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上部 金陵春夢

第六十三章 借題發揮

上部 金陵春夢

第六十三章 借題發揮

延著斷臂而入的暴裂氣勁,傾刻間挖解了他的抵抗能力,排山倒海般的勁氣猛貫他的一身經脈,五臟六腑如給撕裂一般,他雙腿一軟,噴血跪在了我的面前,面若死灰。
我視若無睹,目光望往前方的又一位出賽佳人,道:「美人兒別讓老子失望,多情自古空余恨。這樣對他亦有好處啊,誰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夜五次郎悶哼一聲,退了三步,還未喘息過來,我卻如影陰開,快似閃電般貼上,一肘撞向他前胸。
「什麼?你的選擇?哈,你是給他騙了吧?沒關係月兒,你的朱哥不嫌棄你,你離開他吧,我們才是門當戶對的有情人,不然你遲早會後悔的。」
我亦沒想到他如此不堪,其實他真正的實力未能發揮出一半,大意輕敵之下,等發現問題時卻已遲了,這種結局卻實是他一手促成的。
夜五次郎首次色變,眼前的拳頭似緩實快。忙鬆開那美人兒,奇快的拔刀砍在我拳上。
虛夜月亦知自已惹了禍,不顧朱高熾,奔至我身側,抱著我臂哭道:「夫君,你怎麼啦。」
朱高熾心中泛起頹廢無力的感覺,深深注視了虛夜月一眼道:「月兒,你好,好,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你竟做出此等無情的下做,你,你對得起我嗎?」
朱高熾實是觸動了我的逆鱗,我豈容他當著我的面和我的女人糾纏不清,可惜月兒心地良善,還企圖以理說服這個蠢人呢。
又有誰能想到我一拳之威竟有如此可怕。
台上那個不識趣的東西竟當我是對他而發的,冷哼一聲,挑釁的望著我。
看似狂猛的一拳,竟不帶起一絲勁風。
虛空中流動的氣體為之一窒,僅在一眨眼間我已盈體能量,殺機暴起,一拳轟向那面帶不屑的夜五次郎。
尤其他一眼看穿了虛美人兒飄弱的步子,加上俏臉散發的熟婦風情,更是面色慘變,毫無疑問這美人兒的瓜肯定給人家破了。
眾女無不掩口低笑,俏臉盪起紅暈。
虛夜月身子一歪,便自倒在我身上,抬起淚痕未乾的明眸,嬌聲道:「你這大壞蛋,只會欺負月兒,等爹爹出關,定告你一狀。」言罷自已先笑了起來,又續道:「他若敢來,月兒自會和他說清楚的,不過人家很喜歡看你吃醋的惱樣兒呢。」
虛夜月眼前亦浮起二人常在一起的情景,但真的談不上愛這個字,要說有的話也最多是兄妹之愛,他從未給過她那種新鮮的觸電感覺。
我這番話別說是月兒這身受者,就是另幾位美人兒也聽的身心發熱,我如此遷就虛夜月,讓她們也感動異常,同時暗罵我巧舌大淫棍,果然會哄人,嘴是抹了蜜一般。
朱高熾藉著幾分酒意,狠狠瞪了我背影一眼,若不是我和月兒的親熱,他準備把這次談話留在選美盛會閉幕的一刻呢,結果給我刺激的硬是沒忍住。
虛夜月深深看了我一眼,恢復了自若神情,起身繞到了後邊去。
『喀嚓』兩聲脆響,慘叫一聲,威風不可一世的夜五次郎在我兩合之下變成了一條死狗。
鐵青的臉在抽動,我手中的酒杯終吃不消我的力道,化作碎片崩濺了一地。
如此快刀卻也是駭人聽聞,在場高手如顧長風,楞嚴,卓敬宣,龍氏兄弟,于撫雲,宋菁,史蘭香等都吃了一驚。
大家都不便回望,但都有心偷聽這斷情的對話。
朱高熾的眼中難掩濃郁的殺機,盯了我背後一眼,卻惹來龍氏兄弟的一聲冷哼,哼聲似是單獨對他而發,直撼其心肺,令朱高熾心神劇震,汗透頰背。極為忌憚的瞄了龍氏兄弟一眼,這二人卻看也未看他一眼。
眾女無不駭然失色。
我老臉一紅,故做生氣道:「想老子打的你屁股開花嗎?丫頭。」
殺氣以我為中心擴散開來,席捲身周丈內方圓,身邊的庄青霜明顯的感到我的異變,芳心大為震驚。
突如其來的劇變,讓全場鴉鵲無聲,靜的落針可聞。
只是朱高熾死不悔改,認定了我騙了虛夜月:「月兒,你別怕他,有我給你作主呢,他不過是個小小錦衣衛,他憑什麼和我爭你,這世界上只有我才配的上你呀,月兒,你給他騙了,和我走吧,月兒。」
而對面樓閣上的那個俊朗倭男,竟在此時凌空飄然上了主台,伸手拉住歌罷欲下台的參賽佳人,惹的這柔情齋選送的絕色美女韓妙柔驚呼出口。
月兒笑罵『淫棍』,卻一眼瞅見朱高熾果然朝這邊走來。她不由一緊張,脫口道:「來哩。」
我揮開月兒的縴手,頭也不回騰身掠往主台上。
我長身而起,發出一聲暴喝,以抒發心下的怒焰。全場皆驚。
「想哩,即便壞人此時要和月兒歡好,人家亦不會反對。」轉眼工夫這丫頭便恢復了雌威,實因她感受到了我對她的濃濃愛意。
口角溢出血絲的夜五次郎,目中湧起不能置信的驚懼,奮起全力雙臂交叉于胸前,想硬擋我一擊。
「老子靠你老母,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中土再無人也輪不到你這個死倭子來撒野吧。」我大步直趨夜五次郎。
我身畔諸女都擔心的偷眼望我,我身上散發的那股子冰寒氣息正表示了我此時的極壞心情。
我大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低眉順眼的道:「真以為老子的淫功出神入化了嗎?在如此場合,老子怕有負娘子重望,某個部位定不會和老子合作的。」
虛夜月嬌面慘變,蒼白若死,軟軟倒在了庄青霜和宋菁的扶持中,一雙迷糊的淚眼緊緊定著我的身影。
『砰』,一聲,三臂撞實。
我心中一股狂怒升起,整人個人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剛才那番說話實是為我自已寬心的,可事到臨頭,我仍壓不住滿腔怒火,這個狗屁不是的蠢才能激的我如此不冷靜,足可引以榮了。
顧長風亦眉峰輕鎖。
這倭人確有狂傲的本錢。
拳刀相交,勁氣橫溢。一聲脆響,窄長的彎刀竟給我一拳擊崩為兩截。
「真是可笑,就你這蔫兒樣也敢取名叫夜五次郎?不怕閃了腰啊?堂堂神州天朝,也是你這彈丸島國井底之蛙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嗎?入境隨俗,這麼膚淺的道理也不懂嗎?你對你老母也這麼囂張嗎?千萬不要在神州大地上指手劃腳的惹人厭,你沒那個資本,隨便跳出個人就能讓你死無全屍,滾,不知自愛的東西。」我抬腳直接將他踹回了南二樓。
「不要這樣,月兒已是他的人了。」虛美人兒口氣似乎有些不忍,畢竟多年情感,未涉男女之情也有兄弟之誼啊。
「這,個,女,人,我,要,了。哈哈哈」他的狂態激起了場中的民憤,聲討不斷,卻無人敢上台為美人兒出頭,對方是代表扶桑一國的使節,誰敢輕惹,朱元璋不砍你腦袋才怪呢,這裏又有錦衣衛的兩位大人在坐,恐怕還未對上人家就給自已的錦衣衛拿下了吧。
「誰,要,不,服,可,來,賜,教。本,人,幕,府,將,軍,座,下,五,大,刀,客,之,一,夜,五,次,郎,是,也。」他狂傲的眼神掃視四座,雖有不少人恨得牙癢,卻不敢出頭。
而我身後的那對冤家仍在為逝去的『兄妹』之情爭執。
「朱兄,請原諒月兒,一直以來月兒都視你為兄長,從未涉及過男女之情,以朱兄的智慧不會看不出來吧?愛並不是一廂情願的事,你同樣應該尊重月兒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