之前父王就跟我提過要小心應對嚴氏父子，看來父王也沒有把握。」
柳彥很同意正堯的說法，不過他卻沒有一絲的放鬆，反而是表露出一絲喜悅之意，笑道：「三弟無需灰心！既然你懷疑嚴氏父子與蒙古人有所勾結，而這一次你又要代表大明出使蒙古，那何不趁此機會去調查一下他們暗中勾結的證據呢？說不定真的會有證據留下來，到時候嚴氏父子自然就無法洗脫應有的罪名了！」
正堯搖搖頭，袁海雲就是一個急性子，總是這樣一點耐心都沒有，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是啊，這小子，越來越囂張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好你小子，方才不是你在那裡問個不停嗎？這下你竟然說起我們來了，我看你是找打是不？」
如果真的與正堯所說的一樣，那這嚴氏父子真的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凡是正堯所到過的地方，都會有他的人存在。變
陝西大案所牽扯的官員基本上都是嚴嵩的得意門生，相信嚴嵩絕對是難辭其咎的，只不過嚴嵩很會見縫插針，因而到現在他還會安然無恙，跟沒事人一樣。」
「噓——」
柳彥點點頭，言語十分堅定的看著正堯說道，這一刻他與正堯又再一次的不謀而合了。
柳彥叫喊一聲，正堯心領神會的立即伸出雙手一把將袁海雲給按在了椅子上躺著，隨即柳彥直接將盛裝足足有半斤之多的酒瓶往袁海雲嘴邊靠去……
袁海雲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地托著下巴，點頭說道。
至於之後所發生的陝西大案，汪柏一案。甚至是李府大火，我被人追殺，都有可能與嚴嵩有關，因為這一切實在太過蹊蹺。蹊蹺的讓人由不得不去相信。
「嗯！二哥所言極是！看來這一次出使蒙古還多了一重意義，此行可是非去不可，而且不容有失了！」
看著二人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袁海雲頓時感到了一陣害怕，直覺告訴他，這兩人……
「動手！」
「當然，嚴氏父子厲害之處還不止這一點。」
「三弟的意思是……」
「這嚴氏父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搞這麼多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製造混亂，然後好漁翁得利？權力的慾望真的可以麻痹人心啊！」
「你……你們想要幹嘛？」
這下不僅是袁海雲，就連柳彥也不禁疑惑起來，之前在蜀中發生的事情，那也都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難道一年之前正堯就已經開始懷疑嚴氏父子了？
方才還一副瞭然的樣子，可是轉眼之間，袁海
原本以為嚴氏父子做了這麼多事已經夠出人意料的了，沒想到從正堯的口中竟然還可以知道其他的事情。
「沒錯！大家還記得靖王來蜀中考驗我們之時中間發生的一段小插曲吧！當初忽然冒出一批黑衣人來，雖然他們很快的就被王叔給治服，但是他們看上去更像是一批經過特殊訓練的武士，若非王叔一早設下埋伏，恐怕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啊！」
很難不讓人去想象其實這個暗中監視正堯等人的人就是嚴世蕃，或者是嚴世蕃派的人。
不可思議，厲害！似乎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嚴氏父子的能力強大了。
說著，柳彥立即提起酒瓶，然後站起身來，往袁海雲靠了過去。
袁海雲還是很不理解，繼續追問道。
不過正堯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子的這種性格，只是撇嘴笑了笑，旋即又道：「其實很簡單，以韓家富可敵國的財產，相信沒有誰不心動的。而嚴氏父子狼子野心肯定還有更大的圖謀，所以一旦控制了韓府，他們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座金礦，到時候……」
「沒錯。我就懷疑這一幫人是嚴嵩派來的。因為一旦王叔遭遇什麼不測，在朝中得益最大的必然要數嚴嵩了！當然，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說什麼，但是後來在飛雲山寨花振虎之死，萬坤龍之死都與蒙古人有關，這就更加增加了我的猜想。」
如柳彥說的一樣，既然是有勾結，那麼必然會留下勾結的證據和線索。畢竟兩方人都不是什麼至交好友，都相互拿捏著對方的把柄或者痛楚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