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七十七章 計劃有變

上部 金陵春夢

第七十七章 計劃有變

「石總捕,你是看守朝庭重犯的,有廠衛相協仍給錦衣衛把人搶去,本府如何向上頭交代?啊?」汪懷明罵石平貴,暗中卻指責廠衛的無能。
昨天定計之後,我撤回了方海忠和陳延二人,著他們密切保護徐夫人等三人,命舍亦不惜。
「你又錯了,看中你的不是本王,而是那些需要安定生活的百姓,那些不想再受戰火摧殘的民眾。包括那些不停擾邊的亂匪,抱著野心想入侵的外域蠻子,呵呵,既然他們都想要你,本王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哈。」
為了出城還花了十兩銀子呢。
大堂上一陣沉默。
徐輝祖盯著我半天沒說話,心潮異常激動,神色複雜,看來難下決定。
奸黨勢必聯合廠衛奪回徐輝祖的監管權。
和楞嚴合作是胡黨唯一的選擇,而楞嚴掌權后也緊于立功,正好一拍兩合。
石平貴暗自心驚,這汪懷難道深藏不露,自已看走眼了嗎?
這美人兒怕我再搞出昨天的動靜嚇壞了三個女人呢。
徐輝祖聽出了我的意思,虎目中精芒流轉,再次跪在我身前,道:「罪臣把這條命交給了殿下了,任憑殿下作主。」
這十多天的灰暗心情,在這一刻完全揮發掉了,一去無蹤。
「好哩,美人兒,老子知道昨夜沒搞你,所以有所怨懟吧,來,趁現在有時間,給老子爽爽?」我淫笑起來。
聽到這番的徐輝祖心湖頓時激蕩起來,虎目隱蘊淚光。
外邊卻急步趕來一官差。
「去你的,色狼,人家過那邊找徐夫人聊會去,你休息一會好哩,順便等消息。」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大明將有一位明君現世呀,萬民之福,天下之幸啊。
徐輝祖終不能控制的湧出熱淚。
只是他卻不知汪懷心中所想。
想徹底解決徐輝祖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他沒有世書鐵劵在手,朱元璋縱有心護他,怕也無法為他開脫吧。
汪懷面色鐵青坐在太師椅中,一雙狡詐的眯成一道縫射出濃郁的殺機。
我點點頭,笑了笑,道:「大明未來的輝煌離不開你徐輝祖,本王給你找了個地方,先韜光養晦吧,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那些心胸狹窄,無有肚量的傢伙是看不下眼的。」
徐輝祖目中神光閃閃,虛若無可是他最仰慕的人物,他是當之無愧一代軍事大家,昔年數戰定下了大明的基業,連父親都對這個人敬畏有加。
我回到廂房,撫雲正在打坐,見我進來,忙道:「怎麼樣了?」
而顧長風和蔣瓛二人地擺明誰也不是罪,只為皇上辦事的態度,誰又敢去用他們呢。
在他們押徐輝祖父子回的大獄的路上,自已下手的機會就在這一刻。
「你這個陰險的這伙,月兒一點沒說錯你呢。」
徐輝祖愕然望著我。眼神卻在問我,隱居?
尤其這批錦衣衛是受誰指使而來,目地何在,自已根本就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自已斷然得罪不起背後出面的人,萬一受皇上之命來的,自已不是找死嗎。
楞嚴這陰詐殘狠之人居然也參与這向行動,奸黨在錦衣衛中的勢力顯然不如在廠衛中,葉素冬這指揮使沒給調離打亂了他們的不少安排。
曹善禮當然聽得出來,但卻沒有反駁,事實上自已確實力不從心,這次帶的人少了,誰想得到一下冒出百來號京都秘潛而至的錦衣衛呢。
我走到門口時轉身又對他笑道:「還有一事忘了和徐公說了,徐夫人已在本王護翼之下,你今晚可安心睡了,至於你的行程如何中安排,就上本王來定吧,哈。」
幸好一早就傳來了好消息,廠衛大統領楞嚴很快會趕到,到時有什麼問題也輪不到自已擔心了。
想至此,曹善禮乾笑了兩聲道:「汪大人不必大動肝火,既是廠衛插手,錦衣衛又來奪人,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大人頭上吧,敝上楞大統領馬上就到了,錦衣衛又待怎樣,哼。」有了楞嚴撐腰,說話明顯有了底氣。
至此我才覺的今趟來帶的人手少了。行動若是推遲幾天的話,定能等到遲奎這強助。只是三計情況要變,錦衣衛的插手定引起了奸黨的懷疑。
而羅世傑給我派去了打探廠衛的動靜,孫祥則負責監視傳遞消息。
兩人避入和室談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
挨訓的石平貴不敢發言,垂頭無語。
我和大舅子左世倫曾見過一面,上次左氏家族的大事他亦有份回去參与。和我算是很熟了。
「輝祖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唉。」
問清了這火堂的位置后,我很快就找到了其所在,竟在城東外烏水灘。
「曹統領所言極是,嘿嘿,本府只是氣糊塗了。」汪懷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報,東廠大統領楞大人到。」
「應該是下午吧,他們想和錦衣衛奪人,卻不敢動武,所以一定會以勢壓人,廠衛又豈是好惹的呢,我讓蕭颯他們做做樣子而已,差不多就妥協,呵,這可一舉兩得的美事呢,夠楞嚴喝一壺的。」
我深吸一口氣,道:「徐公,本王無權替你下這上決定,只要是你做出的決定,本王都能辦到,以本王手上的實力,即便是在千軍萬馬之中劫你一家老小走,亦不是沒有可能。一代忠臣名將,若給奸人害死,老天豈不無眼了嗎?」
我由后角門溜掉。
我忍不住笑道:「嘿嘿,本王會讓你這種人才偷懶?想的你美的,不過目前形勢這是最佳選擇,呆在威武王府你不會寂陌的,那亦是天下間最安全的所在,縱是聖上知道你在那裡,他也拿本王的岳丈虛若無沒辦法。何況他本心並不想傷你。但這種情況下卻又不得不做種姿態給天下人看。」
三人聽聞,同時起立。
另一邊的廠衛統領曹善禮亦是面色陰沉的可怕。
汪懷不動聲色,心中暗罵:蠢才,楞嚴來了又怎麼樣,錦衣衛大批趕至,顯是這件事要發生變化,楞嚴再大胆也不敢在錦衣衛插手之後妄動徐輝祖了,這是否是聖意,只怕楞嚴他也不敢妄加揣測吧,一個不好就是腦袋搬家的大事,尤其人犯是名震朝野魏國公徐輝祖,對這事處理的輕重將深深影響朝野內外。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拭目以待呢。
曹善禮心中冷笑,只怕是不能除掉徐輝祖,沒達到你們奸黨的目的才令你這般生氣吧,哼哼,如此看來這老傢伙還是奸黨中的骨幹呢,做事蠻上心的。再就是怕徐輝祖日後復出,使他在政途上多了一個敵人吧。
次日一早,我便出店直奔左氏北平分堂。
好一個徐輝祖,果是智勇之士,這種關頭仍能保持心頭的一絲清明。
對我的到來他大感吃驚。